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玩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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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猫可以发800条！”
“哦，那每条的成本大概是多少？”我问。
“成本这个东西看你怎么控制，目前来说一张移动的卡可以发到爆！”
“什么叫发到爆？”
“因为移动平台的计费关系，一般的一张卡可以发一整天直到欠费太多移动把卡停掉！”
“功能稳定吗？“
“放心吧！西门子的核心芯片，质量包三年！”
“OK，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到你们公司看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也许会买个上十台。”
“明天上午您有空吗？”对方问。
“有吧！”
“我们的地址是雷圳大厦2808房，您直接过来就可以了！”
挂了电话，我大略的算了算，然后又打给了小栋并在电话里有吹嘘了一番，最后小栋比我还急的说，
“兄弟，咱们得赶快下手啊！明天你请个假我们一起去！”
“是的，要尽快，我手上有单子急等着发呢！”我自得的笑出声来。
我和小栋第二天上午在那个公司耗了一上午时间，最后我们信心高涨的买了八台短信猫，在02年的时候，短信猫根本无人问津，看着对方那小子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就知道一次卖八台对他们来说还真是笔大生意，更重要的是，从这个细节上我们知道了我们即将面临的竞争是多么的微乎其微。
接着我们又到通讯市场买了20张动感地带的短信卡，小栋又打电话征用了丁风的电脑，然后我们一起回家把丁风的电脑搬到小栋新租的福华新村的房子，腾出了一间小房做了我们的机房，于是，一间不到4平方的房间，2台电脑，8个短信猫，成就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投资。
最后我和小栋一起摊倒在他的床上，又美美的把钱景憧憬了一遍，我闭着眼睛感叹，
“咱穷人投个资还真他妈不容易啊！”
“靠，我说了的，赚钱了我们平分，亏钱了算我的，你帮忙多联系些业务就成！”
下午到了公司，我就径直走到向哲的办公室，我灿烂的笑着，把向哲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戴上眼镜看着我说，
“小言，什么事情让你乐成这样？”
“向总，我想到了一个新的推广方法，自己觉得还不错，于是来听听你的意见！”
“说来听听！”向哲放下手中的笔，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们可以通过手机群发来推广我们的业务！直接点对点营销！”
“哦？”
“既然我们的客户都是手机用户，那还有什么方式比直接把广告发到他手机上有效呢？”我说。
“你接着说！”
“营销上有个说法叫精确锁定，100％阅读，毫不疑问短信广告可以完全做到这一点！而且广告发布的时间可以自己掌握，即时发送，一瞬间就可以达到万人阅读的效果，而且这个广告会保存在用户手机里随时可以阅读，还可以方便转发给有兴趣的朋友，还有一点，推广预算和费用可以完全自己掌握，几百块，几千块，几万块，完全可以自己灵活掌握！这些特点是其他媒体完全不具备的！我觉得这种推广渠道就象为我们行业定做的一样！”虽然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赞美之词，但我依然觉得还不够尽兴。
“我听你说了下，但是有三个关键的地方我有点疑问！”向哲说。
“什么地方？”
“一，怎么来实现？二，效果如何？三，推广成本！”
“第一个疑问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有一老乡现在专业做群发广告，根据他说在一些行业效果很不错！第二个问题，这种渠道SP业务，我
所知道的是暂时还没有人用过，但是我觉得效果肯定会不错，至于到底怎么样，咱们试用一次就知道了！第三个问题，我咨询了下老乡，老乡说如果量大的话，可以做到4分钱一条。成本应该不算高！”
“要是能有人做过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咨询下具体效果！”
“老大，正因为为没有人做过我才觉得这个渠道应该很不错，当然，我们得慢慢摸索，不过就算有人做过，他会告诉你真实数据吗？”我第一次看到了向哲与许铭的差距。
“恩，这样吧！我们先用一期报纸广告的预算来做做你说的群发推广，看看效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再加大投入！”虽然向哲有点犹豫，但是他最终还是相信了我。
“好的，我来安排！你等着分析数据吧！”我开心的说。
当向哲把他从移动那拿到的活跃号码表和8000元交到我手上时，我心里一阵激动，多年以后我仍然认为这注定是意义非凡的一天，广告群发推广业务由此在SP行业内第一次出现，而我，居然是这个推广方式的开山鼻祖，这让我至今骄傲不已！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为我投资的事业拉到了第一笔单，8000元整！
我打电话给小栋，他比我更兴奋，他在电话里叫着，
“你丫真够厉害的！机器还没捂热乎呢你就拉到了生意！”
“那是，你我联手，不发财还真有点难！”我哈哈笑着说，正说着，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手机，然后说，
“有电话要接！我先挂了，晚上具体和你说！”
然后我挂了电话，打开手机，
“你好！“
“小言，明天早上有空吗？”黄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53，林芳的直觉与梦呓
“有啊！黄姐，你回深圳了吗？”我开心的问。
“恩，给林芳带了点东西，你明天上午方便的话我送到你公司吧！”
“哦，什么东西啊？”
“一些香肠什么的，”黄姐笑着说。
“靠，我可真够嫉妒她的！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好啊！？”
“呵呵，你就自己在那贫吧！不和你说了，明天到你楼下打你电话！”
挂了电话，我的心却又无法安静，一直以来让我非常困扰的一个问题再次让我烦躁不安起来。
黄姐对林芳的种种关爱，究竟是因为她真的把林芳当作了一个小妹妹，还是因为她把对我的爱转嫁在林芳身上了呢？我相信黄姐是一个真诚的人，但是此刻我更希望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点让我虚荣的微妙。
我想我真是可耻！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我们的机房，在和小栋商量了一下后，我们决定，我们公司的20万条推广短信第一天先发5万条，然后再根据效果做一些改进后再继续，毕竟是第一次，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次，我们必须让这20万条产生足够吸引的效益，然后我们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等忙完后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0点，一进门我就发现林芳的表情有点怪异，。她瞄了一眼我，然后继续看她的电视，居然没有了往日甜甜的问候，我故意用很夸张的动作和姿势换拖鞋，但林芳依然目不斜视。
我讨了个没趣，心里想，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掐指算了算，也还没到她那每个月固定烦心的日子啊。
我厚着脸皮贴过去，搂住林芳说，
“老婆，一起洗澡吧！”
“你自己洗吧！我已经洗过了！”林芳很轻的但是又很坚决的推开我。
“哦！”我悻悻的站了起来，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个人跑到洗手间。边冲边想，林芳今天这是怎么了？结果冲完澡我依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当我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洗手间时，林芳突然叫住我说，
“安安，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情？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呵呵笑着说。
“前2天你到底去哪了？”林芳盯着我说。
“不是说了吗？我到武汉出差呢！”我有点心虚的说。
“哦，那那件新的皮衣是怎么回事情？”
“武汉的冬天忒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熬不过就买了件毛衣和外套！怎么，你觉得不好看啊？”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林芳打断我的话，使劲的看着我的眼睛，就象想从里面看出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所有隐私一样！
“没有的傻瓜，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我再次想搂住林芳，但是又被她很坚决的拒绝了。
“安安，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也一直象信任自己一样信任你，因为你以前从没骗过我。”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宝贝？”我摸了摸林芳的脸问。
“知道吗？我前天打电话到你公司了，你一同事接的电话，说你家里有事请假了！还有，我从你的兜里发现了这个。”说完林芳递给我几张纸片。
我接过来看了看，是几张车票和购物小票。
“你到荆州干什么啊？别说回家看爸爸妈妈，我打过电话了，从他们的话中我知道你最近也没有回过家。这么远跑过去，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不看，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啊？”林芳满脸不解的问。
林芳的话让我越来越窘迫，我尴尬的沉默了几分钟，然后说，
“老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要问了好吗？给我留疑点隐私好吗？”
“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呢？”
“宝贝，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我一边安慰着林芳，一边在急速的思考该怎样来搪晒她。
在这一刻，我突然成了自己最厌恨的那种男人。
原来，我们都是天生虚伪的，只有高明不高明的区别！这也许是我们安然生活的一项技能，但当我们为自己的虚伪和谎言感到羞耻而又立刻将羞耻感否定掉的时候，我们就慢慢开始了自己的蜕变，蜕变到连自己都不再认识！
“我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再和我说吧！”林芳的眼眶红了。
显然，她对她所爱的男人在此刻的逃避失望透顶，但是她不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这个娇柔的小女人有着她的倔强，她背过身去整理刚收进来的衣物，给我一个平静的背影，但是我知道，林芳的内心肯定无法平静！
看着林芳的煎熬，我真想打自己两个耳光！
我开始有一点痛恨自己的鲁莽，但有一些事情，根本容不得你思考，就那样自然的发生了！
接下来是可怕的沉默！
最后我和林芳上了床，她依然用她的背抗拒着我。我用力的想把她扳过来，我多想看看她的脸，看看她此刻的表情，但她是如此的倔强！原以为一场急风暴雨的性爱可以让气氛温和，但是她连脸都不肯让我看一看。我只得从后面抱住她，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身体，我把我所知道的抚摸技巧全部都施展开来，但是林芳用一句话就打败了我。
“我好累，拜托你不要碰我！”
我尴尬的收回了手，偷偷的长叹了一口气，几十分钟后我模糊的睡去。
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林芳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恍恍惚惚的听到林芳说，
“安安，我不想任何人闯进我们的生活！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和你在一起，只到死！”
我不知道林芳突然为什么这样说，也不知道她究竟感觉到了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又不知道这眼泪，是流在辗转反侧的梦里？还是流在这苍凉无边的夜里……
54，失落的一天
早上一到公司，我就赶紧给小栋打了个电话，
“兄弟，那5万条都发完了吗？”
“欧了！你今天中午看看效果如何！”
“恩，希望比我们想像的要更好！”
“也要有最坏的打算，毕竟是我们第一次操作！”小栋谨慎的说。
“靠，你就不能给我点信心啊？“
“我倒是想给，关键是我TM能吗？“
“呵呵，等我消息！”
我挂了电话，无聊的上网看了看花边娱乐新闻，感觉时间真是难过，而等待更是件折磨人的事情。数据没有出来，就连电话始终没有响起。
我不停的琢磨，她怎么还没来呢？分别才这么几天，而我竟然如此的想她！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挨到中午，电话终于响了，我慌张的接通电话，
“喂哪位？”
“我，向哲，你到我办公室来下！”
“哦，好的，马上！”
向哲的声音有点异常，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和我谈群发的事情。
果然，在我进去他房间后，向哲没有往日的客气，他表情严肃的说，
“小言，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的数据我刚看了！”
“哦，怎么样？”
“我打了个表，你看看吧！”向哲递给我一张纸。
我仔细的看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短信昨天发了多少条？”向哲问。
“5万条，因为没有经验，我们就先协商先发5万条看看数据反馈！”我说。
“哦，我还以为是20万条了！”向哲松了口气。“如果是5万条，那效果还可以勉强接受！”
我没有理会向哲，拿出随身带着的计算器，表情沉重的算了起来：
自群发后共产生新用户1150个，平均每个用户消费4元，那产出比为1：2。3，而群发回复率仅仅为……
显然不是一个能让我高兴起来的数据。
“向总，你觉得这个数据怎么样？”我想先听听向哲的意见。
“目前报纸广告的产出比下降的太厉害，而且报纸广告还在不停的涨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