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腹黑大人-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敢说不行,现在想想,他又不是存心的,我却把怨气都撒在他身上,怎么说也是我不对,我还踢了他,他更是无辜。
可我一个女孩子,正值青春期开始懂得男女有别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糗事,心里总是不好过的,怎么说都是他占便宜。
可老纠结在这种事上,反倒是我小心眼了。
既然他都道歉了,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吧。
“我没踢伤你吧。”必要的关心还是要的。
他摇头,“衣服厚着呢,没事儿。”
“那……那……就这么样吧!”我起身,跑了那么久,肚子早饿扁了,“我要去吃饭了!”
我向食堂走去,康聿又跟在后头了。
“你干嘛跟着我?”
康聿瞪了我一眼,“你要吃饭,我就不要吃了?谁害我没吃饭饿着肚子在操场上瞎奔的?”
我缩了一下脖子,心里咕哝道,又不是我让你追我的。
拿了饭盒,我俩回到了教室,离下午上课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几个姐妹早吃完饭了,没人陪我,我只好回到位置上,和康聿一起吃饭。
吃完饭,到了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我赶紧去厕所换体育裤。
那时候的体育裤,女孩子都不爱穿,因为太难看,那颜色蓝得十分土气,裤边还有两根雪白的边边,不管配什么衣服都觉得难看,所以大多女生一般在有体育课的时候带着,等到上课时再换。
到了操场,大家都排好队,然后报数,体育委员要在老师来前检查一下大家的着装,没穿体育裤或者运动鞋的,都得清理出队伍,在一边罚站。
等检查完了,老师也来了。
老师一见到我就笑眯眯的,我迷茫极了。
接着,他对所有同学说,“今天有两位同学,让我感到很高兴,竟然趁着中午的时候练习400米,那速度跑得够快,所以我决定下周区里的运动会让他们俩参加,为我们学校争得荣誉。”
我一寒,老师提到的那两个人不会是我和康聿吧。
老师又说了,“大家以后要好好向他们两位学习,数理化要学好,体育也要抓紧,不要念死书,身体强壮才是硬道理。”
有同学问了,“老师说的是谁啊?”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心里默念道,千万不要是我啊,千万不要。
“就是欧阳淼淼和康聿啊,今天他们中午在操场上挥洒着热汗,练跑步,老师看得很激动,也很欣慰。”爱新觉罗这个姓念出来太长,也太惊人,老师一般都叫他康聿。
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
“从明天开始,你们俩中午就来操场,我好好训练你们。”老师看着我俩,像是找到了毕生的奋斗目标,握着拳头,泪光闪闪。
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只能骑虎难下的接受了,顺便把康聿骂个千百遍。
我又不能说我是因为踢了他,才跑的。
真正是有口难言啊。
我也没见康聿拒绝,基本也不会拒绝了,我看他很喜欢体育运动的,中午吃完饭老和男同学们出去踢球,反正踢球也要跑步,对他本来就没什么损失。
可是我不一样,吃完饭,我还想午睡呢。
这下全完了,心里更是咒骂康聿无数遍。
我的人生怎么就那么悲催呐……
这件事让我心情郁闷了好久,接下来的课都是在唉声叹气中度过的,我把脑袋搁在桌子上,做死尸状,再把书竖起来,挡在前头,至于老师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比谁都收拾的快,临走时,看到康聿慢悠悠的收拾着,神情还挺愉悦的,看在眼里那叫一个刺眼。
心里的小恶魔就爬了出来。
我眼里爆出邪恶的目光,等他背对着我时,我抬腿狠狠的一踹。
他吧唧一声,就趴在了课桌旁的窗台上。
见此,我赶紧撒腿飞奔,连固定在放学后上厕所再回家的习惯都不顾了,姐妹们喊我一起回家的邀请,我也没回应,奔跑如风的出了学校门口,这时我才敢仰天大笑。
解气,真解气。
握拳,狰狞中。
我心情觉得快活多了,蹦蹦跳跳的往回家的路走去。
上海的初中学校,都是按照区来划分的,你的户口在哪个区,就在哪个区的学校念书,所以离家都不是很远,走路上学是大多初中生的首选,当然也有部分人属于违法违纪的,没到14周岁就骑自行车上学。
我本来也是违法违纪中的一员,只是今天自行车送去上油了,所以没骑。
我的户口是跟我老妈,不过住址和户口不是一个区,但也不远,正好在两个区的交界处,那条分界线原来是一条废弃的铁路,如今则是上海人民皆知的延安西路高架——虹许路至虹井路段。
初中时,那条铁路两边都是废弃的田地,杂草丛生,野草长得比人还高,我每次走到这里都会拔一根狗尾巴草下来,一边哼歌,一边甩着它回家,兴致高昂时还会在铁路上玩跳格子。
今天也如是……不过,玩着,玩着,觉得尿急了。
我是个有生理时钟的人,早上6点必定会想尿尿,放学的时候也一定会要上厕所,尿意一上来,我就有点耐不住了。
九零年代11月的上海也是蛮冷的,天冷憋尿更是一种要命的折磨,想奔回家去解决吧,可我奔不起,两腿摒得死紧,就怕松开,会憋不住。
不行,不行,真的憋不住了,只能做有碍公共卫生的事情了,瞬时一个箭步,冲到杂草丛里,先慌忙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发现没人后,立刻脱裤子。
刚蹲下,正要嘘嘘时,有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奔了过来。
我不敢太深入野草丛中,就怕碰到虫子,老鼠之类的生物,所以选了个边边的地方,仅有些许杂草遮着,未料那人偏偏鬼使神差的往我这里看了过来。
一看清来人,我就崩溃了,脸都白了。
莫说憋住尿,提裤子了,惊吓的瞬时一泄千里。
尿是热的,天气是冷的,顿时白烟袅袅。
嘘嘘更是是舒爽的,尤其是冬天,舒爽完还会不经意的打个冷颤,我也冷颤了,可我是双重冷颤。
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康聿。
发现他眼里闪过错愕,我肯定他看到了,看得真真切切。
我顿时有了自杀的冲动,脑子使劲回想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相信我不是在嘘嘘,而是再做一件为人民服务的事情,例如灌溉农田……
最后,这些念头统统化成一个强大的怨念——为什么地球不在此刻毁灭。
当然,地球绝不会响应我的怨念在此刻毁灭。
于是,我秀逗了。
“呃……你要不要也来嘘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罚站(修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是穿好裤子才回家的吗?还是没穿,提着裤子就跑回来了?这有差别吗,反正都被看光了,穿不穿有什么所谓吗?
这丢脸早就丢到姥姥家了。
一回家,我直接冲上楼,回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开始打滚,从床上滚到地上,再从地上滚到床上。
我觉得我的人生已到了尽头。
这就是报应呐,要是我没踹他,就不会发生这么尴尬的糗事了。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继续打滚,继续捶地,继续泪流满面。
我突然想到,明天是星期几,明天要不要上学?瞅了一眼挂历,泪流得更凶。
明天是星期五,竟然是星期五,万恶的星期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该怎么办?明天我要怎么去见康聿?
或者,我现在应该出门,找条马路,站在中间,然后等着车撞过来………我觉得这方法非常好,立竿见影!!
但,我没那胆子……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溜达进一只成年的德国黑背,在我和老爸每天一只鸡的喂养下,它比普通黑背要壮的多,黑色混杂狼灰色的皮毛十分浓密,每周一次固定的清洗,使它毛色油亮,脖颈上的毛厚实的散开,就像裹了一条貂皮围巾,它正垂立着耳朵,虎头虎脑的看着我,见我在地上滚来滚去,它显得很兴奋,对我吠了几声。
我没搭理它,坐起身,挥了挥手,意思是你主人我郁闷着呢,自己一边玩去。
估计是我把它宠坏了,见我不理它,它劲头更疯,抬起前肢,将我扑倒。
我的妈呀,它足足有100斤呢,压得我肺里的空气都没了,还把我当成棒棒糖一样的舔着,不一会儿,我脸上都是它的口水。
“莱西,走开,走开!!”我拿手推它。
这个年代,若是养狗,叫莱西的会特别多,这都源自一部名叫灵犬莱西的电影,谁都想要一只像电影里的莱西一样的狗,潜移默化下,大家都爱唤自己养的狗叫莱西,我也不例外。
莱西很皮,觉得我是在跟它玩,更起劲,舔得也就更卖力,我被它舔得痒兮兮的,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它更兴奋了,尾巴摇得跟装了马达似的。
我受不住了,只好命令道,“莱西,坐下。”
德国黑背是警犬选择率最高的狗种,十分聪明,只要有耐心,它什么都学得会,命令一下,它就笔直的蹲坐好,伸出舌头,哈哈的喘着。
我身上重量一轻,整个人都轻松了,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它。
我一直都觉得我家的莱西在狗类中一定是个大帅哥,它的眼睛,杏核型,古铜色,眼光炯炯有神,微露寒光,鼻子湿漉漉的,又黑又亮,整一个叫雄赳赳气昂昂啊。
我满意的拍了拍它的脑袋,“很好,乖。”
“汪汪!!”它吠着回应。
被它这么一搅和,我立刻把到马路上去找车撞的蠢主意给抛在了脑后,捏着它下巴这里肥嘟嘟的肉玩,它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声,时而会露出狗牙啃啃我,不疼,就是玩呢,不过这真是锋利无比的牙齿,我小学的时候曾被狗咬伤过,不过不是狗的错,是我顽皮差点烧了它的毛,所以不怪它。
真正喜欢狗的人,是不怕被狗咬的,狗咬人除去狂犬病,无非是自卫,咬着咬着也就习惯了,再者,狗若是乱咬人,那也不是狗的错,而是主人没教好。
所以,它那白森森的牙齿,我看着一点儿也不怕,反而脑中一道精光闪过,衍生出一个想法来。
我把白嫩嫩的的手臂伸给莱西,对它说,“莱西,来,咬我。”
这时,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莱西歪着脑袋,看着我,发出叽哩叽哩声,显然没听懂这句命令。
“来啊,快咬啊,新鲜的蹄髈哎。”我在它眼前晃动我的手。
它摇了摇尾巴,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是有点明白了,真的张了嘴……
我兴奋了。
莱西伸出舌头……舔……
我脑门上立刻冒出黑线,“谁让你舔了,是咬!!”
莱西:汪汪!!(我舔……)
“咬!!”我喝道。
它,舔……
“咬啊!!”我斥道。
它,继续舔……
我沉默了……往后倒去,躺在地上流泪哀悼计策的无疾而终。
人家还想被它咬一口,明天可以请假不用去上学咧。
“你个小笨蛋……”我指着它的鼻子骂。
莱西对着我的手指,又是一舔……
我彻底觉得没希望了,躺在地上,作死尸状。
莱西似乎也玩够了,踱步到我身边,趴坐下来,把脑袋搁在我肚子上。
我想,我干脆就这么死尸到底算了……
可我这人最抗不住饿,一听到老妈在楼下喊开饭了,我比谁跑得都快。
一家四口,吃着热汤热菜,我却食不知味,脑子里尽想着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明天不去上课。
我低头看着碗里的白米饭,不时偷看老爸和老妈,我这作贼似的动作,让老妹发现了,她踢了我一下,轻声道,“干嘛呢?”
我说,“我想逃课。”
“神经!!”她夹了一块肉,放到我碗里,“少神经,多吃饭。”
初中生想逃课,找死!!
老爸也发现了我的怪异,关心的问,“怎么了,囡囡!”
囡囡是上海人民对爱女的统一昵称。
我摇头,没敢说。
“是不是没有零用钱了?”我爸在我和妹妹的零用钱上,从不吝啬。
虽然根本不是这件事,我还是无耻的点了头。
没办法,学生时代谁不想有更多的零用钱。
爸爸了解的表示明白,给我夹了很多菜,“吃完饭,爸爸就给你,要多少,你说,先吃饭,多吃点。” 然后对着老妹,也如是说。
反正一个有,另一个自然会有,老爸向来公平。
吃完饭,我捏着老爸给的钱,心里又乐,又苦,回到房间,钞票的手感也无法抹消我对明天上学的恐惧。
钱TM也不是万能的。
我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