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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忠武公传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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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的弟子,挟带兵器酿出一些祸端。后来只好规定在上朝前强制搜身,这份工作忠武公自己也曾在建武年间干过。但搜查的也只是一些长短兵器。于是,又有挟带**、金银、板砖等上朝的现象,常常是君臣之间说着说着,就有板砖石块飞来飞去,甚至飞向龙床。也有拿着板砖木棍围着龙床追打皇上的,甚至还有当场吞金服毒或用板砖石块劈自己脑袋的,实在没有自残的工具就当即解下裤袋往房梁上甩。到头来,不但要到国库里去支钱厚葬,还要负责抚养死者的妻妾子女,赡养他们的高堂老母,最后,还要追封个“忠武公”“柱国侯”什么的政治荣誉以示褒奖。这些不说,更让皇上不爽的是,次数多了便招致阴气太重,坐在龙床之上总是感到背脊沟里凉嗖嗖的。

于是,只好进一步严格上朝规律,一应随身物品都必须堆放在朝堂外的砖地上,包括抬来的棺材也只能停放在朝堂外的场子上。就连裤带也要抽去,大臣们一个个都要双手提着裤子上朝。这样,皇上的安全才有了彻底的保障。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又有吃多了朱砂的忠臣不肯原谅皇上的错误,或是不肯与奸佞小人同流合污,实在无处宣泄义愤,便跣足披发,触柱折颈,血溅朝堂。此风一发难收,历任皇帝都十分苦恼。有脑子灵光的皇上便想出一个办法,着内宫派人用乱麻和丝帛把廷柱都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忠武公说,在他的一生中因皇上不肯苟同他的意见而触柱死谏的次数也很多,特别是第一次触柱死谏的情景他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是大汉朝桓帝年间,国家的大事小事都是老梁说了算。桓帝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老梁便是处处以“辅政”的借口管事。但后来桓帝都二十八岁了,老梁还是厚着脸皮不肯还政,这就有些不地道了。社会各界议论纷纷,舆论哗然。而老梁不但置若罔闻,还变本加厉,最后发展到连国际友人都说杀就杀,严重损害了大汉朝的国际形象。那些时候,每天的朝堂之上,群臣都义愤填膺。忠武公当时的官职是侍御史,弹邪劾恶正是他的指责所在。在屡奏不应的情况下,他愤而触柱,以死相谏。

怪不得忠武公的头壳就像一块龟甲呢。忠武公长叹一声说道:“世风不古哇。一千八百四十二年,大学士王鼎为反对道光皇帝发配林则徐,愤而触柱,但因为廷柱上都装了弹簧包了海绵,没有死成,后来便自缢于圆明园以尸相谏,迄今一百七十二年矣。王鼎之后,忠臣何在?正义何以申张?邪恶哪得铲除?国家怎么富强?特别是有些人,不写谏章专写检讨,甚至还要说出永不翻案的话来。更有一些怕死的小人还说要珍爱生命,善待自己。珍爱生命能赶走八国联军吗?珍爱生命能打败扶桑矮子吗?国家需要触柱,民族需要触柱,人类需要触柱啊。”

他又牵引着我的手去摸他的两肋,那分明就是夹在双腋下的两只算盘呐,一根根的肋骨疤痕累累,就算算盘珠子一样。他说,每一根肋骨都断过无数次,那不是自己摔的,都是人家打的,不是偷鸡摸狗被打的,而是不肯依附权势和邪恶被打的。他又翻过身来牵引着我的手去摸他的屁股。我的手仿佛就摸着两块坚硬光滑的石板。他说他的备忘录上记得很清楚,六万六千六百杖,长凳怕也打断几十条吧,刑杖怕也打断几十跟吧。人家自有正义呀,要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假打,这屁股怕是早就被打成两张饼了。接着,他用反问的语气说:“不就是几板锹儿吗?你说我会死吗?”我不敢回答。

第二天,当我再次来到忠武公的病房的时候,看见许多专家围在他的病床前,一个个都是大惑不解的神情。我挤进去一看,原来一夜之间,忠武公的白发春笋一样冲破缠绕的绷带,像野草一样疯长,从他的病床上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躺在病床的忠武公反复地向专家们解释这是正常现象,到了一定的时候会自然脱落,再还他一头青丝的。大魏黄初年间,大晋元康年间,大隋大业年间,大唐天宝年间,大宋靖康年间,大明崇祯年间和大清光绪年间,这种现象都发生过。以院长为首的专家们都用惊悸的目光看着他。

最后,经专家会诊,由院长拍板,决定将他转到洛阳市精神病医院继续治疗。忠武公激动地说:“我没有精神病,我是正常人。”院长答道:“精神病患者都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我早在你入院的时候就瞄上你了,身份证上明明写着六十五岁,问你年了却说是两千多岁,这就是明显的症状。现在又是什么‘天宝’‘光绪’的,说明病的不轻。你这叫‘老年狂想症’,要抓紧治疗。”我和忠武公都知道,在现代医学领域里,凡是不能解释和不想解释以及不宜解释的行为,都会被列入“精神病”的范畴,特别是在你势单力薄的时候,万万不能理论,只能听之任之。

在洛阳市的精神病医院里,忠武公的苍苍白发迅速蔓延,几乎塞满了病房。他浑身的肌肉开始萎缩脱水,除了皮肤和经脉之外,几乎就没什么软组织。忠武公对我说:“这回怕是真活不成了。”我也认为他这回十有八九要死,便怯怯地问:“余老师,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忠武公用他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我,羞答答地说:“有一件事困惑了我两千多年而难得其解。我出生在公元元年,那一年有很多人出生,但真正值得称道的人只有我和我的老庚耶稣。我活了两千多年还没死,而他只活了三十三年就死了。两千多年来,我总是企图用我的言行来拯救这个世界,而我的老庚却只用他的一个痛苦的牺牲来拯救这个世界。客观地说,他对人类的贡献比我更大。你说活着和死去哪者更有意义呢?言行与精神哪者更具力量呢?”忠武公沮丧地摇着他颓败的头颅说:“我没有答案。”

他又用枯瘦的手从枕边摸出一个本子来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这是一本手抄的《甲子歌》。自大汉朝明帝永平七年始,每逢癸亥甲子年相交的子时,我都要到函谷关上去听一位弹三弦的老人唱《甲子歌》。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也许他是坐在崤山之上,也许他是坐在渭水河边,或者他根本就没有一个具体的位置。但夜深人静之时,只要你站在函谷关上,他那苍老的声调,促急的弦子总是那么遥远而清晰,荡魄离魂。每次听完后,我就记在这个本子上。还有三十年又逢甲子,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话,到时候你一定要去函谷关,听三弦老人的弹唱。”我郑重地答应了他。

我认真地阅读了这本手抄的《甲子歌》,深受震撼。因为太长,特别是一千九百八十四年的《甲子歌》尚有三十年未得印证,故在此只摘录楔子和一千九百二十四年的《甲子歌》如下:

楔子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著范模。

燧人钻木而取火,神农尝草植嘉禾。

大挠受命作甲子,天干少来地支多。

十二地支十天干,从此阴阳不谐和。

六十年满一轮回,隔三差五出妖蛾。

尧舜禹三贤禅让,天地人祥和一脉。

桀残纣暴乱经纬,中原处处起干戈。

妇好披甲执弓弩,褒姒一笑起烽火。

息妫借刀杀人计,弄巧不成反为拙。

君臣无道共宣淫,夏姬酿就红颜祸。

齐楚宋晋兴衰替,强吴亡于一娇娥。

老聃欲修道与德,函谷关上忍**。

克已复礼孙仲尼,周游列国路颠簸。

巧舌如簧纵横计,说客苏秦是妖魔。

人神共愤秦无道,亡命之徒有荆轲。

你争我夺骨积山,刀光剑影血成河。

去时耀武又扬威,回来尸横牛车拖。

函谷关上看分明,胜者为王败者寇。

是非曲直谁公断,男盗女娼一丘貉。

几多人亲离众叛,几多人心高命薄。

几多人上了崤山,几多人投了黄河。

孤儿寡母谁养育,赤地千里谁人过。

莫奈何啊莫奈何,莫奈何啊莫奈何。

过路君子关上坐,听我来唱《甲子歌》。

一千九百二十四年的《甲子歌》

又是一个新甲子,百姓黎民苦难多。

草莽之中出悍将,狼奔豕突丢魂魄。

天罡地煞聚南天,黄浦江边虎狼窝。

十三太保战北国,烈马挥师捣金銮。

废帝从此离宫苑,国父如今痛长瞌。

西洋人和东洋人,杀我黎明如屠狗。

东南冲出一小子,两千年后复吴国。

豫章城里枪声起,扬子江畔驱洋倭。

杀父之仇子当报,长弓会挽射敌寇。

三水一土不养草,中原再次起干戈。

赤县难明百姓苦,罗霄山中落星火。

忧心化为西城颤,泪雨顿作南江波。

莫奈何啊莫奈何,莫奈何啊莫奈何。

兄弟手足不团结,龙的传人萧墙祸。

错定攘外安内计,华夏从此落沉疴。

白山黑水拱手让,扶桑矮子过辽河。

痴人说梦蛇吞象,东洋欺我在卢沟。

长安城里起兵谏,一国之君入网罗。

人无老幼地南北,匡庐山上一声吼。

金陵冤魂三十万,八女投江鬼神愁。

可恨精卫不填海,大哥无计掘黄河。

血肉长城十当一,热血当颅千万颗。

二十会战演悲壮,五百罗汉成正果。

敌忾同仇八年战,华夏儿女灭妖魔。

三山五岳齐顿首,三皇五帝泪滂沱。

莫奈何啊莫奈何,莫奈何啊莫奈何。

战火硝烟有余烬,休养生息无俄而。

江州城里双雄会,兄弟面和心不和。

无人问千疮百孔,都忙着五子登科。

大汗子孙背祖训,只听洋俄来教唆。

石头城里四家店,卖着狗肉挂羊头。

真金实银换白纸,百姓黎明受饥饿。

物价如笋节节高,民怨胜汤滚滚锅。

厉兵秣马八百万,失道难解一千愁。

三个回合如山倒,偷鸡蚀米后世唾。

半壁犹作困兽斗,孤注一掷大江锁。

金陵树倒猢狲散,毕生戎马成蹉跎。

亡命琉球宗庙远,黄粱一梦枕碧波。

莫奈何啊莫奈何,莫奈何啊莫奈何。

万里江山披锦绣,四万万人放高歌。

土地改革田均有,豆麦桑麻轻徭课。

大官小吏皆公仆,两声枪响惩腐贪。

芝麻开花节节高,熊兵西域灭虫蛞。

贺兰山下真龙现,万里长江忽干涸。

举国上下大yue进,风吹石磙过江河。

千村薛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知识越多越反动,耗子扛枪窝里斗。

雕虫南北动枪炮,欺我中华有内乱。

扶桑矮子心不死,钓鱼岛上起争端。

弑君背祖有逆贼,林中饿虎投白俄。

文武开道是凶兆,天崩地裂放悲歌。

莫奈何啊莫奈何,莫奈何啊莫奈何。

拨乱反正屠龙剑,一锋裁敌一护我。

百废待兴人才缺,十年之后重开科。

清辉朗朗古时月,牛鬼蛇神纠反错。

检验真理有标准,还地于民种嘉禾。

交趾当车伸螳臂,三军挥师百日克。

承前启后矮巨人,一国两制开先河。

强占百年违天意,妇人难恕双膝磕。

西峡平湖先人愿,南海特区势磅礴。

无论白猫与黑猫,不问形式看结果。

东亚病夫帽子摘,披金挂银洗尘垢。

劈波斩浪斗风雪,南天尽头捉企鹅。

六十年后君须在,听我再唱《甲子歌》。

在洛阳市精神病医院的病床上,忠武公认真地读完了书稿,并亲自撰写了一份“读者须知”,要求我附在书后,作为本书的后记,其全文如下:

本书读者须知

一、读者诸君请不要将本书的情节去与各类史书相对照,从事历史研究的读者更不能将本书情节引作史料,否则,谬误责任自行负责。

二、书中所有人名除张三、余最、魔高之外,均属虚拟。如与读者先祖姓名相同,纯属巧合。书中人物所作所为也纯属小说人物形象塑造,故事情节构所需。对自行对号入座引起的一切纷争,作者一概不应。

三、本书从头到尾没有一处文字引用。如与他人语录名言著述雷同,亦属巧合。就如每一个人都曾说过“你吃饭了吗?”一样,彼此之间不应存在侵权行为。

四、本书所有的地名都是真实的,但不能作为书中故事情节真实性的佐证。本书唯一可供历史研究者授引的只有扶桑人所犯下的罪行。如有纷争,责任由本书主人公余最承担。

“梦呓”是指睡眠中讲话或发出了鼾声以外的某种语音,属睡眠障碍的一种。现代医学认为与精神因素有关,常与做噩梦、梦游等情况合并出现,可出现在睡眠的任何时段,且常富于感情色彩,但醒后不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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