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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想和你谈恋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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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还没开始下,你就嚷着饶你,这不合理。”
  “我看您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必输无疑。”
  “棋术之法,攻心亦是一道。你这个小子呀,还没开始就知道给我放迷雾弹。”
  见心机被识破,他立刻吸了吸鼻子,转换话题:“周姨的饭做的可真香,先吃饭。”
  苏建成眼角的皱纹眯成一条线,“好好,先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下棋。”他起身对立在一旁的周萍说,“这孩子夸你饭做的好,要给他添一大碗饭。”
  徐子枫端起碗大口吃着,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外界都传言你多厉害多厉害,依我看,不就是很平凡的一个老头。”对于苏建成的传闻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他白手起家,有人说他其实是富二代,继承了老一辈的遗产。徐子枫也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也没兴趣推敲研究富豪是怎样炼成的。排除他这个首富噱头,他还是第一个和徐子枫聊的来的长辈。
  “我也听过你的不少花边新闻。”苏建成放下筷子,身子向前倾,看着徐子枫问,“难道都是真的吗?”
  徐子枫哈哈笑起来:“伯父,你呀,可真的是我的忘年知己。”他眼珠子转了一圈,狡猾的笑着,“那的确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
  “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着什么,我们那个时候没你们现在那么多花样。”
  徐子枫重新强调了一遍:“是你们的那个时候。”言下之意现在不是你们的那个时候。
  苏建成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声音稍显忧伤:“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梦想。”
  徐子枫知道他是想苏林了。
  “伯父,我会报答您的。”
  徐子枫冷不丁来一句这样的话,让苏建成楞住,片刻后他大笑起来,指着他问:“你要报答我什么?”
  “我会天天向上帝祈求,让您的儿子早日回家。”
  苏建成笑:“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我介绍给你们认识,你们俩个一定会成为好兄弟。”
  徐子枫眨了下眼睛笑着答应:“好啊——”
  夜已深,苏建成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又一盘,苏建成仍输徐子枫一子。
  “不下了,好困。”徐子枫把棋盘一推,伸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夜里一点,他嚷起来:“我得回家睡觉。”
  苏建成看起来一脸苦恼,“我还没看清我是怎么输给你的。”
  “要你看清,下次我一子的便宜都占不到。”
  苏建成脸上的皱纹笑到一堆:“你只能再赢我一次。”
  徐子枫没否认:“最有钱,最狡猾。”
  “你更狡猾!”
  “我不狡猾一点,早就成了你的手下败将。”
  有一天,徐子枫无聊,在路边闲逛,走到了一处公园,几个老头围在一个象棋盘前,嘀嘀咕咕说什么,我们几个也赢不了他。
  反正也无聊,徐子枫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他扑哧笑了。
  那个老头抬眼看他,他回了一个我已看透一切的表情。那个老头比他更不屑,一副你看清了又能怎么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会看棋也不一定会下棋。
  徐子枫无聊到想跟一个老头较劲。
  在那几个老头又输了一盘之后,徐子枫坐了下来,瞪着他,一张我赢定了的表情。
  几个老头也是哈哈大笑,笑他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一盘下来,不行,我因轻敌大意,我们重来。
  第二盘,我没看到那里还有个車。
  第三盘,几个老头嘘声一片,看着徐子枫突然多了点敬佩之意。
  象棋不是我的特长,你去我家,我们下围棋。
  好啊,让我挫挫你的锐气。
  这次不行,下次。下次不行,再下下次,渐渐徐子枫成了苏家的常客。他也知道了与他下棋的这个老头是苏建成,苏建成也知道了他叫徐子枫。可两人没有生意关系,只有棋场的较量
  苏建成仍是一输再输……
  自己会败在一个年轻人手中,他觉得面子过不去,约他下次再来。一来二去,好多个下次过去,终于在今天他以微弱差距输给他。
  徐子枫知道今天一过,他再也赢不了苏建成。但是苏建成不知道今天这是徐子枫最后一次陪他下棋,他永远没有机会赢他。
  “年纪不大,棋艺一流,国手榜上一定可以留名。”
  他摆摆手,打个哈欠:“我可没那兴趣,我的兴趣是吃喝玩乐。”因为是最后一次见,徐子枫于心不忍,松口说:“就告诉你一个原因,你下棋总是顾全大局,我跟你不一样,我瞅准了空当不惜一切代价杀过去。”
  “这不对,每次我都能看到你的漏洞,设法拦堵。”
  徐子枫挑了挑眉毛,笑着答:“我一般会有两三个漏洞,你看到一个大喜自然就忽略了第二个,就算你可以看到第二个,我还有一个引你上套。”
  苏建成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棋子,拍着腿恍然大悟。
  “唉,我被你骗了。”
  “你们这些人做事总是思前想后的,就算你看懂了我的棋路,如果不舍得弃子,到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苏建成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是真的聪明。如果你替代你大哥的位置,会成为我的一个劲敌。”
  徐子枫大笑着说:“我要是掌管我家的产业,一定会败光,我老爹一定会气得从地下跳上来杀了我的,下棋可以胡来,生意可不能像我这么胡来。伯父,您呀,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下棋都分外谨慎。你不知道我就是瞅准了你这点,才敢跟你胡下。”
  “这也不排除你棋艺精湛,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不懂围棋,他们根本不懂这360个棋子代表着怎样的智慧。”
  “谢谢夸奖,不过我真的要走了,回去睡觉。”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苏建成说:“您要好好保重。”
  苏建成对他突然的一本正经感到诧异,他挥了挥手,“路上开车小心。”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引擎咆哮声,一道红色闪电瞬间消失。
  

☆、拒绝喝酒

  “苏林你过来一下。”
  导演在收工之后叫住了苏林。
  苏林一脸茫然看着他,他向苏林发出邀请:“走,喝酒去!”
  喝酒?苏林听到这个酒字两个头大,跟徐子枫喝酒上个新闻头条,跟唐果喝酒,他扶着脖子摇了摇头,还好立起的衣领可以挡住那块还没彻底消掉的红记。
  “跟我你怕什么?”导演拽着他的衣服袖子就走。
  “我还没换衣服……”
  “不用换,就穿着戏服去。”他回头对着苏林神秘一笑,“这样才有感觉。”
  导演叫张大同,长得很壮实。苏林进组的第一天看到他时脸上干干净净,直到现在,胡渣满脸,苏林敢保证,拍戏的这段时间他一定没剃过胡子。
  “导演,你是忘记带剃须刀了吗?”
  张大同打了他一巴掌:“你这小子说什么呢”
  苏林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张大同又打了他一巴掌,“你咋这么死心眼呢!”
  “啊,什么?”苏林一脸茫然。
  张大同哈哈大笑,摸着脸上的胡渣说:“我就说奇怪,最近拍戏怎么那么没有精神,连话都听不清,哪来的心思表演?”
  苏林不要意思笑笑,拿起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酒。
  其实喝酒,苏林也没有想到他会坐在这种地方和一个邋遢的男人对饮。
  张大同拉着他到汽车轱辘附件坐着,其余人都忙着收拾道具,来回从他们身边走过,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男一号和导演这两个怪人。
  “在这喝酒,像什么样子?”苏林站起来,拍出一阵黄土飞扬。
  张大同迷了眼睛,胡茬里也塞满沙土粒。
  苏林看到一边笑一边道歉,张大同一把重新把他拉到地上坐着,“别急着跑,大家东西都还没收拾完,没空照顾你这个男一号。”
  今天是这里的最后一场戏,明天就转战到另外一个取景地去拍另一段剧本。
  赵晨琳也从片场出来,一脚迈进保姆车的时候,张大同看见了她,大声喊:“晨琳,来来,你也过来。”
  她轻声笑起来:“导演,苏林,你们两个怎么坐在地上?”
  苏林斜眼指着张大同说:“他找我喝酒。”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也坐下来,我们喝几口。”张大同不知道怎么又从身后摸出了一瓶啤酒,递给赵晨琳。
  “这不太好吧?”赵晨琳犹豫着没有接下。
  他硬是把酒塞到她手里,并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刚跟苏林说他要是不喝,明天就让他多拍几条落水戏,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看到赵晨琳也坐下来,苏林转过脸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男主女主应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来,喝。”
  这就是名导的风范?这样子看怎么像个怪人。
  于是大家在忙着手头工作之余,偷偷打量男主女主与导演。
  “苏林,你怎么才喝了一口?”
  “我……我酒量不行。”
  “喝倒了就睡,怕什么”
  赵晨琳看了张大同一眼,“导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
  “我们的女主就是聪明,不过不是对你们,是对他。”他把头转向苏林,“也只有把他灌罪后才能知道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赵晨琳则是十分不解:“烦心事?每个人都会有烦心事。”
  张大同脸上露出温和的神色:“可他不同,他是苏林,也是流今。晨琳,你想想剧中的流今是什么样子。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剧本的主人点明要苏林,可是,晨琳你跟他拍戏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听完导演的话,赵晨琳认真打量着苏林。
  苏林不懂导演在搞什么,对他的话也似懂非懂。赵晨琳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看向远方,对于两人同时盯着他看,他没有表现的很不好意思,反倒是一副你们既然觉得我好看你们就看呗,想看多长时间看多长时间。
  赵晨琳拍着手说,“我懂了。”
  “你懂什么?”张大同似乎很有兴趣听赵晨琳的回答。
  “我所见过的人中,只有苏林最放肆最任性而为,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高贵气质,可又有另一种感觉让人觉得他要撒起欢来没人拦得住他,这个性格看起来简直就是流今的写照。”
  苏林不屑得扬扬眉毛:“我是苏林,不是流今,他只不过是我塑造的一个角色。”
  张大同:“如果是流今,他会这样说,我是流今不是苏林,苏林只不过是要扮演我的一个俗人。”
  赵晨琳笑着点头:“就是这个样子,苏林就是流今,流今就是苏林。”
  张大同仰脖灌了一口酒对赵晨琳说:“你也很聪明,这次选角我很满意,你们的气质都与剧本很符。不过,这几天。”他把话锋转向苏林,“他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以前的苏林脸上除了酷,帅,冷,这几个字以外,看不出他有别的表情。”
  赵晨琳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苏林抬起下巴哼了一声。
  “你看看他现在,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嘴角下垂,时而眼带笑意。”
  赵晨琳问:“我跟他对戏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等你做到导演做到我这个位置自然看得出来。”
  苏林把目光移到张大同身上,“难道你不认为我是为了拍戏酝酿的感情吗?”
  张大同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要是可以骗得过它,我把导演让给你做。”
  “我没兴趣。”
  张大同拍了一下苏林一下肩膀:“既然你选择了这个角色,你就有责任演绎好每一秒的镜头。”
  苏林突然对这个导演生出一丝敬意。
  他又侧身对赵晨琳大声说:“你和我一起灌醉他,最好让他把烦恼全部吐出来,他要是不好好演戏,我们就用他的把柄威胁他。”
  这个导演,真让人头痛,
  苏林站起来想逃,被张大同猛地一拽长袍后摆,立刻摔了个四仰八叉。
  赵晨琳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大同晃着手中的酒瓶:“事情还没解决,我明天的戏怎么办?”
  苏林揉着屁股,一脸委屈,“我真的不喝酒。”
  “那你说明天的戏怎么办?”
  苏林举起手说:“我发誓,明天我一定可以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张大同满意地放开苏林,对赵晨琳说:“戏看够了,你也回去,女孩子少喝点酒。”他伸手没收了赵晨琳手中的酒瓶。
  苏林把他的递给张大同。
  张大同捶了他一下:“拿回去喝,男人不会喝酒像什么样子!”
  苏林小声嘀咕:“喝酒又不是男人的责任。”
  “你在嘀咕什么?”
  “我要回去好好思考。”
  不过才不是思考怎么演好戏,我要思考我的人生大事。他这样想着,飞快逃离了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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