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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悬灯录第一部(上)by古物先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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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翻打到脸上去了。
  那家丁原本就窝火,大夏天的他被派去窝在大仓库里扒拉了老半天才扒拉出冬天的用具来,还被吩咐着尽量找个新一些干净点的,可问题是吩咐这些话的人是正渊盟的人,不是自家老大,而且那个人好似在正渊盟也没甚么地位……却要自己干这等苦差事,还白白挨了一下子!
  「家奴不懂事,冒犯了公子,还望……」苏提灯一看对方的脸色就觉得事情不对,万一出现……
  「哼,你们知道还好!」那家丁骂骂咧咧的将炭火盆往桌上一放,低声道,「大热天的有病是不是……残废着还那么多事……」
  这家丁这句话说得很轻,纯粹是为了发泄,躺在床上的苏提灯自然听不真切,绿奴却听了个真,还未待发作,就听他家先生轻轻唤了他一声,便忍下来了。
  苏提灯一看绿奴那忿忿不平的神色就将刚才那人的话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这江湖人呐……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江湖性情?
  世上遇到丁点苦难委屈就叫天喊地着「我要看破红尘」。
  可真正看破了、真正放下的又能几人?
  他不想要懂人。
  但他懂人性。
  「你在生气他骂我?」
  「先生……」
  「欸,你家先生其实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呢,」苏提灯轻笑了笑,「快去把药香扔进去烧着吧。你以后便想着,世人多骂我一些,指不定我将来就能下地狱去少受些苦痛。这样,你便看得开了。」
  「先生你又在说甚么胡话!你明明……你明明是最好的……」
  「傻孩子。」苏提灯轻微摇了摇头,阖上眼休息去了。
  一个家丁都能嚣张至此,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好受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十三)

  大概是这几天真折腾累了,苏提灯清早醒后就觉得人精神多了,左看右看绿奴竟然不在,他心里诧异了下,不过也没觉得有甚么太大问题,想了半天自己拉过轮椅来,慢悠悠爬上去了,尔后转到了窗子旁,打算推开窗子呼吸下新鲜空气。
  大概有数十天了,他几乎都没有好好享受清晨的时间,要么就是在剧痛中享受着清晨。这般心情舒畅事不关己的恣意,还是这些年来的头一遭。
  把鬼市那烂摊子扔给了沉瑟,自己做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事情来,竟觉得有一股子舒适从脚底板爽到天灵盖。
  只不过试着推了几下没推开窗子的苏提灯就郁闷了,抬眼看了看拴子,苏提灯略微撑着窗棂站起身,抽走,再推。
  一股沁凉的风绕着旋儿从鼻尖飘走,苏提灯轻轻笑了笑。
  大概是心情好,他试着走了几步,趁摔倒在地上之前又坐回轮椅里了。
  整理了下衣袖,苏提灯闲散的将视线对着窗外扫视起来,这么一抬头不要紧,恰好看见了窗外一个褐衣的男子也在看他,歪着头,神情显得困惑,眼神里充满探究。
  一瞬间的好心情被败了个精光。
  苏提灯再次起身关窗。
  绕回桌边准备倒杯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茶杯找不见了。
  正四处搜寻会在哪个大盒子里时,就见绿奴端着早点进来了,脸上还挂着点笑意。
  苏提灯佯怒,「昨天还信誓旦旦说要一直陪着我,担心我安危,早上起来你便没影了,没良心的小东西,养你不如养条狗。」
  「先生~」绿奴轻轻一笑,「昨晚你睡了之后,薛掌柜来过一次,告诉我他就住对面,让我放心。方圆三里之内的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
  「你便这么信他……」苏提灯话音未落,就见门框被人大大咧咧撞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薛黎陷,手里还拿了碗豆浆,填的满满的分毫未洒,「说谁坏话呢!我告诉你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是么,」苏提灯突然大笑了起来,「那么卫家的人容你岂不是很勉强?」
  「嗯?」薛黎陷闹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卫家去了……
  「容小生斗胆问一句,薛掌柜既然方圆三里之内听得一清二楚,那么卫老爷子一般多久行一次房?昨晚可是行房没有?需不需要补补?小生看看这其中是否有药材利益可赚,毕竟人年纪大了就……」
  苏提灯话还未说完薛黎陷就扑过来准备捂他的嘴巴,只不过苏提灯袖子里的『银银』出来的更快,吐着一条鲜红的蛇信在半空中「嘶嘶」个不停。
  薛黎陷有些无奈,「我能听到,其他高手也能听到好吧。你自己说话也注意点,这玩笑……别开。」
  「像薛掌柜这等孩子心气的人都知道这是玩笑,那么堂堂卫家不可能便拿这事当真了吧。」苏提灯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缠绕在他右臂上的蛇,让它钻回袖子里去,「小生带个宠物防身,没问题的吧?」
  「应该没问题。」薛黎陷挠头,「我还有事,先走,等下午来接你去看看案发现场。」
  苏提灯点头算作应了。
  只不过真到了下午,苏提灯仍旧连薛黎陷的影子都没见着。
  特意为了他说的事把午休时间都改了,苏提灯犹豫了会儿,叫绿奴四处找找去。他原本是乖乖在屋内等的,可思前想后,便打算去薛黎陷的房间看看,是不是临时有何事他不能及时通知自己但留了字条的?
  刚出了自己的屋门,苏提灯才发现,所谓的对门也隔着蛮远,中间那么大一条假山溪流,倒也真难为早上薛黎陷蹭的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此时此刻,下午仍旧毒辣的烈日烤的人都不愿出来走动,更显出这里那独一无二的幽静来。
  刚绕过溪水的一个偏弯,苏提灯还未来得及去摇轮子,就见早上瞧见的那抹褐影再次出现了。
  「你也是蛊师?」
  苏提灯一愣,这个也字……难不成……
  「小生对蛊术略通一二,不知这位公子……」
  「你真有病还是装病?我早上瞧见你了,你明明能站起来。你故意装病的!你这样的人来我们卫家,是何目的?」
  苏提灯内心一哂,表面上仍和善,「小生并非刻意隐瞒,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这人突然出手如电的向他腿部探去。
  苏提灯微垂眸子,今天这里的静,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
  只是对方的手没有成功的碰到他腿上。
  而早已伺机而动的『银银』也单口衔住了一块令牌,正渊盟的令牌。
  要不是有这块令牌阻止,银银就能咬到这人的手上去了。
  那人此刻也显然受了惊吓,压根没发现苏提灯右胳膊上还缠了这么诡异的一个生物。
  此刻『银银』几乎把整个身子扬了起来,就拿尾巴稍勾着苏提灯的右手,而他轮椅旁挂着的那盏幽蓝盏灯笼,此刻也有些微微发黑的迹象。
  这些也是电光火石之间,昨日曾得以有一面之缘的书南便疾步走上来了,「苏先生,你没事吧!」
  苏提灯温和一笑,摇了摇头。这也是只狐狸,旁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令牌,本就是朝自己的银银这里打的,而非眼前这人。
  可他上来却先真挚拳拳的问自己有事没事。
  换句话说,书南知道自己想干甚么,他是在救眼前这人的命。
  贱命一条,留着也是给他人作嫁衣。
  苏提灯理了理衣袖,伸高了左手去勾银银嘴里的令牌,银银却死活闪着头躲避,好似在生气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似的。
  瞧见没。
  畜生比人好打交道,畜生知道你对它好就是对它好,它同样也知道,你刚才想打的就是它。
  「听话。」苏提灯宠溺的开口,又拿指尖去戳了戳对方的尾巴,这条蛇终于放弃了扭来扭去,吧嗒一声松口,那令牌掉到了苏提灯怀里。
  苏提灯一边拾起一边看了眼面前站着的已无血色的人,温温和和道了句抱歉,就准备将令牌还给书南了。
  「苏先生,薛黎陷他那边走不开了,我替他跑一趟,这才找见你,倒让你受了惊吓,是我的不该……你别太往心里去……呃,苏先生?」
  烈阳之下,苏提灯那惨白的一只手就那样伸在半空,握着那乌漆墨黑的令牌发愣。
  「如果小生没记错,薛掌柜的令牌后面写的是他的姓氏,柳姑娘写的是个妙字,你这里……怎么写的是柳字?」
  书南一愣,耐心解释道,「家父姓柳,我娘去世后,我爹就直接出家了,他原本就是正渊盟的人。但那时候我还小,他也没有给我取名字,总之我娘一走他失魂落魄的。我由正渊盟的师傅带大,师傅给我起的学名叫书南。长大后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这个姓氏刻上去吧,聊作纪念。」
  苏提灯继续愣神。
  「那个……苏先生,我可以拿回去了么?雁槐,你也先回去吧,苏先生是我们正渊盟请来的人,无论你想对他做甚么,之前要先过问我们正渊盟吧。哪怕是盘查来路,也要先过问我们正渊盟。」
  「自然。」苏提灯将令牌亲手交到书南手上,恢复了惯有的温和,「书南兄领路吧,免得让薛掌柜等太久。」
  摇着轮椅磕碰着碎石子路走远时,苏提灯轻轻回头望了眼刚才那人离去的背影,无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十四)

  「苏先生知不知道,死的是甚么人?」书南本想推着他走,可看样子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别人近身,便走在前面充当领路人,可如今打算在路上套套话,才发觉一直掉转着头来说实在太过别扭。
  苏提灯轻轻加快了几下,赶到与他身边平齐的位置,温和道,「小生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
  可他自己心里也同样是犯嘀咕的,这百十来号人不出意外就是沉瑟杀的毒巫吧,只不过……联想到昨天的事,又经过今天书南这么一问,苏提灯心下有了几分猜测,难不成,这群人的尸体有甚么不能让自己看见的地方?
  或者说,是自己看见了会对正渊盟产生甚么不好的见解?
  等着真去看了,苏提灯就了然了,再转念一想,兴许是他们还怀疑自己拿了这战时莲,而故意先来唬自己一唬。 
  薛黎陷和柳妙妙这边忙起来是因为,尸体少了!少了十来具!
  他俩轮换着检查着这些尸体,柳妙妙先拿彩虹过了这些尸体一边,没有被彩虹揪出蛊虫来,一般就该是没有了。除了蛊,他俩还在查有没有毒。
  况且这后山除了他俩这两个高手,卫家的人也一直轮换着进行守卫,怎么还会不翼而飞!
  听见轮椅的声音薛黎陷就回头了,第一眼扫视了下灯笼,觉得颜色怎么沉了点……第二眼就愣了,因为这段山路斜下坡有一些崎岖,书南彻底看不下去了,比起他在一旁看着苏提灯艰辛的操控着轮椅尽量慢的往下滑,还不如自己连人带椅子的扛下去。
  别看书南平日也一幅书生打扮,实际上内家修为也是霸道的很。
  薛黎陷之所以惊讶是,苏提灯竟然没有生气。
  据他这些时日观察,苏提灯是个很好面子的人,至少上一秒还能在无人处一脸疲倦的表情,下一秒出现在外界就是精神焕发英姿飒踏的模样,所以……这么示弱的事情……
  薛黎陷心惊胆战的把书南拉远点,以防苏提灯突然操控出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发难。
  却没想到苏提灯没太多表示,只是淡淡问了句,「我也能看看尸体?」
  「自然。」
  苏提灯摇着轮椅慢慢往前去距离最近的一个尸体前停下了,回过头去,发现薛黎陷仍旧在原地瞪着一双牛眼略显呆滞。
  怎么了这是?
  还未等苏提灯开口,就见薛黎陷已经恢复了正常,还看了一眼书南,就跑过去替苏提灯掀尸步去了,等着像条哈巴狗一样蹲在他身边替他掀开了白布,薛黎陷就纳闷了,自己干嘛要替苏提灯忙前忙后呢,这人又不是没长手。
  「薛掌柜,你忙吧,这等事我自己能来。」苏提灯笑了笑,其实他自身的力气耗得已经差不多了,尤其是在刚才那段碎石子铺就的山路上。
  现在无非也是强撑着,仔细看了下伤口,苏提灯原本想开口发话,抬眼正巧看见个卫家的人在不远处,想起早上薛黎陷那特意来提醒甚么话风都能听得见的事,苏提灯在内心轻轻一哂,自己发表甚么见解呢?
  说了对自己百害无一利。
  说不是战时莲的划伤,那么自己显然像是为正渊盟开脱,自己虽然是正渊盟请来的,可在江湖上一无名声二无地位。更何况自己又没真亲眼「见过」战时莲,这么一说,反而有点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沾的可能性。
  一方面是涉及卫家的利益,一方面是涉及自己和正渊盟原本的「旧怨」,苏提灯轻轻以袖子掩口咳嗽了几声,便将轮椅摇远了些,坐在一旁单手托腮观望。
  正四下静默的空当,突见一袭水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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