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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罪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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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让那目光弄得心头一跳。

  不是惊艳,而是……

  “你回自己的寝居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启程进京。”他道,将看着她的目光调开了,声线愈发的冷:“卯时之前起身,打扮得体一些。”

  “是,妾身这就带善音回去。”轻雪连忙往门口走,边走边缓气,在璃落叫出那声“爷,我来给您宽衣”时提着裙摆踏出房门。随后带了善音,走入那片芬芳的琼花林。

  她在想,他看清她样子那一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没有惊艳的,跟大婚那夜看她的眼神差不多,只不过这次多了阴沉。可以用阴沉这个词吧,因为那快速的一掠,确实是阴鸷的,阴鸷中又带了点别的东西,让她看得特别不好受。

  总之,他看清她的样子后,不想再看她,甚至有些厌恶。

  不过,这样也好。

  第二十九章

  马车在一路走,却并不是往京城的方向。

  轻雪打开马车的窗扇,看到是往宣城的路。

  她问坐在车头的马车夫:“这是要往何处?”

  马车夫赶着马,不答她。

  她眉一蹙,心头微微不安起来,不得不将头伸出窗外,去看前面的马车。

  那辆马车上坐着的人是他,与她分开而行,一人坐一辆马车,这是他的命令,从出门起两人就是这样,一个照面也不打。

  只有等到日当正午,马车终于在一简陋的茶栈前停下。

  他吩咐在茶栈里歇息一会。

  她这才有机会与他同坐一桌,望了望四周,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京城。”他在悠闲的喝茶。

  “这条不是上京的路。”她无视他话中的揶揄,正色起来。

  “在上京前先游玩一下不好么?”他笑,让旁边的侍从又给他斟了一杯香茶,看着外面。

  只见外头有几个骑马男子正朝这边赶过来,缰绳一勒,利落翻身下马,将马交给栈里的伙计,大步流星走进来。

  他们穿着上等的丝绸缎袍,步履平稳,在窗边落座。

  “爷真是好兴致。”轻雪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重回正题:“既然路过宣城,爷是否打算顺便去趟云府?”他要求在外面得叫他“爷”。

  “你想去的话,我可以让马队路过一趟。”他淡淡的回应,又喝了口茶,干净修长的指,让他显得异常尊贵优雅。

  这个男人,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

  “四……四爷啊,我总算赶上了。”此刻,茶栈门口又是一阵吵闹,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富贵公子哥带着两个小厮,赫然出现在门口,“你们走得真快。”

  墨色缎袍,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贵公子哥折扇一撑,不停给自己扇风,“四爷,你们动身可真早,也不知会睿渊一声。”他往楼内望了一眼,举步朝这边走过来,“幸好赶上了,不然睿渊又白跑一趟了。”

  不顾男子脸色的难看,他一屁股在板凳上坐下,“小二,再加个杯子和一个碗。”

  凌弈轩剑眉很轻很轻的动了一下,看着这个明显不大受欢迎的男子:“你为主,我为客,我以为睿渊少爷该已回府张罗喜宴去了。”

  名为睿渊的男子嘿嘿笑两声,望向一旁的轻雪:“睿渊这次亲自过来洛城,就是特意来接四爷和嫂夫人的,哪有先回的理。嫂夫人啊,素闻你精通医术,宅心仁厚,睿渊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轻雪头上戴上带面纱的斗笠,回以轻轻颔首。

  睿渊看凌弈轩一眼,才道:“睿渊家中老母亲早年患湿毒,请尽京城大夫都不得治。这次睿渊来洛城,除了恭请四爷前去参加老母亲寿宴外,还想请嫂夫人看看这常年不治的湿毒,素闻嫂夫人曾在宣城治好不少这样的病例。”

  轻雪隔着面纱笑了笑:“仅懂一二罢了,不敢说精通。”

  “嫂夫人过谦了。”睿渊聊得更起劲,又道:“睿渊一直对行医药理颇感兴致,不知可否拜嫂夫人门下,学习一星半点皮毛,也好时时照顾家中的老母亲。”

  “呵。”此话一出,座上静静喝茶的男人终于不悦的呵了声,嘴角微微翘起:“睿渊公子家大势大,能有如此孝心,实在难能可贵。只可惜,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洛城,贱内即使有心却也无力!”

  睿渊端起茶杯,大口“咕噜咕噜”将杯里的水喝个底朝天,露齿笑道:“没事没事,只要四爷不嫌打扰,睿渊可以亲自来洛城拜师学艺。”

  凌弈轩听得面无表情,剑眉却微微动了下:“假若睿渊少爷诚心想学医,我可以介绍京城的医师。”

  轻雪隔着轻薄的面纱看着这个男人,发现他深邃的双瞳里闪过一丝不悦,让他面无表情的俊颜有了一丝情绪。

  看来,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讨厌这个睿渊。

  不过,她倒觉得这个睿渊蛮有意思的。这个男子明显不是冲着拜她为师而来的,而是想拉近与凌弈轩的距离,百般讨好,不管凌弈轩怎么摆臭脸,他都跟一只跟屁虫般缠着他。

  她心念一动,出声道:“如果睿渊公子有时间,妾身愿意倾囊相授。”

  凌弈轩的脸即刻铁青,朝她瞪过来。

  她隔着薄纱轻笑:“妾身虽医术不精,但能为老夫人尽一份力,也算满足了。爷,您说是吧?”

  当然不是!凌弈轩望着面纱后那笑靥,星眸半眯起:“女人,你给我安分点。”

  “多谢四爷和嫂夫人。”睿渊连忙在旁边开口,朗声笑道:“老母亲若是知道四爷这份心意,旧疾定也会好去大半的。四爷,嫂夫人,到时候到府上多吃两杯酒水,睿渊这个徒儿定全力招待。哈哈,白溪,快去让掌柜的准备一桌最好的酒菜。”

  “是。”浅衣侍从领命跑下去了。

  两日后,他们在京城的荒郊有凤山庄落脚,并未随睿渊入他府上。原来那是凌弈轩在京城买下的个人府邸,仅作消暑山庄之用,偶尔小住。

  睿渊在山庄坐了会,嘱咐了句一定要赴宴,就匆匆离去了。

  她站在红漆漆的廊下,望着廊下一个燕子窝怔愣。用枯草和树枝结成的燕巢,浅黄的泥土,缭乱的枯草,有汤碗那般大,与庄里的雕廊画栋格格不入。

  而且,巢里是空的,燕子不回巢,留下也没用,只会影响庄里的美观罢了。

  她看了看,将视线收回来,问旁边的小婢:“这京城可有什么好地方走走?”她听说,白杨将翩若带来了京城。

  “回夫人。”小婢低着头,答道:“爷吩咐下来,夫人不得出山庄。”

  “爷人呢?”他什么意思!

  “出去了,走前吩咐下来,酉时二刻夫人得去爷房里服侍。”

  她听得脸蛋发黑,转身走进廊下:“我知道了。”

  只是等到酉时二刻入得他房里,她让那软软躺在帐子里的身影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姐姐,我怎么不能来?”那妲儿咯咯一笑,赤身裸体,如一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葱躺在他的床上,“爷指名让我来,你说我能不来吗?爷是鱼,妲儿是水……”

  “那好,我先退下了。”既然如此,她求之不得。

  “先别走,姐姐。”那妲儿急急叫住她,指指角落里那用层层帐曼隔住的琴台,隔着帐子道:“爷让姐姐过来,是为了让姐姐弹曲助兴,爷就寝的时候习惯听一曲‘有凤来仪’。”

  “助兴?”她听得脸色大变,“我不会弹琴!”

  第三十章

  万籁俱静,灯火通明,山庄的某间寝房传出缭缭洞箫声。

  轻雪坐在浅黄色帐幔内,洞箫贴唇,随着音律的高低起伏,她的脸色由先前的苍白逐渐转为现在的淡定自若。

  只见男人并没有脱衣,任由身下那雪白玉体如藤蔓缠着他,小手在他体魄上到处抚触,酥软娇媚的申吟声充斥整个房间。

  她说她不会弹琴,他便让她选一样她拿手的,总之一定要坐在那里观赏他和那妲儿的“交战”。那一刻,她妥协了,对这个男人那一丁点的好感也全消失殆尽。

  她吹着洞箫,唇角淡淡的勾着,冷眼瞧着帐子里这两个人。对于此刻的她来说,面前的两个人就是两只畜生。

  只是曲子吹了一曲又一曲,帐子内还不停歇,她开始吹的有些僵硬。

  “不准停下!”帐子内的他突然呵斥起来,带着微微的喘息,而床不再动,浅帐内映出他不再挥汗如雨的身影。

  “爷。”那妲儿娇嗔一声,又缠上来:“怎么停下来了,妲儿还要……”

  帐子外的她浑身一阵疙瘩,忍住恶心,道:“那爷要听什么曲子?”

  “当然是‘有凤来仪’……啊,爷,慢一点,妲儿受不了了……”

  接下来,全是这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大声申吟,叫得特别卖力,估计连外面院子的仆人们都听得到。

  “爷,饶了妲儿……”帐子内的两人战得异常激烈。

  她开始吹‘有凤来仪’,闭上眼睛,反倒让那箫音渐渐的低缓,如高山流水,泉水叮咚,绝不盖过那妲儿的叫喊声。

  末了,这女人终于软下声音,嗔了嗔:“爷真坏!”

  帐子内的男人撩帐下榻来,走向坐在窗边吹箫的她,衣衫微开,高高束起的墨发没乱一丝:“出去!”

  他终于肯放过她,冷冷站在她面前,俊脸却带着隐隐的怒意。

  “妾身这就退下了。”她起身施礼,安静走出去。

  他有何生气的,欲仙欲死的人是他,被百般折磨的人是她,他是不是被那妲儿魅惑得脑子不清了?

  走入中庭,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实在受不住,忙跑到僻静处,“呕……”看来接下来的几日,她是不能进食了,脑海里净是两只畜生交缠的场面。

  等吐得差不多,她撑起身子,走回房漱了口,穿上一件浅色披风,走进山庄的后院。而后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等待擎苍出现。

  刚才在房里吹曲,她看到擎苍的宝贝猎鹰栖在对面房间的屋顶,对她“呱呱”叫了两声,所以她才将曲调放柔下来,表示她答应见擎苍。

  她以为擎苍不会再见她的,没想到,他也来了京城。

  阵阵清爽的檀香借着夜风飘散过来,她知他到了,连忙回首,却见眼前白影一闪,腰上被一只手轻柔一掠,她与他同时飞上了屋顶。

  擎苍笑道:“如果不是怕凌弈轩发现,我还真想请你去回雁楼给我吹一曲,你刚才那首曲子真不错,情意交融,深得曲理……”

  她安静坐在他旁边,望着夜空中那特别明亮的银月:“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我们都来了京城,当然要见一面。”擎苍双手交叠脑后,悠闲躺靠在瓦上,赏月:“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有凤山庄,他的度假山庄。”

  “呵,这里是他的燕子坞,他在等那只燕子归巢。”擎苍促狭大笑,说得事不关己,纯属看戏:“没想到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起初我还以为他会一把火烧了这里,哈哈……”

  她眉梢一挑:“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

  “我来给你送药。”擎苍这才敛住笑,在袖子里摸了摸,递出一个瓷瓶:“都怪我当年救你不及时,让你烙下这心疾,呐,冬虫草与百里香提炼的七花七叶丸,保你一段日子不发病。”

  她伸手接过,再次问出那个已经问过不下百次的问题:“这个赠药的人到底是谁?擎苍你不懂药理,根本不会炼制这样的奇药。”

  “哈。”擎苍又以双手做枕,仰面躺下去,一腿悠闲跷起:“是我认识的一位江湖朋友,你不用知道。对了,你现在想随我离开吗?我可以带你走。”

  “我不走。”她一口回绝。

  “啧,还是这么倔。”擎苍长笑引撼,莫可奈何摇了摇头,将长腿换一只跷起,“我都低声下气求你了,你还要这么伤我的心。虽说我给你渡了护身真气,但以大夫人的那种心狠手辣,我怕再强的真气也护不了你。再说,凌大少主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擎苍,你这次入京是为什么事?”她不想再跟他扯这些有用没用的。

  擎苍付之一笑:“奉凤羽之命——刺杀你夫君!”

  话音一落,只见他陡然翻身跃起,广袖一抛,突然从靴子里取出一把方天银钩剑,直指屋檐下:“凌少主,你来的正好!”

  轻雪正为他的转变弄得大吃一惊,连忙看向屋檐下,果见凌弈轩穿戴整齐,负着手静静站在庭下,而他的四周,他的暗卫早已严阵以待将擎苍围了个结实。

  她不知他来了多久。

  他佯笑一声:“如此月色,果然适合幽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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