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有毒:总裁的绝密情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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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着外套上的水,靠近韩念笙的病房,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不过是些平常的嘘寒问暖,他站在门口,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看进去,来探望她的人居然是梁泽。
他后退了几步,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吁出一口气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湿漉漉的,沾在身上,难受。
装着草莓的袋子被他一路裹在外套里面拿过来的,还是干燥的,他把袋子放在了旁边的长椅上,没留神放好,袋子一滑,几颗草莓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远。
他郁闷地弯身去捡,一颗一颗,捡到最远的那颗,抬头看见一个约莫五六岁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正看着他。
准确地说,看着他手中的草莓。
小女孩直勾勾盯着那红艳艳的草莓,眼眸像是带了水,他忍不住笑了,把草莓举到她眼前:“想要?”
她重重点点头。
他想,小孩真好,可以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欲望,无需掩饰。
他说:“给你。”
小女孩眉开眼笑地接过草莓,他又把整个袋子拿了过来,“这些,都给你。”
小女孩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叔叔,那你拿什么送给你要看的病人啊?”
薛舜抹了一把鬓角流下来的雨水,沉声道:“她现在不需要这些,我可能要送她别的东西了。”
“送什么呢?”
他蹲下身来,眼眸沉静,若有所思:“她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第23章 至于吗?跟女人要钱?
韩念笙在医院的两天过的很压抑,当梁泽敲门进来的时候,她正有些慌张地在窗口一个装了水的纸杯里面熄自己手中的烟,动作很是窘迫,看到是梁泽,表情更加僵硬。
“你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是护士。”
梁泽闻见空气里面浓郁的烟气,不满地皱眉:“你放火了?”
她扭头把窗户开的更大一些,“就抽了几根而已。”
“女孩子抽烟不好。”梁泽把手中的一个大果篮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视线扫过去,韩念笙正站在窗口挥着双手。
“你在干嘛?”他觉得她的动作有些好笑。
“把烟气赶出去,不然等一下护士来了我会挨骂的!”
她表情夸张地吐了吐舌头。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他拉过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觉得越是靠近她,了解她的孩子气,越觉得她不可能是苏黎。
韩念笙没有回答,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一阵湿冷的风吹进来,倒灌进她病号服,整个鼓起来,更显得她的纤瘦,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用力挥手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单纯,干净。
他在韩念笙身后静静看着,觉着她是个奇怪的人。
资料里面,她被人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长大,男友薛舜不但在外面不务正业勾搭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还有过吸,毒的历史,现在好了,又加上家暴这条,韩念笙的境遇以寻常眼光看来实在不怎么如人意。
可是现在,她在他眼前表现的像是没有过任何阴霾。
韩念笙想起什么来,回头手叉腰看着梁泽,“不对啊,你怎么也来了,我跟你不熟吧,你也知道我受伤?”
梁泽点点头,解释道:“迟辰夫来过了吧?我是他的下属,也是兄弟,听说了你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他最近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所以叮嘱我多照顾你一些。”
韩念笙歪着脑袋,“哦”了一声,慢悠悠晃到病床旁边,然后坐下去,眉心纠结,“所以你说我像你认识的一个人,也是指苏黎?”
“对。”
“哪里像?”
“长相,简直一模一样,”梁泽回想苏黎,耸了耸肩,“不过也只有长相而已,性格天差地别的。”
韩念笙眨眨眼睛,“那肯定是我性格比苏黎好吧?”
梁泽一下子笑出声:“并没有!如果是苏黎,一般男人很难下手打的,因为她太过于逆来顺受了,你看你被打成这样,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点儿小伤不足挂齿。”她一脸不屑。
“薛舜为什么打你?”
她愣住,咬了咬下唇,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薛舜整个人就这么湿淋淋地进来了。
一边走,一边瞥了一眼梁泽,唇角带着讥讽的笑看向韩念笙:“姘头来了?”
韩念笙登时变了脸,“你说什么呢?”
房间一时间只余薛舜走向韩念笙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气氛及其尴尬,梁泽倒是冷静,只是看着薛舜。
韩念笙尴尬万分地看了梁泽一眼,说:“只是个熟人。”
薛舜冷哼了一声,站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伸了手,“钱呢?”
韩念笙仰头看他:“什么钱?”
“店里的钱呢?我刚去看过了,没有。”
薛舜一脸不悦,口气带着责怪,韩念笙在跟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没了,我住院的时候都用掉了,你又要钱做什么?”
“昨晚输钱了。”他口气很不好,扭头看见韩念笙的包放在靠窗的桌子上,二话不说就过去拿起来要拉开拉链。
“你干嘛啊……”韩念笙赶紧跟过去,要从他手中把包抢回来,结果才一靠近,他就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她,嘴巴里面絮絮叨叨。
“你都能藏男人,我就不信你没有把钱藏起来。”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无比烦躁,拉开了包的拉链,然后整个提起来就往出倒东西。
里面的香烟,打火机,钱包,女孩子随身带的一些化妆品叮铃哐啷地就往出掉,韩念笙赶紧去夺包,他却拽住了不放,任凭她怎么扯也扯不过来。
梁泽眼看情况不妙,即便是个外人,也没办法继续置身事外了,只得站起来也跟到窗口边,说了句:“有什么话好好说……”
话才说一半,薛舜死死瞪着韩念笙,突然就松开了手中的包。
韩念笙是卯足了力气跟他扯的,对方这么一松手,她毫无防备,因为惯性身体一下子就向后倒过去,整个身体跌在地上,背后的伤口着地,钻心的痛,她本能地惨叫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梁泽有些沉不住气了,难以置信地问薛舜:“至于吗?跟女人要钱?”
“这是家事——”薛舜扬起脸,痞气十足,“你个外人靠边站。”
“……如果我就是要管呢?”
梁泽一侧身,挡在了韩念笙跟薛舜的中间。
薛舜歪了一下头,撇撇嘴,“怎么?你想打架?”
梁泽笑了笑,刚要说话,衣服被扯了一下,他回头,韩念笙半坐在地上,抬头揪着他衣角,声音很小:“你不要跟他闹,他真的会打你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他看见她前额沁出的汗珠,知道她现在一定很不舒服,想要尽快解决,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这么扯着他衣服拉了一把直接借力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西服被扯的歪歪扭扭的,他皱眉,看见她从地上拿起刚刚拉扯中从包里掉出来的钱包,然后直接递给了薛舜。
“都在这里了,你拿走吧。”
薛舜扯了扯嘴角,笑了,看起来有些得意,接过钱包打开翻了翻,啧啧叹两声,“这么少,你钱都拿去养男人了?”
韩念笙后背还疼,气息微喘,“不都用来养你了?”
薛舜轻笑,点点头,合上钱包,动作无比轻佻地拍了拍韩念笙的脸颊,“那最好。”
韩念笙咬着牙,死死盯着他。
最后一下,他的手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来回蹭了蹭她还微微发肿的面颊,那力道轻柔,像是在抚摸。
她看见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像是结上了一层雾气,一把拉开他的手,“钱已经拿到了,你可以滚了吧?”
第24章 你是不是爱上苏黎了?
薛舜离开之后,病房里面的气氛依然很尴尬。
梁泽动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规整了,轻咳一声,开口,语气有些老生常谈:“你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他不是那种能一起好好过日子的男人。”
韩念笙愣愣地看着病房门口,薛舜刚刚离开的地方,觉得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块,她闻言叹了口气,慢吞吞往病床那边走,“很多事情,不是受点委屈就能放弃的。”
梁泽跟着转头,不期然看到韩念笙的后腰部,病号服被血染了一块,大概是刚才伤口又破了,他叫住她:“你没事吧?你流血了……”
她扭头,“啊?哪里?”
他想起,叶佳茗所说的那个胎记,正是在腰部,左侧靠后一点的位置。
叶佳茗当真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就这么过去掀开了韩念笙的衣服看。
“在腰这里。”他到她背后站定指了指,看见晕染开来的血渍,还不少,想必挺疼。
韩念笙晦气地叹,转身摸到床头铃,正要按,梁泽又出声:“要不不叫护士了,我来帮你。”
她回头,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你是代替迟辰夫来对我进行性骚扰的吗?”
“……”梁泽的脸一下子黑了,他知道他的要求有些唐突,可也没想到韩念笙说话这么犀利刁钻。
顿了顿,他回味到韩念笙这话里面有什么不对,他跟过去,问:“你什么意思……难道迟辰夫对你性骚扰?”
她干巴巴地“呵呵”两声,回答:“我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作为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他这个人在行动上真的不怎么检点,要不然就不会总是骚扰我,现在他不来了,还安排你来。”
梁泽的的表情冷下来,又问了一遍:“我是问,迟辰夫,他碰你了?”
“抓我手腕算不算?按我的肩膀算不算?”她的口气带着调侃,按下床头铃,扭头轻笑一声,“对了,他还威胁过我说要抱我呢!”
梁泽没有说话,只是表情越发凝重。
之前,是迟辰夫说要他帮忙照看一下韩念笙的,迟辰夫的理由是,毕竟他快要同叶佳茗结婚,也不想叶佳茗多心,节外生枝。
听这说辞,好像他还挺注意跟韩念笙保持距离的。
结果呢,不过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暗地里跟韩念笙纠缠不清。
梁泽心里憋了一股子火气,无心逗留,匆匆跟韩念笙告别,便出门。
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站在门口静静等,直到一个护士走过来,要进病房,他把护士拉住了。
“能帮我个忙吗?不会让你白帮,有报酬的。”他对护士说。
……
叶佳茗这次是真的跟迟辰夫置了气,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迟辰夫耐着性子打了几次电话,也失去耐心,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结果到了下午快要下班,宋子涵的电话倒是先飙了过来。
他任凭那在桌上响了好久,始终不想接。
作为一个母亲,宋子涵在过去的近三十年里并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的儿子,迟辰夫小时候因为她的冷漠而害怕她,到了后来,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变得麻木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免提,沉默着等到那端传来宋子涵的声音:“你跟叶佳茗吵架了?”
他有些焦躁地揉了揉眉心,“没有。”
“叶夫人跟我说自家宝贝女儿自从早上去公司见过你之后回去就闹脾气,还哭了,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我会处理。”
“今晚就去跟叶佳茗道歉,和好,多少人盯着你们的联姻呢,这节骨眼儿上,不要给我节外生枝!”
他沉默几秒,挂断了电话,然后按下了静音键。
他能够想象宋子涵在那边暴跳如雷的样子,这个母亲向来如此,她一直在控制着他,他像是她掌中的牵线木偶。
他从前没什么要与她争论,没有什么想法与她相悖,所以还算和睦,可现在,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个问题,他突然就觉得厌倦透了这样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窗口,从三十六层的高度俯瞰下去,雨后的城市车水马龙,却让他觉得空旷无比,他的心口像是有个空洞,水难淹,土难平。
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又亮起屏幕来,他走过去看了看,这次来电的是田禾。
“迟总,您今晚回来吗?家里……家里出事了!”
他才接电话,那头田禾的声音就慌慌张张的。
“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
“是梁特助,他跟叶小姐一起来雅苑了,他现在在房子里面乱搬乱砸的,拦都拦不住……”
……
迟辰夫赶回雅苑的时候,房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门大开着,迟辰夫进去,看见梁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抽烟,叶佳茗脸色难看地坐在一旁,而田禾怯生生地在远一点的地方正在收拾。
那些苏黎曾经用来裹墙角桌角的海绵被撕的七零八落地堆在地上,苏黎亲手选的花瓶,被砸在地上,还有曾经迟辰夫跟苏黎一起吃饭的那张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被刀子划的乱七八糟。
迟辰夫沉着脸,看着梁泽,叶佳茗抬头对上他视线,感觉到他的怒气,赶紧说:“我劝过梁泽的,他不听我的……”
迟辰夫没有回话,浑身散发凌冽的威慑气息,死盯着梁泽。
梁泽倒是不急不缓,把抽完的烟直接扔到了脚下的地毯上,用脚踩灭了,留下一个难看的印记,然后站起身,直视着迟辰夫,“你跟我说你要跟佳茗结婚,照顾不上韩念笙,要我看着点,结果你却在跟韩念笙厮混?你这样对得起佳茗吗?!”
叶佳茗还坐着,表情很是哀怨。
她生了迟辰夫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