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公传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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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忽然有一天，卫国公送来几十个扶桑矮子。忠武公依例举行入学考试，可是这些扶桑矮子除了不约而同地在考试卷上写“大唐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外，竟然个个都是交的白卷。忠武公一个都不肯接收。卫国公说这都是太宗的意思。忠武公想当年那么多的武将到太学插班不也是光武皇帝的意思吗？结果把太学搞得不如马厩。便说道，考试合格才能入学也是太宗钦定的。卫国公又说，虬髯公做了扶桑王，是他为了治理好扶桑才派这些扶桑人来大唐学习的，目的是把这些人培养成未来扶桑国的治国英才。他们都会写“大唐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这说明这些扶桑人政治上是绝对可靠的。这样一说，忠武公无奈，便专门为这些扶桑矮子办了一个预科班，先学一年汉语，再学文治武卫，典史礼仪。
前面已经说过，这帮扶桑矮子在大唐朝国子监留学期间，除了“咪西咪西”和“花姑娘”之外，并没有认真读书。学了四五年，没有几个能毕业的。忠武公便不肯在他们的毕业证上签字。最后，还是太宗皇帝考虑到国际友好关系和虬髯公的面子，才御签了毕业证。
尽管这批扶桑留学生在大唐朝并没有学到什么真才实学，但由于当时的扶桑人才奇缺，这批人返回扶桑后还是得到了扶桑王虬髯公的重用，不少的人还进了扶桑国的常委。搞得其他的扶桑人十分眼红，纷纷向扶桑王虬髯公写申请报告，强烈要求派他们也到大唐朝去留学。凡是得不到许可的就又拿出老招术来，到王宫门前去切腹。虬髯公没有办法，只好一拨接着一拨地派，最后连船都不够用。就出现了前面所说的买不到船票和买不起船票的，就拆了自家的门板往海里扔。
那些年，在大唐朝的长安城里到处都是头上扎巾，腰上系索，脚穿木屐的扶桑人。国子监里有一半以上的学生是扶桑来的。若干年后，扶桑王虬髯公应邀访问大唐朝，扶桑来的留学生们个个癫狂，先是齐声呼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才呼喊“大唐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不合礼仪的行为。忠武公大为吃惊。又若干年后，卫国公、一品诰命夫人红拂和忠武公代表大唐朝太宗皇帝应扶桑王虬髯公邀请回访扶桑国。忠武公看到扶桑国处处都是对大唐朝的仿效。王宫的结构是大唐皇宫的袖珍版，宫廷礼仪完全是大唐朝宫廷礼仪的照搬。过去扶桑人吃饭用手抓，现在也学会了使筷子。过去扶桑人穿的都是同一款式的“狗钻洞”，现在穿的都是唐服。学校里教的都是汉语，写的都是汉字，要是遇到不会写的生僻字就用偏旁部首去代替，实在没办法的就模仿张旭、怀素的草书来充数。就连耕田的农具，兵士的盔甲也都是大唐款式的引进。唯有一样没有改变的就是动不动就切腹言志的偏执。他们人人都有浓厚的樱花情结，只求灿烂一瞬，不计生命短长。忠武公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便对卫国公和一品诰命夫人红拂说，虬髯公和我们都做了一件千古遗骂的坏事。总有一天，这些扶桑矮子是要祸害世界的。
大唐朝高宗末年，扶桑国送来一张讣告，说是“大唐帝国的英雄儿女，扶桑人民最最敬爱的、最最伟大的扶桑王虬髯公，为了扶桑人民的幸福，呕心沥血，积劳成疾，医治无效，不幸仙逝”。忠武公受高宗派遣，再次代表大唐朝前往扶桑吊唁。当时，虬髯公已有一百多岁，可谓高寿。按照中国的传统，是为素喜。为了把虬髯公的丧事办得隆重热烈，忠武公还带着一个杂耍班子。可是，到了扶桑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虬髯公并不是“医治无效”，而是被一个叫大海子的扶桑逆贼杀害的。按照扶桑人名字由来的推定，这个忤逆不道的家伙，是他做海盗的爹娘在海上一边吃着生鱼片一边制造出来的。这家伙从小就没有人性，十八岁的时候，就和他爹的小老婆勾搭成奸，在船板上做起了好事。当时，天上还下着鹅毛大雪，冷得不行，他顺手扯一张白帆垫在冰冷的船板上。想不到他爹是个大阳痿。这小娘们还是个没有破瓜的黄花闺女，白色的帆布上嫣红一片。这畜牲“喲唏，哟唏”，高兴得不行，就把那块白帆布藏在怀里，如获至宝。
大家都知道，虬髯公是个地道的正人君子，平生最见不得男盗女娼。知道此事后暴跳如雷，即刻发令牌把这个畜牲捉拿归案。本来虬髯公有无数个办法杀死这个畜牲，但是，为了以儆效尤，教化臣民，他决定处以斩首示众。想不到这个家伙心生诡计，临刑之前用轻慢的口气刺激虬髯公说，你不是自吹是天下第一剑客吗？要不我们就当着全扶桑人的面来比试比试？大家也都知道虬髯公的尚武精神和高强武艺，自然满口答应。但是，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阴谋，这家伙早就在王宫里安插了卧底，在虬髯公的剑鞘里灌满了铅水。对决之时，虬髯公怎么也拔不出剑来，被那个阴险的家伙一剑封喉，死于非命。这家伙便夺了王位，做起扶桑王来，还恬不知耻地把那块帆布挂在王宫的屋顶上充着扶桑国的国旗。
第二次从扶桑访问回国后，忠武公便开始上疏奏请高宗，再也不能接收扶桑国的留学生了。否则的话，偏执癫狂不讲道义的扶桑人难拒大唐朝美好生活的**，定存吞象妄想。但是，大唐朝的高宗皇帝和历朝历代的皇帝一样爱面子和自负。根本就听不进忠武公的劝谏，仍然是尽情的享受着扶桑王在国书上的奉承和那些扶桑矮子们的曲意膜拜。后来的皇帝更是发扬先皇传统，争取更大光荣。不但继续接收扶桑国的留学生，还说这些背井离乡的学子天可怜见，积极鼓励皇后妃子们昭显母仪，认扶桑矮子们做干儿子。到了武后专政的大周时期，武干娘干脆就把国子监所有的扶桑矮子们全都认作干儿子。以至于扶桑矮子们有事无事总是要晋见母皇，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接着还要三呼“吾娘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干娘是十分的受用，忠武公却十分的羞愧，便打报告坚决要求辞去国子监祭酒一职。那武老娘们怎么也不肯恩准。忠武公只好不讲组织原则，不辞而别。
忠武公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他的预言在三百年后得到了应证。在大唐朝，扶桑国不断地向大唐朝派遣留学生，还有许多自费的偷渡者。他们在大唐朝除了热心于认干爹干娘和吃酒狎妓之外，并没有学到什么真本领。但是，不管是谁，返回扶桑之后都要求扶桑王给官他做。他们把大唐朝御签的国子监毕业证书贴在胸前背后，在王宫门前静坐和切腹。以此来要挟扶桑王。但是虬髯公之后的扶桑王都没有什么真本领，无力弹压。扶桑国再度混乱。
此时，大唐朝也多灾多难。名义上的皇上被一个叫朱温的大**牵着鼻子满世界乱转。有一些在扶桑国不得势的人便有了一个借口，在扶桑国到处宣扬，说我们的干爹干娘被人欺负了，快去为他们报仇哇！于是便拉起队伍一窝蜂涌到大唐朝来，挟“为干爹干娘报仇”之名，行烧杀抢掠之实。这些无聊的家伙，他们坏事做绝，回到扶桑还要到处显摆，丝绸、茶叶、金银玉器，还有唐三彩，一律换成扶桑元尽情地挥霍。所有的扶桑人都眼馋得不行。于是，便有更多的扶桑人都想到大唐朝来发洋财（今天，我们说到外国去赚钱是发洋财。那时候，所有的国家都把到中国来抢劫说成是发洋财）。而且再也不要“为干爹干娘报仇”这块遮羞布了。
到了大明朝，扶桑人根本就不种田打工，而是整天在家里胡吃海喝。等到家徒四壁的时候，便邀三伙四带着刀剑到中国来抢劫，他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往船上扔。大明朝的皇帝都没读什么书，根本就没有唐宋皇帝的那些文气。他们都是炮筒子一点就着，于是决定发兵围剿。忠武公想，尽管当年扶桑人到中国来是虬髯公派遣的，是太宗皇帝和卫国公许可的，但作为时任国子监祭酒的他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他最为悔恨的是，这些扶桑矮子们的本领都是在他的国子监里学的。他深感愧对国人，更是无比的痛恨这些恩将仇报的扶桑人。于是，他咬破手指用鲜血向大明皇帝写了一份请战书，从此拉开了他与扶桑人血战到底的序幕。在大明一朝，忠武公得到皇上恩准，弃文从武，先后汇同谭纶、戚继光、俞大猷、郑成功，转战南北，把那些想到中国来发洋财的扶桑矮子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在大明朝，官员和老百姓纳妾是有严格的规定的，根据品级的高低来确定纳妾的数量，老百姓顶多只能一妻一妾。忠武公认为野蛮的扶桑人的基因到了非改良不可的程度。于是，他还专门奏请皇上，放开纳妾政策。无论官民，只要是纳扶桑女人为妾，越多越好，政府最好还要根据纳妾的数量来发补贴。只可惜大明朝的财政不景气，发工资都成问题，皇上没有同意。
扶桑人的德性就像动物世界里的豺狗一样。他们被赶回孤岛后，便瞎驴一样整天围着孤岛转磨。粗砺的海风和腥臭的生鱼片总是激起他们美好的回忆，念念不忘中原大地喷香的大米和柔滑的丝绸，特别是那些遍布大江南北的“天上人间”，按摩洗澡，喝酒赌博，服务一条龙。里面的小姐更是丰姿卓约，仪态万方。那种偏执癫狂的兽性便潮水一样地泛起。于是，木船不经打就造铁船，刀剑不顶用就造枪炮。一次又一次，成群结队，卷土重来。
研究历史的人都知道，明成祖朱棣于永乐元年命大学士解缙集大明三千学者，编纂了人类发展史上的第一部大百科全书《永乐大典》。全书共二万多卷。一万余册，近四万万字，收集了上起周秦，下止明初的历代重要典籍八千余种。《永乐大典》比著名的《大不列颠百科全书》还要早三百七十年，所收录的历代文献资料总量更是后者的近十倍之多，是中华民族的珍贵文化遗产。当年，忠武公亲自参加了《永乐大典》的编纂，对这一辉煌成就十分推崇。扶桑人知道大明朝有这样一部典籍巨著，早就垂涎三尺，妄想霸占。庚子年间，正好有一帮强盗要到大清国来发洋财，因为被海浪颠晕了头，迷路到了扶桑。扶桑人便主动要求带路，搭船到了大清国。强盗们一把火烧了翰林院，把这部宝书摊在操场上研究，还算扶桑矮子认识几个汉字，挑了几十册后，剩余的便拿去引火做饭，上厕所擦屁股。到如今，一万多册的《永乐大典》只剩下了残破不堪的二百多册，仅存五十分之一。前面已经说过，这时候的大清国皇上根本不管事，都是那个老娘们说了算。扶桑矮子们抢了金银财宝，毁了《永乐大典》，还要那个老娘们发四亿五千万两银子的回家路费。那些年大清国一年的财政总收入也只有八千万两白银，全国人民就是不吃不喝不花也要攒个五六年。忠武公无比的气愤。他决心要把那个老娘们赶下台，像在大明朝一样，和扶桑矮子血战到底。
但是，客观的说，忠武公自庚子年发誓血战扶桑，到民国三十四年扶桑人被赶出中国。忠武公跟扶桑人打了几百仗，但都是胜少败多。为此他自己也十分愧疚。
忠武公先是在赵将军手下的大刀队。民国二十三年，喜峰口一战杀得扶桑人鬼哭狼嚎，十分解气。民国二十六年，宛平城一战赵将军被扶桑人的炸弹炸断了双腿，为国捐躯。是夜，忠武公带着龙泉寺的老方丈和四个僧人在高粱地里寻得赵将军的遗体，装殓之后安葬在龙泉寺中，便随部队退守河南辉县，而后开拔淞沪前线。之后，他所在的部队参加了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但连战连败，最后在南京保卫战中全军覆没。
南京失守之后，扶桑人水陆并进，兵锋直指武汉。忠武公便急忙赶回老家江洲码头镇，他要在老家再拉起一支队伍，和扶桑矮子们接着干。
民国二十七年八月，受命进攻江洲码头的是扶桑矮子板垣正雄和石上十八。这两个家伙的四十八世祖都是忠武公的刀下之鬼。此后，列祖列宗都是职业强盗，但不是被忠武公杀死就是被忠武公赶得跳海。这些事情在他们的家谱上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们中国人都有家谱，尽可能详细地记录着列祖列宗的业绩和本族香火延续的过程。扶桑人认为凡是中国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一概照搬。因而，扶桑人也有家谱。根据家谱的记载和扶桑人姓名的俗成规定，板垣正雄的老娘有一天在一堵颓败的矮墙下遇到一个眼睛直勾勾的男人。这个男人看到板垣的老娘奶大屁股大，荷尔蒙大分泌，便要跟她交合。按照扶桑人的法律规定，扶桑女人对男人的这个要求是不能拒绝的。但是，板垣的老娘左看右看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便转身拆了自家的门板搭在矮墙上。平展而硬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