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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终成余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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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爱怜摸了摸他的头,才五岁的孩子就这么懂事了,眉眼长的越来越像他妈妈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应该也不会每年都去西山支教。
  “老师没有生病,是老师的朋友生病了。”三月想起了往事,觉得这个孩子可怜,忍不住红了眼眶,说:“老师要回去教其他小朋友读书了,不能再陪你了。”
  李峰眼里有点失落,但还是懂事地说:“那谢老师你快去吧!”
  三月走之前塞给李改革两百块钱,数目不大,李改革确实身上没什么钱了,也不再推脱收下了,心里却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苏安谟看见她眼眶红红的,捧着她的脸说:“看来这个熟人不一般,你去探个病都能把自己弄哭。”说完在她红肿的眼睛上亲了亲。
  谁说不是呢?幸好苏安谟没有追根究底问下去,她真怕自己难过的哭出来,这个孩子是她最亏欠的人,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秘密。
  李峰生下来就有轻微的先天性兔唇,本来山里的条件根本就不允许治疗,但是她每年都会寄过去大笔的钱,让这个贫穷的家庭萌生了去治疗的心思。
  经过两年的治疗,现在已经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不仔细看一点都看不出来,也算是她对孩子的一点弥补,她只要一看到李峰就会想起很多辛酸的事来。
  回去后她打了电话给沈小叶说:“小叶,我今天在医院碰到那个孩子了。”
  “哪个孩子?”沈小叶显然没想到那上面去。
  “沈晔的孩子。”
  电话那边一阵静默,许久沈小叶才说:“三月你清醒点,那个孩子现在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做傻事。”
  “我只是觉得孩子很可怜,也许……也许他可以过好一点的生活。”也许现在沈晔有能力去给他物质上的帮助。
  “别傻了,你觉得宋家会接受别人的孩子,沈晔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确定她知道了后会原谅我们当年的所作所为?依她的性子,她就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那样只会打破现在所有来之不易的生活。”她知道这些年三月一直知道这个孩子的下落,也知道她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但是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想法。
  不愧疚吗?她也愧疚,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可怜那个孩子,可是为了好友下半辈子的幸福,她自私了,但不后悔。
  沈小叶说得有道理,她太天真了,沈晔现在过得很好,李家也不能失去李峰,她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当年沈晔孩子并没有死,只是一出生有缺陷,趁沈晔还在昏迷中,沈小叶把她拉到一旁说,这个孩子不能要,他会拖累沈晔整个下半辈子。
  三个年轻的女孩子,身无分文,还带着一个患有缺陷的孩子,日子可想而知,也许把孩子送走,上天垂怜,让孩子遇到一个好人家,也不用跟着她们受苦了。
  她们连夜把孩子送走了,三月躲在远处看见有人把孩子抱走才放心离去。后来沈小叶跟沈晔说孩子没了的时候。
  沈晔并没有太大的悲伤,默默的收拾行李出院,之后也再不提起,就当做从来没有过孩子。也是那时候她对王浩恨之入骨,孩子没了,她和王浩从此之后,彻底没有关系了。
  真的是天意弄人,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个孩子有交集,没想到在西山支教的时候,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孩子跟沈晔的眉眼太像。
  她心怀愧疚,对他有所愧疚,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补偿他,这一补偿就是五年,以后也会继续下去,如果她像沈小叶一样没有遇到,她也许也能像她一样不闻不问。
  高考就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倒计时中来临了,叶梦笙每天念一百零八遍正常发挥,同学们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相对于班主任的紧张,任课老师要好得多,考试的前面几天就停课不用去学校去了。
  考试动员大会她还是去了,因为叶梦笙说全校的高三学子齐声喊着金榜题名时,她会激动得晕过去,所以她去了,防止她不争气在众目睽睽下晕倒。
  那天严峻也回学校了,跟她站在高处看那些即将上战场的学子们宣誓,三月问:“我可不需要你在这里陪我,马上要考试了,去和她说说话。”
  三月知道严峻和杨冰放假的时候还是会见面的,叶梦笙作为班主任,对他们两个的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还是等她考完吧!不急在这两天。”
  三月看了严峻一眼,现在这个眼神刚毅的男孩想法成熟了不少,气质也不是之前那个青涩懵懂的小男生可以比拟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真欣慰。
  “谢老师,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慈爱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看校长出来了。”严峻嘟嘴不满道,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真的是孩子大了不由娘。
  

☆、三人行,必有一伤

  第五十章三人行,必有一伤
  高考如期而至,校长宣布了监考老师的名单,其中就有她和叶梦笙,等到考试前一天工作安排表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和李达分到一组,和叶梦笙不在同一个学校,这是怎样的命,教育局安排的,不是她说不愿意就能轻易改变的。
  好在李达并没有表现出不自在来,意料之中的尴尬并没有来,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了,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两人工作得很默契。
  下午考完三月和同学校的老师去离考场不远的饭店里吃饭,几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了,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循声望过去,可不正是宁苏安谟、宁时渊和一名气质不凡的男子,他们的桌子正对着,中间只隔了一条过道。
  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直接了,宁时渊停止了笑,拍了拍背对着她的苏安谟。
  苏安谟看了看三月,并没什么表示,倒是宁时渊热情的打招呼:“三月,好巧啊!”目光在她和苏安谟身上扫了扫,笑得意味深长:“我说安谟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绕了半座梓城把我们带到这儿来,感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啊,我坐车都累了。”另外一人也搭腔道,这人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也不闪躲,眼神□□裸的打量她,笑着说:“安谟,现在看到人了,还不过去打个招呼。”
  “三月,你认识?”一老师问三月。
  “你也认识,不就是开学的时候来我们学校做过演讲的游戏天才,当时是我接待的他,这不就成朋友了。”三月睁着眼说瞎话,也不顾苏安谟难看的脸色和宁时渊因憋笑涨红的脸。
  “咳咳咳……”宁时渊拼命忍住笑,拼命做咳嗽,压低声音说:“你家这位不亏是老师,话说得真溜,敢情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人压根就没打算让你见光。”
  苏安谟冷哼了一声,回家再整治她。
  后面的情形就有点不受控制了,同事一听是苏安谟,都拿出本子和笔求签名,更夸张的是一些女老师求握手和拥抱,
  还好苏安谟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很绅士,除了拥抱其他的都满足了,三月一脸抱歉地看着苏安谟。
  李达却在这时候开口了,“苏先生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喜欢谢老师何必藏着掩着。”他在校门口看到几次苏安谟来接三月,他不觉得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会有这样的闲功夫,他这种人付出就会有目的性。
  那天告白的时候,他看到了苏安谟的车,三月就是看到了,才会对他那样决绝,曾经一度想过,如果他像苏安谟一样有名有钱,三月还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吗?
  苏安谟显然认出了李达,好看的星目危险的眯着,语气不善地说:“像你一样弄得全校皆知?”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揭人伤疤吗?在座的人都静默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战争一触即发。
  李达显然没想到苏安谟会这样说,气得拿过桌上的白酒给自己满上,说:“难得跟游戏天才遇上,不怕跟我喝两杯吧!”
  “不介意。”苏安谟大方地拿过杯子给自己满上。
  宁时渊一脸担忧道“安谟,你没事吧!”他这好友平时去应酬都是滴酒不沾,任对方多大的面子,今天竟然为了三月跟人干上了,爱情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
  “没事。”苏安谟制止宁时渊的劝告,他平时不喝酒,但并不代表酒量不好,转而又端起杯子一仰而尽。一瓶见底了。
  李达连忙又喊了一瓶,三月有些心惊了,这两个人像什么样子,使劲拍了下桌子,把一桌的人都吓到了。
  “够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喝了,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一个个像什么样子。
  可她终究是更心疼到苏安谟,因为她怕别人说他们多么不般配,就在众人面前否认他们的关系,以至于让李达误解了他,他气是应当的
  “宁时渊你送他回去吧!我还得回学校一趟。”说完要走。
  “谢三月,你走试试。”苏安谟狠狠地说。
  见他真的生气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走了,只好对其他人说:“李主任就麻烦你们了,我先送我男朋友回去。”
  一听这话苏安谟好心情地拥她入怀,三月顾不上看李达受伤的表情,在众人的震惊中离开餐厅。
  半个小时后分钟后,三月和苏安谟回到了家里,她途中想去买解酒药,却被他拉住了,见他还算清明,就算了。
  这个男人生活习惯真的是好,抽烟喝酒偶尔也会,但是没有瘾又自持,今天就是喝醉了也老实。
  如果三月见过曾经醉生梦死,无酒不欢的苏安谟,一定不会这样说。
  刚到美国的时候他堕落得很彻底,一个人如果连堕落的权利都没有了,才是真的生无可恋,后来什么时候好的,可能是知道她和王达权彻底分手的消息,生活有了一点盼头。
  白酒的后劲大,刚进家门,苏安谟就倒沙发上不省人事了,她从厨房倒水出来时,他衬衫领口的扣子解了开了三四颗,露出精瘦的胸口,人都醉了还诱惑人犯罪。
  她这身板是绝对不能把他跩到浴室里洗澡的,三月将毛巾浸湿拧干,帮他擦拭身体,擦到重要部位时惊住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
  抬头一看苏安谟深邃的眸子正幽幽的凝视着她,这人什么时候醒来的,三月拿着毛巾的手僵在半空不动,手腕忽然被握住,整个人被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经历了一场最原始的运动后,两个人呼吸渐匀,他就这样趴在她身上睡着了,真的好重,推都推不开。
  第二天是苏安谟送她去的考场,因为他贪欢害得她差一点点迟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面对大家追问,她也不遮遮掩掩,干脆大方承认。
  料想中的情况并没有,没有人觉得他们不般配,夸她好福气,只是说她很不厚道,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还藏着掖着,一个个倒是嚷嚷着让苏安谟请客。
  自拒绝李达后他第一次找她说话,质问她:“你是不是看中了苏安谟的钱和名。”
  三月好笑,李达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连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有看清楚。
  她没否认,点头:“对。”她爱上的是苏安谟整个人,当然包括他的钱和名。
  叶梦笙说她就像当年的自己,刚刚和陈诚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担心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总觉得他太优秀,自己配不上他。
  后来才真正明白相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跟其他人无关,任何一段感情能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
  高考一解放,他们这群苦逼的高三老师终于解放了,有了一个长假期,比两个月还长,这是其他高一高二老师享受不到的。
  叶梦笙除了处理一些学生的问题,就在家里过上了少奶奶的生活,近段也不知抽了什么风,报了好几个班,茶艺、瑜伽、园艺和厨艺班。
  她被叶梦笙硬拉着去陪听,瑜伽驾驭不了,她从小就身板硬,跳个舞都扭不过腰;家里也不像叶梦笙家,带着小花园的两层小别墅,园艺学了无用武之地,厨艺被谢妈妈敦促了十多年,估计进步空间不大。
  倒是对茶艺很有兴趣,拿着苏安谟的卡在某宝买了不少茶叶,什么大红袍、龙井、铁观音堆得家里到处都是。
  每次苏安谟一回到家,就被三月拉着去试喝,往往是几十杯在等着他,在三月的连蒙带哄下,再苦也得喝,好几次都被灌得拉肚子。
  三月虽然觉得抱歉,但还是不愿放过他,苏安谟一气之下把三月的茶叶全部打包扔掉,还把之前给她的卡停掉,这傻女人,真正的大红袍、龙井、铁观音会这么便宜,也不怕把他喝傻了。
  还有她报的什么茶艺班,这种水平也敢开培训班,他就是看着宁时渊平时鼓捣,随便一泡也能泡得比她好。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自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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