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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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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能拿贝儿小姐和段小姐做比较呢,这是一道先生自己都解不出的难题。
  虞宋沉默了许久,又想起一事,“先生,贝儿小姐是怎么落水的?”
  不是有替身演员吗?
  江临揉了揉眉心,眼底亦是显出两分疲倦来,“她说是下水拍戏,不过从我的角度看……是被傅言手底下一个女演员推下水的。”
  话音才落,门口风尘仆仆的院长就赶了过来,把西装脱下来扔给护士,穿上白大褂,身上还携着几丝料峭的春寒。
  见是江临,院长不耐的神色赶忙一收,“江教授!”
  他可没忘记前几次这位江教授身边的人受伤,每次那阵仗大得都像要拆了他家医院。傅总、商总、邵公子、陆局长,省里能撑起半边天的人全都赶来了……
  院长搓了搓手,笑得和善,“这小护士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江教授别见怪。您……喝茶还是喝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江临丝毫不买账,“我叫你不是来聊天的。”
  院长吃了个闭门羹,但也明白眼前这尊大佛他惹不起,便吩咐护士道:“马上安排血管造影和磁共振检查,我随后就到。”
  *
  段子矜再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她睁开眼,在枕头上侧了侧脑袋,头发摩擦着雪白的枕套,发出了一点轻不可闻的声响。
  病房里空无一人,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虽然她没搞出什么大动静,门外的男人还是第一时间推门而入。
  随着身上感官的复苏,段子矜觉得自己的记忆也与落水前慢慢接轨了。
  她漠漠看着眼前高大而俊朗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她记得他抱着姚贝儿离开的背影,决绝而坚定,根本没回头看她一眼。
  他可能没看到那时她也在水里,亦或是,姚贝儿落水让他心急如焚。
  无论如何……
  事情也都这样了。
  不知者不罪,她不怪他。
  她理解,发生这一切都不是江临所希望的,她也怪不到他头上。
  只是浑身的疼痛和心里的悲哀要如何才能得到缓解?
  有时候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需要,就像是跳伞者对降落伞的需要。如果那时他不在,那么他以后也都不用在了。
  段子矜扯了扯唇,扬起一个笑。说实在话,这微笑搭配着她苍白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江临走近,看到她的笑容亦是皱眉,“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段子矜想摇头,可转念一想,她再不好,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替她受这份罪吗?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多了。”
  嗓音嘶哑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临眉间的褶皱更深,黑眸里似有很多很多情绪碰撞在一起,撞了个天翻地覆,最终一同沉寂下去。
  他的手握住了病床的扶栏,沉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段子矜并不意外,仍然浅笑,“倘若是道歉或者解释,就不用了。”
  江临动了动嘴唇,却道:“那些……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段子矜一时没能理解他的话。
  她以为这是目前最要紧的事呢,原来还有比这个更要紧的?
  “《倾城》的母带被人拷贝走了,傅言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报了警,现在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警方已经立案侦查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和贝儿。”
  江临的眸色晦暗无光,下颚紧紧地绷着。他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就这么无声地望着她。
  段子矜从他复杂的目光里明白了什么。
  她觉得整颗心都被掏空了,却忍不住重新弯起嘴角。
  “所以……现在就是逼你在我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
  …本章完结…

☆、第095章

  她的话说得很直白,没有委婉的余地在。
  虞宋拿她和贝儿相比的时候,他尚能以眼神警告他闭嘴,可是现在段子矜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他却无言以对。
  她唇边浅浅的笑容好似天边的流云,飘渺遥远,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随风散了……
  于是江临进门之前斟酌许久、不知怎么开场的踟蹰,都因她的一句话变得毫无意义了。
  他的眸光深了深,黑漆漆的,像个无底的洞窟,“嗯。”
  “嗯”是什么意思?段子矜好笑地看着他,但心中却半点感觉都没有。开心的、不开心的,什么都没有。
  “《倾城》的母带被人盗取拷贝,属于公诉案件,立案就不能撤销。”江临盯着她,说话时除了嘴唇在动,神态动作皆是岿然沉静的,“我试着找人解决,但这部电影的关注度太高了……”
  她点头表示理解。
  前段时间姚贝儿绯闻缠身,带动着这部电影也在热搜榜上居高不下。倘若认真算起来,这里还有她段子矜一分功劳。
  被公众如此关注,想在里面动些手脚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吗?”段子矜问。
  江临沉声,“U盘是贝儿的,但不是她做的。”
  段子矜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言外之意,就是我做的了?”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段子矜的神色比他还要淡漠一点,仿佛这所有的事都和她无关,她也懒得理会。
  她这样的反应让江临的嗓音绷得更紧了,“再拖下去对贝儿的名声很不好。”
  段子矜“哦”了一声,“然后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他把话说到这里,段子矜已经大概明白了。
  她是那么的了解他。不过现在,此时此刻,她却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了解他。
  “我为你请了辩护律师,你只需要在法庭上保持沉默,不会出任何事。”江临顿了顿,声线沉凝,“我保证。”
  “为我请辩护律师?”段子矜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需要律师来辩护?”
  “子衿……”
  “别叫我。”段子矜冷淡道,“如果你是想让我替姚贝儿顶罪,不可能。”
  江临隐忍深沉的眉峰微微一动,眼里的情绪藏得极深,令人完全无法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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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矜不声不响地打量着他。
  江临高大匀称的身材几乎可以驾驭任何一种风格的衣服,其中以黑色西装为最,穿在他笔挺的身上,便再也没人能压得过他半分风采。张弛有度的线条在灯光的描摹下,显得更加矜贵高雅,无论他是静是动,昭彰恢弘的气魄都如影随形。
  对一个年纪不大却事业有成的男人而言,成熟加上权势,无形中便凝聚了一股贵族化的气度与压迫——那种所谓的王者之风。
  他的五官依旧是她所熟知的俊朗非凡、令世人倾慕憧憬的样子。
  一切都没有变化。可是为什么看起来这般陌生?
  段子矜觉得,她忽然不认识江临了。
  亦或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江临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说:“不是让你替她顶罪……”
  段子矜静默地等着他的下半句。
  不是顶罪,是什么?难道她想错了?
  他却道:“贝儿没有犯罪,这……不算顶罪。”
  长达许久许久的静默。
  段子矜轻轻笑出声。
  心上本来就插着一把刀,现在……他又握着刀柄往深处捅了捅,顿时血肉模糊。
  提了口气,感觉到整个胸腔都在疼。
  她关注的是他让她替姚贝儿顶罪,而他关注的是姚贝儿犯没犯罪。
  好个不由分说的维护。
  “江临,你跟我说干什么?她犯没犯罪……你怎么认为我会关心这种事的?”她笑,“这些话,你还是拿着证据,去对法官说吧。”
  江临眉宇一沉,“子衿,贝儿是公众人物,一旦有了这个污点,她以后的路就难走了。到时候全社会怎么看她?还有哪家影视公司愿意请她拍戏?”
  段子矜藏在被褥下的手攥在一起,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慢慢刺入皮肤。
  她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所以我就可以替她背这个污点,反正我也不是娱乐圈里的人,全社会怎么看我无所谓,是吗?”
  她的眼角眉梢挂着轻佻的嘲讽,偏偏又生出几分妩媚,江临光是看着,千句万句便如鲠在喉,“我不会让你出事。你只需要出庭给众人一个交代……”
  “我有什么可对人交代的?”段子矜笑意讥诮,“退一万步讲,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真不是她做的?你当警察都是废物吗?他们查不出真相吗?”
  “我相信贝儿。”他说,“她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
  段子矜的呼吸声猛地顿了一拍。
  随后,她闭了闭眼,“你出去吧,江临。”
  “子衿……”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他眼眸紧了紧,却上前一步将她抱住她,胳膊用力将她压进怀里,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段子矜没睁眼,月牙般弯弯的眉毛轻颦着,很是随意的模样,“既然知道对不起我,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当她是什么?无论何时何事,只要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呵。
  段子矜睁开了眼睛,褐色的眸子里没有波动,寂寂无澜。
  想了想,她却还是有些话想告诉他。
  段子矜望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微仰着头,语气漠然道:“江临,你知道吗?你抱着姚贝儿离开的时候啊……我就在你身后的那片水里。”
  江临浑身一震,手臂僵得无法动弹。
  “你那时有多紧张她,我都没法用语言形容。”她笑了下,话锋一转,“不过……你知道那水有多凉吗?”
  说着,她稍稍推开他一些,撸起宽大的病服衣袖,露出白希的藕臂上那些丑陋的疤痕。
  江临遽痛,指尖抚上那些伤痕,每一道都加以百倍的刻在他的眼里,心上。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看到我,才会带着她先离开的。”段子矜继续道,“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是。”江临急匆匆地打断她,“我不知道你也……”
  “所以啊,我起初并不怪你。”段子矜又笑,唇边的弧度却凉薄。
  起初。
  江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平平淡淡的两个音节,碾过他的心尖。
  她没理会他的反应,甚至没去瞧他,只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会来看我,我知道若是你听说我落水受寒了,一定会来看我……”
  江临的喉咙紧得发涩,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停了停,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含着温顺又淡然的笑意,却那么那么的悲伤。
  “你果然来了,江临。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我去替姚贝儿顶罪。”
  江临的眸光狠狠晃动,似山峦倾塌崩裂。
  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无波无澜地陈述着,就是这样的平静,却莫名让他怀念起她从前对他歇斯底里的样子。
  那时他尚觉得不耐烦,可不耐烦……也好过窒息般的惊惧与心疼。
  “你没有问我伤得重不重,没有问我疼不疼、怕不怕,没有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她说着,眼里的泪水就掉了出来,“你一见到我,就想毁了我的名声,去挽救她的名声。”
  段子矜想,她没有哭。哭和流泪是两件事。
  高兴会流泪,悲伤也会流泪,被洋葱辣了眼睛一样会流泪。
  而哭——是真真正正从心里往外溢的伤悲,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他手里的力道险些失控,使了狠劲禁锢住她柔软无力的腰身,逼迫她的脊背贴在他的身上,半点缝隙都没有。
  好像这样,两个人心间的距离也就不在了。
  “子矜……”他仍说不出其他的话,只顾着低哑地叫她的名字,一遍一遍、不知疲惫地叫。
  可是再怎么叫,也无人回应他。
  …本章完结…

☆、第096章 做个选择

  他的嗓子里逸出的呼唤声,低沉暗哑,好像要直直戳进人的灵魂深处去。
  段子矜却半点没被触动。
  “你知道我是替谁才受了这些伤吗?”她的语调寻常淡然,他却从字字句句中听出了寒意。
  他望着她身上大片大片的伤,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沉得像坠了千斤巨石,“……知道。”
  “你知道?”段子矜又笑,“那你是不是觉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名声又算什么?”
  “江临,不要拿我对你的爱做筹码,因为决定权……不在你手上。”
  *
  虞宋将先生送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没有人清楚在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所有人都看到,先生走出病房的时候,清隽的眉眼刻着深深的戾气。
  又沉又冷又锋利,与他平时温和平淡的模样出入甚大。
  怕是段小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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