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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长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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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报应这种东西,大约都是这样,神出鬼没,藏身于意料之外,提防时不出现,无防时突然来到你面前。就如眼前的刀客,这回果真是如同白秋仓所说的,可以将我吓坏了。     
       
  我靠在牛车旁,手里还握着赶车的鞭子。看了一眼四周,跑是跑不得了,人说百里阁弟子千千万,周边的行人,虽然形似路过,实质上却不知内里究竟是哪位高手。
       
  见我一脸恐慌,白秋仓啊了一声,说道:“不过没关系,千亦他同那位萧阁主关系不大好,你且放心便是。” 。     
       
  “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与‘阁主关系不大好’这句话,我不是很理解,纵然是关系不大好,可贡海的房子总归是他们的资产,这样看来,他也该会对我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罢。
       
  白秋仓说:“千亦同你一样,都喜欢惹。。。。。。都喜欢烧房子,百里阁的房子他烧过的比你烧过的还要多,所以。。。。。。”     
       
  “我什么时候烧过房子?”一直默默流泪的刀客堂主宁千亦突然开口,一脸疑惑的看着白秋仓,“白大哥你。。。。。。唔。。。。。。”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秋仓强行捂住了嘴。我皱了下眉,感觉面前的两个人说的话都不是太可信。虽然白小王爷这一路上供我吃喝,待我不薄,很有粉丝对偶像敬重之意,但是现在他们的表现,叫我不得不怀疑他所说的粉丝身份的真伪了。     
       
  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番,两个人突然都低下头来,白秋仓耳边升起一抹异样的嫣红,看上去同我那害羞的师弟有些相像。     
       
  气氛尴尬的要命,沉默了一会儿,我咳了一声,说道:“我师父常常教导我说,既然有矛盾,便势必要解决。总是悬而不决,不是我江湖儿女该有的姿态。我与百里阁的冤仇矛盾,拖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解决了。。。。。。你们可不可以认真一点,这种时候就不要交头接耳的秀亲密无间了可好?”
       
  正在咬耳朵的某小王爷和某堂主连忙点头。我又继续说道:“我师父也教导过我,身为门派的一员便要维护我派的声誉尊荣,纵然对于本门派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在本派以内发泄,走在江湖上一定要处处向着自家门派。这位堂主,你虽然与你们阁主不和,但身为一派堂主本就该有维护自家的责任。”      
       
  顿了一下,我说:“现今我要解决矛盾,你要维护门派,所以,愿与一战。” 
       
  我自认我这话说的郑重,可眼前这两人却没有一副听得郑重的态度,白秋仓捂着嘴笑的欢快,宁千亦则一脸呆滞不明所以,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负了我一番郑重的心思。
       
  我决定不再废话,直接摆出决战的姿势,眼前的宁千亦倒不见有什么动作,反倒从眼风里瞧见明安城守卫似乎正在往这边走,心里叹了一叹,我收回动作,指了指一旁的明安依靠的隐山,说道:“城门之前决斗或会阻碍交通,咱们去隐山上打罢,那边人少。”
       
  这一回,宁千亦却是变了脸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稀奇,他将头凑到白秋仓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话,白秋仓脸色也变的同他一样奇怪。默了一瞬,白秋仓看向我,沉吟道:“小谢,千亦他身负重伤决斗多有不便,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白秋仓看了眼明安城门,说:“萧阁主在明安城呢,要不,你去找他决斗?”
       
  我想了想,点头,“也罢,同谁都一样,总归是有个结果的。”
       
  白秋仓说:“好,我跟你一起去,也好。。。。。。为你收尸。” 。
       
  宁千亦附和道:“对啊对啊,我也去,毕竟这事儿与我们麒麟堂是有干系的。” 
       
  我:“。。。。。。”      


06萧氏美男子
  这些年我虽去过不少地方,却总在江南一带徘徊,从不曾越江而行。明安虽说同样处在江南之地,却也是我不曾涉足的城池。     
       
  离开明安那年的惊险到如今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烦倦了这样躲逃寻求庇护的日子,我也不会那样想不开入城来找萧归寂决斗。我实则是想着,在这江湖之中我大抵也算得上半个高手,百里阁高手又无数,这高手之间的对决,没有理由惊不动就坐落在明安正东的飞雪山庄,届时连着同盟主的旧怨一并解决了,纵然我身死,但总归是死的轻松。     
       
  明安街道宽阔交错,行人路商相借而行,道旁店家楼宇新旧相应,依稀能见着几个记忆中熟悉的面庞,比方说倾酒家已经做了掌柜的小二。虽然在当年明安待的时候并不算久,但基本的街道我还是能记得一些,不过现今许多地方都变了,我的记忆便也就派不上什么用处了。而宁千亦虽为百里阁麒麟堂主,驻守的该是贡海,但他大约是总喜欢与他们阁主闹不虞,是以总是赖在明安总堂,对于明安,倒比我这个家在明安的要熟悉的多。     
       
  我同白秋仓跟着宁千亦从朱雀大街上一路走来,路过倾酒家时,我进去买了一壶桃花酒。将要到百里阁时,我将那壶酒郑重托付于白秋仓,告诉他若我最后无法活着离开明安,请他务必要帮我把酒交予我哥哥,好叫我哥惦念着我们往昔的情分,早早的赶来希望能收得全尸。
       
  百里阁朱门高墙,偌大的门堂,便是同我飞雪山庄大门相较,也丝毫不会逊色。不同于江南庭院的秀气钟灵,单从外形来看,倒是处处透着富贵豪放之大家气势,我想了想,觉得这大约与他们阁主出身于江北朝堂世袭候府的缘故。     
       
  啧啧的叹了两声,我抬眼看向大门上方高悬的门匾,“百里阁”三字,凤飞龙舞、轻灵飘逸,隐约透着一丝丝秀气。正想着同白秋仓叹一句‘字迹颇为熟悉啊’,心中却忽的颤了一下,没什么缘由。     
       
  “小谢,你怎么了?”白秋仓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忙啊了一声,将目光收回,望向他,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觉得这字写的不错。”     
       
  “啊!”宁千亦转过头来,笑起来的样子也带着一副呆萌茫然,他指了指门匾,“你说这个?哈哈,这可是我们阁主的亲笔啊,真是好眼力。”      
       
  原来是这样。     
       
  我想起先前师父同我说过,会舞刀弄剑的,一般文采都不大好;会吟诗作对的,一般功夫都不过关;字写的好的,一般剑法就不怎么好;剑法卓绝的,一般就不识几个字。师父说这话时,我原本是不大相信,因为我字写的就不难看,全是小时候娘亲教得好,而我的功夫也见得差,全是后来我自己练得多。但师父说我不是上面所说的话中的‘一般’,我属于特别。后来师弟上了山,他刀枪剑戟样样精通,兵书兵法熟记于心,但是写的字却是如同杂草,很难辨认的出。师父同我说:“你看,为师当年说的不错罢,这是江湖上普遍的规律。你的确是个别的那个。”
       
  现今见识了百里阁主的一手好字,对于即将开始决斗,我已经在想着如何不伤及他的性命了。毕竟一个小辈伤了老人家,传出去在江湖上也不大好听。 。
       
  进了百里阁,才发觉这内里同外表全然是不同的,就好比你见到一个绝世美人儿,她穿着当下十分流行的流仙广裙,你觉得她定是这世间少见的大美女;然而当她将衣裳脱下来,你才惊觉这美女不是美女,而是美男啊。当然百里阁要反过来算。     
       
  外头虽是一派江北的豪气,内里却是实打实的江南桥柳,更叫我觉着惊异的是,这儿竟是桃树森繁,虽是早秋,花是没得观赏了,果子却是要比当日在孤白城的驿站中更要惹人口水。
       
  许是因了自己权势的身份,白秋仓一面走一面摘着路旁的桃子,自己拿不了,便就塞到我怀里来;宁千亦只顾在前头走着,并不曾发觉后面的动静,待走到一处厅堂前,他回过头来同我们说“先等一会儿,我进去通传一声”时,我与白秋仓俱已是抱了满怀的桃子,白秋仓口中还咬着一个,是方才经过一处小溪时,匆匆洗净了的。     
       
  宁千亦呆了呆,撇了撇嘴,突然一副要哭的样子,“你们怎么。。。。。。这可是阁主留给。。。。。。你们。。。。。。”     
       
  糟,该不会又闯祸了罢,我说不出什么来安慰他,或者是安慰自己,毕竟白秋仓摘桃子时,我在一旁做过一丢丢的技术指导。     
       
  “唔,啊,恩,唔啦啦。。。。。。”白秋仓口中咬着桃子,喉间却是不停的动着,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似乎是想同宁千亦说些什么,无奈我双手无空,没法子将堵着他口的那个桃子拿下了,好听听他究竟说了什么。     
       
  稀奇的是,尽管白秋仓发出的声音近乎我师弟的小白狐不开心时发出的声音,可宁千亦却是听懂了,像是会变脸一般的,他瞬间更迭了表情,笑呵呵的入了内堂请示去了。
       
  我同白秋仓抱着一堆桃子站在堂前,如同雕像一动不动。
       
  半晌不见宁千亦出来,白秋仓忍不住蹲下身来,将怀中的桃子放到地上,又起身接过我怀里的一众桃子,一并放于那堆桃子中,才抬手拿下自己口中的桃子,咬了一口,同我笑言道:“听说每年百里阁的桃子即便是烂在树上,也没有人敢摘,你看,我现在摘了他们的桃子,也是得罪了他们了,等会儿打架,我就可以同你一起了。”      
       
  “你是因为这个才摘这些桃子的?”我心中惶恐,深觉之前的猜忌十分对他不住。
       
  白秋仓眨眨眼,又笑道:“也不全是,我早就想摘了,去年的桃子结的那样鲜美,可是萧归寂那家伙啊,他非要等着。。。。。。”突然住了声,看向我时,目光有些奇怪,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的怯意与歉意。可我想不出他这话有什么不对。     
       
  只是方才宁千亦好像也提到过这满院的桃子俱是他们阁主留给一个人的。天下之人,大多都好八卦,虽说我是个别的那个,但这种时候,我却是属于那大多数的。
       
  我问白秋仓:“刚才宁堂主也说着桃子是留给一个人的,这里头,是有什么故事吗?”
       
  白秋仓愣了一下,目光突然变得悲凉起来,他看向我,“你想听?”。
       
  原来真的是有一段故事的,也对,这江湖上,无论名门正派抑或邪门歪道,只要是掌门位子上坐着的,总是有一段或人众皆知或不足为外人道的前尘故事。何况,与我祖爷爷同辈的人,没有故事才可以说是奇怪罢。     
       
  白秋仓叹了叹,四下了瞧了一瞧,拉着我在堂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讲那段过往:“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恩,十年前罢,十年前的武林大会,舅舅带着阿寂到江南来见一位多年不见的世交故人。这位故人家世背景深厚——恩,同小谢你差不多——与萧家有着世代联姻的传统。阿寂那会儿才十来岁罢,舅舅的这位故人呢,有个小女儿,同阿寂差不多的年纪,刚好可以承续两家的传统。     
       
  “阿寂他这个人,从来不会主动说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一样东西即便他再喜欢,若是舅舅舅母不喜欢,他便就不会想。他常说,‘人非独身,焉能不顾他人’。所以,即便他不想与舅舅一同来江南,也不喜欢江南女子的柔弱,可他还是来了。不过后来,他就时常同我讲啊,很幸运舅舅带他来了,很幸运他能见到她,唔,就是那位故人的小女儿。他说她同一般江南女子不同,她呀,呵,高冷霸气的很。”     
       
  说到这里,白秋仓突然停住了。我忙问出了我的疑虑,“那个,你说的阿寂,难道就是百里阁主萧瑟。。。。。。额,就是萧归寂?他不是个老头儿?”
       
  白秋仓看着我,突然低下头笑了,“谁同你说他是个老头的?”
       
  我说:“你呀。先前你不是说他是什么临南侯府的侯爷吗?”
       
  白秋仓说:“可我没说临南侯府的侯爷就是老头儿啊!”
       
  我说:“可是我祖爷爷之前同临南侯府的不知道哪个侯爷拜过把子,我还以为所有侯爷都像我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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