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有毒:总裁的绝密情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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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求你……”她捂住耳朵,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那是迟辰夫的孩子吧?他怎么让你怀孕的,他甜言蜜语把你哄上床了吗,还是……”
“我叫你别说了!”她打断他,抬头看着他,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划过脸颊落下去。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的脆弱和无助,绝望和挣扎,她被揭开的伤口,以及她的歇斯底里。
“别说了……别说了……”她蹲了下去,抱住头,声音呜呜咽咽。那些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像是凌迟她血肉的利刃,痛得刻骨。
“你要记住你的仇恨,”薛舜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这世界很残忍的,如果你忘了,没人会记得你的痛。”
她还在哭,隐忍的啜泣,他轻轻叹息,凑过去,轻轻抱住了她,低眉看她的眼神哀伤。
这注定是个混乱的夜晚。
迟家老宅里,迟智宇和宋子涵才经过一场大吵,迟智宇一个人出了门。在院子里面拿出那个弹壳挂饰,深沉的叹息无人聆听。
宋子涵则在卧室里面,疯了似的拨打着一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寻找掩盖自己罪行的一线生机。
迟辰夫一个人回到雅苑,房子里面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就好似他还看不见的那个时候,他用手摸着进到卧室,落地窗透了白月光进来,他静静地想念一个人,一个说出口心都会痛的名字。
高档会所里面,形形色色的男女,贴身舞动,梁泽在角落的沙发上,不记得已经在这里多久,酒精让他的感觉变得沉钝起来。
直到,他看到叶佳茗。
她依然是美丽的,端庄的,一如初见,她是叶家的千金,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他们是云泥之别,但是她坐在了他身边,抓紧了他的手,她对他说:“帮我解决掉韩念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这夜夜笙歌不息的城市里,欲和孽翩翩起舞。
第40章 别用你泡妞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清晨九点,阳光透过窗,洒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梁泽在床上翻了个身,宿醉的头疼让他忍不住皱了眉,朦胧中睁开眼,近在咫尺便是叶佳茗的脸。
他有一瞬怔愣。
他想她一定是太想她了,才会梦到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也睁开了眼,微微笑了一下,“早。”
他目瞪口呆,触感太过真实,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了看皱巴巴的床单,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叶佳茗从他身后缠上来,“怎么了?”
“我们……”
他努力地回想。头痛欲裂,可就是想不起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们做了。”叶佳茗声音突然就冷了几度,下床去浴室洗漱。
梁泽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动作缓慢地起床,看见床单上一片血迹,鲜红,刺眼。
叶佳茗洗完澡出来,坐在他面前问:“你不记得了?”
梁泽扶着额头,“嗯。”
“你答应帮我除掉苏黎,条件是我陪你一晚,怎么,你想食言?”
梁泽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他对头天晚上的事情毫无印象,沉了声道:“还不能确定韩念笙就是苏黎。”
“那就去确定,不管用什么办法。”
她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梁泽看着她的身影,犹豫片刻,问出口:“迟辰夫没碰过你?”
她身体一瞬间僵硬,没有说话,手底下动作更快。
“他连碰都不碰你,说明他根本不爱你,为他这么做又是何必?”
她拎着自己的包,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叶佳茗看上的,从来只有我不要,没有被别人夺走这一说。”
房间的门被重重地甩上了,梁泽烦躁地叹了口气,想了好久,拿过打了个电话。
“迟总……我想过你那天说的话了,这一次,是我错了……我还能回去上班吗?”
……
迟辰夫一大早过的焦头烂额。
迟智宇决定把薛舜接回迟家这件事遭到了宋子涵的极力反对,宋子涵几个电话连番轰炸迟辰夫。就为让迟辰夫也站出来说一句不同意。
可是,迟辰夫回答宋子涵的是:“我觉得接回来也没什么不好。”
宋子涵气得声调变形:“你怎么就不长点心!这要现在接回来还了得?迟家的产业不得被他分去一半!”
迟辰夫想起薛舜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我觉得你想多了,他不像是来争家产的,更何况他是迟家血脉,就算要分家业也无可厚非。”
“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你和你父亲做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做起来的,现在要拱手送给一个半路冒出来的野种?”宋子涵口不择言。越说越难听。
“妈……”迟辰夫沉了沉语调,顿了顿,问:“你是不是怕了?”
那边沉默了。
“你当年做那种事的时候,就该想过今天的。”
“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说风凉话?”
“我不需要你做这种……”迟辰夫沉了口气,揉揉眉心,“总之,已经有人为当年的事情坐牢了,而且那时薛舜还小,应该不会知道你在幕后,现在爸铁了心要把人接回去,你拦不住,倒不如静观其变来得好。”
“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自己想办法。”宋子涵说完,挂断了电话。
迟辰夫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还没回过神来,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进来的居然是迟智宇。
果不其然,又是为了薛舜的事情。
“那个资料还有那东西,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迟辰夫如实回答:“一个朋友叫我帮忙调查,所以就给了我资料。”
迟智宇点点头,一夜间仿佛苍老很多,“昨天我给薛舜打了电话,我想约他见见,可他不乐意,半途中就把电话给挂了。”
“……”迟辰夫摸了摸?尖,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恨,当年我放任你妈去做了那种事情……这么多年了,我又没去找他,也没管过他,我这辈子,造过的孽不少。可对这孩子的事情,我心里一直有愧,现在这么巧遇上了,我倒觉得这是个老天给我赎罪的机会。”
顿了顿,又问:“你知不知道,那孩子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迟辰夫为难起来。
在孤儿院长大,然后变成了一个打女人的地痞流氓,还做着不入流的皮肉生意……
看着迟智宇一脸的关切,他觉得现在对这个老人说出这些话来,未免太残忍。
可薛舜那乱糟糟的生活,他又找不到什么可以美化的措辞。
迟智宇见他不说话,心里顿时了然,“都是我的错。”
“爸,你别想太多,现在既然有了机会,就把他接回来,想办法让他回到正轨,不就好了吗?”
迟智宇深深叹口气,“我来,主要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这孩子现在排斥我很严重,要不你去跟他谈谈回来的事情?”
迟辰夫按了按眉心,每次见到薛舜,对方都是一脸不耐烦,分分钟要跟他兵刃相见的样子,这叫他怎么谈?
不是所有的父子相认,兄弟相见都是感人喜庆的,他在前几天似乎才跟薛舜打过架……
他说:“这样吧,我找个人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但是能不能说得通我还不确定,只能先试试。”
“找谁?”
“我认识他女朋友,或者可以劝劝他。”
迟智宇脸上的表情松懈下来。语气带着慨叹,“都有女朋友了……她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啊?”
“她叫韩念笙,长的……”他停了一下,“您见了就知道了。”
……
迟智宇给薛舜前前后后打了几十通电话。
放了静音,在桌子上安安静静,屏幕明明灭灭。
薛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又到了快中午,阳光照进来,刺痛眼睛,他伸手挡了一下,刚想翻个身,没防住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我去……”他低声咒骂一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身看了看。
原来已经不是kingsize的大床,而是韩念笙那个破烂小公寓里面窄窄的沙发,一时间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昨晚韩念笙哭了好久,他不放心,便送她回来,结果一米八出头的个儿,愣是在小沙发上凑合了一夜,眼底一片青黑,一宿没睡好。
“哈哈哈……你笨死了,”韩念笙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的几乎要撒手人寰。“你笑死我了你!”
薛舜这一摔已经清醒了,看着幸灾乐祸的韩念笙,咬咬牙,起身就去挠她,“我让你笑!”
她一路逃,被他追到了墙角,他挠她痒痒,她就咯咯笑。声音银铃一样,两个人闹着闹着就变了味儿,他动作慢下来,她气息不匀地往后又缩了一下,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那双眼睛,澄澈又清亮,里面倒映的全都是她的影子。
她的眼睛还有一点红肿,他忍不住抬手。摸到她眼角,她身上的馨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她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撇撇嘴,不屑的样子,“别用你泡妞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我不吃那套!”
他忍不住一下子笑出来。
他不想让她的心停留在几年前,停留在迟辰夫那里,昨晚非要用那种伤口上撒盐的方式来激起她心底的仇恨,他怕她忘了,就又丧失自我地爱上迟辰夫,但又担心自己说的过分了,让她接受不了。
可是,还好,哭过了闹过了,还是那个坚强又倔强的韩念笙。
她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我做了早饭,吃吗?”
他跟了过去,“当然。”
餐桌上是蔬菜沙拉,牛奶和全麦土司,他皱眉,“你可真懒,这叫你做的饭?”
“我没冲方便面已经是特别优待你了。”
薛舜坐下来吃了两口沙拉,明显是沙拉酱放太多了,他捂住心口,“我觉得我的味蕾受到了伤害!”
韩念笙也觉得味道腻的慌,于是温柔地眨眨眼,把整盘子沙拉都推到了他跟前,“吃不完你就死定了。”
他一脸痛苦:“这是你发明的新酷刑?”
“亲爱的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听不见……”她摸了摸耳朵,一脸无辜。
结果到了最后,他硬是忍着腻味儿把所有的东西吃完了,然后帮着韩念笙收拾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洗餐具。
窗口有阳光照进来。终于放晴了的好天气。
收拾完他站在阳台做了个深呼吸,觉得这个早晨,哦不,中午,跟以往他醒来的中午都不太一样,阳光,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还有韩念笙。都是发着光的。
韩念笙擦完手,拿着他的走了过来。
“迟智宇给你打了……”她低头看着屏幕,“四十二个电话,还有昨天半夜里打的。”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她握着,慵懒地靠在墙上,“也不要端太久,万一真是宋子涵的人找上门,你就更该早些回迟家。多少有个庇护。”
“我需要庇护?”他轻笑。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不需要,可我需要啊,我最近真是接连的血光之灾,夜里翻身都痛的慌……”
他的神色凝住了。
半响,有些担忧地看她,“伤口……好些了吗?”
她看出他的关心,拍拍他肩。“没事的,我是谁啊,这点伤死不了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那你套住了吗?”
她垂眸,头天跟迟辰夫近在咫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按理说,她是要去勾引迟辰夫的,毕竟只有接近了,瓦解了他的心防。了解了他的弱点,才能有胜算。
可是他的触碰让她内心充满恐惧,根本无法继续。
被迟辰夫强暴,或许是她这辈子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回忆,逃不出这个阴影,便没有办法顺利地击溃他。
她没有说话,把扔给他,转身走了。
……
薛舜乖了两天,没有接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陪着韩念笙把花店规整好了。
迟辰夫来找韩念笙的时候,正好是薛舜在那里搞怪地在自个儿头上缠了一条丝巾,学阿拉伯人把花盆顶在脑袋上,逗韩念笙笑的尴尬时刻。
迟辰夫一进门,两个人都笑不出来了,房子里面好像连温度一下子都降下来。
薛舜也冷了脸,动作缓慢地取下花盆。然后摘掉丝巾。
迟辰夫其实在门外已经看了很久了。
原来对着他那么提防的韩念笙,可以笑的这样开怀。
他心里莫名地就很不舒服。
按理说,薛舜是他的弟弟,又是韩念笙的男朋友,看到这种其乐融融的情景,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的,但是他做不到,他总是看着韩念笙的笑脸,就会想着苏黎会不会有这样的笑。
想着苏黎在他面前从来都矜持又温柔,笑不露齿,安静的像是一株空山幽谷中的兰花,而她原本鲜花一样的生命,就因为他而香消玉殒了。
韩念笙过的不好,他看着心疼。
韩念笙过的好,他又会想起那个同人不同命的苏黎。
苏黎这两个字,似乎要成为他一生的魔障了。逃不开,躲不过,如果说薛舜的出现像是宋子涵和迟智宇迟来的原罪,那么韩念笙就是他的。
她是冲着他,来讨债的,让他怎么都不舒服,还不能放着她不管。
韩念笙微微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他看了薛舜一眼,薛舜的袖子还是挽起来的,手上沾了些泥土,明显是在干活,他说:“真难得,今天你没去做生意?”
薛舜拍拍手,“你有屁快放。”
迟辰夫不气也不恼,慢慢回答:“爸想见你。”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