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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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作者:穆如清风
文案
段子矜从没想过,六年后,她和江临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
她失意醉酒,扯着他的衣襟问:“江临,你还会不会爱上我?”
男人笑意冰凉,“就算我终生不娶,也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可日复一日,他却愈发在她身上沉沦,用尽手段将她禁锢在身边不肯放开。
后来,她为他险些丧命,终于得偿所愿,嫁他为妻。
他宠她入骨,让她成为最神秘、最低调的传说。
……
怀孕七个月时,新晋的江太太锒铛入狱,举世震惊。
她茫然问他为什么,他却搂着另一个女人说:“为了我爱的人。”
监狱里,面对所有前去探监说情的人,段子衿始终只有一句话——
“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也必不会再见他。”
两个月后,段子矜在狱中“难产而亡”。
她言出必行。就算是死后,也没给他机会看她的遗体一眼。
哪怕为了这一眼,江大公子调集了所有火力,带人把安置她遗体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等了整整三天三夜。
两年后,本该“难产而亡”的她,却带着满身耀眼的芳华重回郁城。几场酒宴下来,她成了郁城所有绅士名流倾慕的对象。
江大公子闻讯赶来,一夜间化身宠妻狂魔,偏偏这个“妻”,是他死过一次的前妻。
她和别人相亲时,他似从天而降,搂着她的腰,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懒冲对面的男人道:“王总,她和她儿子一天的吃穿用度比你一个月挣的都多,这么金贵,凭你那点本事,养得起么?”
相亲结束后,她被他抵在墙上,忍不住出声讽刺道:“江临,你竟然还敢硬着头皮来见我。”
男人眉目微动,扯唇轻笑,“那我该硬着什么,嗯?”
“……”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 1对1,男女身心干净 ☆
此文虐,受不了虐的绕道,别看了又吐槽怎么这么虐。
☆、第001章 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他
清晨的阳光,带了点从海平面升起时尚未褪净的青蓝色泽,从窗外闯了进屋里。透过厚厚的玻璃,使整间客厅都亮堂了起来。空气中依稀漂浮着细小的尘埃,被光线牵引着,不断游弋、跳跃。
餐桌旁,段子矜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早报。
电视里正播着什么节目,她却没有抬头,目光久久停留在手里的报纸上,盯着最大的版面,五指越攥越紧。
直到卧室传来拖鞋蹭着地板的声音,她才有些慌张地将报纸随手塞进餐桌角落的一叠杂志里。
男人打开卧室的推拉门时,正见到她收回手的动作。
“起了?”段子矜随口道,“早餐准备好了,过来吃吧。”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似乎是刚睡醒,发型称不上严整,却莫名带着一种随性的美。
这种美,让他在几年前成功挺进了海外娱乐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红遍欧美,就连回国这几个月里,都被各类代言和综艺节目的联系电话吵得不得安生。
他拉开段子矜对面的椅子坐下后,没有急着动刀叉,只是淡淡地望着她,“你什么时候跟我回美国?”
“回美国?”段子矜抬眼看向他,“不是说好等医院的事情了结了再回去吗?”
他低笑了一声,“你还真打算给那老头养老送终了?”
段子矜眉头紧蹙,还没开口,便听他继续讥讽道:“这些年他害你害得还不够惨?你拼死拼活地挣钱给他看病,他也不会念着你的好,你说你到底图什么?”
“够了!”
对面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惊得怔了两秒,“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段子矜把面包和餐刀往盘里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段子佩,别忘了你也姓段,医院里躺的是你亲爷爷!”
“亲爷爷?”段子佩也有点恼了,“你把他当爷爷,他什么时候拿你当孙女看待过!”
话音如巨石骤然砸落,段子矜无声握住了餐刀的柄,他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令她无法反驳的事实。
见她沉默,段子佩叹了口气,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客厅里霎时间安静下来,背后电视机里的声响愈发清晰,两段节目中间插播的,正是段子佩上个月瞒着国外经纪公司新接的广告。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他忽然出其不意地将胳膊伸向餐桌角落的那叠杂志,段子矜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这一挡,非常能说明问题。
段子佩沉着脸,准确无误地抽出了段子矜藏进去的报纸,“你没必要藏着,我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果不其然,当他把报纸展开在眼前时,段子矜心虚地别开头。
巨幅版面上的照片立刻跃入眼帘。
照片里有一个男人,一个五官俊朗,神色淡漠的男人。
他的双眉有股说不出的深邃神韵,直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间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也许与他所从事的职业有关,一眼看上去就能给人严苛认真、一丝不苟的感觉。
在他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眼睛,只从照片里就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力。
“IAP的新任所长?”
草草过目新闻的标题,段子佩的笑容扩大,“堂堂江家继承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偏偏隐姓埋名跑去搞什么物理研究,简直是不务正业!要不是你被他女人欺负得跑到美国找我,我还没机会听说这个人原来有这么大的来头。”
说着,段子佩放下了报纸,目光落在段子矜苍白得不自然的表情上,“看来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了,他在国内的势力越来越大,你多留一天,就多一分被他找到的风险。”
见她半天不说话,段子佩他一拍桌子,“段子矜,六年了,别告诉我说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他!”
段子矜闻言忽然将咖啡杯放下,“我的事情,你少操心,我自己有分寸。上周公司安排我明天去G市出差,这段时间你先替我去医院照顾爷爷。”
说完,她起身离开餐桌,临走前状似无意地垂眸眄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
他若是有心找她,早就找来了,谁能拦得住他?她就算藏到天涯海角又如何?
她和他之间,自从六年前生死一别,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响,段子佩才回过神来。他拿起报纸,又重新审视了一遍报道详情,看到某一行时,瞳孔猛然一缩,双眉随之蹙紧。
江临也要去G市考察?
姐姐知不知道?
…本章完结…
☆、第002章 是他
G市的春天满城飘着杨柳飞絮,白茫茫的,像下了一场雪。没有风的时候轻轻浮在路面上,每当有车轮轧过,就会带起大一片白绒,纷纷扬扬的,令人目不暇接。
段子矜拿着合同站在村委会三楼的办公室里,竟觉得心里像塞了无数杨花柳絮,压抑得喘不上气。
冷凝之色积聚在她的眉心,一开口,声音宛如冰凉的玉石砸在地上:“陈主任,您早知道这块地会被征收,为什么要向我们公司下订单?”
陈家国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忙不迭地奉上一杯好茶,暗忖现在的职场女性怎么会如此气势逼人,半点温婉贤淑的样子都没有?
这还是他就任以来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教训得抬不起头来。
“陈主任,三百件机器,将近五百万的开支。我们早就按照您的意思开始投入生产了,现在您说不需要了,那我们公司在这其中的亏损,您打算怎么赔偿?”
陈家国一听这个数字也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地算了半天,讪笑道:“段工,您可别跟我开玩笑,咱们合同还没签呢,就算拿到法院去说,您也不占理啊。”
段子矜眸光暗了暗,转脸望向窗外,视线刚好从陈家国身上掠过。这人看着老实憨厚,实则是个人精。
也不知道当初方雨晴是那根筋搭错了,竟然那么草率地通知公司投入生产。如今工厂的流水作业已经过了一半,他们手里却连一份具有法律约束性的合同都没有,这笔单子亏大了。
陈家国见段子矜半天不言语,又舔了舔嘴唇,解释道:“段工,我是真想给村里换一批新设备,没想到上头突然说我们村要整体拆除改造成实验基地。我们也为难,也不想搬迁啊!”
女人明亮的眸光微微一晃,“实验基地?”
随着清脆的话音,陈家国看到这位年轻的女工程师逆着阳光回过身,光线从窗外滤进来,将她的轮廓虚化了一些,原本苗条的身段显得更加纤长。
他咽了咽口水,惊艳中带着惊怕。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却叫人一点都不敢浮想联翩。她太独立刚强,几乎不像个女人。
“什么实验基地?”段子矜追问。
“其实还没定下来,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陈家国如实相告,“听说是个物理实验站,这周会派专家团队过来考察最后一次,如果适合做实验站,就、就征用了。”
段子矜沉默下来。
陈家国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他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愁思?
“物理实验站?”段子矜无意识地低声重复了一遍,眸光轻扬,又看向窗外的飞絮,心里堵塞的感觉更重了。
“听说是什么气、气象学……”
“是大气物理学。”
鞋底磕碰地板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也传入了尽头的办公室中。为首的男人身材匀称,步伐稳健,双手插在西装的裤兜里,嗓音低沉而冷清。
段子矜看到他从昏暗的楼道里一步步走出来,仿佛从报纸的头版照片里走出来似的,微光逐渐勾画出他飞扬的眉,睿智的眼,高蜓的鼻梁和锋利的唇线。她整个人像被雷击中,呆在原地。
“你好,我是江临,IAP考察组的组长。”
他说话的时候只有嘴唇在动,虽然礼貌有加,却沾染着习惯性的冷峻和严肃。
随着那双修长的腿迈进一步,段子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窗台上,压住了吊兰垂下的枝叶。
她顾不上满身狼狈、头脑眩晕,只觉得心口像被点燃了火药,瞬间炸裂。
是他!
…本章完结…
☆、第003章 被公司辞退的后果
“江教授!”陈家国立马伸着手迎了上去,“久仰、久仰!我是这里的村委书记,陈家国。”
江临淡淡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深处,流淌着深不可测的冷静和智慧。
而后他的视线从陈家国的脸上移开,缓缓向下,最终停在他的双手上,一言不发地看了很久。
当陈家国以为这位年轻有为的专家不屑于和他握手,正尴尬地搓搓手、想缩回来时,江临修长有力的手却从兜里伸了出来,和他握了一下,态度和善,“陈书记,幸会。”
陈家国受宠若惊地回答:“幸会、幸会。”
江临颔首,再转头时,目光锁在了屋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身上。
她的穿着很有职业风范,头发也利落的盘在脑后,薄唇轻轻抿着,眉头轻轻颦着,不知道她正在想什么,眼里的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这位是?”江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所以她沉重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陈家国也回头看了看段子矜,才想起介绍她:“这位是埃克斯集团的段工程师。”
看到对面的男人极有风度修养地朝她点头的动作,段子矜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忙用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腕。
孟恬说的对,这趟她真的不该来。不是因为要替方雨晴收拾烂摊子,而是因为眼前这个英俊非凡男人。
江临。
时间在她的茫然失措中一分一秒的流逝,他早已收回目光,正侧着头对比他矮几公分的助理低声说着什么。
窗外跳跃的阳光闯入办公室,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如六年前初见时那般夺目耀眼。
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若非说有,大概也是馈赠——他比之前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了,三十二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许许多多的念头像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让段子矜有些不能呼吸。
而其中杀伤力最强的,就是他刚才那一句“这位是?”,还有他看她时,那个眼神——冷静的,平淡的,陌生的。就像他们未曾认识过一样,就像这六年,不过是她一个人,做了一场梦。
怪不得他不曾找过她,原来……
他忘了她啊。
*
孟恬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书记办公室被人锁上了门,她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