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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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欢笑和泪水的桌子完完整整的留了下来。
“没事儿，告诉你们老板娘，就说是老朋友过来了。”段岳枫笑着说。
服务员有些为难，可人家来吃饭，总不能赶出去，只好向老板娘那里汇报了。
老板娘从柜台后面站起来，朝着桌子方向看去，一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急忙走了出去，“真是你们啊。”
段岳枫冲老板娘笑了笑：“老板娘的生意还是这么好啊。这桌子，还记得给我们留着呢？”
老板娘不好意思的将手在围裙上摸了摸，心情却是高兴的不得了：“还好，还好。你们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来了，这桌子，留着留着也就习惯了，知道你们忙，恐怕没什么时间往这儿来了，可，就当是个念想吧。”
被老板娘这么一说，两个人一时之间也有百般情绪涌上心头，曾经那么放肆的时光，已经远去，曾经一起嬉闹的人群，也渐渐消散，六年时间，看似什么都没有变，实际上，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这是墨兰吧，这么多年，一点儿都没变，还跟那大学生一样啊？”老板娘亲切的打量着陈墨兰。
陈墨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六年了，哪能不变呢，老板娘就别打趣我了，这次来，可是冲着当年那股味儿过来的，要说没变，应该也就它没变了吧。”
“那可不是，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等着，今天我亲自下厨，还照着以前那几样来吗？”老板娘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段岳枫看了看陈墨兰，见她微微点头，这才笑着对老板娘说：“那麻烦您了，照着之前来就行。”
老板娘利索的去厨房准备去了，服务员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平日里凶得跟母夜叉一样的老女人，什么时候也会笑得这么开心了，这桌子空着这么些年，头一次见有人坐，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娇小婉约，这么一对，跟老板娘是什么关系呢？
疑惑的不仅仅是服务员，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人，都知道那空了好久的桌子，头一次见到有人坐，还见到河东狮吼的老板娘，那么和蔼可亲的态度，绝对惊讶程度不低啊。
两个人就那么坐在那里，段岳枫感到有些尴尬，终于忍不住先开口：“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老板娘还为我们留着这张桌子呢。”
陈墨兰低着头，轻声细语：“桌子虽然没变，可是人已经变了，心境已经不同了，终究和以前不一样了。”
段岳枫心一紧，不由的将陈墨兰的话往另外一层意思那边延伸，所谓的不同，是不是不单单是一顿饭，更是指他们多年的感情。
一直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是直接询问她是不是放弃了，还是要委婉的去试探，段岳枫的心里在各种纠结和犹疑，气氛再度陷入了僵局。
“来咯，开尝尝看，味道变没变？”老板娘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段岳枫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菜，满意的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赞叹道：“好吃，还是当年的味儿，这么多年，就老想着了，吃过不少，可就没老板娘做得地道。”
老板娘憨厚的笑了笑，“喜欢就好，赶紧吃，我再给你们做其他的。”
陈墨兰拦住了老板娘，笑着说：“不用了，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做那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的，就这些就挺好的了。”
老板娘不赞成的说：“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就在这儿好好等着，尝尝我的拿手好菜。”
老板娘陆陆续续又上了几道菜，“那个，你们慢慢吃啊。”
段岳枫看着满桌的饭菜，充满回忆的说：“这是老三爱吃的菜，这菜老六喜欢吃，老四喜欢吃这个。满满一桌菜，都是那些家伙爱吃的。”
“反正你已经回来了，有时间的话，可以把那群人喊出来聚聚。”陈墨兰夹着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说了这句话。
段岳枫一喜，“那好啊，到时候咱们几个人，就跟当年一样。”
陈墨兰又沉默了，低头吃着饭，段岳枫没有得到回应，略显尴尬，可还是没忘了把她最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看着她一点一点吃掉，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年，点点温馨的感觉，萦绕在周围。
两个人默默吃完饭，准备结账离开，老板娘死活都不要，“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们了，再这么客气下去，往后我可不敢让你们过来了。”
老板娘摆明不收钱，两个人没办法，只好道了谢，说以后会常来，这才离开了小餐馆。
两个人一走，餐馆里就炸开了锅，“老板娘，这两人是谁啊？你那桌子不是一直要空着的吗？”
老板娘擦了擦手，乐呵呵的说：“他们啊，是你们的学长学姐，这一晃，都已经毕业了六年了，那时候，也老爱来我这儿吃饭，每回都坐那张桌子。”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女生试探性的问道：“那个学长是不是段岳枫学长？”
老板娘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女生立马激动了，直系传奇学长啊，那他旁边的那个女的岂不就是……
“那，那个学姐是陈墨兰学姐？”
“哟，小丫头知道啊？”老板娘没想到现在的学生还有人知道他们两个的。
女生一脸羡慕的模样：“段学长和陈学姐可是学校里有名的金童玉女，我表哥当年就是和陈学姐一届的，我来上学之前，没少跟我说过当年那些事儿。”
“怎么着？什么情况啊？”旁边不知所以然的人着急的问道。
“你们自己去学校论坛里看去，搜段岳枫或者是陈墨兰，有一个帖子专门讲他们俩的事儿的。”
已经走远的两个人，还不知道他们当年的事情，又即将在学校里掀起一股热潮。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想起你和曾经的那个他（她）啊（＠_＠；）？
☆、错过？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学校附近转了转，在周围的小店里瞧了瞧。
东边的第一家小店，她在那里给他买了第一份礼物，用了她省吃俭用一个月的零花钱；东边的第三家小店，两个人第一次在那里一块儿照了第一张大头贴；西边的第四家小店，他们在一起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两个人亲手做的第一个生日蛋糕；西边的第二家小店，两个人正式交往百天的纪念日，买的第一对情侣用品……
每一家小店，都充满了温馨，里面也留下了他们无数美好的第一次，他们的甜蜜瞬间。
到了傍晚，段岳枫找了个浪漫的温馨的有感觉的地方，共进晚餐。
趁着暖暖的灯光和周围舒缓的隐约，段岳枫终于鼓起勇气，“墨兰，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在英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让你担心了吧。这些年，导师为了让我安心学习，一直都不肯让我和国内的朋友联系，实在是……墨兰，你别生气。”
陈墨兰勺子搅动着面前的杯子，周围的气氛，也让她的心情渐渐有了起伏，“你不是出国进修计算机的吗，怎么改行成医生了？”
听见陈墨兰这几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关心他，段岳枫别提多高兴了，将自己六年的经历缓缓道来：“我刚到英国的时候，确实是跟着一位计算机导师的，可是，没过多久，国内传来了我母亲病重的消息。你也知道，我母亲已经瘫痪在床好几年了，这次情况确实很危急，我又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幸亏有导师的帮忙，我才将我母亲接到了英国。”
“我最初的时候，去过你家里，可是周围的人说你把阿姨给接走了，可是问他们具体的，他们也都说不清楚，我在你家周围等了一个星期，实在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才离开了。”陈墨兰也不由的想把自己六年的辛酸苦楚往外吐。
段岳枫没想到国内的陈墨兰竟然是这种情况，心里慢慢的愧疚感，“对不起，墨兰，我，无论如何，我都应该给你送个消息过来的。”
陈墨兰苦笑着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诺，微微抿了一口，慢慢在口中回味，这种甜中带苦的感觉，就如同她漫长的等待岁月，不知道何时是尽头，但曾经的幸福时光，成为了她坚持下去的支柱，如果，如果这是在一年前，她恐怕真的会毫不犹豫扑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质问他这么多年的冷酷无情。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他们之间，就如同这卡布奇诺一样，只是一场泡沫爱情，已经渐渐消散在了阳光下。
段岳枫看着陈墨兰，又继续说起自己的国外生活：“我把母亲接过来以后，当时，很多医院都让准备后事了，可是，我不甘心。最终，我选择放弃了计算机，转到了医学院，我不求能让她完全康复，只是希望能让她多点时间陪在我身边。可惜，她终究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
看着段岳枫微微泛红的眼眶，陈墨兰想到那个面容惨白，眼睛里却充满着生活朝气，带着一股慈爱笑容的老人，也忍不住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楚：“阿姨她，她应该很高兴的，能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有你陪在她身边，她应该是笑着离开的。不论她现在在哪里，我想，你都是让她最骄傲的儿子，她都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段岳枫突然拉住了陈墨兰的手，心里砰砰直跳：“你就是我的幸福，墨兰，你就是我的快乐。”
陈墨兰没料到段岳枫会突然动手，轻轻的挣扎着，却没想到被拽得更紧了，无奈的说：“岳枫，你别这样，你应该知道我们，我们都不是当年象牙塔里什么都不懂的学生了，踏入社会这么久，我们都要学着成长。”
段岳枫一看，自己又被拒绝了，心里一阵发苦：“墨兰，为什么？你告诉我，你不爱我了吗？你忘记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为什么一次次的拒绝我，你恨怨我，你可以跟我说，你打骂我，我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愿理我，为什么不看我？我知道自己有错，可你至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啊。”
陈墨兰听着那饱含深情和哀求的话语，原本在嘴边拒绝的话，慢慢打转，渐渐往肚子里咽去，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今天累了，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段岳枫马上追了出去，在门口拽住了陈墨兰的手，两个人僵持片刻，最终妥协的还是段岳枫，“时间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儿，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没等到陈墨兰回答，段岳枫拉着人就上了车。
到了酒店楼下，陈墨兰打开车门，就准备回去，却再次被段岳枫拦住了，“我们明天还能再一起出来吗？”
陈墨兰想了想，开口拒绝的话却在看见段岳枫恳求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
段岳枫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急不可耐的说：“那我明天老时间，还在这里等你。”
陈墨兰回到房间，打开门就看见沙发上，两双贼亮的眼睛朝她射了过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陈墨兰疑惑的打量着两个人。
曲婕抱着抱枕就冲了过来，“这么晚才回来，老实交代，今天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陈墨兰走到洗手间卸妆，不理会曲婕那双渴望的小眼神，“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呢，不会今天又打算在我们这儿蹭床睡吧？”
赵茵也不甘落后的挤到了洗手间门口，不过不是为了八卦，她第一关心的还是陈墨兰的身体，这都提心吊胆一整天了，仔细观察着，看着脸色还好，心情也蛮不错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墨兰，你，还好吧？”
陈墨兰回头冲赵茵笑了笑，“你觉得呢？”
看陈墨兰还有心情说笑，赵茵一颗心这才算落了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赶紧的，跟我们说说怎么了，我们在这里呆了一整天，担心了一整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说说，说说。”曲婕扬了扬头。
陈墨兰无奈的从洗手间出来，曲婕立马兴奋的将人扶到了沙发上。
陈墨兰看着一左一右两个人，感觉有点儿误交损友，“我们就去了学校，在周围逛了逛。对了，还去了咱们之前最喜欢的那家小餐馆，没想到那里的老板娘还把那张桌子给我们留着呢，不但亲自下厨，而且，我们吃完给钱，说什么都不要，说是好多年没来过了，非要请我们一顿。”
说到这儿，旁边的两个人也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是啊，老板娘是个好人，没想到连桌子都给我们留着呢，不行，有时间，我也得过去吃一顿，好想念她们家的味道。”赵茵满脸的怀念。
曲婕揪了揪抱枕，声音有些低沉，“我去她们家门口转过很多次，可，每次都感觉自己一个人过去，好凄凉的，以前我们成群结队，十来个人熙熙攘攘的过去，等到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我都担心老板娘会问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早知道，这次咱们就安排在那儿聚了。”赵茵也有些闷闷不乐，想到过去无忧无虑的时光，现在残留的只是淡淡的苦涩，那些嬉笑怒骂的日子，已经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曲婕摆了摆手，打散渐渐沉寂的气氛，“不说那些了。来来，咱们接着说，那个，是他送你回来的？”
陈墨兰点了点头。
曲婕继续八卦，“你们就没说些什么？”
陈墨兰无奈的苦笑：“再说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