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计年月 作者:夏听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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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戎扯过她,紧紧搂着,用手顺她的头发,检查有没有湿,那动作温柔,带着数不尽的捧在手心的爱怜。
沈非烟渐渐地放松,舒展了眉梢。
江戎轻轻地吻她,“有些话,排除固定场合,说出来就没意义了,我只想你知道,有一天,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记得我对你一心一意的这个心思。”
沈非烟微微侧头,凝望着他,“你这个语气——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戎腿一动,分开她的腿。
沈非烟抬手推他,他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压着她的时候,实在太沉了。
江戎却要的就是这样,埋在沈非烟的头发里,深深地吸气,“这洗发水,竟然和你上学时候用的一样,你现在已经不用这个味道了。我去——这还有催情的作用!”
他一使劲,沈非烟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伸手打他,“你疯了!一点过度没有。”
“忍不住了。”江戎捉住她的手,随手关了灯。
嘟囔着说,“这样也好……咱们晚上做了,白天恋爱的时候还能更专心。”
在床上江戎是绝对的主动强势,他知道她要什么,喜欢什么,她推他,打他,都代表什么,知道把她的腿抬到什么高度,她就会完全被他掌控。更知道,怎么和她做,她能不堪负荷地哭出声。
沈非烟从沉默,反抗,到渐渐出声。
窗帘开着,大雨落在门口的花盆里,给花枝,花叶,花根,一点点滋润透彻。
让秋季最后的一抹颜色,放开舒展,绽放出美丽。
被折腾了不知多久,沈非烟沉沉地睡去。
江戎和那夜一样,没有睡着。
他从后抱着沈非烟,一点点亲她光裸的肩头,被纾解的感觉,短暂即逝,而且只是身体的,不那么整夜整夜硬的他无法入睡,但心里的感觉,还是半点无法纾解。
江戎伸手过去,把沈非烟软软搂进怀里,让她肌肤贴着他的,手拉过来,搭在他腰上,亲热地抱紧,他抬手,还可以摸到她的头发,或者拍她哄她睡觉。
每个人都听过这句话,“也许,一个人结婚的对象,通常都不是自己最爱的那个。纵然是娶了当时自己最爱的人,也许以后还是会过不下去。”
他不信这个,事在人为,如果爱,有的是办法。
很多没有成功的人,只是爱自己胜过对方,担心付出得不到回报。
可没有人想过,能让自己忘了回报的那个,才是此生挚爱,怎能失去。
他此时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却也始终没有想到那令他寝食难安,忽略的真相。
其实以沈非烟的眼力,如果她稍稍带点“旁观者清”的认知,应该知道那是一个保姆,然而她没有看出来。
嫉妒会蒙蔽人的眼睛,江戎时常被蒙蔽。
所以他也不会想到,这件事背后,其实牵连着另一个真相。
就如同此时,他忘了自己和沈非烟此时的姿势,状态,忘了她愿意被他予取予求。
他又想到即将回来的某个人。
抱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陇望蜀不过这样。
搂着她的身体,还想进入她的心,进了她的心,还想独一无二,把里面不相关的人,全都清除掉。
第44章 夏听音
树上的银黄色叶子落下,一片一片,一地金黄。
沈非烟坐在石桌前,抬头,望着叶子往下落,有些落在她头上,有些轻盈飘过,落在她脚下,身侧,地上有积水,昨晚下了一夜大雨,风很凉,她耳侧戴着三朵小花的耳环,一串,在风里轻颤。
江戎远远望着,拿相机捏下,低头设了屏保,和画一样。
他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折腾的她太狠了,她有点不高兴,所以今天就说话少。
他走过去,“在看什么?”
“看树叶。”沈非烟说,“人都是落叶归根,原来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他走过去拽起来沈非烟,“怎么坐在这凉石凳上,昨晚下雨了。”他坐下,让沈非烟坐在他腿上。
沈非烟继续抬头看树,“这叶子可真好看。”
江戎搂上她的腰,随着她看,阳光透着树叶,闪出点点的光,有点刺眼,他说,“我和里面的人说好了,等会开那偏殿让你去烧香。”
这地方距离沈非烟妈妈家不远,以前他们常来玩,偏殿供着药王,沈非烟以前每次来都在那边烧香,今天却没有开,江戎刚刚去找人说了一下。
沈非烟其实也不信佛,但藏着敬畏,觉得拜拜总没坏处。
江戎说,“这周怎么过的这么快,咱们是今天晚上回去,还是明天一大早再回去。”
沈非烟说,“你要留下,我就明天早上再回去。你要不想今晚在我妈家,要提前走,那我也回去了,不然明天早上赶不回去。”
江戎的心里出现梗住的感觉,“你怎么这样和我说话,不能不这么见外吗?”
沈非烟说,“我没有见外呀。你现在是有工作的人,我不知道你的工作怎么安排的,明天有没有早会,是不是约了别人早餐要谈事情,当然只能迁就你的时间。”
风吹过来,又凉又湿润。
江戎觉得那湿润的潮气,渗进了心底。
令他无法祛除,无话可说。
沈非烟说的都对,懂事,明理。可他为什么觉得心里那么难受。
因为她的时间一目了然,而他不是。
他搂上沈非烟,“不是的,你的事情也一样重要,就算是回家来看你妈妈,那也是重要的事情,我以后让sky把我的时间表发给你好不好?”
沈非烟笑了,说,“不用,反正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江戎下巴压在她肩膀,把她搂的更紧,“我想你控制我,管着我。”
沈非烟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自己都管不住自己,怎么能指望别人可以管住自己呢。”
江戎把沈非烟转过来,对着他自己,“这是恋爱时候说的话吗?”
沈非烟说,“那不然呢?”
江戎丧气了,他对着沈非烟,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干脆在她额头印了一下,“算了,去烧香吧。我也好好拜拜,让你早点嫁给我。”
沈非烟被拽起来,跟着他,踩着一地黄叶子去前院。
当晚自然没有离开,江戎留在了沈非烟家。
沈非烟的妈妈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没有表现出来,沈非烟一夜没回家有什么问题。
江戎留宿住在书房,第二天一早,俩人启程回市里。
——
江戎早上没有准时回公司,临近中午,送过沈非烟去单位,他才去上班。
这老板摆出一副谈恋爱不要命,公司目标改成倒闭的样子,实在令sky很忧心。
他攒着一堆,令他自己更忧心的问题。
一见江戎,就迫不及待地报告。
“哥,余想那边查出来了。”
江戎进了办公室,衣服都没脱,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没了,他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说吧。”
“余想有的那些非烟姐这边的消息,是他那个朋友刘思睿透露的,我们最近追踪了他们的电话。”
江戎端着桌上的水喝了几口,“刘思睿不是非烟的朋友吗?”
“是,但他玩摄影,余想又是摄影的,他们俩也有自己的关系。”
江戎说,“还有呢。”
“余想知道非烟姐现在在咱们餐厅上班,从刘思睿那边每周下单,我觉得这样还好,不知道非烟姐这边的真实情况。”
江戎看了他一眼。
sky连忙修正,“我报告,我报告,不加自己主观的想法!”
是什么情况老板会判断,做一个眼明心亮的手下,基本原则就是说事情的时候,不要夹杂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己的,不代表正确。
更有替老板拿主意的意思。
他暗骂自己又不懂事了,一边修整状态,用很严重的口气说道,“余想也知道了非烟姐现在手上有二十万。”
“这个怎么能知道?”
“他从别处打听的。水哥那事情,那次婚礼之后我放了点风,本来不想他们再打非烟姐的主意,但没人打主意了,那二十万的事情,自然就没成为秘密。”
江戎圈子里的朋友,包括依旧可以来往的同学,谁也不缺这二十万。
他一时有些不明白,sky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是为什么,“二十万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不是对余想,是非烟姐。”sky说,“那二十万始终是隐患,非烟姐手上有钱,她有钱,路就宽了。想去哪儿去哪儿。”
江戎看着他,脸沉了下来。
sky顶着压力继续,这话一定得说,沈非烟要是走了,倒霉的可是他们。
他说,“不是说她想离开你,而是这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要是余想回来惹烦了她,她说走就走可怎么办?”
江戎靠向椅背,思量这事的可能性。
sky说,“殃及池鱼的事情,非烟姐也不是没做过。她才不耐烦和人去撕逼呢,肯定直接走人了。”
江戎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对沈非烟而言,二十万,她可以去很远,去到任何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那边还有什么消息?”他问。
sky清了清嗓子,扔出一个雷,“余想定了一枚戒指。和您给我去改的那些戒指,一个号。”
说完他就等着江戎变脸,却没想,江戎没有太多表情,直接问道,“他的机票订了吗?”
“订了……”sky的语气很犹豫。
江戎微微皱眉。
sky说,“是……桔子婚礼的前一天,看样子,他想参加桔子的婚礼。”
江戎这下真的觉得心堵了,他顿住呼吸,思量这件事。
沈非烟和他好了,但如果那天余想出现,难道要非烟在中间左右为难,她怎么做,都会被人说。
sky何尝不知道,他昨晚收到消息,和女朋友就吐糟过良久,这是明晃晃的要抢人。
他说,“哥,他居心不良,好多人都知道非烟姐在英国和他一起,现在他回来……在旧同学面前露脸是其次,想逼非烟姐接受他,和他和好才是目的。”
江戎说,“下周就婚礼了?”
“对!”
江戎抬手,“你出去吧。”
sky说,“那个他预定的戒指,要不要做点手脚?”
“不用!”江戎说,“该来的总会来。”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新拍的沈非烟的照片,她的手并拢放在裙子上,没有戒指,“不过一个戒指,一个人也不过只能戴一枚结婚戒指。他买了又能怎么样。”
他放下手机,看向sky,“让你去改的戒指怎么样了?”
“等会珠宝行的经理会派人送过来。”
江戎点头,表示满意速度,“今天就送过来?”
“对。”
江戎说,“戒指一送过来,就拿来给我。”
sky问,“那下午要不要我找人安排非烟姐早点下班?”
江戎想了想,“不用。她不喜欢。”
他看着sky,“同样桔子婚礼,我不要非烟不高兴。”
sky说,“明白。”
他转身出去,带着老板极具艺术性的命令。
找了两个人来办公室,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干坏事一定要有帮手。
而且要以公司的名义。
他说,“你们俩,现在订机票去英国,公干。任务非常简单,这个日子和机票时间。”
那俩人接过,看了看上面的人名和时间,默契地没说话。
sky说,“那人叫余想,你们去了我会找人和你们联系,你们就做一件事,想办法缠着他,那天别让他上飞机,误了班机就行。”
这任务太简单了,公费出差,还能捎带给家里买东西,那俩人连忙应了,回家给老婆打电话,拿了亲朋好友海淘购物单,收拾行李就去公干了。
——
晚间十二点,
江戎的车停在沈非烟家门外,他绕过车头,把沈非烟扶下车。
沈非烟说,“我今天有点累,要不你回家吧。”
“我陪着你,你一个人这房子太大了。”
沈非烟没反对,她太累了,逛街八小时她都不行,何况是厨房。
每个周一都是上刑。
江戎说,“我给你放水。”
“不用。”沈非烟在卧室拿了睡衣,“太累了,洗淋浴就行,在浴缸会睡着的。”
看到她进了浴室。
江戎站在卧室,心如刀割,却一点忙帮不上。
沈非烟出来,他帮忙吹了头发,就让她睡了。
他躺在沈非烟身后,没拍几下,沈非烟已经睡沉了。
他这才下楼去车上,拿了一个新的戒指盒子上来,一枚,一枚,给沈非烟试戴。
沈非烟睡醒,揉眼睛,却被什么东西刮了脸,她抬手看,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江戎也醒了,一副等她反应的表情。
“怎么回事?”沈非烟的语气没多少意外,她自然认得自己的东西。
江戎搂着她,柔声靠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