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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爱转了一圈-第37章

小说: 爱转了一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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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最正确的一步棋让我走出了最惨败的结果。”她看着她,依然是笑,“易妈妈的电话,其实就是在我告诉她你回来之后才打的。我原以为自己不成,动用长辈的势力终能让你们分开。可是没想到见到他,他只给我两个字,那就是分手。”
    “他那时候的眼神阴鸷狠厉,像是要吃了我。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知道已经没了任何再续可能。你知道你4000多万违约金的代价是什么吗?”
    容沫摇头。
    她仍是笑,痛楚,悲凉,无法释怀,却依旧坚持笑着,“是我和他的分手。易妈妈让他不要追究你的违约,他只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和我解除婚约,彻底分手,两不相干。”
    容沫募得一怔,那瞬间仿佛有一颗碎石重重坠于心上,不可致死,但却疼得刺骨。那个女人的笑容在她眸中逐渐变得透明,泛着如此赤裸的酸痛,“他是用他的方式来惩罚我的那步棋,从而告诉我最残酷的一个事实——没了你,我们之间,连做戏都没有可能性。”“所以,最后让我留在毓泰集团,都像是施舍。”她深呼一口气,嘶嘶的喘气声伴着飘飞的尘土扬在空中渐至虚无,“可我不能离开。假若就此离散,只像是落荒而逃。”
    “他什么时候结的婚?那个女人是谁?”容沫转头,终把压在心底的那句话问出口。
    “今年三月十。”蓝若琳看她,眸光苍茫的似是在陈述毫不关己的旧事,“易氏景茹,今年二十三岁。普通农民家庭出生,家资一般,甚至可说是窘迫。姿色平常,学历平常,品性平常,据说是在一次酒会上相识。那时他是嘉宾,她是勤工俭学的服务生,两人一见钟情,隔月便结婚,最终成就一段最美童话。”
    她像是听天书一般听着这段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说的是如此连贯,可她却像是片刻间失去了领悟能力,每一个词儿都是孤单的,就那样硬生生的砸到她的脑海里,生出最原始的痛楚。
    这种难受的感觉被身后突然兴起的热闹埋没,容沫与蓝若琳同时转身,只见以前在毓泰的同事纷纷朝他们跑了过来。久别重逢的欢悦暂时将刚才的落寞辛酸冲刷褪色,大家正兴致高昂的批判容沫当时的不告而别,突然有人高呼时间快到了。
    听到这个,方才喧闹的人群立时四散。十点奠基典礼开始,现在他们便要去准备,连蓝若琳也要随着离开。想着一会儿这必要人群涌动,容沫突然觉得辛酸,像是面对一场不相干的热闹,只能转身离开,重回酒店。
    十点开场,抱着早去无益的态度,她九点五十才晃晃悠悠的赶到。到了庆典来宾登记处,因为多数来宾已经到了现场,那个供嘉宾留名纪念的大宣传板几乎没有空地。容沫拿着笔看了两秒,才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那里书上“容沫”两字。
    转身,接着便有迎宾小姐给她佩戴嘉宾礼花,小心翼翼的别在左胸位置。与其他庆典不同的是,毓泰今天用的红色的玫瑰鲜花作为礼花配饰,只要微微低头,便能嗅到玫瑰的清香。
    前方已经支起了大台子,隔着不远便看见竖着几把铁锨,杆上系着喜庆的红色绸带,在微风下摇曳飘荡。容沫跟着迎宾小姐找到自己位置坐定,别的嘉宾都是组团来访,三个五个结成一队侃侃而谈,唯有她是独自代表雅高,在喧闹的环境中,竟有一种刺耳的孤寞。
    掌声突然响起,容沫抬头,触目便看到易明晞款款而来的身姿,像是在招呼什么领导,他左臂微展,儒雅有礼的呈现出邀请的姿势。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的人来人往,接下来便是繁冗的领导讲话环节,然后便听到四周嘉宾的惊讶声,赞叹声。大体就是称赞毓泰厉害,请了那么多领导来捧场。
    容沫垂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伴着轰鸣腾空地礼炮,领导们纷纷下台。拿起铁锨装模作样的对着镜头奠基。一个个笑颜如花,姿态十足,仿佛手中执着的不是农用工具,而是上帝赏赐的权杖。易明晞站在中央,面上却并无太明显的悦色,就那样淡然地勾起唇角,仿佛今天的活动他只是配角。
    她知道他要忙于照应招呼政府贵客,怕是顾不上左瞅右瞅。而自己又掩在人群中其貌不扬,必定引不起他的注意,便静静的看着他,看他转身与政府领导握手攀谈,看他与友公司领导神采飞扬的介绍项目进展方向,看他微微不耐的命令下属尽职开展工作,直到看他完全给她一个背影,欲要远走……
    鼻尖蔓延的尽是礼炮焰火鸣放的硫磺气,竟有些令人窒息。容沫叹了一口气,在迎宾小姐地带领下也要离开。却感觉有双眼睛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倏然抬眸,他就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自己。
    深邃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璀璨的让人无法移目。愣了两秒。她看着他勾扯嘴角,迎面却突然刮起强烈的风,吹的那些祝贺条幅与气球飒飒飘动,随着风肆虐的,还有工地上漫天的尘土黄沙。
    他的眼睛渐渐在她地视线中成为昏黄的模糊。容沫垂头,突然感觉眼睛剧痛,大概是飞进了沙子,只轻轻一揉。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伸手抹去浸出眼角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毓泰还在N市地陶然居定了席位招待嘉宾。出了项目现场,容沫直接被车带入酒店。已经事先按类别划分好包间,与容沫同席的,多是其他地产负责领导。
    商人最有自来熟的本事。坐定之后。一桌子素不相识的人便由完全陌生进化到了神侃的地步,他们多是C市建筑公司。水电公司等与毓泰有合作希望的企业,过来参加毓泰典礼也算是谋求以后合作意向。问及容沫单位,容沫淡笑回答,“雅高。”
    话一出口便引起大家惊诧,“雅高?林总的雅高?”
    她点头。
    接下来的宴席畅聊几乎是围绕容沫展开,大家对雅高为什么放弃这片土地十分感兴趣,按道理说,雅高若想拼下去毓泰,那是根本没有悬念地事情。容沫无奈,只能说领导换了决策,觉得N市不适合雅高发展。
    或许看她含含糊糊的不愿意多说,精明的商人知趣的将话题转移,觥筹交错间延伸了无数方向,关于毓泰易明晞的传奇,关于毓泰集团的各个分公司经营情况,关于毓泰地N市项目开拓进展。容沫一直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听着,却突然听人开玩笑的提了一句,“我想知道地是,毓泰集团一直申明开拓进展。那毓泰广告怎么会缩小规模呢?”
    “缩小规模?”她倏然抬头。
    “是啊。”那人见他惊讶,更加起劲儿的说道,“据说现在毓泰自己的很多广告都会交付外面的广告公司做。所谓毓泰广告,其实实质上仍做传媒平台这一块儿。”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另一人小心翼翼的放低声音,“X大校长置换,易蓝分手,基于他们关系产生的毓泰广告也就没有存在意义。若因为合同合作办学,让他们转向传媒这一块儿便是了。”
    想起那时候毓泰广告的轰烈开场,容沫不禁感觉辛酸。刚欲垂头饮茶掩去眼睛里的伤感,门突然被打开,倏然抬眸,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几人簇拥之下款款而来,如同早知她会在那个方向,刚一进门,他的目光便与她未敛去的伤感猝然碰撞。容沫垂眸,四周已经响起了恭维祝贺声,“祝易总裁再拓事业版图!”
    清脆的酒杯碰撞声一声高过一声,为显礼貌,易明晞与各位来宾一一碰酒,包间瞬间腾起了浓郁的酒气。不知是因为酒精过敏还是气氛微妙的缘故,容沫只觉得两颊微烫起来。
    “呈恩置业祝易总大展宏图……”
    “天元建材祝毓泰再创佳绩……”
    那只熟悉的手终于停滞到了她的前面,腕表掩护下的几痕再次映入她的瞳眸。容沫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他微笑,“雅高集团容沫祝易总幸福美满。”
    他看着她,仅仅一瞬便别过头去,高举酒杯一仰而尽,“谢谢大家来访!”
    只说了一句回谢的话他便转身离开。宴席上的人注视着他的背影再次坐定,虚夸也好,实话也罢,皆称赞易明晞的优雅风度。只有容沫闷不吭声,呆呆的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目光交接的瞬间,苍然转身的刹那,她分明琢磨到了他犹疑不安的情绪,犹如被风摧残的弱烛,生出最摇摆不定的光。
    好不容易来到N市一趟,宴后容沫又去舅舅家呆了一会儿。卓诗雅又是一顿嘱咐,什么小心慎重交代了千遍万遍。吃完晚饭,舅舅本来执意留她在家中居住,可容沫觉得虽是家人也不应该多做叨扰,便以回宾馆还要工作为由离开了家。
    舅舅家离宾馆不远,不值当的打车。容沫便采取慢腾腾的步行方式,到了房间已接近九点。刚到了宾馆坐下,便接到雅高以前同事的电话,问她回没回去,说如果一会儿方便的话,便找她来玩。
    同事交往一场,又是多年不见,容沫自然是满口答应。大体收拾了一下房间,将自己的包和外套整理了整理,她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
    过了半个小时,同事又打来电话,说另一个同事喝醉了,要忙于照顾她,没时间去她那里做客。惋惜之情溢于齿间,容沫呵呵一笑,宽慰她说以后还有机会。
    反正没人来了,她拉上窗帘,想洗个澡舒舒坦坦的到床上休息。在外面被风沙浸染了一天,洗头的时候甚至会有小碎石冒出来,好不容易将自己搓洗干净。她换上睡衣,这才觉得有一种脱胎换骨的舒爽。
    刚在床上坐下,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容沫一怔,想到除了那个女同事没人知道她的房号,便只紧了紧浴袍,一边打趣一边开门,“不是不来……?”
    话未尽,便被熟悉的香气夺去了注意力。容沫蓦然抬头,满脸笑容在撞入那双眸子间冷凝成冰,像是失去反应能力那般愣在那里。易明晞将她的惊愣纳入眸中,低低的化为齿间缱绻,“容沫。”
    那一声称呼让她蓦然反应过来,未经收敛的惊讶转变成为刺骨的冰冷,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来做什么?”
    他唇角微勾,却流露出一弯无奈,“让我进去。”
    “现在不大方便。”她下意识的揪住领口,却被他眼睛里的脆弱将警惕性击溃的无形,“我要休息了。”说罢,便欲关门。
    “可是有些事情非说不可。”他用掌抵住门,定定的看着她,眸内柔和似水,语气却不容置疑的强硬,“容沫,让我进去。”
    意识未做决定,行动已然先行……她觉得自己依然犹疑不决,竟已经做了侧身相邀的姿势,看着易明晞进门,她慢慢将门关上。
    刚洗完澡,头发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渍。整个身体被睡袍包着。虽然没有什么有失风化的地方,但毕竟是睡袍,单是想想便能延伸出无数暧昧不明地含义。容沫看了看自己,及膝的长度只能包住膝盖以上位置,浴袍无袖且宽大。一不注意,肩膀便会失去遮掩。因此只能揪住领口,慢慢移到他的对面。
    她看着他,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在沙发上一坐,拿出遥控器调小音量,“怎么了?”
    “容沫,我知道了。”他在她对面地床上坐下。拧眉看她。
    “哦。”容沫应了一声,脑中却蓦然闪现出母亲在洗手间的惨状来,顺理成章的,他的低沉在她心里竟有了兔死狐悲的效果。她不去看他,眼睛执着的盯向电视,语气却是飘忽的轻扬,“有什么想法?”
    像是将一切都置之度外,那种眼神空洞的竟让他感觉惧怕。易明晞静静地看着她,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板正看向自己。大概是用力太大。他隐隐的听到嘶的一声吸气,心里一揪,却仍不愿意撒手……
    虽然面对自己,她的眸子却是低垂的。刻意躲避了他的视线。那一刻,他似乎成为她世界里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
    莫大的难过压得他喉咙酸痛。他看着她,握着他肩膀的手依然不曾放松半分,像是怕她在指尖溜走一样执着用力。良久,才挤出一句话,“容沫,你看着我。我想和你解决问题。”
    她真地抬起头,眸瞳里却有如此明显的戏谑和无奈交相流转。“易明晞,怎么解决?如何解决?”
    事情已成定论,上天不是给每个人都恩赐了反悔的权力。有些事情,做了,便注定无法回头。
    “我妈不对,是她错了。她不该用那种方式来逼迫你。”他的语速恳切急迫。像是想要将这些话融入她地心里,逼迫自己的语气绵软柔缓。如同诱哄,“容沫,我们摊开一切,说开好不好?”
    她只是看着他,眼睛一眨都不眨,长如蝶翼的睫毛微闪,衬得眸光中的无力和冷漠更为分明。
    “我知道这是你和我分开的理由,现在一切说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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