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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来到你身边-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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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第一次到家政教室上课,同学们显得有些浮躁,教室里闹烘烘的。
  老师讲解完注意事项之后,便让大家自由行动。同学之间还没有很熟悉,所以选组长就用猜拳来决定,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运气突然变很好的郭凝纯,在第二轮就赢了所有人。
  她望着自己猜拳的那只手,然后偷瞄着和她同组的林想歌,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好运到极点了。
  光是想到和他同组,内心就感动不已;她一直傻笑着,直到望见林想歌眉头那微微的绉褶,才发现同组同学都在盯着她看。第一次当领导,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请同学把锅子准备好,她自己则拎着装蔬菜的袋子走到流理台,卷起袖子,忽然发现林想歌站在自己身边,她一时间愣了愣。
  “怎么了?”她问。
  林想歌只是也同样卷起袖子。
  “你一个人洗不完。锅子只要一个人弄就够了。”
  “是吗?”她打开水龙头,想着他们这组有七个人,六个人去把锅子装满水,的确好像人数太多了。
  她往后瞧,同组的已经做完工作在聊天了。
  嗯……菜不赶快洗好,锅子先装水也没有用……啊!所以把菜洗干净应该是优先的,锅子根本不重要啊。
  这么一想,好像就有点着急,她拿起蔬菜,在水龙头底下冲两下就放到旁边,结果林想歌又拿了起来。
  “等一下,你根本没有洗。”他给她看菜叶上的泥土。
  “抱歉抱歉!”失误。果然古人说“欲速则不达”是有其道理的。
  “烂掉的地方不要了。”
  “喔。”郭凝纯微弯腰,盯着手里的青菜,仔细照着林想歌的指挥清洗。要把被虫吃过的叶片摘除,然后一一剥开,冲水洗净,再拿起处理好的部分放到旁边沥干。
  “还是没有洗干净。”
  “咦?”真的耶,菜上面还有虫。
  她洗过的统统被林想歌拿去再洗一遍。两人难得并肩站在一起,他老样子,只沉默做事;她好想跟他讲话,再不快点就要结束了,她没办法细思话题,随便想到就讲:
  “你小学的时候蛔虫检查有没有过啊?”就是那种要拿纸去黏屁股的检查,因为刚才看到菜虫才想到的。
  林想歌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欸,这个话题果然不是很好吗?她想。因为站立的姿势不是很自然,所以不到十分钟背就开始酸,她稍微站直一下,手肘却碰到放在边缘的沥水篮,幸好林想歌反应够快伸手抢救,没有打翻。
  哇!好厉害喔。只是这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郭凝纯完全明白了。
  她转身注视着林想歌,极其诚恳道:
  “你当组长吧。”她完全不行啊,根本不是那块料。
  林想歌眉头一皱。
  “什么……小心!”
  听见示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郭凝纯被身后几个玩闹的同学撞到,整个人斜扑向流理台,双手撑在水槽里,因水龙头没有关上,所以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她望见林想歌也受到波及,却还记得要扶住她,没让她继续因为冲力往他的方向跌倒在地。
  “啊哈哈哈,对不起啊!”顽皮的同学回头道歉,又跑到别的地方去闹。
  郭凝纯头脸都湿淋淋的,觉得好冷,可是又有点想笑。
  因为她最近很幸运,所以一点小倒楣倒是可以接受的。不过虽然是夏天,但是被水淋了一身还是很冷啊。
  郭凝纯拨开挡住视线的湿发,问着也被淋湿的林想歌道:
  “你怎样啦?刚刚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她也是身不由己。
  “没事。”他站直身体,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那就好——”她的言语被他远变的脸色打断,她赶紧问:“怎么了?”果然还是撞伤哪里了吧?
  只见林想歌很快地朝她探出手,她瞬间傻了一下,却没有躲开的意思。他轻推她的肩膀,将她身体转向流理台,然后低声问:
  “你有穿外套来吗?”
  “没有。”她摇头。学校并未硬性规定穿或不穿制服外套,据说本来以前是有规定的,只是后来经过家长沟通后就改了。夏天大多数人不会带外套。当然,很怕冷的人或不想晒太阳的人要穿也是可以,她是知道有些女生因为想遮住发育的胸部会穿外套。
  林想歌当机立断地快速道:
  “我的借你。我的放在教室里,走。”
  “咦?咦!”她毫无选择地被他推着定。
  他一路沿着墙,自己走在外侧,像是在掩护她。
  教室里,大家嘻笑谈天,还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走出家政教室,她想要回头询问,却被他硬推着往前。
  “不要转过来!看前面。”她一头雾水,看见他满脸通红地瞪着自己。
  林想歌让她走在自己前面,直到定进班级教室,然后不看她一眼,背对反手将外套递给她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林想歌在做什么。
  她那因为水湿而变透明的上半身制服,服贴住她的胸脯,她的胸形一览无遗,当然少女的内衣在薄薄的衣料下也若隐若现。
  她垂首望着自己的衣服,耳朵热辣辣的,很难抬起脸。
  “你为什么会有外套啊……”现在是夏季啊,他是男生,当然也不用遮掩发育的胸部。
  “我上学坐的公车冷气总是开得很强。”他淡淡地说。
  “是喔……”
  因为这样,她得救了。拿起林想歌的外套穿好,他还确定她穿上了才回过头。
  湿透的衬衫已经被外套遮起,虽然衣服有点宽松过大,但至少不再是刚才那样令人羞死、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糟糕景象了。
  “那个……谢谢。”她十分尴尬地笑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跟每一次一样,想要笑着带过。
  “嗯。”林想歌点了点头。“外套明天再还我没关系。”说完,往外面走去。
  她又叫住他:
  “副班长。”
  闻声,他回首,摆出“他说过好多次已经不是副班长”且已经放弃纠正她的脸色。
  她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裙摆,这是头一回,她觉得不要笑比较好。
  “谢谢你。”她慎重地再道谢一次。
  “……你刚讲过了。”他露出不明白她为何又讲一次的眼神。
  她记得小学的时候也见过这种表情。郭凝纯莫名地振作了起来。
  “是啊,讲过了。回去吧。”她大步向前,跟在他后面。
  回到家政教室,同组同学刚好在问她的菜洗到哪里去,她笑笑地带过;林想歌也并末多说。因为他们学校的制服外套男女生是同样的款式和颜色,所以没人留意她穿的衣服是林想歌的,倒是一直说她神经病,这么热还穿外套。
  她不但不觉得被嘲笑,反而还挺愉快的。
  原来林想歌很怕冷啊……她知道了他的另外一件事。
  在煮火锅的时候,她必须将过长的袖子卷起,以避免弄脏。不知怎地,她好像才对于自己穿的是“林想歌这个男生的衣服”这件事,稍微有点意识到了。
  那一整天,她闻着那件外套上属于林想歌的味道,因为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很好运,所以始终笑得眯起眼睛。
  之前写在图书馆网页上,希望能有善心人士捐书的公告,有了一些回应。林想歌利用午休时间整理信件,几天下来,虽然来信并不算踊跃,但多少还是有所收获。
  其中有位母亲说她家里有一箱幼儿专用的书籍,只是因为太重,不方便带过来。打电话询问对方过后,取得地址,对照地图,他才知道,原来那位母亲是住在堤防的另外一边。
  路途不很远,是可以短时间来回的距离,他便回信和那位母亲约好上班日的午休会亲自上门去拿。
  中午的吃饭时间,他先快步回家,驾驶搬来这里后就没有使用过的车子;到达目的地后,将书搬上车,再向对方道谢。
  回到图书馆,简单解决午餐,他自己整理书籍、电脑建档,二十几本书并没有耗费掉他太多时间。处理完之后,他走到儿童图书区,再次观察整体环境,思考之后捐书入驻的情形。
  有几个小朋友坐在那里看书,不经意间他望见那些孩子手腕上都有着漂亮的花朵,是用相当鲜艳美丽的颜色画上去的。
  即使站得有一段距离,仍是可以感觉那色彩多么明亮饱满,小小的花朵无比娇艳。
  大概是幼稚园的老师帮他们画的吧。林想歌心想。
  下午,他又跟主管稍微商量了儿童图书区的事情。下班了,他收拾好东西,正欲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忽然被约聘人员和工读生叫住。
  “林大哥,每天来我们阅览室的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啊?”
  林想歌不懂。
  “谁?”
  “就有个不高的女生,常常把头发扎起来,穿军绿色吊带短裤的,几乎每天都来我们阅览室。我们之前有看到她和你讲话,不过没想太多。后来发现她真的很常来耶,每次都在下班前一小时离开,所以想问看看是不是你的朋友啦。”
  ……林想歌一顿。
  约聘人员形容的那个人应该是指郭凝纯;不过,天天来图书馆?他不记得曾看见过她,更不知道她常来,林想歌无法回答他们。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意着这件奇怪的事,想着应该去问郭凝纯;他站在住处前,抬起头望着三楼。
  非常意外地,他跟正趴在窗口往下看的郭凝纯刚好四目相交。
  就好像,她一直在等他,所以才会趴在那里。
  他愣住。
  “啊。”她好像也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他站在楼下昂首朝着她问。
  她似乎异常尴尬地笑了笑。
  “欸……没有啊。”
  林想歌想了下,对她道:
  “我有事情要问你,你现在有没有空?”
  “咦……你要找我啊?”她显得惊讶万分,马上把头缩回去,然后迅速打开三楼大门,对他道:“请进!”
  林想歌睇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容,走上阶梯,跨进她的领域。
  张望着四周,和上次一样,这个房间只有床,没有其它家具,几张画板随意放在角落,空间的正中央立着一座木头画架,画架上有一张未完成的图,前方有椅,旁边有柜,小木柜摆满各种画具,地上铺满许多报纸。
  他的视线落回她身上。她穿着军绿色吊带短裤,前面罩着一件被颜料弄得五颜六色的围裙,随意挽起的头发是用一支使用过的画笔充当发钗,大概是因为这样。
  她的发丝沾到一些颜色,手上也是,耳朵也是,脸颊也是。
  一如以往,她做事情完全不注重细节。
  她看起来始终十分开心,明显比平常更愉快了三倍左右。于是他问:
  “你在高兴什么?”
  她即刻回答道:“我当然高兴啦,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
                  第5章(2)
  林想歌闻言一顿,没有接话,只是转眸看着画架上的画。
  “原来你有在工作。”每次看到她,她都一副悠闲的模样。
  “还算是工作吗……我只是想画就画,也常常有画不出来的时候,师父都要骂我呢;不过,住到这里之后有很多想画的感觉。”她不好意思地拉了下头发,手上的颜料就沾到发上了。
  “师父?”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他依然感到疑惑,也再度见她直勾勾地瞅着自己。
  她没有眨眼,就只是纯粹地看着他而已。就在他不解的时候,她突然又笑了。
  “是啊,师父。”她边说边走向画架。“我读艺术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候,常常跟学长姊去摆摊卖东西,后来有次被路过的师父看见,他就收我为徒了。我先是去他那边打工,毕业后跟着他工作,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他也帮我的作品找买家……不过也只是能刚好过生活的程度而已,我之前有阵子户头里只剩三百元呢,哈哈。师父说我的东西太不稳定,我比较不擅长依照客户要求画出作品,所以常常是先画,师父再帮我找适合的买家。”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的职业,下过这倒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关于这个职业的其他事情。
  “是吗?”他想他永远无法理解她的工作,却意外地觉得适合她。
  “除了挂起来的那种画,其实我什么都做喔!像是帮店家画墙壁或天花板,画停车库的铁门也OK。这些是我后来学的,因为我的画作真的不大好卖,要学其它东西接另外的工作才行。不过,我喜欢这样,那些都很有趣。”她真的打从心里觉得享受乐趣般地道。
  “那个师父……很严格?”他问出口,顿时又觉得为何要问。他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
  她只是开心地和他分享。
  “嗯,师父超可怕的喔,超严格。我有次一个月要画五十张水彩画练技巧呢,没感觉也要挤出感觉,没东西也要找东西画,而且不能随便乱画喔,因为就是要练技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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