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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帝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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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放单手支颔,面色未改,“怎么脱身的?”
    水湄单膝跪下,“带队之人是禁军统领萧逸,他果然不识皇后真容,见属下穿了凤衣鸾袍昏在树林里,便信以为真。寻了一辆马车便急忙往回赶。途中又塞进一个小丫鬟,我打晕了她,换了她的服饰偷跑出来。”
    皇甫放沉默未语,水湄一惊,见他神色喜怒难辨,忙匍匐到他脚下,额头触到他的靴尖,惶声说:“水湄不是怕死,只是念着王爷孤身在外……我很仔细……没有留下疏漏……”
    皇甫放一声叹息,将她扶起,轻声说道:“水湄的心意本王怎么说舍得怀疑,回来便好……”
    水湄眼睛湿润,喃喃道:“……王爷……”
    皇甫放笑着,将她揽进怀里,轻柔的替她抿过鬓边的碎发。燕脂蓦地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眼睛——含笑却无情。
    皇甫放的手堪堪停在她的玉枕穴。燕脂清声开口,“你,过来!”
    水湄似是猛然惊醒,马上便退出皇甫放的怀抱,他的手顺势落下,笑着望了一眼燕脂。
    燕脂将包头巾勉力一扯,一头青丝滑下,淡淡说道:“过来帮我梳头。”
    她的声音有上位者的疏离与倨傲。水湄见皇甫放不发话,冷着脸来到她身后。
    皇甫放道:“出门在外,还请娘娘多担待,便梳个最简单的发誓,我们要马上离开。”
    她能清晰的感到水湄的手一抖,铜镜里低垂的眼眸有倔强美丽的弧度,偶尔看向她时会有冰冷的厌恶。
    她恨的是她,不是皇甫放。
    尽管她的主子让她以身诱敌,尽管她的主子对她已起杀意。
    盲目的爱,太过卑微。
    作者有话要说:在医院摸爬滚打这么多天,亲们,我实在是太想你们了。
    囡囡终于好了,柳柳这颗脆弱的小心脏。。。
    日更,日更!

☆、52使诈

皇甫放的手堪堪停在她的玉枕穴。燕脂清声开口;“你;过来!”
    水湄似是猛然惊醒,马上便退出皇甫放的怀抱,他的手顺势落下;笑着望了一眼燕脂。
    燕脂将包头巾勉力一扯,一头青丝滑下,淡淡说道:“过来帮我梳头。”
    她的声音有上位者的疏离与倨傲。水湄见皇甫放不发话,冷着脸来到她身后。
    皇甫放道:“出门在外,还请娘娘多担待,便梳个最简单的发誓,我们要马上离开。”
    她能清晰的感到水湄的手一抖;铜镜里低垂的眼眸有倔强美丽的弧度,偶尔看向她时会有冰冷的厌恶。
    她恨的是她;不是皇甫放。
    尽管她的主子让她以身诱敌,尽管她的主子对她已起杀意。
    盲目的爱,太过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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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脂恢复了本来面目,衣衫是水湄从衣橱里拿出来的,厚重的棉衣裙,扔到她的跟前,声音冷淡:“粗布衣衫,皇后娘娘也不差这一点儿委屈。”
    燕脂只是略带怜悯望她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他们的速度很快,衣衫甫一换好,皇甫放便来唤人。
    水湄的衣着和燕脂是一样的,巧水拿着胭脂水粉在她脸上勾勾抹抹,她便与燕脂有了五分相似。
    皇甫放在她二人脸上转了一圈,笑着对水湄说:“过来,爷带你。”
    巧手沉默着将马牵到燕脂面前,一拍马头,马便屈腿跪下,闷声说道:“娘娘,请。”
    燕脂未动。
    她心知皇甫放存了诱敌之意,前来营救的人马自然会把注意力放在皇甫放身上。巧手若带她逃脱出去,他纵使失手被擒,也有谈判的筹码。只是,她若跟了巧手走,奴才是不会擅自替主子下决定的。她却不爱这种生死事先控于他手的感觉。
    她淡淡开口,“皇甫放,我跟你走。”
    皇甫放一怔,细细一想便明白过来,摇头笑道:“你放心,若事真不可为,巧手绝不会伤你性命。”
    他一提缰绳,身下乌云盖雪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
    前方小树林中突然传出数声凄厉的长鸣,一只兀鹫似乌云飞快的掠了过来,在他们头顶上方盘旋不去。
    巧手一声长啸。它依旧在云间盘旋,哀叫不绝,凄厉异常。
    皇甫放三人同时向云间望去,面色各异。水湄眼里已有泪,“小山……定是死了……”
    巧手怒视她一眼,飞快的将燕脂抱上马背。
    皇甫放拍拍身下躁动的马背,叹道:“来不及了,竟是这般快。”凤眼望向燕脂,“皇后心心念念的救兵来了,要不要赌一把……来人是谁呢?”
    晏宴紫端坐马背,破云枪提在手中。身后百名铁甲,雁形排列,与皇甫放数丈对峙。
    皇甫放懒洋洋一笑,“上将军好久不见。”
    晏宴紫眼中星芒一绽,沉声道:“王爷安好,燕某兵甲在身,不能全礼。”
    皇甫放一叹,“上次喝酒还是五年前,你我联手打破羌狄。放当日醉言:若有机会,定与将军破云枪一战。”
    晏宴紫默然,手向后一伸,早有兵士将酒囊奉上。他仰脖灌了几口,将酒囊扔过,说道:“今日之后,想与王爷一同喝酒便再无机会。”
    皇甫放大笑数声,酒如白练,倾入口中。半晌,长袖一拭唇瓣,酒囊抛下,“呛——”一声龙吟,宝剑横在手中,眼神骤然亮起,似千万星辰同时点缀苍穹,“燕将军,请!”
    晏宴紫缓缓横枪身前。
    两人同时打马,平地卷起两道狂风。
    长剑轻灵迅疾,飘忽不定;银枪大开大合,纵横捭阖。虽只两人,却有沙场上两军对垒的杀伐惨烈之气。
    燕脂凝神望着场内,只片刻心中便有了疑惑。皇甫放不是爹爹的对手,为何还敢单枪匹马,正面挑战?
    她望着爹爹,心中忽喜忽忧。只觉爹爹这两日鬓发便白了许多,终是为了她的缘故。
    双手双脚软的厉害,只能在马上强自坐着。只这几步,倒成了咫尺天涯。心中闪过模模糊糊的念头,幸好来的是爹爹,若是让皇甫觉看到自己这般狼狈,却是万般不愿。
    她这厢心神难定,那厢胜负已分。
    晏宴紫手中破云枪于打马错身之际,闪电般从腋下反刺,正中皇甫放左肩。
    他在马上晃了一晃,反手握住枪身,慢慢拔出,血色迅速泅漫白裳。唇畔仍有散漫笑意,缓缓说道:“我输了。”
    晏宴紫的脸却凝重起来,虎眸望着他,风云几变,开口说道:“王爷这是为何?”
    皇甫放的武功不弱,方才那一枪他可以全身而退。
    皇甫放挥退水湄,自己伸手点了几处穴道,悠悠说道:“当年苏木尔狼骑突袭,我被困黑水,三百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苏木尔挥刀砍下之际,将军也是这般一枪飞来,苏木尔力毙马下。将军实为放生平最为尊敬之人。放敬重将军,自不会为难将军家人,将军可信?”
    晏宴紫双目也渐渐柔和,“王爷为人燕某也是极为敬重的。不若王爷随燕某回去,请皇上彻查此事,还王爷一个清白。”
    皇甫放苦笑,“放虽不愿同室操戈,却生性懒散,学不得大哥,只想回转北疆,做个闲散王爷。”
    晏宴紫略一沉吟,“好!燕某此行只为找回小女,王爷速速离去吧!”
    皇甫放目露感激,拱手之后,翻身下马,广袖覆了手上,亲自搀燕脂下马。
    燕脂自己下马却是不成,只得扶了他的手,只觉细细的热流从指掌交接之处传过,身上疲软之态去了大半。不由停下,狐疑的望他一眼。
    皇甫放眉眼温润,缓缓一笑,“皇后娘娘请。”
    许是受了伤,他的脸色略微苍白,神情依旧自若,这一笑,眼角便斜斜飞起,依约几分熟悉。
    燕脂别过脸,见爹爹已下了马,大步走来,眼圈一红,几乎忘了他的依仗,步履匆匆,几乎要小跑起来。
    皇甫放突然撤手,燕脂只觉全身的力气潮水般勇退,人直直扑倒,惊呼一声,“爹爹!”晏宴紫已到近前,忙飞身一揽。
    燕脂扑倒在他怀中,他还未松气,一只美若优昙的手已在他眼前绽放幻灭。
    修长的中指在他胸前轻轻一点。
    他只能惊怒的睁大双眼,看着皇甫放从他怀中摸走令牌,抱走泪流满面的女儿,临上马时复杂一眼,轻轻一句“对不起。”
    皇甫放纵马疾驰。
    两旁的树林飞一般掠过,燕脂被他缚在身后,五脏六腑翻过来覆过去,一口一口呕出的全是黄水。身体百般苦楚,也压不住心中陡然生出的恨意。
    从未这样恨过,恨得骨子里的血都沸腾起来。
    爹爹……
    模糊中被他反抱到胸前,隔着厚重的衣衫心跳一声声震破耳膜,她几乎将银牙咬碎。
    从事先预设的地点换好马匹,片刻不停。偶有关卡拦截,皇甫放亮一亮腰牌,便无人敢截。
    他们双人单骑成几字行走,渐渐步入了深山区。
    皇甫放将马儿放跑,自己负着燕脂又在山中斗转半天,最后在半山腰上移动一块巨石,现出一个山洞。
    里面竟是异常宽敞,被褥事物都有。皇甫放将燕脂放在狼皮褥子上,自己径去一旁处理伤口。
    他气息紊乱,眼里已有疲倦之意。用牙齿和右手打好绷带,抬头之际,发现燕脂已坐起来,正对上她冷幽幽一双黑眸。
    他一愣,随即自嘲一笑,“恨我吧……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不是东西。”
    燕脂沉默着闭上双眼。
    良久方才听到他的声音,“燕将军……是真丈夫……那一指只会使他暂时昏迷,”他的声音渐渐清晰,隐隐若玉石相撞,“我一定要回北疆,燕脂,我不能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小聚,晚了点,嘻嘻。
    柳柳还是很乖的吧,亲们鼓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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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鼓励才有动力,下一章咱们的男配便华丽丽登场哩!

☆、53叶紫

良久方才听到他的声音;“燕将军……是真丈夫……那一指只会使他暂时昏迷;”他的声音渐渐清晰,隐隐若玉石相撞,“我一定要回北疆;燕脂,我不能放你走!”。
    燕脂再睁眼时,却是皇甫放低低咳了一声。
    他俯身将馒头和清水放到她面前,颊上有不正常的潮红,声音还是清淡的,“醒了吗?吃点东西。”
    他发烧了,燕脂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爹爹那一枪几乎将他肩胛对穿;不曾医治,不得休养;炎症势必会引起来势汹汹的高烧。
    或许,这是她可以把握的唯一机会,只要她能除了身上毒素。
    皇甫放将自己的床安置在了洞穴的另一面,远离了她。垫着细细的茸草和厚厚的狼皮褥子。他半躺在上面,长腿叠起,即便这般狼狈,他的举动依旧有自然天成的韵味,黑眸惬意的看着她。
    燕脂吃得很慢,一口一口细细嚼着。干巴的馒头嚼久了便有一股恶心的甜糯味,几乎咽一口便要停一停。
    皇甫放看着她,本以为下一刻她便会把馒头扔掉,她吃得也太痛苦了些。渐渐的他的眼里便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一个馒头已是没了。
    燕脂喝了几口清水,又浸了一条帕子,擦擦手脸,接着便侧身躺下,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瞧过皇甫放。
    皇甫放不由低低笑了起来。
    看着她倾斜于枕的长发,不由稍稍出了神,“……你与止殇还真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你可知止殇在北疆大大有名?铁勒军中现在都流传一句‘宁见阎罗,不遇止殇’,玄铁剑下,几无一合之众……”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燕脂几乎屏息等着。他却是不再开口,只有时断时续的呼吸声。燕脂霍的转过身去,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的双眸,明明白白的戏谑。
    燕脂深呼吸,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皇甫放一声轻笑,“恼了?罢了罢了,反正债欠得多了,也不差这一出。只不过我出来时却是听闻止殇受伤了呢。也不知道旁人关不关心。”
    燕脂闭目不答。这纨绔王爷真真可恶,只怪自己当时多管闲事,到如今自食恶果,悔也晚矣。
    皇甫放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蝶翼般轻颤,呼吸略略急促,自是猜到她强自压抑,轻轻笑道:“无妨的,只伤在了左肩。说来他这伤也有蹊跷,据说是个女奸细伤的。止殇把人关在军法处,审了两天两夜。出来后,脾气大得吓人,嘴唇上好大一条口子……”
    他的声音徐徐缓缓,娓娓动人。不知什么时候,洞里最后一丝光线悄然逝去。燕脂慢慢放松了身体,随着他的讲述或惊或喜,或气恼或深思。
    宫里只会收到止殇的战报,皇甫放偏讲止殇日常的一些小事,口齿又好,燕脂一时只望他多讲一些。
    说道止殇设伏兵取得黑水河大捷时,皇甫放的声音已是微微沙哑,往往要断一会方接着讲,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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