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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鬼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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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云亲自安排我和师兄的食宿,这让仆人有些惶恐,对我和师兄的态度毕恭毕敬。
  我和师兄是初云的救命恩人,在王府自然受到了万般优待。我们在无望城时,扫地洗衣这些粗活,是断然不能用法术的,事事都得亲自动手,而在王府中,我和师兄乐得清闲。但唯一不便的是连洗澡都要下人伺候,这让我和师兄着实惊讶,坚决表示不能接受。
  我洗漱完毕后,仆人引我到了厅堂,师兄和初云已经在此等候。几个婢女为我们端来茶水,初云说:“这人生的滋味全在茶里了,先苦后甘。”
  我赶紧端起来喝了一口,结果全喷了出来,师兄说:“有那么难喝吗。”
  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说:“好烫。”
  一个侍卫急急跑来,说江王召见太子,初云道了声抱歉,便急急离去。
  初云离开后,我和师兄再次品尝了茶水,最后纷纷表示,实在体会不到人生百味,只感觉到了苦味。最后茶水放冷,我们也没有再喝一口。
  饭毕,师兄说赶了十几日的路实在是累了,于是早早回房休息。我一个人无聊,继续沿着回廊走。
  这园子实在是大,我逛到一处荷塘时,已经看不到人影。夕阳西下,我发现我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悲凉的落日下,荷叶荷花在水面上铺展开来,突生一种诡异的气氛。
  琴声悠悠,从前方传来。沧桑的琴声加上清冷月光,显得夜色阴森。我分不清方向;只能寻着琴声而去,来到一个大房前。
  这个大房前种满了桑树,遮住了仅剩的月光,夜色更加阴森恐怖。
  透过大房前开着的窗,我看到初云正在里面抚琴,身边摆满了酒坛,不知他是何时回到府中的。
  我走了过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
  初云看到我十分惊讶,我同他说自己迷了路,他先是浅浅一笑,然后失神的望了望我,说:“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姑娘。”
  初云猛地愣住,拿起酒坛灌了几大口,尔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道:“不说了,你陪我喝一杯吧。”
  初云整坛整坛的灌着酒,很快便喝醉了。这样好看的男子,连喝醉了都是那么好看,他只轻轻唤了一句“红桑”,便沉沉睡去。我想,红桑定是他说的那个姑娘。
  之后,我同师兄聊起这件事,师兄说:“贵族享受到了物质生活上的优势,总要在精神生活上遭受点磨难,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所受的幸运和不幸都是平等的。”
  师兄提醒我:“既是让别人痛苦的事,那就不要再问。”
  白天醒来,春光大好,弱风扶柳。透过窗户,看到桃花树下,石桌前坐着两个男子,师兄和初云正在谈话。我走出去,初云向我浅浅一笑,我慵懒的坐了过去。
  初云说要带我和白泽师兄到街上逛一逛,结果宫中又有急事,他被召进宫去,不晓得初云是不是整个江国最忙的人。我和师兄只得自行娱乐。
  此时五月天,阳光虽不强烈,但走了半日还是会大汗淋漓,我和师兄找了个客栈歇息。这家客栈是离城门最近的客栈,也是最繁华热闹的客栈。我们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邻桌正在聊天。
  一个人说:“要说这江国国主之位,还是二公子最合适,现今的太子,哪有二公子立下的功劳多。”
  另一个人附和:“是啊,去年的江叶大战,还是二公子带人打的胜仗。”
  第三个人说:“切,要我说,还是当今太子最合适继位。二公子他心狠手辣,以援叶为由,送进叶国大批兵力,这才打了胜仗,虽说有勇有谋,但如此心硬血冷之人,怎么可能会爱民如子。”
  第一个人又说:“这倒也是,唉,反正不管朝势如何,最终受罪的都是老百姓。不管了,咱们喝。”
  我摇了摇头,师兄饶有兴致的问:“你是不是有何见解。”
  我说:“也不是什么见解,只是觉得高层和基层的人想法确实不同。”师兄问:“何以见得。”
  我说:“就好比蝼蚁和太阳。蝼蚁每天想的是如何吃好喝好,没事埋怨埋怨如何没有吃好喝好。而太阳想的是如何普照大地,让万物吃好喝好。但太阳永远不知道,对蝼蚁来说,阳光是温暖还是刺眼。”
  师兄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我摆了摆手说:“不理解算了。”

☆、红桑4

  客栈突然涌进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说城中开始戒严,叶国刺客刺杀江国太子被捕,其中一人在逃,为了引出同党,遂将他的尸首挂于城墙。
  进来的人太多,几乎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少数武功高的直接要了壶酒,飞到房梁上对酌。
  我和师兄朝窗外望去,入眼的便是高高悬起的尸体。阳光照在尸体上,泛着一层黄晕。我看的有些晕眩,师兄同我换了个位子。
  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留守的官兵,客栈内的人挤在窗口向外看。
  不知戒严何时才能结束,我和师兄只得好生呆着。
  夕阳西下,我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师兄唤小二过来,小二穿过层层人群,热的满头大汗,终于来到我们面前。师兄说,“你们有菜单吗?”
  小二脸色一黑,说,“有。”又穿过层层人群往回走。
  这时,人群沸腾起来,都挤到窗口来看,我也伸出头来观望。
  城门大开,官兵们手举长矛围成半圆。从城门下缓缓走出一个女子,素衣散发,衣衫褴褛,但掩盖不住她的美丽,只是脸色太过苍白。她的身后是悲凉的落日余晖。
  女子直直向前走,这群官兵并未阻拦。
  过了许久,一个男子骑着马远远走来。我一眼认出了他的身影,竟是初云。初云翻身下马,迎了上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女子朝着初云的脸狠狠的打了下去。
  一个女子当街殴打太子,十条命也是不够死的,而看着此事发生却不阻拦的,自然也会被责罚,于是手执□□的官兵争先恐后的上前呵斥,初云摆手制止他们。
  我和师兄一时之间愣住,忍不住唏嘘。很明显,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万般纠葛。
  女子的脸色阴冷,突然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滑倒在初云怀中。
  初云急忙抱起这个女子,匆匆离去。我和师兄这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刚踏出客栈,便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我急忙对着初云的背影喊,为首的官兵举起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赶紧闭了嘴。
  师兄将我挡在身后,试图同这些官兵解释,为首的官员并不理睬,指着我们说:“快来人把他们绑起来。”
  我攒起掌风准备伤人,师兄说:“这里人多,别冲动,等到了没人处咱们再逃走便是。”
  官兵把我和师兄捆起来带走。
  我无奈的同走在旁边的守卫说:“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守卫冷笑一声,说:“我知道啊。”
  我佩服他的坦诚。
  他说:“我们当差捉人,重要的是量,而不是质,把能捉到的人一并视为乱党,这样才能保证工作效率。”
  我和师兄被关进了湿冷的牢房,待人走后,师兄说:“就先在这里歇歇也好。”
  一个中年男子凑了过来,我吃了一惊,问:“这里怎么还有别人。”
  师兄说:“我一进来就看到了,你没看到吗。”
  我说:“没有。”
  这也并不怪我眼力差,实在是他的衣服已经脏的接近地面的颜色。
  男子问:“你们怎么被关进来的。”
  我说:“他们抓错人了。”
  男子笑了笑:“每个进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我说:“那你又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男子收敛起笑容,叹了口气说:“我是个算命师,村头翠花生病了,她家里人请我为她设坛驱病,没想到我却失手害死了她。”
  我颇为遗憾的问:“怎么回事。”
  他说:“唉,我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就把她烧死了。”
  我惊讶的目瞪口呆。
  他接着说:“谁知她的肉烧熟了这么香,我就忍不住就把她吃了。”
  我和师兄同时目瞪口呆。
  他又说:“你说说,不就是个母猪吗,我赔给他们就是了,她家主人就是不依不饶,说什么那是宠物猪,非要我蹲大牢。”
  夜幕浓重,我和师兄被这算命男子吵得头疼,算命男子说:“反正闲着没事,不如我帮你们算一卦吧,咱们也算有缘,我不要你们给钱,就给一个大饼做报酬吧。”
  见我们没有开口,算命男子自顾自的说:“不说当你们答应了。”
  他仔细瞧了瞧我的脸,一本正经的掐了掐手指,说:“姑娘眼中有一条极明显的红线,依本大仙所见,必是天上月老所赐的姻缘线,姑娘要遇桃花了。”
  这时,守夜的官兵喝了酒醉倒在桌上。
  师兄说:“入夜了,咱们走吧。”
  我和师兄旁若无物的穿过牢墙走了出去,留下这个算命男子目瞪口呆。
  月朗星稀,看似平静的夜晚,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兄却不以为然,因为我常常会有不好的预感,但每次的结果,不是鞋子破了,就是摔了一跤,诸如此类,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但这次,我的预感竟然成真了。
  回到王府,已经深夜,掌灯的仆人却未出来点灯,府中已经乱做一团。
  一个仆人哭哭啼啼的说:“爷,爷他,他中毒了。”
  可见,人真的不能随便多想,想着想着,也许就成真的了。
  师兄说初云中的毒很强,已至肺腑,用法术只能暂时护住心脉,还是得抓紧时间服下解药。
  可是□□是何,谁人下毒,目前都不得而知。
  初云脸色黑青;他缓缓伸出手;我和白泽师兄靠近细听;初云重复着一句话:“红桑…对不起…我…对不起…”
  身旁的仆人说,红桑便是初云今日带回来的姑娘。
  我问了许多人,最后大家集体表示,初云把昏迷的红桑姑娘带回别苑,就一直呆在里面,出来时便中了毒。
  我冲进别苑,在那间门前种满桑树的大房里,红桑正躺在阁楼的榻上,我推门而入。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烛火摇曳,在她的脸上留下恻恻阴影。她似乎比上次更加憔悴,脸色更加苍白。
  我直接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说:“解药。”
  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将眼神移开。
  我气急催促:“把解药拿出来。”
  我三番五次执着于救初云,并不是我有一颗多么善良的心,我也知道,人死不过一轮回,但我第一次见到初云时,他让我想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师父说过,执着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因为很少有人能对一件事执着到底,很多时候当你觉得该放弃的时候,恰恰是你执着的事情快要实现的时候。
  红桑起身,与我面对面对峙,我看到她的眼,似结了千年不化的冰。
  她一字一顿的说:“毒是我下的,解药,没有。”
  说完转身欲下楼。
  我拉住她的胳膊,急不可耐,说:“你今天必须把解药交出来。”
  她使劲想抽出手来,费力甩开我,我拉着不肯放手。
  我跑的比较急,手心出了汗,有些滑,她很容易便挣脱开。不幸的是,她此刻正背对着楼梯,眼见她由于惯性向后倒去,我伸手已经来不及,她直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其实楼梯离地面的垂直距离不高,但她在滚下楼梯的时候;头多次撞到扶手;她本就是个弱女子,而且体弱多病,这一摔,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躺在我的怀中,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在我怀中流逝,而她的生命的消失,意味着两个人生命的结束。我赶紧喊师兄,她抓着我的领口,急促的呼吸,突然咳出一口血,不偏不倚吐在我的脸上。
  温热的液体附在我的额头,我的额头突然发烫,投射出紫黑色的光芒,那颗被封印的珠子从我的额头飘了出来。我惊了一惊,这颗珠子已经封存在我额间五万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般情形。
  湖水天光,光线蔓延开来,就像远处的高山掩在雾中,平静的夜突然起风,四周帷幔飞扬,珠子中出现一张张画卷,一幕幕场景,我依稀辨认出,这光线中的人是,红桑。
  红桑记忆里的叶国,四季常绿的青山,吹拂在山间的风,还有她那匹缺了一颗牙的小马。
  红桑是叶国公主,叶国国主唯一的女儿。后宫之中,各位夫人往往以生儿子为目标,想尽办法使尽手段生儿子。偏偏叶国的风水极好,叶国公的夫人们每每诞下的皆是儿子,于是在第四位夫人生下第十四个孩子时,他迎来了唯一一个女儿。
  这唯一的女儿分外金贵,宫里上上下下光是为了取名字,便召见了三十五个文官。桑树是叶国最珍贵的国树,于是“桑”字成为叶国公心里最好的字,他把这最好的字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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