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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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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得清楚,被杀的,就最先开始脱她衣服的人。
  “再叫,再叫老子一枪毙了你!”
  被黑洞洞的枪口一指,Nancy蓦地就安静了下来,心里的慌张却扩到了最大,每根神经都如同被拉紧的弦,她颤抖着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眼睛红得像兔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救救我,爸爸……
  彼得……
  Amy……
  仁慈的主,请你救救我……
  她的呼唤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黑衣人第二天带来同样的消息,Leopold家将案子全权交给了警署,不准备筹钱来赎她。
  Nancy听不懂太过复杂的意思,其中一个人便冷笑着说:“意思就是,你爸也不要你了,懂了吗?”
  懂了。
  一刹那,Nancy眼前浮现的是四岁时的黑sen林蛋糕,八岁时被扔在地上的矢车菊,还有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极少对她笑的父亲的脸。
  爸爸不是不喜欢她的衣服,也不是不喜欢笑。
  只是不喜欢她。
  可是她却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渴望着他的回应和表扬。
  Nancy心里生出了些异样的情绪,她不懂那些情绪是什么,只觉得若是重来一次,她很想把黑sen林扣在地毯上,想一把火将矢车菊烧干净,再也不穿鹅黄色的衣服,也不要做个淑女名媛,她想捡起地上的刀,想——
  想做什么呢?Nancy,你在想什么?
  不可以伤害别人。
  要善良。
  黑衣人把她关在笼子里,她在这一个星期里体验了九年都没遇到过的恶劣环境,没有护肤乳液,没有玫瑰花浴,没有佣人为她吹干头发,修理指甲。有的只是昏暗的洞窟,滴水的岩石,蓬乱的头发……至于身上那些浊白色的液体形成的污垢,没人帮她洗掉,她就只能从地上捡起尖利的石块,一点点往下刮。
  ……
  公爵大人决定放弃救援的事情,让Amy极度反对。
  她每天在我耳边哭闹,朱蒂看着心疼,也对我说:“你去劝劝公爵大人吧。”
  可我只是个管家。
  管家守则第一条,遵从Lord的一切指示,不多嘴,不过问。
  但是那一次,我还是说了,请公爵大人重新考虑。
  公爵大人看了我一眼,说:“Nancy出生的时候,圣座曾经说过她是神的仆人,被赐福的幸运的象征。与其让她残破不堪地回来,称成为众人的笑柄,不如就当她成为神的仆人。”
  神的仆人,人死后的灵魂离神明最近。
  神的仆人……
  我再无话可说。
  回到家时,朱蒂急匆匆地迎面出来,“彼得,你看见Amy了吗?”
  我怔了怔,“她不是和你在一起?”
  “没有,她说要去找你,要上山去救Nancy!”
  我大惊,“她怎么知道Nancy小姐在什么地方?”
  因为和黑衣人吵了架、从山上逃下来的混混去找过她,大概说了Nancy的位置,就溜之大吉了。
  Amy去找了警察,但是对方以她是小孩子为由拒绝相信她的证词。
  Amy走后,女警察边描眉画眼,边问:“我们真的不救吗?”
  “公爵大人都发话了,再救不是等着丢饭碗吗?”事实上,他们昨天就已经查到人在山上了。
  女警察若有所思地看着Amy的背影,叹了口气,“这都造的什么孽呀!”
  Amy找到山上的时候,Nancy已经四天没吃过东西了。
  山上物资匮乏,绑匪们也已经开始计划跑路了。
  可是在他们准备干脆一枪了结了笼子里的拖油瓶时,却发现笼子门被人用小铁丝捅开、里面早就空无一人了。
  Amy拉着Nancy一路向山下跑,天渐渐暗了下来,Nancy体力不支,好几次快要倒在地上。
  问题是这里离山脚还太远,最不幸的是,为了躲避绑匪,她们左绕右绕,不知道绕到了山的哪一侧。
  原本Amy对这座山还算是熟悉,可天渐渐暗了下来,她也不认识路了。
  Nancy靠在树上,动都没力气动,嘴唇干涸得起了皮,Amy蹲在她身边,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她还小,不懂何为责任,也不太能理解自责是种什么感觉。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和伤心——怕小姐会死,就这样死在她面前,她没办法和爸爸交代,也没法和自己交代。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从腰间取下她带来防身用的小刀,在胳膊上划开一刀口子,将流出的血液凑到了Nancy的唇边。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
  失去了一大半意识的Nancy就这样一点点吸着唇边近在咫尺的生命之源。
  而Amy却开始眩晕,逐渐变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最终倒在了地上,血液流进了土壤,她再也没法站起来。
  这时,一声狮吼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
  野兽踏着枯枝落叶,循着空气中的血腥,一步步逼近了这里。
  Nancy和Amy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
  Amy望着那头庞然大物,恐惧的泪水流了下来。
  可下一秒,却在看到那头庞然大物逼近了靠在树根旁边的Nancy时,不知哪来的力气,拾起地上的刀冲了上去!
  Nancy的瞳孔骤然紧缩——
  很多很多年,她都无法忘记那个晚上。
  狮子尖锐的獠牙在她面前生生撕毁了她唯一的朋友。
  撕毁。
  而那女孩却在被咬掉头颅前,把可以防身的刀扔给了她,一边流泪一边说:“逃……”
  Nancy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被这一幕惊呆,久久都没有动作。
  直到狮子啃噬完Amy的尸骨,将目光转向了她,Nancy才在它的步步逼近中下意识颤抖着后退。
  猝不及防地,跌入了身后的深渊里。
  她一边下跌一边看到狮子止步在悬崖边望着她。它的獠牙和她的嘴唇一样,都沾染着那个女孩的血。
  Nancy闭上了眼睛,她完全无法消化这些事情,完全无法。
  下坠的身体猛地被冰凉而湍急的水包围,她这才发现,这条岸边灯火万家的河——
  是莱茵河。
  无数个午夜梦回被惊醒的时刻,Nancy都在想,如果她就这样溺死在了河水里,是不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造化弄人,有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在那个她还不懂得绝望就已经先体验过绝望的晚上,将她从水里救了起来。
  …本章完结…

☆、【前传·下部】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Nancy被他抱上岸后,睁着被水浸湿的眼睛,朦胧中看到岸边许许多多身穿西装带着墨镜的人非常紧张地凑过来。
  然而,他们不是在紧张她。
  他们是在紧张这个抱着她的少年,“少爷,您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您知道莱茵河这一段水流有多湍急吗?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向老爷交代?”
  少年微微一笑,虽然从Nancy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颔的轮廓,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但Nancy就是知道他在笑。
  因为在他怀里,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起伏了一下。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像是刚刚酿好的红酒,带着些许尚未定型的青稚,却不难听出经过岁月的窖藏后,定会变成一把低沉漂亮的嗓音。
  “人命关天,没什么不好交代的。”他淡淡道,“备车,回家。”
  尽管Nancy的年龄不大,可她常年跟在父亲身边,接触着形形色色的人,早已能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中感知到那人的气质和风度。她说不清,也无法分析得太过透彻,只是有种浅薄的感觉——这是个足以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少年,不知道是哪里,显得与众不同。
  也许这就是父亲说的——喜怒不形于色?
  想起父亲。
  Nancy将眼帘阖上片刻,眼前一片是红的血,白的骨,灰色的脑浆。
  她立刻又睁开,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上了车,佣人为他递来两条毛巾。
  江临将其中一条递给身边的女孩,却发现她一直望着窗外发呆。
  她很虚弱,脸色苍白得过分,却还睁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不肯闭上。
  这张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脸,让江临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这是他在后花园里见过的小女佣,他记得,好像是Leopold家的大管家彼得的女儿。
  他将毛巾交给了身边的下人,对方会意,蹲跪在女孩身边,“小姐,我为您擦擦身上的水。”
  女孩没有言语,好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江临皱眉,扬了扬下颚,佣人点头,拿着毛巾轻轻擦了上去。
  他的手碰到女孩的胳膊,女孩顿时如惊弓之鸟,露出了极度恐怖的表情,差点就要失声尖叫起来。
  江临擦干了自己的头发时,侧过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便对佣人道:“我来。”
  “少爷……”
  江临在他犹豫的时候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坐在了女孩身旁。
  她没吭声,却往另一边的车门处缩了缩,眸子还是盯着窗外,手指也扣在门上。
  江临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却没拆穿,只是在加长车里隔着很远对司机道:“把门锁上。”
  女孩的手指瞬间蜷缩得更紧了。
  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碰她。
  不禁转头看他,但是这一转头的动作,却抻到了她的头发。
  Nancy这才发现自己头发的另一端被少年包在手中的毛巾里,细细擦拭着。
  江临看到她露出了些许怔忡的神色,紧接着,眼底蓄满了眼泪。
  他蹙眉,放开了她的头发,“很疼?”
  女孩眼里的泪水掉了出来,薄唇里反反复复只有两个音节:“彼得……”
  小时候,每次洗完澡,女佣为她换好衣服,她总喜欢甩着没擦干的头发去找彼得。
  然后那个和父亲年龄相仿的中年人总会露出很慈蔼的笑容,蹲下来平视着她说——
  “头发湿着会感冒。”江临如是道,嗓音温淡,静水流深,“女孩子要爱惜自己。”
  Nancy眼里的光亮深浅明灭,这次却没再抗拒,就沉默地被他擦着头发。
  江临看着眼前这个半张脸都被裹在毛巾里的、像个刚洗完澡的小动物一样的女孩,转头对司机道:“去Leopold家。”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到袖口一紧,湿漉漉的衣袖快被女孩的手指攥出水来了,“不回家。”
  江临垂眸看着她,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低声问:“为什么?”
  “……”
  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临道:“回我家,先换件干净衣服,嗯?”
  Nancy还是摇头。
  “那你想去哪?”
  “山上。”
  江临怔了怔,这附近的山只有那一座,“上山做什么?”
  女孩没说话,眼里的水雾却越积越厚,江临不由得感到有些头疼。
  姗姗今年才不到四岁,已经很少哭了,眼前这个女孩看上去比姗姗大五六岁,怎么还这么爱掉眼泪?
  “先回去换衣服。”
  “上山。”女孩执拗地盯着他。
  江临无奈,“你要走着上山吗?”
  “坐车。”
  江临,“……”
  有人开着加长林肯上山?
  他不再和她解释什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司机将车停回了家里车库,管家带着江姗、江南姐弟在花园里玩,见他回来,便迎了上去,略微吃惊道:“少爷,您这是怎么弄的?发生什么事了?”
  江临看了眼衣服上的水,冲着那边同样浑身湿透的女孩扬了扬下巴,吩咐道:“给她找件干净衣服,把我的越野车开出来。”
  管家惊讶得半天没回过神来,江临拧着年轻而英俊的眉头,“听不懂我说话?”
  “是,少爷。”
  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孩要上山做什么,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事实上,Nancy自己也不知道。
  江临从她口中听到的描述只有一句话:“一棵很大的树。”
  “……”
  在一座山里,找一棵树?
  眼看着她又要哭,江临只好发动了车子。
  在山里像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她所指的那棵“很大的树”。
  她好像很激动,车还没停稳,就拉开了车门。
  越野车很高,她小小的身子几乎是从车上摔下去的。
  江临眉峰微蹙,解开安全带跟了过去,一下车就闻到空气中糜烂的血腥味。
  地上有森森白骨,是人的残骸,骨头上附着没被撕咬干净的血肉,像是活人被森林里的野兽吃了。
  惨剧应该刚发生没有多久,地上的血渍都是新的。
  江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残暴的场面,他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幸好他来时只是看到这些尸骨,若是亲眼看到野兽啃噬活人的样子……
  就连他都觉得有些脊背发寒。
  他走到女孩身边,却发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也许不能说是面无表情,更准确点,是她脸上没什么显而易见的表情。
  但她的眸光很深,深到他一个十五岁的人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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