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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妍皮裹痴骨-第10章

小说: 妍皮裹痴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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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翻天吧,萧氏的一群傻子,哼!”
  竹文低声劝道:“玉小姐,不要闹了,闹到大家都不开心,你要是想嫁进萧家,拿了东西出来,萧家人肯定都想要,届时你想嫁哪个就嫁哪个,对不对?”
  玉蝴蝶哼道:“萧家的男人还不是一样一个鼻子两条腿,有甚么特别的,我看萧醉吟还不如你长得好看。诶,阿文,你也挺好看的,就是土里吧唧的,我改天送你两套衣服,你三围多少啊?”
  竹文笑笑,道:“玉小姐,你不如多出门晒下太阳,或者出去度假,再或者去购物,人会开心不少。好了,我真的不能和你再说了,要迟到了,有事给我电话,再见。”
  竹文才走,就有人蹿了进来,那人戴着手套,一把捂住玉蝴蝶的嘴,哼一句:“这么多钱,只怕你拿不起。”
  他手里拿着刀片,去割玉蝴蝶喉咙,恰逢竹文转头又回来,“玉小姐,你要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玉蝴蝶入院了。
  次日,新闻铺天盖地报道,著名影星玉蝴蝶与萧氏长公子萧醉吟分手后,精神恍惚,企图自杀,后被上家中送外卖的工作人员发现,最后救下一命,现正在医院治疗休养。

  第 14 章

  英念初穿着手工缝制的旧式旗袍,双手交叠走在青石板路面的小巷里,导演喊一声:“上道具,拿把伞。”工作人员赶紧拿了一把油纸伞递过去,英念初嘀咕一句:“这是雨伞,这么大的太阳,天上亮堂堂,拿都拿太阳伞,作甚么拿雨伞……”
  又拍了一遍,导演左看右看,始终不满意,英念初站在七月的大太阳底下,快要晒花了脸,她躲到小巷子的一家屋檐底下,用手扇风,导演又喊:“换道具,上个扇子。”
  场工又从道具箱里翻了一把团扇出来,团扇上是山水泼墨,水墨沾染湿意,和这大热的天气盛夏的阳光更不登对了,广告十月推出,务必求深秋意境,夏季才多雨,拿伞不合时宜,十月凉了,拿把团扇更不应景了。导演亲自跑去道具箱里翻找,终于找出来一只旧时小提包,棕红的皮包,竹节的把手,让英念初提一提,将她活生生衬老了十岁。
  一日的拍摄毫无进展,导演回到酒店,听说三公子换成了二公子,三公子接手星河娱乐之后作风颇有涵养,且不知这位二公子是个什么脾性。他带着今日拍摄还未经过剪辑的片子去向二公子述职,萧二公子翘着长腿斜靠在沙发上,看完了整条片子,眼睛眯着,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撇开了头,一言不发。
  导演合上电脑,问了一句:“二少,您觉得这片子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若有什么不妥,我们可以重新拍,您希望成片怎么剪?”
  萧曼卿放下一条腿来,笑一声:“若我说不是这片子有问题,是你有问题,怎么办?”导演唯唯诺诺:“二少说笑了。”
  “说笑?不,我从不说笑,这人浑似鬼妹,你还让她穿这种短旗袍,分叉那么高,鬼一样难看,你当你在拍什么?跳艳舞?”萧曼卿揉揉鼻子,说道:“去重新订制一套裙衫,这鬼妹穿旗袍不好看,还有,让她减肥,镜头都快被她挤爆了。”
  导演道:“下个月要出样片,这样重新再来,恐怕赶不及……”
  萧二公子哼一声:“不如你来教我,我听你的?”
  一场简单的广告拍摄无限期拖延下来,萧二公子总是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剧组工作人员忙前忙后,直到导演回过味儿来,他私下嘀咕一句:“我看二少是对那个鬼妹不满意……”
  这一句话一语成谶,英念初穿着重新订制的古典裙装,梳了个双丫髻,导演正要喊就位,萧二少就在下头做出停止的手势,“停!特么这头是谁给梳的,这是丫鬟还是嫦娥?我们是在拍正统古典感觉,不是在拍神话传说,这样的嫦娥,这么重,飞的上去吗?”
  英念初见惯了萧三嘴硬心软,此刻见到萧曼卿比萧失云更甚,平日里活泼飞扬的脾性也失了依仗,此刻站在打光板下,也有些不知所措。萧曼卿对于英念初的观感仅仅止于比玉蝴蝶年轻一些,若说古典感觉,也只得一种娇柔的少女感,并无端庄柔美之气,他挥一挥手,“拍吧,拍吧,萧氏的脸都要丢光了,偌大的江南水乡,你们选不出一个水乡美人来,我也是怕了你们了,届时回去,你们都自行辞职吧,省的星河还要一个个通知你们。”
  满场不吭气,萧二公子显然比萧三公子还要难缠,在萧曼卿的强压下,有个场工嘀咕一句:“本来她就像个鬼妹,鬼妹怎么会有水乡气息,要找美人,不如去传统一些的地方找啦……”萧曼卿指着那人,问他:“你这么懂审美,不如你给我找一个来,找到了,我给你升职。”
  那场工真的站出来,说:“当时给英小姐订制衣裙,那位裁缝就是个美人。”有人附和:“是啊,那位小姐是个美人,头发长长的,穿长裙的,很美。”萧曼卿扫一眼全场,声音不冷不热,“为甚么没有请那位小姐来试镜?”
  萧曼卿也不多话,转身要走,走到一半,复又回过头来,说:“地址给我,我自己去请。”那场工走过来,送上地址,萧曼卿瞟一眼导演,“继续拍,公司请你们回来是做事的,不是发愣。”
  那位裁缝并不住在上海,她住在镇江一条古街上,司机驱车前往镇江,到了拥挤窄小的街口,轿车几乎能将那处堵严实,萧曼卿挥手让司机离开,说:“半个钟以后来接我。”
  青石板砖铺成的小路,过于炎热的天气似乎昭示着有雨要下,萧曼卿穿着精致昂贵的套装,皮鞋踩在风霜古老的地面,与这处世外桃源一样古旧的地方极不相融。小街上还不时跑过几个光屁股提着酱油瓶子的小男孩,瞧见西装正经的萧曼卿,还故意向他挤个鬼脸。萧曼卿捉住其中一个,声音柔软清和:“小鬼头,哥哥要找一个很漂亮的裁缝姐姐,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那小鬼跟他呲牙,说:“我们这漂亮的裁缝姐姐很多,你要找哪一个?”萧曼卿弹弹他的额头,笑骂一句:“滑头,来,给你买糖吃。”他拿出一张钞票,又问:“现在能不能给我带个路了?”
  墨如鸦正在裁一匹产自云南的织锦,粗犷野性的纹路,她下手很谨慎,这样的织法已经很少见了,客人要求做一条半面裙,半面裙,已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小小的一人宽的店面里,墨如鸦握着剪刀裁剪布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喊道:“墨姐姐,有个怪叔叔找你,诺,你看,就是他!”
  萧曼卿笑着看了小鬼头一眼,那光屁股小孩撒腿就跑,墨如鸦松开剪刀,乍一抬头,盛午的阳光倾泻而下,她柔软的眸色照亮了这一爿古旧的老街。墨如鸦长发盘了起来,穿银白蚕丝长裙,她略微带着笑容,萧曼卿心间陡然一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墨如鸦。初初见她,在安葛生家里,她穿着老土的格子长袖衬衫,头发乱糟糟的,让她去勾引萧醉吟,本以为她不会答应,没想她一口应承下来。再见她,就是在星河里面,她穿朱红的长裙,真的有了睥睨世人的味道,可惜,红色并不那么合适她,她是那样纤细柔美,或许,她穿上那抹最耀目的明黄,才真正好看。
  墨如鸦只瞧了萧曼卿一眼就不说话了,萧二公子倒是大方,问一句:“不请我进来坐坐吗?”
  天上一声闷雷,乌云滚过来,瓢泼大雨霎时惊起地面尘土,萧曼卿站在门店外,黑色西装不需多时就湿了个通透,墨如鸦将那一匹裁了一半的织锦拿进架子上的针线篓子里,然后又用木板一块一块合上拼起来的门,萧曼卿还在外头站着,她终是说一句:“进来吧。”
  窄小的店面很深长,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里头还有个小庭院,庭院里有几株秋海棠,还有一株粗大的合欢树,萧曼卿看一眼,说:“合欢苦情,花叶不同心,你一个单身女子,不甚吉利。”
  墨如鸦住在阁楼上,萧曼卿一脚踩上去,木质的地板咿咿呀呀的,萧曼卿冷不防握住如鸦的手,说:“我怕。”
  如鸦并不回头,问他:“你怕甚么?”
  “如果我掉下去,你会救我吗?”
  你会救我吗?
  如鸦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如果她掉了下去,谁会来救她。
  萧曼卿又问了一遍:“你会吗?”
  如鸦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握着萧曼卿的手,紧了紧,说:“我会救你,如果你希望是这样。

  第 15 章

  阁楼上有一张小小的木板床,还有一面小衣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就连桌椅都没有,萧曼卿瞥一眼,笑说一句:“初次上姑娘家的闺房,没曾想是这样的,我站累了,想坐都找不到地方。”
  如鸦拿一条细布织成的毛巾给他,萧曼卿握在手里,道:“这样的市面上很少见,你在哪里买的?”如鸦又出去了,端着一盏茶进来,甜白杯盏里滚着大红袍,萧曼卿脱下外套,天水蓝的衬衫半湿不湿的贴在线条优美的背上,他拿细布毛巾擦一擦,细布立马吸了水,他将布巾还给墨如鸦,如鸦将水拧一拧,拧在一个木盆里,萧曼卿简直要被这个女人弄花了眼,这屋内摆设、用度物什丝丝扣扣都在诉说着古老这一桩情结,她说:“喝茶吧,茶叶是好的。”
  甜白盏是元末明初的真品,萧曼卿接在手里,赞一声:“好物件,我家里有一件元青花,改天请你掌掌眼?”如鸦笑笑,问他:“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我同安生说过了,东西不在大公子手里,至于在不在玉蝴蝶手上,那就要另请高人了。”
  萧曼卿坐到床尾,瞧见小床上摆着的一个乌沉沉的多宝箱,边上还镶嵌着银丝制成的缠枝纹,“小叶紫檀?”萧曼卿笑道:“你这里宝贝还不少,随随便便都能拿出几件稀珍来,先前倒是没瞧出来。”
  外头雨声渐渐小了,墨如鸦推开阁楼上的木制窗户,余风卷着雨滴吹进来,吹了墨如鸦的长裙一身潮气,萧曼卿道:“你这屋里大多都是木制品,还是把窗关上吧,木头不经水泡。”
  墨如鸦站在小窗边,银白绸裙,削肩细腰,萧曼卿喉咙动一动,问她:“萧醉吟对你不好吗,为什么离开他?”
  墨如鸦摇摇头,说了一句甚么“他不是他”,萧曼卿似乎没听清楚,他只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心跳,多么遥远的感觉,今日在一个女人简陋的小阁楼里,旧梦重温,温柔缱绻。墨如鸦一转过头来,萧曼卿就站在了她的身后,他说:“你要找谁,我帮你找,你想要做的事,我帮你做,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待在我身后,我给你一个女人应得的疼爱,嫁给我,好不好?”
  萧曼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调情,不是妄语,这个女人于他萧曼卿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吸引,不堪被任何人言语,也不被世间任何其他条件所左右。墨如鸦转过头来,瞧见萧曼卿如水般的目光,她将手掌放在他的胸口,说:“人生百年,你死的时候,我还是这般模样,你会害怕吗?”
  你会害怕吗?
  萧曼卿笑一笑,搂着墨如鸦的腰,在她耳边轻语:“我不怕。”
  雨水敲窗,雨又大了起来,萧曼卿吻上墨如鸦微凉的薄唇,笑道:“你看,天意如此,我是走不脱了。”墨如鸦双手捏紧,试图读出萧曼卿前世种种,萧曼卿握着她的手,说:“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读我的记忆?你我之间,不用这么费劲,有话可以直接问我,我绝不会隐瞒,嗯?”
  江南细雨滴在青石巷子陈旧的房檐上,雨水丝丝密密,似在牵扯故人间说不尽的哀怨缠绵,萧曼卿手掌放到墨如鸦发间,他手指轻巧抽开她一根银簪,如鸦华丽如墨云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他将她打横抱起,喉间轻轻发笑,“怎么抖的这样厉害,怕了?”说罢,他抱着墨如鸦坐到阁楼里那张唯一的木质小床边上,小床本就不甚宽敞,如今加上萧曼卿一个身高腿长的大活人,愈发逼仄,墨如鸦往衣柜那头移了移,萧曼卿一手搂紧她的腰,“别动,我抱一会儿。”
  床头上搁着紫檀多宝箱,墨如鸦将那箱子搂在怀里,萧曼卿搂着她,两人弯成一个温柔的形状,如鸦手指微动,说:“我不会嫁给你,我嫁不了人,我……”
  “嘘!”
  萧曼卿掰过墨如鸦纤瘦的肩膀,墨如鸦莹白的脸上有些难见的悲伤,再仔细一看,她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眸里弥漫了水光,那是,泪意?
  “我活着已是奢侈,我恐活不长了,这红尘呆的太久,反了世间条率,会受天谴的。“墨如鸦喉间哽咽,平日里极为悦耳的声线此刻尽是沧桑破碎,萧曼卿搂紧她,吻一吻她发间,“天谴有何惧,它能耐你何,它让你爱不得,恨不得,得不到,也躲不过,你惧它何?”
  “萧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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