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攻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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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第二年强大的散塔林会也厌倦了希瑞克的统治，在国王曼松等几位主要领袖的带领下背弃了希瑞克，拥立前任暴政之神班恩之子，半神恶魔希维姆为主人。
作为一个恶魔希维姆无法被真正杀死，在物质界杀死他等于直接送他返回深渊。所以神子希维姆长期以来被其父班恩和继任的希瑞克封印在散塔林会的地牢里。如今散塔林会诸人打破封印将他放了出来，以半神之身掌握了原属于班恩的暴政、纷争、憎恨等神职。
和呆在星界里的众神不同，这可是一个本体存在于物质界的家伙。刚刚出道就以一己之力夺回了被巨人和兽人两族联军占领的首都散提尔堡，收服了强悍的兽人部落大军。几年间实力大损的散塔林会也顾不上人类至上消灭兽人的原口号，吸纳了大批强大的兽人战士，兽人首领们也被接纳为散塔林会的高层人员，使得这个黑帮国家重新拥有了比从前更强的正面军事力量。再加上会里满地爬的高阶刺客和法师……这个组织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而这段时期疯疯癫癫的希瑞克却忙于和盗贼之神麦斯克为了一点老帐争斗不休，最后只剩下了谋杀和欺骗等神职，变为一名普通的高等神。
“现在大家可以就是否补缴历年拖欠的‘道路养护费’，发表自己的看法。”
按照轮流举办协议，这次西土联盟扩大会议在艾尔托瑞尔城召开，城主德尔特推辞掉了主持人的位置，所以由议长腰带公爵主持这次会议，伊尔坦大公有气无力的坐在我左侧的位置上。
“……好。既然一致同意向散塔林会支付这笔款项，那么各城邦都要尽力筹集资金，按时付款，以免附属商队和城镇本身遭到袭击。”腰带总是板着一张死脸，什么时候也不例外。
“请等一等，我有个请求。”山边镇的市长梅歌…马隆要求发言。经过腰带同意之后他说：“艾什米代理城主还要求我们支付维护费几年来产生的利息，还有三倍于利息的高额滞纳金，这笔钱甚至同补缴的养护费等同，我们山边镇拿不出这么大一笔财富，希望博德之门大公国能够予以援助。”他说完后四十多名与会者的讨论声嗡嗡一片。
他说的倒是实情，省下的这笔钱城镇军方和东家一分，手头稍微宽松点就没了，如今上哪凑出巨款上缴给散塔林会呢，也许可以建议对方也接受分期付款。
伊尔坦大公闻言皱紧了眉头，这次他补缴的道路维护费是在座众人里最多的，本来就很不爽，马隆的话里又暗示是由于大公的倡议才导致今日的局面。
注意到大公的表情，所谓主忧臣辱，此时正是我发挥狗腿子作用的时候，至于阴影公会在山边镇的子公会，我管他去死。“大公也是为了全体城邦的福祉才首发倡议，希维姆的事情完全是个极端罕见的意外。我们应该共同勒紧腰带度过难关，如果这次大家把责任都归在博德之门的头上，以后就没有人再敢为大家的利益出头了。”我发言道。
马隆市长很不爽我的发言，“原来是安姆的德尔林爵~士~，”他咬住爵士的音意在提醒大家我是个盗贼头目。“作为友邦安姆的代表，你随意听着就好，不要越权发言了。”
“难到我作为西哈特兰德尔林伯爵领的代表，没有在联盟会议上发言的权力吗？我们德尔林领无论人口军力财富，还是对联盟的贡献都不比山边镇少，你居然敢质疑我！”我装作大怒的样子扯开话题，好让大公从上一个话题里脱身。山边镇有一万余城内人口，并控制着周围村庄两万多农民，远比德尔林领地上八千多人来的多，我只是随口胡诌。
几座大城的首领都保持沉默，不知死活的梅歌…马隆继续对抗：“你们父子俩即是安姆首都阿斯卡特拉的市议员，又是博德之门大公国贵族议院的议员，最多算是伊尔坦大公殿下的封臣，并不算是独立城邦，如果你再胡乱发言，我会提议终止你的参会资格。”
我才不吃他这套空洞的恐吓，“黑暗堡到山边镇的路程只有一百马勒，到博德之门要六百马勒，到我家要走八百马勒。你说散塔林会第一个下手的是谁？”远山山脉北部的黑暗堡是散塔林会在西方最大的要塞，国王曼松的情妇，月精灵艾什米担任代理城主。要塞里原先驻扎了一千二百名人类士兵，如今只剩六百名，但增援了一千名强兽人士兵。
“好了，大家就不要无谓的争吵了。”东道主‘最高骑士’德尔特发言了，“希维姆既然已经获得了神职和相关领域的权柄，那他注定无法在物质界长久的呆下去，很快就会成为真神前往星界，我们只要度过这一次的难关，未来前景还是明朗的。”
这位海姆的传奇圣武士宗教学学的蛮好，其他话就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作为艾尔托瑞尔城的城主兼地狱骑士团大团长，德尔特从不做生意，艾尔托瑞尔城也没有商行和商队，平时都是其他城邦商队的优质客户兼冤大头，这次补缴费用的事倒是和他无关了，所以他体会不到所谓的‘道路维护费’是何等的一个天文数字。以我的西土商行跑博德之门…匕首滩一线的马车商队为例，不考虑盐款的话一年赚取的利差有六万皮托，其中一半以上要作为成本和税金支出，两年多来我一共获利不到五万皮托。而散塔林会给我的账单上要求我补缴两年九万皮托的‘道路维护费’。那我除了减少护卫人数降低伙食标准来压低成本，还必须在匕首滩和博德之门逃税，才能不至于亏本。还好宝剑海上没有这种类似的海盗组织，安姆…博德之门的航线收益还是很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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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祝愿他
这次会议结束也昭示了西土城镇联盟对散塔林会的武装反抗以深重的屈辱而告终。地狱骑士团派出五名骑士护送大公及其卫队由冲萨河北岸的商路向西，途径爪山返回博德之门。我和腰带两人搭乘银盾家族的一艘内河浆帆并用船沿河而下，走水路回去。
南北走向的远山山脉的南北两端各发源出一条河流，两条分别流向南北，方向相反的河流却都拐弯向西，在斯克努贝尔城下重新汇合成一条大河，就是冲萨河。她在西哈特兰的地位几乎赶得上艾斯米尔河在安姆的地位。西哈特兰五座万人以上的城市全部坐落在冲萨河的两岸，从上游而下依次是伊利亚巴、山边镇、斯克努贝尔、艾尔托瑞尔、博德之门。此外还有七八个几千人的大村镇和百余个小村子同样分部在两岸，多年未遭战乱的冲萨河流域是西哈特兰的菁华地区。
大河沿途一派冰雪消融的景象，杨树已经开始抽出新芽，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内河航行即安全又平稳，小块的碎冰常常撞在船身上咚咚作响。我和腰带扶着船尾甲板的栏杆，观赏沿途的风景。
“那个梅歌…马隆市长是什么来头？”我问腰带。
此人虽然孤僻，但未必不好打交道，尤其是我将他觊觎多年的汉娜夫人一身香肉送上之后。玩过几次三人游戏后大家自然也就变得非常熟悉了，私下里无需再称呼他‘博尔特公爵’。不过他蛮小气，始终不肯和我分享他那个风骚的女裁缝，其实那个叫艾尔玛…史皮瑞的时装设计师兼女装店主早就和包括我在内的不少人上过床了，也就腰带还拿她当回事。
“应该是红袍巫师会的代表，上一个竖琴手的市长是被暗杀的。”腰带答道。山边镇内部被渗透的太厉害，赛尔的红袍巫师会、谷地的竖琴手和月海的散塔林会三方势力都试图控制这个城市。这个马隆既不是散塔林会又不是竖琴手，那就只能是红袍的代理人了。
“我现在直接怀疑希维姆能不能离开散提尔堡，也许他压根就无法移动。”我告诉腰带这个想法。
“很有可能确实如此，目前的情报都表明这一点，但是没有当权者敢冒险，万一判断失误就全完了，希维姆会毁灭整个城市作为报复。”
“喔，相比希维姆，我倒更担心散塔林会的那六七个首领，其中有几个成名上百年了。”我继续和他聊着。
“是啊，这一次他们收编了十万兽人军团，光是将军就有十几个，把以前人数上的劣势也补足了。现在他们既有钱，又有炮灰。”
“你向瑞娜那个婊子求婚的事有什么进展没有？”把自己的两个表姐，瑞娜女公爵和她的妹妹汉娜夫人一起搞上床混战是腰带的最大梦想。有几次他要求被夹攻中的汉娜自称为‘婊子女公爵’，并放出豪言在他和瑞娜的新婚之夜让我和汉娜也加入进来，作为他送给妻子的礼物。
“哈哈哈，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啊。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因为现在的几条商路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公爵会议已经决定将青铜塔归还铁王座，让他们和散塔林会狗咬狗去。”青铜塔是码头区西侧一座五层的坚固大楼，和位于城市西南角的伊尔坦的焰拳城堡等高，遥遥对望。这座建筑原先是一名贵族的府邸，后来卖给了铁王座商会，被用于西土分会的总部及办公大楼。
几年前因大楼的合法所有权人、铁王座会长瑟芬娜失踪，铁王座陷入内战几乎解体。博德之门政府以无主财产的理由将其没收，一同被没收的还有西土分会持有的大量现金、珠宝、货物、农牧场土地、六间大型仓库以及城内十多处房产和商铺。结束内战后的铁王座以瑟芬娜的丈夫、风暴巨人术士克拉克斯的名义要求继承这些财产。而博德之门方面一直在推诿，外交负责人银盾和他们谈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铁王座会接受？他们放弃了其他被没收的财产？”
“收取一笔保管费之后，其他不动产也还给他们，现金什么的已经丢失无法归还了。”
“这笔保管费应该不小吧，伊尔坦看来是被散塔林会给逼急了，而且拿不出如此大笔的现金。”
“他是大公，排场大嘛。”腰带冷淡的说。
这一次参加联盟会议，我和腰带都是来回搭银盾的船，东道主安排食宿，全程一个子没花。伊尔坦带着三十名骑兵的卫队兜了一个月，至少花了两千皮托。
“祝愿希维姆早日凑到足够的信仰之力，进入神界吧，唉。”
“祝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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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代劳
下船之前我扫视了熙熙攘攘的码头一番，寻找有没有一个有着粗壮身材、乌油油的头发、粗大的长腿和胳膊、肥厚的脚、脸上大簇眉发虬结在一起并且有几颗肉疱的女人。两年多过去了，萝莎…迪尔还是我的卫队长，我早就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替她打工一年就算了。
由于她的碍事，我一直不能尽兴的和沙龙里的女妖精们来往。过上少年时就开始幻想生活。和阿斯卡特拉一样，博德之门的贵族家庭们也会定期在自家的客厅里举办温馨的聚会，这些频繁的场合是未婚小姐们检验觅夫技术的考场、贵妇们猎艳的狩猎场、交际花们的角斗场。我每次在其中有所斩获时都心花怒放；快活得无以复加。
近来也考虑过结婚事宜，天真纯洁的碧姬或是精灵古怪花样百出妮可都是很好的结婚对象，有助于我更深的融入本地的权力体系。可想到热情如火作风大胆的汉娜、外表庄重内心慧黠的布里拉、异国情调风情万种的艾尔玛、还有家里温顺的薇可和狡猾的希尔可，那两个小妹妹份量太轻了，很快被抛之脑后。
满意的发现萝莎没在码头等我，却发现已经十五岁的游呤者嘉瑞克，他还是担任希尔可的仆人兼学生。嘉瑞克看到我已经发现了他之后微微点了下头行礼，就迅速转身离开了。他只是出现在这里，就代表希尔可已经回到蓝翎巷的小公馆里，梅兰西亚离开牧场后她也搬回了安全的城内居住。
希尔可在城里的香巢占据了一幢三层的屋子，坐落在院子与花园之间。有整齐的硬木地板和糊着整面墙布的四壁，挑花的窗帘厚实的帷幕，壁炉架上摆了几件她多年收集来的工艺品和古董。虽然屋内陈设简单，我身在其中却一点也不觉得比安姆那座富丽奢华的德尔林宅邸差。从领地里找了三名可靠的仆人，他们干的不坏，家具整洁地板光亮。
蓝翎巷就在贡德神殿的北边，这处地点知道的人不多，我故意让邻居们都以为是房子的主人就是那几个仆人。我没带保镖一个人过去，开门前扫视了周围，贝乐唐小姐在门后等我，给了我一个拥抱。
“欢迎回家。”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在烛堡过的开心吗？”
“海岛上的景色很美，那里每个人的工作都轻闲自在，歌之王的牧师们教会我们很多，就是抄录费太贵了。”说到最后一句时薇可收缩了一下她那只精巧挺翘的鼻子，可爱极了。文艺之神密黎尔是欧格玛的从神，神职为文学历史歌曲一类，也是游呤诗人的守护神，这位弱等神的教会很小，但在烛堡有一座祭坛，几百名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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