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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运河奇侠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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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时,躲在树后的林青尘一探头,那颗石子飞来的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头,打在了那块被兰花用大枣击中的红肿未消之处。旧痛未消又添新伤,真倒霉!林青尘“哇”地一声喊叫,手捂向额头,几乎要掉下泪来。
  还好,河岸上的柳树交错而植,林天鸿左躲右闪,很得屏障,那女子一时之间奈何他不得。林天鸿嘻笑咋呼着拼命逃跑,那女子叫骂着追赶。
  嘻笑喝骂声中,二人追追打打去的远了。
  林霁遥怕哥哥有闪失,挥着笛子追了上去。
  林青尘嘴里咒骂着,捡起地上的弹弓,又咬牙切齿地抓了一把石子,也想要追去。忽然看到了不可名状的王克勉,他受伤的脸上乐开了花,目珠一转,受伤的心闪过一丝快意,似乎以平抚了心中愤恨。他又躲到树后,悄悄地装包上弹,鬼鬼祟祟地拉弦,瞄准了王克勉。唯恐劲力不足,不足以报诋毁之仇,他将弦拉到最大限度,拉到他自己担心会崩断的程度。手一松,石子射出,他忙躲到树后。这颗被他寄于报仇希望的石子也没有虚发,没有令他失望,“啪”一声正中王克勉的脑门。这是多么悦耳的声音!真解恨!他在树后兴奋地捶手。
  然而,王克勉正沉浸于靓影曼舞之中不能自持,几近疯癫,这猛然间的疼痛如醍醐灌顶,使得他拨得云开见日出,突然清醒了。他见眼前二女如青楼娼妓般搔首弄姿,方明白自己被愚弄多时。这羞怒可非同一般,他挽个剑花,“长虹贯日”,一个女子肩头开起一朵红花,手起掌落,“开碑裂石”,另一个女子喷出了一团血雾。他摸了摸起了一个包的脑门,自是想不到是林青尘干的,只认为是那两个女子所为,恨恨地瞪了她们一眼,纵身而起,又去相助师父。
  “噢!”这令林青尘大感意外。他本想借王克勉心神恍惚之际报复他一下,却万万没料到他因祸得福,被打的清醒了,还干净利落地打败了敌人。“真是差强人意,倒霉透顶!”他嘟囔着,靠着树坐了下去。
  林天鸿折折绕绕,连滚带爬,又被追了回来,满头满身的泥沙,也不知摔了几个跟斗。大声喊叫着:“乖乖不得了!师父救我。”若非他步法了得,又左蹦右跳地借树掩护,只怕立时便要丧身在那女子剑下。
  他的情形着实危险之极,不能不救。
  张若虚说道:“克勉去救天鸿。”
  林青尘也拉开了弹弓瞄准,不过绝对没有打王克勉时拉的幅度大。他不是救林天鸿不出全力,他是担心这个惯于用剑反击石子的女子再把石子反击到他头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何况他经了两次?
  忽然,河中船上传来两声惊呼,接着是“噗通”落水之声。有个女孩声音喊道:“救命啊!”
  林天鸿听到呼喊声,惊得一愣,隐约觉得那声音像是沈如月。
  追他的女子也一愣。
  又一个女孩在船上喊道:“师姐救命,姐姐掉河里了。”
  正是灵儿的声音。
  林天鸿和那女子不约而同地转身向河边跑去。
  那女子抬脚向林天鸿踹了一脚,身体借力弹射而起,扑向河中。
  林天鸿却被向后踹出两丈远,被正好赶来的王克勉一把抱住。
  正此时,张若虚寻到机会,掌拍剑刺,双脚连踢,那十二名女子纷纷受伤倒地。
  群魔舞毕!胜负已分!
  河面上响过一阵纷乱的水声,落水女孩被救上船。那为首女子水湿淋淋,白色的身影婷婷婀娜,像一朵清冷的白莲花,冷冷地说道:“泰山张若虚果真名不虚传!□□出来的徒弟各怀绝技,媚人的舞姿连我这一干姐妹也自叹不如啊!哈哈······”
  王克勉无地自容,羞愧难耐,欲要上前报受辱之仇。
  张若虚拦住他,说道:“走吧!”
  林霁遥跌跌撞撞地跑来,摇着哥哥的手臂大喊。
  张若虚说道:“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回到家中,左右不见林青尘的影子,不禁纳罕。林霁遥说道:“青尘鬼机灵的很,不会有事的,不知藏到哪去了。”
  

☆、步步惊心另投门  惶惶师承癫道人

  运河南北贯穿千里间,沿岸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不计其数,其间,有一处最为幽静神秘的庄院便是冷月山庄的别院。这别院是冷月山庄的人在江湖上活动时临时落脚的地方。江湖上无人知道这院子里是什么样子?住着何人?因为,知道的人不是归服,便是被杀。
  冷月山庄的主人——冷月宫宫主——独孤冷月端坐在殿上,下面站着她的大弟子冷月影和一个布衣少年。
  独孤冷月人如其名,面如冷月,目似寒星,神色孤傲,冷若冰霜,看不出年龄。她成名甚早,依此而断,年龄应不下五旬。但岁月好像没有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她的身姿容貌丝毫不逊于二八年华的少女。
  十多年来,她甚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如今的江湖中认识她的人很少。但,她的影子却已深刻地刻在江湖的传闻之中——容貌美艳绝伦,武功深不可测。见过她的人,深印脑海,永远难忘;没见过她的人,绞尽脑汁,也难想象。
  十多日前,她曾出现在郓城崔家大宅,顷刻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了被围困的五毒鬼手魏荆天。当时,在场群雄中无人认识她,从身姿容貌上断然难以相信她便独孤冷月。若非从她留下的暗器上断定,甚至想不到会是绝迹江湖十余年的冷月山庄。
  群雄不明白冷月山庄和魏荆天有何关联。崔相龙兄弟不明白,陆同章和四大捕快不明白,张若虚和四大弟子也不明白。
  明白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呢?人都救走了,他们只能唏嘘哀叹!
  江湖令人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比如:林天鸿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仇恨魏荆天?
  比如:崔相鳌想不明白魏荆天打伤了林天鸿的父亲,而他为什么还要救他?
  比如:林青尘想不明白张若虚收留了崔成和林天鸿,为什么不收他?泰山派那么多人,还在乎多他一个吗?
  比如:刘克言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官兵会杀了他谨守医者本分父亲和他的家人,还有大黄狗?
  ······
  这个世上令人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独孤冷月如冰天雪地里的一朵寒梅,丝丝冒着寒气,似乎可以把整个厅堂凝成琉璃世界。下面的少年被凝在当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只有双眼惊疑不定地闪烁着,想看看这冰雕玉琢的美貌容颜,却不敢抬头去看。
  良久,独孤冷月缓启冰唇,问道:“你叫林青尘?”她面容虽冷,声音却像梅花吐蕊般有一缕芳香温润。
  林青尘稍感从容,依旧不敢抬头,说道:“是!”
  独孤冷月又说道:“听说你是跟张若虚在一起的,为何要拜入我的门下?泰山派可是声响名亮的很呢。”
  林青尘说道:“青尘跟张若虚素不相识,只是偶遇,并不是和他在一起的。青尘认为泰山派的名头只是虚名,不足以令人信服。”
  “噢?”独孤冷月浅浅一笑,如梅苞挣破冰封,带来了一丝暖意,说道:“这听起来倒新鲜,说来听听。”
  这美貌的女子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冷酷,似乎还很温和,像大姐姐一样。林青尘轻轻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泰山派收徒不择人品资质,只看身世家境,有无交往关系,实非名门正派所为,所谓名望,全是自吹自擂。张若虚师徒贪恋美色,行止不端,实在令人深恶痛绝。噢!这一点,月影师姐亲眼所见,青尘不敢撒谎。”
  独孤冷月又是浅浅一笑,目光从冷月影脸上扫过。
  冷月影出师不利,不敢陈说原由,只是默默不语。
  冷月影的沉默倒像是坐实了林青尘所言,他不禁舒了一口气,胆子壮了许多。
  “哼!”独孤冷月的语气忽然又冷了起来,说道:“本尊虽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对江湖上的事却了如指掌。泰山派虽与我教非友,却也并未为敌,你巧言令色,不尽不实,有何居心?”
  这寒语冷音令林青尘一惊,吓得身上暴起细密的冷汗,急切说道:“青尘敬仰圣教大名,钦佩师父武功,渴慕之至,只想虔诚报效,绝无它意。望师父成全,收青尘为徒。青尘必定一生忠于圣教,粉身碎骨,肝胆相报。”
  “哼!冠冕堂皇之言!”独孤冷月脸上现出轻蔑的冷笑。又对冷月影说道:“泰山派得罪的是白莲教,又不是我冷月宫,碍于情面,不得不为难一下。张若虚武功了得,若非为师有事,本想亲自去给他点颜色。月影你也不必自责了。”
  冷月影如逢大赦,恭声答是。
  这可把林青尘弄糊涂了,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心道:“怎么?她不是白莲教教主?怎么又出来个冷月宫?看来两者之间牵枝连蔓却并不完全契合。本想投奔来混个出路,但这些人喜怒无常,笑里藏刀,善恶难辨,可真不好应付!如今趟进了这场浑水,要抽身只怕不易了,这可如何是好?”他信念急转,思忖对策,把牙一咬:“他奶奶的,龙潭虎穴,糊涂浆糊,管他呢!豁出去了!”
  独孤冷月的冷眼冰眸在林青尘狐疑不定的脸上扫过,说道:“月影,他好像只知白莲教,并不知我冷月宫啊,你不妨告诉他。”
  “是!”冷月影转身对林青尘说道:“白莲教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教,教众千万,百行千业的人都有。但真正使白莲教立威江湖的是三堂、四殿、五旗、七灯会。四殿、五旗、七灯会人数虽众,实力不过尔尔,有实力的是‘莲社’、‘烈火’和‘冷月’这三堂。‘莲社堂’多为女子,主职护教,堂主被尊为‘莲社真人’;‘烈火堂’主职锻造兵器、暗器、火药,堂主被尊为‘霹雳金刚’,统率的多是江南霹雳堂雷家子弟;还有一堂······”她看了一眼独孤冷月的脸色,沉声说道:“那便是武功最高,实力最强,最为神秘的‘冷月堂’,也就是师父所创的冷月宫,师父被尊为‘冷月尊者’。我冷月宫弟子是清一色的女子,主要负责招揽教众,铲除异己,诛杀叛教之徒。”说到此处,她不无得意。又说道:“我们冷月宫行事虽广,却从来不外露形迹,每次行动都只派少数弟子出面,其余人手皆是从别处抽调,而且只抽调美貌的女子,行头自然是白莲教的标识。就像昨晚,那些人都是‘莲社堂’和‘七灯会’的弟子,唉!眩人耳目,中看不中用。”她不无怨尤。
  白莲教声势风风火火,各处都有人传教宣法。林青尘早有耳闻,却不知其中如此神秘复杂,有如此众多的分支。听冷月影讲完,他又惊又惧却也欣喜,躬身说道:“青尘愿入冷月宫,愿拜冷月尊者为师,誓死效忠,一生不改,求师父收留。”
  独孤冷月不喜不怒,淡淡说道:“我冷月宫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从不收男徒,你已知晓,为何还求?只是我这院子虽然鄙陋,却从不许外人踏足,进得来的,成不了自己人,便要成死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月影抢说道:“弟子这就把他杀了!”
  “啊?”林青尘大惊失色。
  只听独孤冷月又说道:“看你资质不错,人也聪明,我便给你介绍个好去处,至于他收不收你可难保证······”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生硬“是死······是活?看你造化吧!”她身形一动,素锦白袍的身影已到了殿门。
  门外的两个女弟子适时地把门打开,独孤冷月毫无滞留地飘然而出。
  林青尘随冷月影走向门口,心中忐忑不安,不停默念“阿弥陀佛!佛祖、菩萨都保佑!”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扑到冷月影身上,他说了“对不起”后,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羞愧的要疯,怕的要命,恨的要死。好不容易走完了这段路,来到了一所对他来说,更为神秘的,关系着他命运的大屋前,紧张的心似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独孤冷月看着榻上闭目盘坐的一个虬髯怪人,冰冷的面孔冰雪消融,澄澈的目光如春花绽放,笑道:“师兄还在用功?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要好好休息才是。”她这声音如清泉穿过幽林激起的澎湃般悦耳动听,像是一个乖巧温柔的小姑娘所发,与之先时,判若两人,相差千里。她竟称面前这个看似六旬开外的,满脸沧桑的,与她足像祖孙三代的人为师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怪人便是独孤冷月从崔家大宅中救出来的魏荆天。正是因为同门情分,她才救他。正是因为同门情分,她才带他来到这个不许外人踏足的别院医治。也正是因为同门情分,她才亲自为他医治,所以才没有亲自去为难张若虚。那晚她若亲去,以她的武功,就算不是刻意为敌,林天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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