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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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没能抓住她这讳莫如深的语气背后究竟藏着什么含义,黑眸就定定地望着她,片刻,伸手扳过了她的脸,仔细打量,嗓音低哑,“不开心?”
“我要是真死在牢里也就算了。”段子矜将他的手推开,慢条斯理地说着,“就算她怎么抹黑我给自己洗白,我也两眼一闭,耳根子清净。可是我现在就坐在这……”
她边说边托着腮轻轻地笑,“心情还真不是很舒坦。”
说完,她停顿几秒,侧头笑睨着他,“对了,你们是怎么分手的,我进监狱那会儿你们不是还恩恩爱爱的?”
虽然这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段子矜还是忍不住好奇了,“刚才宋远达说有人泼了一盆脏水来污蔑她,对她赶尽杀绝,是什么意思?谁对她赶尽杀绝了?你做的?”
她温软而随性的话音让男人原本就冷硬的线条瞬间绷得更紧,他沉声道:“没有恩恩爱爱,从来没有,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报应?让她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么?”段子矜轻笑,“你下手可真狠,怪不得宋远达这么大脾气。”
“悠悠。”
“江临,有时候我真不懂你。”她放开撑着下巴的手,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栗色的头发衬得那张白净的脸蛋更加明艳,笑容却仍是很不走心的样子,“为了保她的名节,你可以狠心把我扔进监狱里。怎么后来我死了,你又开始泼她脏水了?”
男人的眸光深暗复杂,她离得这么近,也看不清他眼底究竟是何种神色。
“难道是因为我死了,所以你才恍然顿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段子矜越说,嘴角的笑意越扩大,她侧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台上的佛像,一片耀眼的金色映在她褐色的眸里,有种熠熠生辉的美丽。
“我能理解,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朱砂痣、白月光,得到了的就成了蚊子血、米饭粒。如果当初是因为我的失误而导致了她的死亡,估计现在我的下场和她一样吧。”
男人结实的胸膛蓦地一震,嗓音埋得更低,“悠悠,你这么想?”
“这么想不对吗?”她道,“那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想?”
男人看着她温凉淡静的侧脸,从鼻梁到下颔再到脖颈优美的曲线,很多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最后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也没给他思考太久的机会,纤细的手指卷着头发,莞尔笑道:“算了,不用说了,不重要,我也不是很想听。”
报完宋总和姚贝儿的礼物后,主持人最后捧上来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笑意浮于女人绯红色的唇畔,江临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那一刹那的事,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台上。
“这件捐赠品,是今天全场价值最高的。”主持人将盒子放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水晶托上,继续讲解道,“说来也巧,就在前不久,它还被珍藏在墨尔本皇家展览馆里。在座的各位中可能有一部分人还有印象,它被一位华人收藏家以天价收购,为了送给他的心上人——”
主持人边说,边打开了盒子。
在场所有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惊愕不已的神色。
就连段子矜身边那个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皱眉头的清俊沉稳的男人,亦是在一片夺目的红色光晕中变了脸色。
在场下的惊叹声中,主持人的语气也染上了激动,“二十七颗顶级鸽血红,寓意爱妻。这条项链传说中是在某次著名的皇家婚礼上,佩戴在王妃身上的饰品,连王妃本人也只戴过一次,便被皇家展览馆收藏起来……”
主持人还在照着手稿介绍这条项链。
男人却阖了眸子,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半晌,睁眼望着女人如花的笑靥,“不扔也不毁,你却把它送给别人?”
段子矜听出他口吻里那深深蕴藏的内容,不知怎么,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可表面上只是平静道:“你不是说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我可以自己处理吗?我不想要了,就捐出去了,有什么不对吗?”
台下的议论声愈发大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舍得抛出这么大手笔,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捐出国宝级的拍卖品。
“让我们为段悠、段小姐的慷慨解囊而鼓掌!”
当追光灯打到第一排贵宾席上的时候,身穿晚礼服的女人在明亮光线中缓缓起身。
长裙衬托着她婀娜窈窕的曲线,一头海藻般柔软而鲜艳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光是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在她回过头时,在场众人纷纷愣住——这不是郁城前些日子那位宴会女王吗?
她的眼神温静平和,却总在冥冥中带了些捉不住痕迹的傲慢慵懒,透过昏暗的空气,如同一种冷冰冰的嘲讽,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插进姚贝儿的心底。
四目相对时,段子矜即便是看不清楚,也可以想象到对方渐渐惊恐的表情,不禁淡淡笑了出来。
姚贝儿猛地抓住了座椅扶手,心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崩塌,优雅的面具也碎了一地。
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活着,她还活着!段子矜,这个女人,她还活着!
慢慢地,姚贝儿却逐渐意识到,她不仅仅活着,而且在这个本该是她可以洗白自己、重新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的场合,用一件别的男人送给她的礼物,轻而易举地抢了她全部的风头!
她咬着牙,不顾身边宋远达的愕然和阻拦,站起身来,冷笑,却咄咄逼人,“这条项链不仅因为镶有二十七颗钻石而寓意着爱妻二字,更因为红宝石颜色鲜红浓烈,象征人心,送出去就意味着对方把心都交给你。虽然我不知道是谁送了段小姐这件稀世珍宝,但是段小姐把别人的心捐赠出来,不嫌太过无情了么?”
…本章完结…
☆、第309章 我出一千万
段子矜被对方一句话说得怔住。
明如秋水般的眸子忽然动了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光里那沉默宛如雕像般的男人身上。
他的沉默仿佛在无形中验证了姚贝儿讥讽的话语。
把别人的心捐赠出来,不嫌太过无情了么?
段子矜慢慢收拢了手指,扬起毫无破绽的微笑,“感情的事向来讲究两厢情愿。按照姚小姐的说法,别人给的,我就一定得要、那你和周亦程先生大概好事将近了吧?他可是为你掏心掏肺了这么多年,好歹我对送我项链那位先生也算是仁至义尽,那姚小姐你呢,你给了周先生什么?恐怕我要是不提,你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吧?”
她曾经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捧到江临面前,爱了他八年有余,别说是一颗真心,连命都好几次险些没了。
而如今,她要的不再是他感情上的回应,只不过是安安静静没有他的生活罢了。
这也是她的错?难道就因为这个男人现在爱她爱得深,她段子矜就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她最讨厌那些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劝她一定要宽容大度的人。
她可以不报复江临,可以慢慢试着不恨他,但同样的,她也无法原谅他当初做的那些事情。
男人如墨色般漆黑的瞳孔里析出些许沉凝的痛楚,他抿了下唇,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岿然不动地坐在原位上望着女人温凉冷艳的侧脸。
姚贝儿的脸色就远不如江临这么内敛了,一下子白得厉害,好像被人戳中了什么伤疤。
她下意识地看向宋远达,若是让他知道周亦程的事情,那她这一局,便又无法翻盘了。
追光灯下的女人还是优雅地笑着,那笑容乍看上去慵懒,不带任何攻击性,却让姚贝儿感到一股凉气直接钻进心底。
“姚小姐,落到像你如今的下场,还有宋总这样的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好,你不在家烧炷高香,踏踏实实做人,又跑出来为非作歹,是觉得我两年前就不在了,反正死无对证,也没法拿你怎么样吗?”
她淡淡地笑意倏尔加深,带着寒意刺骨的质问,“姚贝儿,你夜里睡得着觉吗?”
姚贝儿紧紧抿着唇,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唯独那张美艳的脸蛋愈发苍白。
主持人见状不妙,立刻在老板的示意下出来打了个圆场。
他知道自家老板和远达的宋总私交不错,也知道今天宋总和姚小姐是为什么而来。
不过这段小姐是江先生带来的人,江先生……那才是个真正不能惹的大人物。
孟清平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风华无双的女人,别人不知道她是谁,他却是知道的,想一想自然也明白段子矜和姚贝儿之间的矛盾是从何而来。
主持人打完圆场,气氛马上就平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原本也不想在陈年旧事上计较。
不过很明显的,她们两个人的沉默和妥协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格。相较于姚贝儿的心虚和无言以对,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更像是不愿在这种事上多费口舌的傲慢和慵懒。
其实段子矜不是不想计较。
而是有些伤口埋在心底深处,不是嘴上逞快就能让她舒服的。
更何况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再说下去显得她得理不饶人。
大多数人就是这样,只知道一味同情弱者来彰显自己的善良,根本不论到底是谁有错在先。
拍卖会就在这种尴尬而微妙的气氛中开始了,段子矜坐在第一排,表情始终很淡,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从那句“不扔也不毁,你却把它送给别人?”之后,她身边的男人再也没主动和她说一个字。淡漠得自成一脉,俊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隐隐透着刻骨的冷。
许多拍卖品都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不少收藏家都在争相竞价。
不一会儿,主办方的老板献上一条非常精巧雅致的项链。
不如段子矜拿来那条大气名贵,但是戴在脖子上也足以显得品味非凡。
对于这条项链,在场许多阔太太都有些心动,纷纷跟着加价。连远达的宋总也开始不停举牌,比起那些太太们的心血来潮,他举牌时却带了些势在必得的坚定。
坐在段子矜另一侧的,也是位看上去就很有身份的中年男人,他在宋远达把价格抬到全场已经没几个人再争的时候,忽然举了牌,“六百万。”
段子矜侧目看了他一眼,后排宋远达也立刻投来了不悦的目光,对着最前排的孙助理使了个眼色。
孙助理是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的那位老板的贴身助理,深知他们老板和宋总是有交情的,悄悄得到了老板的首肯,便凑到了段子矜和那举牌的中年男人之间,低声道:“先生,这条项链,能不能看在我家老板的份上,让给宋总?”
那男人蹙了下眉,“为什么?”
“是这样的。”孙助理解释道,“宋总的女朋友姚小姐因为这条项链和珠宝商起了点纠纷,现在急着要这条项链。”
“什么纠纷?”
听到这里,段子矜也来了点兴趣,不禁凝神听起了孙助理的解释。
孙助理压低了声音道:“这事说来也复杂,好像是当初姚小姐为这个系列的产品代言,和珠宝商那边的老板有了点私交,老板就私下把这条项链送给了她。两年前那会儿她公司破产,手头有点紧,转手就把这项链给当了。”
中年男人疑惑,“既然当了,怎么又要赎回去?”
孙助理叹息,“问题就出在这!这条项链设计师的女儿说那是她父亲生前最后一条亲手完成的遗作,非要把项链要回去,在公司里闹得风风雨雨的,质问是不是老板把项链送给姚贝儿了。结果传到老板娘耳朵里去了,老板就不敢承认了,说是姚小姐自己偷的。”
段子矜端起手边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茶香绕在舌尖里,几分清冽,几分苦。
男人笑了下,“这事……确实说不清楚。”
“可不是吗?”孙助理说起来也觉得剪不断理还乱,“一年前姚小姐跟了宋总,宋总打算替她赔钱了事,可人家设计师的女儿哪里肯乐意?她就要那条父亲的遗作,给了姚小姐一年时间让她去找,姚小姐一直辗转不断地找到了现在,不知道转到谁手里去了,我家老板也帮着四处打听,可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好巧不巧的,前几天看见慈善晚宴的捐赠名单上有人把这条项链捐出来了,我们才通知了宋总,今天他带姚小姐赶到郁城来,就是专门来拍它的。”
段子矜放下茶杯,正好听到江临问了一句:“如果拍不下来,会怎样?”
孙助理转了个身,对上男人那双深沉邃黑的眼眸,心里打了个突,赔着笑脸,“这一年期限快到头了,如果还拿不回这条项链,对方说是要把姚小姐告到法庭上,让她吃几年牢饭。”
段子矜瞥了眼江临,他就坐在那里,还是一副心如明镜台、无处惹尘埃的淡然模样,问完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