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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霸主的男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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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无关欲的谈一场精神上的恋爱。”
  见剑潇神情懵懂,握住他的手,“就当我们是人世间最普通的两个人,没有仇恨,没有问鼎阁,甚至没有家人,就这样静静的相处,相互去关怀,去体谅,去用心包容。”
  “相爱是无罪的,只要不触犯那个底线,便没有置谁于何地的忧心。”
  剑潇明白了,其实什么无关名、无关利、无关仇恨,甚至无关欲都只是他巧妙的借口,他忌讳自己是个男人,他萧戎歌不可能去爱一个男人,他那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这一生无寄、渴慕爱情,所以想以爱情为名将自己束缚在身边!
  心中悲愤不已,脸上却笑了出来,眼睛莹莹灿灿的看着他,“好啊!”
  他那么爽快而欢欣的回答令萧戎歌一愣,剑潇笑得越发明灿,心底却在冷笑:萧戎歌,到如今你还要戏弄我吗?“我们就像普通人一样谈一场恋爱,关心、包容、爱护……只是无关欲。”
  萧戎歌舒心一笑,将他拥入怀中,“还可以牵手、拥抱、亲吻。”
  第二天便是清让节,一大早林晓的女儿江丽便提了香烛过来说是林晓要送来的,萧戎歌谢而受之,喜得少女双颊羞红,艳艳如桃。
  剑潇本不欲去上坟,萧戎歌却不许,趁江丽转首的当儿低首在他耳边暧昧低语,“都做了我的爱人怎么能不去见一见我的母亲呢?”
  剑潇眉宇一轩,“你的女人们可都来拜见过婆婆?”并非他想争风吃醋,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将这戏演到何时。
  萧戎歌脸色一沉,旋及又笑了起来,“潇儿这是在吃醋吗?”
  剑潇只是淡淡的一扫衣摆,“既然是无关欲的爱情,我又何必在意你的那些风花雪月?”便从容而去,萧戎歌一时噎在那里,心里又酸又涩,半晌说不出话来。
  连下了几天雨天已然放晴,明净的阳光透过新春的绿叶洒下来,新柳、早燕、春花,只让人觉得骨子里也生出青春的意味来。剑潇提着香烛静静随行,萧戎歌手执折扇边走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掌心,兴起长吟:“东风依旧,着意隋堤柳。搓得鹅儿黄欲就,天气清明时候……”
  下半阙嘎然而止,脸上兴意一时散尽,倒才像个上坟人的样子。
  后来剑潇翻书才知道他嘎然而止的下半阙诗词:
  去年紫陌青门,今朝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知他几个黄昏?
  那时萧戎歌不吟是预感到不祥么?可既便他不吟,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就如他们一样,断送一生憔悴,知他几个黄昏?
  野有蔓草,槐花飘香。他们到时便见了这一番光景。那棵槐花树极大,大抵上百年岁了,树下就是一排的坟墓,有六个。是他外祖父、外祖母、母亲,另外两个应是那晚他在檐头上所说那女孩与她母亲的坟,最后一个稍新的坟却是流苏的!
  剑潇当即一愣,看着蔓草丛生的坟墓,才慨然一叹:原来流苏都死了六年了!
  这时的剑潇并没有发现萧戎歌看他的眼里有阴恨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玉骨丝弦难由寄(3)

  上完坟后默默返回,一日照旧过了,这天晚上萧戎歌却来到剑潇的房间,剑潇正宽衣欲睡,见他来很是意外,萧戎歌从容坐下,手指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襟,“明日我们便回去吧。”
  “随你。”剑潇一抖棉被侧身向内躺下,他不想回问鼎阁,更不想看萧戎歌这虚伪的脸。萧戎歌说的爱情是单纯的,可他的心却不是单纯的,玷污了白薇和剑潇心中的爱情。
  萧戎歌只道他不想回问鼎阁看到他的那些女人,心里一柔侧躺在床外,剑潇一惊,“你忘了自己的话了吗?”
  “没有。”手抱着剑潇的腰于玉耳侧婉转低吟,见他眉目如画,水黛风华,湿热的唇忍不住在他脖颈耳窜游移,“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就好。”
  温温的气吐进剑潇耳窝里,他只觉身子一阵酥痒,所有的防备都松散了下来,萧戎歌却是很得意,低低的笑出声来。
  剑潇心里一恼,猛然坐起身手一用力压住萧戎歌,警告道:“你要睡觉便好好睡觉。”
  他那涨得通红却又故作凶狠的脸令萧戎歌深深迷恋,大手更忍不住在剑潇腰间游移,剑潇一向怕痒身子又是一抖,萧戎歌发现他的弱点大是高兴,变本加厉起来。
  剑潇这时却幽幽一笑,如午夜的星子美丽不可方物,他俯身来,学着萧戎歌的样吻着他,呵气如兰,“要这样子吗?”
  此处被河蟹了,简而言之,就是萧戎歌被反调·戏,然后调、戏一半跑了~~
  剑潇忽然起身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出了门,萧戎歌难奈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些手段?”
  剑潇回首一笑,烟视媚行,“云、雨引那样的东西,你竟让我享受我岂有不享受的道理?”他哪里会什么调、情的手段?萧戎歌那样吻他照样子也就是了,这样说却是故意激怒萧戎歌的,他用云、雨引让他如此痛苦,剑潇又怎么有不还击的道理?
  萧戎歌怒火中烧,他已推门欲去,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落在他手臂上,他打开信件一看,悲伤如电闪过眼底,回首时已是巧笑嫣然,明眸善睐,“恭喜阁主喜得贵子呢!”
  信件上说鱼音怀孕了。她因与萧戎歌服食五石散被剑潇审训,因而有消息最先知道的自然是剑潇。
  萧戎歌却似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中,脸色煞白的揪着方才的问题, “你和别人有过?”
  剑潇玩味的笑了笑,“你果真当我是圣人,能忍得住你那样的引、诱?没尝试过那种销、魂滋味倒也罢,哎……我本不是风流人,被你那样引诱也只有做风流客!”
  萧戎歌一时只觉心与肺揪在一起,痛彻心扉,剑潇却扬长而去,报复之后心里又痛快又是痛恨!说什么无关欲的爱情,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又怎么能无关欲?说到底他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结罢了,终究不过是个懦弱又自私的人!
  萧戎歌,你既喜欢玩,我便陪你玩,你是浪子,我倒要看看我们谁先忍不住!
  他来到河边解了一身衣衫浸泡在水中,只到身上心里的火被浸灭后才起身,此时已是半夜,溪流寒淡,月轮如素,他丢了一身锦服玉带,只披着里面的梨白素衣,单衫薄透,身影茕孑。
  心里冷定下来后就想到自己该走了,萧戎歌好了镇住问鼎阁的人自不在话下,他该回到分阁去眼不见心不烦。也懒得与萧戎歌告别直去马棚牵马欲走,却听见有打斗声,仔细听原是有人袭击萧戎歌,来人不少足有二十个,他知道萧戎歌的功力如何自是不担心,上马欲去却忽然听到一声痛呼,声音那般熟悉竟是萧戎歌的!
  剑潇凭耳辩声知他这一剑完全可以躲开,可他却没有躲是想让自己出手?心中更怒驱马便欲走,这时萧戎歌已一跃上了屋梁,衣带当风冷冷的看着他,“你又要走?”
  剑潇目光泠泠看着他执拗不言。
  萧戎歌眼里蓦然闪过一丝阴狠,“你若敢离开一步,从此以后再也别想见到他们!”剑潇心里一恼,双腿一夹骏马一声嘶鸣绝尘而去,萧戎歌目眦欲裂,“剑潇!我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留白剑愤然出鞘,一剑飞渡撕裂包围圈竟如平沙落雁般向剑潇刺去!
  围攻的人断没想到顷刻之间问鼎阁两大高手反目,一时欣喜愣住,然就在这一愣之时一道月光划破夜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身首异处!
  原来剑潇驱马而去人却在马一嘶之时跃到树众里,趁机一击出手!
  一时间围攻之人已全然毙于剑下,剑潇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骏马,倘若自己真的走了此刻躺在地上的该是自己!他竟真下的了手!
  青剑铮然入鞘,他转身决然而去!
  留白剑瞬间抵住他的咽喉,“我杀得了你一次就杀得了你第二次!”萧戎歌的眼幽幽如有火光闪动,握剑的手青筋暴突!
  剑潇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如水波起伏,这样对视足有一刻钟他忽然一笑。那时素月如钩,他的眉眼如狐仙吸收了月光精华璀然生辉,皎皎无瑕,抬手剥去萧戎歌的上衣。
  方才那一剑只透肩骨,剑上有毒流出的血已发紫,他并指拨开留白剑,眉眼低魅,“你是我的爱人啊,我怎么会离你而去呢?”本是一句柔情蜜意的话,却带着另一番噬骨的阴恨,在萧戎歌愣怔之时俯身替他吸毒。
  温软的唇在自己肩头蠕动萧戎歌所有的怒火都化成了柔情,惧怕于是成倍的在心中扩散。方才他那激怒一剑立斩骏马,倘若剑潇没有离开马身那么死的就会是剑潇!他一时戾气竟差点将心爱的人格杀于剑下!
  心中惧怕他奋力一抱将剑潇紧紧的抱于怀中,却没有看见俯身替他吸毒的剑潇此时唇角一勾,他唇本细薄,沾了血更妖娆媚艳,一笑如狐如妖。
  ——萧戎歌啊萧戎歌,我可以忍受你的威协、你的利用、甚至你的囚禁与侮辱,却决不允许你以爱情为名的欺骗!你竟触动了我的逆鳞,就别怪我无情!
  他连吐了数口黑血再流出的才是红血,毒已不足为虑,萧戎歌的手却并没有松开他,剑潇的唇似乎也不舍离开他的肌肤,湿热带着血腥的吻像火苗引燃萧戎歌。
  剑潇继续在他耳边软语低吟,“戎歌,你真的引人垂涎啊,不如让我吃了如何?”
  萧戎歌脑中轰然一响,这是他调、戏剑潇的话,此时却从他口里说出来岂不是嘲讽?
  剑潇已长身而起,撕了一角衣袂替他包扎好伤口,触摸到萧戎歌火热的身子恶意的解释,“抱歉,我忘了你说过只谈一场无关欲的恋爱。戎歌你太诱人了,我差点便把持不住了。”
  然后帮他穿好衣服,“这里可有漂亮的女人?禁、欲太久了实在对身体不好。”
  萧戎歌的脸由潮红转为灰败,他却好整以遐的打趣,“别做这等怨妇状。你孩子都有了,我也要找个人帮我生孩子不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心给你了,可这身子你不要不是吗?”
  萧戎歌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颓然出声,“你不是剑潇,你把我的剑潇弄到哪里去了?”这个男人不是他爱的剑潇,不是那个说一个“亲、热”便会脸红的剑潇,不是看到他衣衫不整就赶忙退到门外的剑潇,更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矜持自爱的剑潇,他的剑潇哪里去了?
  剑潇唇角一勾,阴鸷幽魅,“他被你杀了!”既然要折磨那就相互折磨好了!萧戎歌这是又一场较量,七年前你剑法比我好,你胜了。
  七年后,就看我们谁爱谁更多,而爱得更多的那个人,注定是输的,会输的一败涂地!
  清让踏青一直是汴南人最热衷的活动,这一天无论闺阁少女或者文人雅客们或木屐登山,俯仰天地;或会于酒楼,临风把酒;或荡舟湖上,吟风弄月。
  这是清让节后的第一天,出游最好的一天,这一天却与往年有所不同,因为出现了一辆羊车。
  八匹羊通身雪白,羊角乌亮,四目精剔。拉得是一辆雕车,楠木为辕、檀木为栏、镶金钳玉,车上垂着珍珠窜的宝帘,几万颗珍珠大小一至,随着车子晃动莹润的光芒闪闪波动,如月下湖心的水纹。
  这样的香车走在路上已令人惊艳了,可与车上的人相比这等香车倒像一块插了鲜花的牛粪!
  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着黑一着白。黑衣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侧倚在软榻上,神情慵懒,眉眼倦怠,似乎这大好的春色也激不起他一点的兴致,只是偶尔看向身旁之人时眼里有惊鸿一现。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枝不知从何处剪来的湘妃竹枝,竹枝经冬一冻刚长出嫩叶,青翠的令人一见息心。他的手白净而纤长,带着书卷的气息,像是书生的手。黑衣宽襟博带颇有古风,袖口用金线绣着流云暗纹,衬着他慵懒的神情竟是一番别样的悠然从容、清华贵气。
  他的脸和他手中的湘妃竹一般清雅秀致,黑如玛瑙的眼睛比满车珍珠还在明亮,扫过路边惊呆的人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身旁之人白衣如素,眉目清俊净俏又婉约如画,只见他剑眉悬鼻、英爽利落像是男子,莲颔桃唇又妩媚妖娆如女子,穿得也颇为简净,雪衣梨襟略无半点装饰,竹簪素绦束起如墨长发,更衬得他姿容倾国倾城。
  众人辩不出是男还是女,兴趣更增,道路两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观看的男男女女,车里的两人一个手握湘妃竹悠然闲适,一个闭目独坐,宠辱不惊。
  这时走到一个客栈前,黑衣男子竹枝一挥羊车就停了下来,他对身边的人道:“去歇歇脚。”
  白衣人便睁开了眼,一时间众人只觉满车的珠光、在他睁开眼的一刹黯然失色,如日月出而星辰隐,朝阳升而爝火熄……围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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