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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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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在,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的动作上,被他勾缠的那颗,就像打火石,点燃她的理智,双手发软的向后撑着冰凉的洗手台。
  他继续揉搓树叶,她的嗓子愈发干燥起来,终于烧断屏住的阀门,燎原的颤栗窜至脑中,居然化成春寒料峭的山谷,她软下来微微颤着,被他温柔的搂住。
  宋迢的嘴唇贴上来,她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吻住,就像饮一口清甜冷冽的泉水。
  他进来的时候,扶住赵嫤的腰肢,一点点填满,然后极为缓慢的研磨,而后又突然的使力,她敏感的绞着对方,感觉辛辣而热烈,无法言喻的快意让她轻哼出声。
  赵嫤牢牢搂住他的肩膀,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轻抚着她的背,每一下,都像挤压青涩的苔藓,露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她的裙子还挂在身上,忍不住向后仰着美好的颈线,泛红的脸颊和唇齿间的喘息,让宋迢不能自持,疼爱地含弄着她的耳垂,她的味道,如同洁净的雪松。
  从浴室到卧室,赵嫤几次溃不成军,总算迎来他的释放,随之而来的亲吻,落在她汗湿的发鬓处。
  满室迷乱的气息,像潮湿的秋雨。
  因为懒得整理主卧的那一摊脏乱,就换了间房睡。然而折腾一晚,加上酒醒,赵嫤神采奕奕的推开他腿上的笔记本,取而代之的趴上去。
  宋迢背靠在床头,抬高手臂举着笔记本,一时不知该放在哪儿,就问她,“睡不着?”
  赵嫤慵懒地枕着他的腿,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有些艰难的,将笔记本放去床头柜上,他坐回身,她就伸出手,轻柔地描绘着他的喉结,“你知道哪有地方修表吗?”
  她补充,“机械表。”
  “我……”
  “不用你送我一块新的,我就喜欢旧的。”他刚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赵嫤打断。
  宋迢失笑,抓住她的手,“我是想说,明天给我看看,也许我可以修。”
  赵嫤抽回自己的手,撑在他身两侧,惊讶的问,“你会修表?机械表哦?”
  “上学那会儿因为感兴趣,研究过一段时间。”
  “修不好怎么办?”
  宋迢低笑道,“赔你一块新的。”
  有些场所,依靠夜晚的美丽而生,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不知名的驻唱歌手坐在台上,深情的演唱,而台下几乎没有愿意认真倾听的听众,他们只是找一个地方避开日常的枯燥,不在乎歌词是否煽情。
  李然指腹摩挲着酒杯,开口问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可以聊的?”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低胸的露肩裙,拨弄散落肩上的卷发,吸引着周围男人的目光。
  “当然是聊……你我共同的目标,宋迢。”
  李然轻嘲的笑了声,“怎么,你也想爬他的床?”
  不在意他的嘲弄,华玉自怜的说道,“我有自知之明,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即将枯萎的花,肯定是无人问津。”
  马上,她就要过三十四的年纪,虽然事业小有成就,身边不乏追求者,但是他们的水平却呈下降趋势,足可见一斑。
  李然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嗯?这话说的不对,我觉得成熟的果实,自有一种韵味,比年轻的够劲。”
  华玉笑了笑,“我不是来跟你*的。”
  随后,她彻底隐去笑意,“我和你想的一样,要他身败名裂。”
  李然稍微一愣,放下酒杯,动作有几分投降的意思,“我可没有那么恨他,这顶高帽子,你自己戴着,别扣我头上了。”
  “我有一个计划,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华玉按住自己的酒杯,推去他的面前。

☆、第28章 圈套

  一束灯光透过威士忌中的冰块,凌乱的折射在桌上,她的指甲修剪整齐,涂着砖红的颜色,像艳丽的扶桑在它离开后,留下浓郁的芬芳,和一只酒杯。
  李然不打算碰那杯酒,却盯着它,“说来听听。”
  “你不先答应我,我怎么敢告诉你?”她的脸庞隐藏在晦涩不明的阴影下,浅浅的勾起唇角,看似风情万种,实则洞察不出感情。
  李然略带玩味的笑了笑,抬眸看着她,“一笔买卖做不做得成,得先验货吧?”
  “我做买卖,讲究的是彼此信任。”华玉笑着说道,眼底一片凉意。
  李然把手放在酒杯上,指尖一下下敲着杯沿,最终选择拿起酒杯,仰头饮尽。他将只余冰块玻璃杯放在杯垫,目光移至她那张渐染笑容的脸上。
  华玉换腿交叠,不紧不慢的说道,“霍瞿那老头,能保住他在霍氏的地位,和他的好外孙女脱不了干系。”
  她稍作停顿,“相信你也知道,他的外孙女就是赵嫤。”
  听见这个名字,李然毫不掩饰嘲讽的表情,“有本事上宋迢的床,还怕捞不着好?为什么要背叛他?”
  华玉满意的觉得自己找到一位聪明的合作对象,省去她多费口舌的功夫,她舒心的笑道,“是啊,什么能凌驾于利益之上?”
  她自问自答,“大概只有仇恨吧。”
  李然疑惑不解的将俊眉一拧,她说这句话的根据在哪儿,也就是赵嫤的仇恨从何而来?
  “而且我试探过她,不像是牟利的人。”华玉接着说道。
  对李然质疑的神情,她回应淡淡的一笑,扭身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同时说着,“我有办法让她对宋迢失去信任,你再把这个……”
  华玉按着那份文件,推去他的面前,“交给她。”
  李然急不可待的翻开,一页一页的扫阅下来,难掩眼神的惊诧,“既然你手里有这些,直接曝光出去,目的不就达到了?”
  怎么方才在心里夸他聪明,现在他就开始犯蠢了,华玉好笑道,“你在禾远呆了这么久,还没摸清他们的手段有多厉害?到时候这件事没曝光出去,你我先人间蒸发了。”
  李然顿时沉默,盯着手里的这份文件。华玉勾唇冷笑,靠近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找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万一不成,她就是咱们的替死鬼。”
  日光扑晒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站在室外几乎睁不开眼,在这间以哥伦比亚美食为主的咖啡餐厅里,混凝土格子砖堆砌的拱门,乡村风的木地板,到处运用着鲜明活泼的色彩,而此时,坐在其中的赵嫤,却感受着无形的压抑。
  原因是中午的时候,华玉竟然主动邀请她一起吃饭。
  本来没想搭理她,可是她态度恳切,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如果能嗅出丁点恶意,赵嫤也不会勉强答应,所以面对面坐下后,在抬头就能看见华玉的脸,低头仿佛还能闻见她香水味的情况下,完全没有胃口,权当减肥了。
  赵嫤聊胜于无的舀着玉米浓汤,听见她开口道,“抱歉,那天是我失言,伤害了你。”
  这番真切的致歉,反而让赵嫤突然仔细想来,虽然华玉的傲和脾气都摆在面上,但是她精明能干,处事圆滑任谁都能观察出来,这样的人,为什么明知宋迢与她的关系,还要来得罪她?
  华玉自怨自艾的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太感情用事,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停在这里不继续往下说,她肯定要问,“下一个什么?”
  然后,华玉喟叹着闭上眼睛,不得不说出,“……受害者。”
  赵嫤紧蹙眉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华玉目光深幽的看了她一眼,将一部手机,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我妹妹的手机,短信我都删了,只留下一些照片,你看看吧。”
  迟疑片刻,赵嫤拿起那部手机,点开相册,随即愣住,她停留在屏幕上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下,一张张划过。
  所有的照片里,都是同一个男人,他放在耳后的手,他皱眉却不影响线条流畅的眼睛,办公时的神态,讲电话时的低眸,与人交谈时出现的习惯动作,有的背景是在集团办公室,有的是在酒店,在她熟悉的那间书房。
  华玉打量着她那张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小脸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的苍白,她说道,“我妹妹叫华琼,虽然这里面已经没有了她的照片,但是她真的很美,就像你一样。”
  赵嫤低垂着眼帘,眼睫像羽扇般落着,手机屏幕上是他熟睡的容貌,笔直的鼻梁,引人想吻的唇形,如果不是床上女人的胳膊和长发入镜,这张照片好看的她想保存下来。
  这么想着,赵嫤轻笑出一声。
  她意味不明的笑,华玉稍有疑惑,继续说道,“可是,宋迢却把她当成一件玩具,玩腻了,随意的丢弃,偏偏她就死心眼的相信那些情话,最后做了傻事,以为能挽回他。”
  她尾音沉淀的悲伤,恰到好处的藏着恨意,像埋在沙土下的蝎子。
  回到办公室的赵嫤状态不佳,自己抬起手腕贴着额头,似乎有些感冒了。
  许旦见她神情恍惚,就用笔帽戳着她的手背,“怎么啦,跟男朋友闹别扭?”
  那天齐璐在洗手间里偷听到的内容,也只是确定赵嫤抱上某位高层的大腿,因为她本来在其他同事眼中,就是铁打的关系户,所以消息传出,却没掀起什么小风浪,倒是让许多男同事死了心。
  这时,负责接内线的同事站起来喊她,“赵嫤,市场部的人说,让你上去一趟。”
  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的李然,松开手中的笔,砸在桌上弹起被他握住,再松开,他反复回想着华玉的那句话,“动作要快,不能让她有冷静下来的时间。”
  敲门声响起,最后一下,笔是握在他手里。赵嫤出现时,姣好的容颜透着一股虚弱感,他随即站起来离开座椅,走过她身边,关门上锁。
  听见落锁的声音,赵嫤不免紧张的往旁边让一步,与他分开距离,没来得及开口,他先示意,“坐。”
  李然表情严肃坐回他的位置,她保留疑虑,谨慎的坐下,“李总监……”
  “先听我说。”他抢过话来。
  “我进禾远的目的有二,其一,来自我父亲那方的商业原因,其二,我想调查一件事。”
  “曾经有一位老师,给予我诸多的帮助,教会我许多道理,而我想调查的事,就是他枉死的真正原因。”
  他这几句话,听得赵嫤摸不着头脑。她微启双唇,正要出声打断,李然就说道,“就在昨天,才知道原来我的恩师,也是你的父亲,赵海生。”
  赵嫤着实一愣,他眼神里找不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这些是我目前查出的,可能对你来说,会有些难以接受的真相。”
  李然将那份文件交给她,让她没有时间去判别他的话是真是假,他深沉的说着,“但是我想,你有权知道。”
  赵嫤捏着这几张薄薄的纸,从未感觉印刷字体看上去如此的沉重。
  十二年前,禾远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对她父亲的企业表达合作意向,并且出资大方豪爽。
  没有任何怀疑的赵海生,通过担保公司向银行借贷一大笔款项,大批资源投入生产,而宋卫看准此时,通知子公司撤资,指使担保公司的负责人跑路,对银行施压让他们抽回贷款,收买记者揪住红双诚化在生产环节上无可避免的小失误,引导民众舆论,最后红双诚化公司被要求限期停产。
  每一招皆是命中要害,赵海生无力还击,与他合伙的兄弟负债累累,不幸病重卧床,却拿不出救命钱。
  看起来赵海生是因为不堪重负,而选择自杀,其实他生前所写的一封遗书是留给了律师,上面清楚的写道,他死后得到的保险理赔,由受益人也就是赵嫤的妈妈,转交给赵海生的合伙人。
  她回过神来,是因为李然愤恨的捶着桌面,“这根本……根本就是谋杀!”
  他眼里映出赵嫤脆弱的模样,渴望得到她信任的说着,“我想为赵叔叔讨回公道,需要你的帮助。”
  其实,现在她脑袋一片空白,或者是一片白线交织成窒息的杂乱,只能看见鸿毛般浮起的,简单的想法,比如,这次麻烦不是她自己找来的,却愈加措手不及。
  赵嫤声音细如烟雨,“我该怎么做……”
  鱼儿已经上钩,李然眼眸里掠过极为复杂的光芒,“要委屈你,先装作毫不知情,以免打草惊蛇,时机差不多,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无知无觉的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微微吸了吸鼻子。
  以为她是忍不住难过的啜泣,李然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还有我。”
  赵嫤反感的躲开,他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打开酒店套房的门,眼前典雅奢靡的装饰,黯淡的光,夺目的是长窗外,黄昏正在沉寂中燃烧,等待它烧完,就是夜晚。
  赵嫤忽然不敢往里走,站在门外,将手机贴上耳边。
  电话接通后,她惶惶地开口,“外公……”
  霍瞿苍老的声音,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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