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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女神偷穿越乱世:梦回大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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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无语,瘫坐到一块半湿的岩石上,嘴一咧,做出一个古怪而痛苦的表情,因为背后有一个伤口,不深,也不浅,是那支该死地为大色狼挡去的箭伤,湿漉漉的衣物又黏又冷,像刚刚从海里捞上的海带,粘连着伤口,很显然,伤口又重新撕裂开来,痛入骨髓……

“为何要救霍去病?”我问,“他难道不是匈奴的死敌?”

他唇畔噙笑:“你忘了答案?”

我想起那回在圣水源头费连城与霍去病的对话,恍然大悟。

“匈奴与汉朝的战争,又是为了什么?”

“欲望。”

“对,说得好,欲望!人的欲望,永无止境。所谓国家、民族、政治,却全是欲望的代名词而已。”

……

唉,他俩为何喜欢唤我傻瓜,原来他们早已心知肚明,只我这傻子后知后觉而已。罢了,韩真真,在这个纷乱的朝代里,竟能活到现在,真是万幸。

费连城从怀里拿出一块火石,成功点燃火堆,暖意扑面而来,接着走上前,敲敲我的脑门。

“接下来我要做件事,你答应不可怪我。”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好吧,我答应你。”

我抬起头,吃力地望着他。他高得像座山,火光映得轮廓俊秀冷削,闪得我睁不开眼。

他朝着目瞪口呆的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只听刺啦一声,我上身的衣物被撕成了两半……

这真是趟刺激的古代旅行,我承认,从此以后,我不再抱持古代男人有多保守的说法,至少,我遇到的两个男人,先后为我疗伤,但其犀利开放的作风,即使在21世纪,也绝对是天下无敌。连未经同意便脱女人衣服的这种殿堂级猥琐行为,也可以做得如此浑然天成、潇洒如风,不带一丝**的意味,我不得不说佩服。

当然,我第一反应是一手捂住胸口,他刷刷点住我的穴道,我立马动弹不得,像只被剥得精光的粽子,浑身冒油。

他脸色一沉道:“说好不怪我。”

我说:“这是……”

“替你疗伤。”他低头,声音镇定。

“可……可……”

“你背后有一箭伤,若不处理潮湿的伤口,不久便会化脓,接着,长出蛆虫来,一点一点将你背部的肌肉,啃得只剩骨头……”

“有那么夸张?”

“很多士兵都是这样死的。”

“呃……”我头皮发麻。

“当然,你不会即刻死,渐渐,你的肺部会暴露在外,吸上一口气,便有万箭穿心的痛楚。接着,你的浑身会有脓血四处溢出,发出难以忍受的恶臭。”

“求你别说了。”

“你想死吗?”

“不想。”

“那便是了。”他熟练地剥去我伤口上又黏又冷的绷带。我痛得牙一龇,他抬眸给我了一个温暖的微笑:“只消片刻就好了。”

我不知他的这番话有多少医学理论依据,是否带着一半恐吓的意味,但很明显的是,我被他吓倒了。我不得不怀疑,如果没有他。自己真就会像只烂桃子,成为微生物滋生的摇篮,慢慢在这黑暗的山洞里腐烂。

不可否认,他的表现很正人君子,丝毫没有掺杂大色狼那种狼子野心的混蛋风格。我渐渐适应了这尴尬的场面,在这个穿越时代中,我在无耻女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气势。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处于半发情状态,以至于对于这样的场面无动于衷。

“这真是让人难堪的情景。”我说。

“的确有一点。”他笑容复杂,“朱三的身体,对我还是极有诱惑力的。”

“费连大哥直接……”

他手指灵活穿梭。在包扎完的绷带尽头,打了一个精致的结,然后,细细地打量着我,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

借着火光,我在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的脸。显然,红得很奇怪,像盘倾倒一气的水粉颜料。

我说:“将我的穴道解开吧。看来,费连大哥也需要同样的疗伤。”

……

陌生的空间,我与费连城的交集在相互疗伤的过程中展开。就像他赞叹我的肌肉线条一样,我也被他精美健硕的轮廓吸引。结实得如同花岗岩般的肌肉上,划满了鲜红夺目的伤痕,我从未否认过我是个色女,但奇怪的是,这样**相对的场面上,我们的状态似乎超乎寻常地自在与融合,丝毫没有尴尬的意味。

“费连大哥真的喜欢我吗?”我不受控制地问出这一句。

“喜欢。”他淡淡回答。

“为何喜欢?”

“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我是个身份不明的家伙,而且还瞒着费连大哥那么久。”

他抬头望着我,忽然笑了。

“大哥笑什么?”

他止住笑,反问我:“朱三在担心什么?”

“呃……”

“担心我只是玩弄你?或是怕,是我想利用你或霍去病吗?”→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的直言不讳,让我的脸瞬间变红,甚至比在他面前脱光衣服还要让人难堪。

“大哥的话,让我像个世俗小人,无地自容。”

他大笑,轻轻刮下我的鼻尖:“你是个世俗小人,不过世俗得很有趣。”

“好吧。”我眨眨眼,这勉强算作赞扬。

“你恋上我了,才会在意这些,不是吗?”

“是的。费连大哥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恋到何种程度?”他逼问。

“很多。”

“比霍去病还多吗?”

“呃,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多少?”

“费连大哥问得真是清楚。”

他凑上我的脸,气息落在我的鼻尖上。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

我再次睁开眼睛,他却已离开,目光落到远处,不知在看什么,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我望着他清俊落拓的侧面,心嘣嘣直跳起来。

他转过身望着我,眼底藏着某种坚定,然后,他说:

“嫁给我如何?”

“这……”我的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打断我,表情淡淡,“我俩命悬一线,恐怕活不到明天,忽然觉得,这辈子如果就这么没了,没娶到朱三这样的女人,是种遗憾。所以,问问我的朱三,心里如何想。若是能活下来,与我凑成一对,怎么样?”

我的耳朵里响起类似耳鸣的东西,接着,我的身体从那块长满藓类植物的大石头上,猛地滑向地面,也不觉痛,只是张大嘴,默默地望着对面的这个男人。而他也默默地望着我,像是一直望进我的心里。

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享受这样的过程。费连城是个另类的男人。如果说,从前我只看到了他的英俊与幽默,那么,此刻,我看到了一个从容、温雅、冷峻、内敛、绵里藏针的男人。

无论如何,我喜欢他。

而且,如火箭升空的速度在不断增加。

这种喜欢,异于对大色狼的迷恋,而是一种类似于安全温暖之类的东西。好吧,我不想说该死的什么兄妹之情的话,我坚定不移地相信,我若是与他一起,定是对美好的情侣。

他凑上前,眼神闪亮。

“你舍不得他?”

“好像有一点。”

“他恋你吗?”

“应该有那么一点吧。”

“他娶你了吗?”

“呃,这当中有些技术问题。”

“算了,那是自欺欺人。”

“好吧,从理论的层面来说,他并没有娶我。”

“他属于那个王朝。”他说着,语气沉下来,“有朝一日,他终将回到那里。你想回去吗?”

“不想。”

“那么,你留下来。与我无忧无虑,策马扬鞭,只简单地活着,好吗?”

我傻着,许久挤出话来:

“费连大哥,你在说笑吧。”

他探上身,只离我半寸之遥,他的气息湿润而灼热,加速了我的心跳。

他只是将他的嘴唇落了下来,触电的感觉一丝丝地从唇面渗进我的血管,在周身造成了酥麻,那火箭般增长的爱恋,此刻排山倒海地涌来,如破裂的水管,怎么堵也堵不住。我没有逃避,甚至在迎合。他的吻激烈起来,火花在一边爆响着,挑动着气氛如此暧昧。

他低哑的声音,似有似无地响起。

“真真。只简单地活着,和我,好吗?”

……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将费连城这段激动人心的表现从脑海中抹去。

只简单地活着,这句话对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已经囊括了我所有终极的梦想。我能想象在漠北的草原,开一家甜品屋,我的帅老公打猎回来,身后跟着一群姓费连的小孩,那种其乐融融的场面。这真是让人感动万分,我以为自己是现代婚姻市场中的下架产品,沦落到打折角落中的那种,想不到到了古代,还能遇上这样的极品男人,这算是求婚吗,虽然地处这个狗血的前途渺茫的山洞中,没有浪漫的玫瑰来营造气氛,不过,我已诚惶诚恐之极。这个梦想,如果承载到大色狼身上,根本是痴心妄想,有人说,美好的婚姻是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显然这两个条件当下都完全符合。如果我把自己的未来压到那个虚无缥缈的霍去病身上,那我一定是疯了。

事实上,接下去,我们吻得很久、很深,心灵相通的感觉在彼此间蔓延。这一晚,我也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女人的心里,一直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魔鬼,一个是天使。

霍去病是魔鬼,而费连城是天使。

魔鬼夺取了你的心魄,而天使挽救了你的灵魂。

在这片陌生的时空,天使让我找回了一直缺失的安全感,就像从颠簸的小舟上,迈进大陆的那一步。

第二十六章 我是老聃

费连城小心地牵着我的手,重新朝着光线的方向摸索而去,我能感觉到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带着一些潮湿和亲切感。

前面愈来愈窄,再向前走,忽然见了底。但底部还有一个小洞,黑漆漆深不可测。他握住我的手添了三分力:“跟着我。”

火炬微弱闪烁,勉强躬行,忽闻前方传来人声,紧接着又是嗡嗡隆隆的回声,撩乱耳际。

我们同时顿下脚步,仔细听去。

两个人的对话,偶尔还伴着笑声。

“小子,再说个笑话听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有只鸭子叫小黄,一天它被车撞倒,它就大叫一声‘呱’!然后呢?”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老夫猜不出来。”

“它便变成小黄瓜了。哈哈!”年轻人大笑起来。

我听毕,大喝一声:“大色狼!”甩开费连城的手,三步化成两步,朝着声音的发源处急奔而去……

很快,眼前宽敞起来,竟是个硕大的空间。前厅高宽均有几十米;像一间豪华的客厅,错落有致地遍布精美的石钟乳、石笋,似是摆了很多艺术品一般。

大厅的中间,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碗盏,还有一把锡酒壶。最重要的是,石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大色狼,另一是个年迈的老人。用一个字来形容他:白。白衣,白发,白须,白脸,啥都白,从头白到脚。

二人对酎谈笑,本是极为畅快,我一出现,他俩同时转过头来,诧异的表情凝结在脸上。

我噔噔噔走到石桌前,对呆若木鸡的霍去病咧嘴一笑,吡道:“你很清闲吗?”

“呃,还好吧。”他微微一笑。

“你可知我们差点没命?”

老人横插一句,啧啧叹道:“小子,你的女人发飙耶。”

“老伯,我可不是他的女人。”我抢上一句。

身后追上费连城,关切地扶住我的身体,这一暧昧的动作,没逃过老人的眼睛,他轻轻抚须,指着费连城道:“错了,错了,应该是这小子的女人。”

霍去病本是坐着的,一见到我与费连城的亲密动作,脸色顿时大变,从椅上一跃而起,一把推开费连城,喝道:“这算什么?”

“你凶什么?”我低喝了句,“是谁将我们弃下不顾,在这里悠闲喝酒?”

霍去病不理会我,怒目而视费连城。

“你对她做了什么?”

费连城面不改色,只淡淡回道:“未做什么。”

气氛骤紧,那白须老人却抚掌笑道:“好好好,两个小子先打上一架再说,老夫最爱看打架了。”

我朝着白须老人深深一拜道:“老伯您好,看来您是位情感专家,而且您的古墓派造型很有创意,敢问老伯在此住了多久?”

“百来年吧。”

“好吧,老伯,虽然您脱离社会很久,也很希望看一场大戏,但我们实在有急事,能不能为我们指引一条出去的路?”

费连城上前,补充问:“老伯,我等要事在身,劳烦您了。”

霍去病在一边冷哼:“他要肯说;早说了;非让我陪他喝得肚子疼。”

我与霍去病面面相觑了下,老人拿起酒杯,扯开话题:“来来来,先喝上几杯再说。”

……

我不知道三个大活人在这陌生的黑洞里,陪着一个看似神经功能紊乱的老头,喝着名为“酒”实质可以称作“汽油”的液体,算不算作是件疯狂的事。恐怕这老家伙在这里待得太寂寞无聊,好不容易逮到几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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