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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流星也有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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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津阳看向副驾座位上的湛以泽,湛以泽好像神游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听到他讲话。
  关津阳回想起刚刚纪艾棉的嚎哭,他忍不住抖了抖:“简直见鬼了!”

☆、心悸心动

  就像小时候一样,纪艾棉哭起来,南月末就会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停下来,只会被她带哭。纪艾棉其实是很不爱哭的,但她不哭则已,一哭就会哭得特别伤心,而且止不住,她的哭法会让人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心都要碎了。
  南月末觉得她的心比脸痛得多。
  她真的希望以后不要再看到纪艾棉这样哭。
  “艾棉,我的脸不疼,一点也不疼,你不要难过,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纪艾棉哭着说:“你骗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要这样,艾棉,我没事的,你不要和他们过不去,不要去找他们,你答应我好不好?”
  以前在雾溪源,她也会这样,和高出她很多,力气比她大多的孩子对打,结果可想而知。她甚至还要和她凶狠的继父过不去。这些人不喜欢她,不爱她就不会对她有所顾忌,她会因此受伤会吃大亏。如果没人保护她,她终会栽无法挽回的跟头。
  南月末反复跟纪艾棉说要她忘记今天的事,她以为纪艾棉如此耿耿于怀仅仅是因为她今天被打了一个耳光。南月末她不知道纪艾棉和那两人的怨仇已经叠加好多层了,纪艾棉的心里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放过他们。
  在湛以泽的家中,关津阳和言旬还有湛以泽坐在一起,关津阳当然要把今天在街上遇到纪艾棉的事情当新闻一样跟言旬说一遍,他说:“你没看到她哭,你看到了,我保证你会被吓到,太恐怖了!之前我把米线扣她头上,你是没看到,她真的不但没哭还能瞪人瞪得特别来劲。我让人把她丢进下水道,用垃圾埋她,你看到照片和视频了吧,她没吭一声,也没哭,我还以为她没长泪腺呢!今天不知怎么了哭得跟孟姜女一样,简直不像同一个人,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
  言旬听完也没发表什么意见,他只问:“纪艾棉的那个朋友,脸上贴着纱布吗?”
  “没有啊。”关津阳打的是人家的脸,自然记得很清楚那张脸上有没有纱布。
  言旬不再说什么话。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确认一下,关津阳打的人是不是他见过的那个脸上有纱布的奇怪女孩。
  也许他只是好奇。
  关津阳看向湛以泽,从回来的路上到现在,湛以泽都没说过一句话,这有些不太正常,他怎么一点感想也没有。
  “以泽,你身体不舒服吗?”
  湛以泽剔透的黑眼睛这才慢慢在关津阳的身上聚焦,他说:“你把她丢进下水道,有照片和视频?”
  “有啊,你忘了我还特地拿给你看,但你嫌画面脏就没看,后来旬看的。”
  “我想看。”
  “我的手机里就有,给你。”
  关津阳把他的手机直接给了湛以泽,他的手机里存了不少关于纪艾棉的东西,从最早的在香枫公园的视频截图到后来袁晗为他偷拍纪艾棉卖力慈善的视频,他都存在自己的手机里,关津阳的手机就是存储各种资料的地方。
  不过关津阳给完湛以泽手机才有了想法:他怎么又想看了呢?
  湛以泽把有关纪艾棉的东西都拷贝了下来。
  晚上,湛以泽一个人坐在家中的视讯室里,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墙壁的大屏幕上正在连续播放着他从关津阳手机里拷贝出来的东西。
  纪艾棉在香枫公园里,那些从监控录像上直接截下来的,她各角度的图片。
  纪艾棉被丢进下水道,整个人被不断丢垃圾的视频。
  纪艾棉在美食店,被关津阳头倒米线的视频。
  纪艾棉抱着红纸箱子,在腾众公司内高声宣传爱苗慈善的视频。
  甚至还有,松鼠美食店内,纪艾棉冲着他大吼我恨你的视频。
  湛以泽看着眼前的大屏幕:纪艾棉在香枫公园里的微笑;纪艾棉身上被丢垃圾的沉默坚强;纪艾棉头上被倒米线,眼神里的倔强不服输;纪艾棉宣传慈善汗流浃背的热情善良。
  这些画面流动播放着。
  大屏幕的光线时明时暗,湛以泽的脑中闪现着纪艾棉痛哭着,委屈的像小孩子一样的哭泣。
  她说:不要!我要打他!我要打他!
  这时大屏幕上的视频停止,画面定格在了纪艾棉的脸上,她低垂着视线,样子很恬静,和那天她站在他面前说话的表情很像。
  她说:
  其实,我喜欢你。
  你一定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
  湛以泽望着纪艾棉充斥着整个大屏幕的脸,他一直看着,脑中回想着纪艾棉说过的话: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喜欢我,能不能给我回应,不过这都没关系,我会继续坚持下去,喜欢着你。
  湛以泽的脸上慢慢现出了笑意,他的笑容一向美得能把人融化掉。他把后背靠在软软的沙发靠背上,闭了一分钟的眼睛,他决定了一件事。
  湛以泽去青檀寺院的时候,云空大师正在佛前念经,湛以泽径自走进了佛堂,他走到云空大师的身边,修长的双腿盘膝坐下。湛以泽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笼子,坐下来之后他就和笼子里的小动物玩起来。
  云空大师念完经,睁开了眼睛,他说:“我还以为你最少十年不会再踏进寺院了。”
  湛以泽道:“我本来打算的是最少十五年。”
  “那你今天为什么忽然来了。”
  湛以泽把身前的小笼子推到云空大师的座前:“补送你的生日礼物。”
  云空大师看到小笼子里装的是一只小刺猬。
  “为何送我刺猬?”
  “我有一天在网上看到了几张刺猬的图片,我看它们微笑的脸和你很像,所以就决定今年你的生日礼物我要送你一只跟你脸很像的刺猬。”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你母亲?”
  “你告诉她吧,她再威胁我,我就准备当和尚,跟你一样剃光头。”
  “你曾告诉过我,你是无神论者。”
  “现在也是。”
  云空大师道:“你的礼物我收下了,不过你母亲已经让我算过你公司的寿命,我已告诉她,并不准备告诉你。”
  “我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无神论者,不信你算的。”
  云空大师微笑:“小家伙,你今天来好像并不仅仅因为要补送我生日礼物。”
  湛以泽闻言垂着睫毛,半晌道:“我想,再跟你坐一次禅。”
  “那是为何?我记得你告诉你母亲,如果再让你多坐一次禅,你就要剃度出家。”
  湛以泽说:“我最近心脏不太好。”他摸摸心脏的位置,“有心悸的倾向。”
  云空大师干脆道:“坐禅并不能治病。”
  湛以泽露出不满的表情:“我小时候脾气不好不都硬被你们用坐禅矫正过来了么。”
  “那你想矫正你的心悸?”
  “不是,”湛以泽轻咳了一声:“我想静心下来,找一找,让我心悸的原因。”
  他说的时候漂亮的眼珠直转。
  云空大师了然般淡淡一笑:“我看恐怕现在你母亲硬逼着你剃度出家,你都不会同意了。”
  湛以泽怒道:“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坐一次禅!”
  他小时候脾气暴躁,易怒,无法无天,几乎没人管得住他。他妈妈给他算了一次命后,在他六岁的时候硬是把他拎来了寺院,让他跟着老和尚坐禅静心。那时候的云空大师五十岁,就是位老和尚了。
  开始的时候云空大师在那里打坐念经,他就在一边各种捣乱:他在云空大师的僧袍上画画,用梳子梳云空大师的光头,用墨泼了云空大师的字画,在云空大师的食物里加入他从外面带过来的鸡块,虽然云空大师的忍耐力非常好,但是他的妈妈苏番毓却看不下去。他的妈妈见了几次他不用心坐禅的模样,动了大怒,她看到了寺院里的香灰炉,就让保镖把他丢进那里去。寺院的那个香灰炉非常大,六岁的他掉进去就满身满头的香灰,他掉下去之后苏番毓再让保镖把他捞出来送去冲洗。香灰特别不容易洗干净,好像灰都进入到皮肤里面,但他不听话一次,苏番毓就会把他丢进香灰炉里一次,然后每次给他洗澡都要快把他洗掉一层皮。说起来他的洁癖症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后来湛以泽觉得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假装听话,乖乖盘腿坐在那里闭眼修禅,但事实上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其他的事情,他感兴趣的事情。而苏番毓因为本身也没有打算让他参佛禅,只是想要让他改一改坏脾气,所以也不管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要他能在那里坐得住,不会动不动暴躁,易怒,无法用言语管制,只要他懂得平心静气,苏番毓就满足了。
  湛以泽不需要学念经,但两侧站着保镖他也不敢睡觉,因为会被丢进香灰炉里。他只能让自己像四大皆空者一样静下心来。
  从六岁到二十一岁,长达十五年的每日一修,乖乖盘腿坐在那里的湛以泽一点点发生了改变,他变得喜静,能沉得住气,有涵养有礼貌,不会轻易发脾气,盘腿坐下的时候也会很快进入静心状态。后来他要求结束坐禅成功,也是故意对苏番毓作无意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真的觉得我现在遁入空门也完全合格了”,听了他这句话,苏番毓也担心他真一心向佛,才开始考虑不再管他,还他自由。
  云空大师嘴里念着经文,湛以泽像以前一样盘膝坐在他的身边。耳朵里听着经文,他闭上眼睛,先去想苏番毓的样子,心脏快跳了一下,他到现在也是有些怕她的,这没错。他再去想他爸爸湛启霆的样子,心脏的跳动恢复平稳。湛以泽再去想关津阳和言旬的样子,心脏的跳动依然平稳。他熟悉的人不多,只有努力去想家里管家工作人员的样子,还去想了何湘的样子,最后他才去想纪艾棉的脸。
  云空大师感觉到湛以泽的手拉了拉他的僧袍,他有情况总是习惯性的这样拉他,从小手变大手。
  云空大师停下念经看向湛以泽。
  湛以泽问:“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心跳声?”
  云空大师满面慈祥,他缓缓道:“我不用听,只需要感觉。小家伙,你终于长大了。”
  南月末在S市,一切都适应得很好,纪艾棉一个劲地夸她聪明,好像天生属于这里一样。她喜欢着S市,这里没有人处处避开她,没有人讨厌她,这里很好;住的房子漂亮,穿的好看,吃的美味,一切都很好。可就因为太好了,她反而感到不安。她开始想念她的妈妈,她在这里过得这样舒服,她的妈妈怎么样了?
  南月末离开雾溪源有一段时间了,和她继父离婚的妈妈生活的如何,她很担心。
  “艾棉,我想回雾溪源,看看我妈妈。”
  纪艾棉正在吃饭,她一下子噎到了,南月末赶紧去拍她的后背。
  纪艾棉打起嗝来,南月末离开餐桌去帮她倒一杯水。
  纪艾棉眼球上下转动,手拍着胃部,低喊着:“怎么办啊,月末不能回雾溪源啊。”
  南月末把水端来,送到纪艾棉的手上,轻轻拍着纪艾棉的背,道:“都怪我,不应该在你吃饭的时候和你说话。”
  纪艾棉用手指抓了抓额头,她一脸难色:“月末,你真的要回雾溪源看你妈妈?”
  南月末以为她是不舍得她离开:“我只回去一天,确认我妈过得很好,我就回来了。”
  “那,那让你妈妈过来S市一天怎么样?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许也想着过来看看呢,说不定她看了之后喜欢这里,你们就可以一起在S市定居了呢。”
  南月末摇着头:“不会的,我妈她喜欢这里也是要回雾溪源的,你知道,她要在那里等我哥回去,她怕我哥找不到她。”
  “那,那……”
  “你不用担心,我能找到回雾溪源的路,也能找回来的。”
  “对啊,回去要坐飞机,你怕不怕飞机?”
  “也可以坐火车啊。”
  “你迷路了怎么办?”
  “我会小心一点。”
  “小心也并不能避免迷路啊。”
  南月末被纪艾棉为难住了,她斟酌着问:“那艾棉,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吗?”
  可我不想让你回去啊。
  纪艾棉想,你回去了要是想到不该想到的事情该怎么办,就算没有想起来,如果耳朵不堵上,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该怎么办。
  她妈妈不离开雾溪源,南月末总要回去的。纪艾棉唯一能想的就是南月末的哥哥马上出现,可是这个太不现实了。
  看来一定是要回雾溪源了,纪艾棉只能嘴上答着:“一起回去,一起回去。”然后脑子里拼命地想办法。
  德斯云的董事长办公室,以前湛以泽总喜欢半躺在他的乳白色的月牙沙发上看书、看文件,而现在他喜欢站在窗边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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