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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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被绑着手脚,和黄翔年纪差不多大,面容俊秀,肤色微黑,却带着一股黄翔没有的气势,如年幼的豹子,随时能给你致命一击。然而终究还是太年轻了,那双眼中对她的恨意太明显。
“地灵卫里面竟然还有未成年啊~”李骁鹤直奔房间里面,黄翔正好一下蹿出来。
“师父~~~”哀怨至极。
李骁鹤一把搂住他,拍拍他的背一顿哄,“没事了啊,那蛇精病有没有打你啊?”
“他捆着我,连师父的爹也不捆,光捆我!”黄翔也不哭光嚎,搂着她家师父软软的身子,靠在她肩膀上可劲儿撒娇,美女师父好软哪~~~
“软吗?”有人问。
“软……黄翔眼一睁就是他家师公无比温柔地笑着看他,后背一阵凉。
“师公……”黄翔嘤嘤地放开他师父。
“果然是色鬼!”被绑的少年不屑。
黄翔嗷的一声扑过去开虐,小样儿师公就算了,你算哪根葱敢小看小爷我!
李骁鹤无奈地笑笑,她当然知道黄翔没受什么伤,他只不过想撒撒娇而已。无论在虞安城怎样聪慧,毕竟还是个孩子。
不过……她看着那被黄翔掐着脖子的少年若有所思,在看到他第一眼时便认出来了,站在龙鳞身后用那样憎恶的眼神看着她的那黑衣人,龙鳞怎么会丢下他呢?
“他被尚翼抓到了,原因他不肯说。”
从云坐在一桌好菜前慢悠悠地啃鸡腿,也不用看她就知道她在疑惑什么。
李骁鹤坐在他身旁,拽着他的白胡子道,“爹啊,谁告诉你什么尚翼的啊?”
她这爹真是不简单,不仅能用一块破抹布把她从布满机关和莫染的赏意居中弄出来,还能拥有传说中的轩辕门里的武功秘籍,同时还知道暗军排名第二的黄泉首领竟会是尚翼皇帅!
从云肯定不是说漏了嘴,而是没想隐瞒她,此时面对她的提问,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啃鸡腿。
李骁鹤看着鸡腿忽然想起来了,张嘴吆喝了声,“那谁还没回来吗?”
白袭体贴地为她倒杯酒递过去道,“不回来了。”
或许是不祥的预感,从云慢吞吞地来了句,“谁不回来?”
“当然是小虹越了。”李骁鹤道。
白袭接上话头,“听说他化名甘姓少年,自称莫留轩辕门传人加入了铁沙帮一起为非作歹。就是前几日被灭门的那个铁沙帮,先生可有耳闻?”
李骁鹤以为从云怕的是被虹越抓到,事实上只有白袭知道从云更怕涉世未深的虹越被拐了干坏事还不知道。
果然从云的脸色凝重了,知道白袭肯定站在他闺女这边,虽然是闺女问不要紧,但眼下这种女儿女婿联合起来对付亲爹的感觉是咋回事~
“我曾经呆过璇玑楼。”从云老人家乖乖坦白,闺女不就是想在爹这里找点安全感嘛,他能理解。
“璇玑楼?”李骁鹤心说怪不得他知道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其他的她也不问,他都能把《轩辕决》给她就能说明问题了。
“习陵和秦鹫回来后,让他们收拾东西休息,明日一早就出发。”这是李骁鹤和白袭共同的想法,红叶楼已经追来了,他们不能再在这里陪习陵等南烜了。
至于虹越,就随他自己了。
“黄翔,别闹了,赶紧去休息,好好看着这位地灵卫大人~”李骁鹤揶揄道。
少年虽然武功高于黄翔,奈何手脚被缚,只能被他揉来捏去。
“知道啦师父!地灵卫了不起啊!小爷都没够上吃离魂居然被你吃了!”黄翔戳戳少年的脸,“让你老大欺负我师父!”
少年气的满脸通红,对着李骁鹤大喊道,“你这妖女,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报仇的!我不怕死!”
李骁鹤听了丝毫反应也没有,脚步不带停地走了。
夜深,热闹无比的丹阳灯会终于落幕了,人群逐渐散去,留下一地的寂寞。
李骁鹤熟练地扎起马尾,轻手轻脚地推开一扇门进入房内。看见的便是黄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几乎占了整张床。旁边睡着被绑着手脚的少年,都快被黄翔挤下床去,腰上还横着黄翔的一条腿,浓眉在睡梦中都皱着。
李骁鹤在心里叹了楼气,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刚要塞进少年的嘴里,突然少年的眼睛睁开来,没有丝毫睡意,在黑夜里像头嗜血豹子!
李骁鹤一惊,手上动作却不停,少年猛得后退,一头撞在黄翔胸口,整个人一个翻腾到了床里。
这边黄翔惨叫一声,被那一下给撞醒了,两眼迷迷糊糊地睁开就看见大晚上一个人影站在他床前,一时有点蒙。
“笨蛋!他要杀我们!”少年低吼。
第八十九章红叶楼出现
他说的杀“我们”把黄翔吓清醒了,可惜他又不会武功,张嘴就要喊师父。
李骁鹤黑线,一把捂住他嘴,“闭嘴!”
黄翔呜呜两声后,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眨眨眼看着那人。
“是我,你师父!”李骁鹤喝道,当下放开他嘴巴,“赶紧帮我把他按着。”
黄翔楞楞地照办,虽然不知道师父要干嘛,不过听师父的不会错的。
于是少年就被掰开了嘴,李骁鹤喂进去一颗带清香的药丸,那清香黄翔闻着有些熟悉,抓脑袋想了会,差点大叫出来。
“师父!”他急忙抓着李骁鹤衣服,“那是……那可是……”
李骁鹤知道他认出来了,拍拍他的头安抚道,“乖啊,别说啊,这是师父和你的秘密啊,一个也不能说啊!”
“可是师父……”黄翔气的在少年脑袋上打了一巴掌,“都怪你!”
少年本来以为被喂不知什么东西,又被他打的莫名其妙,顿时火起,张嘴就要骂就被李骁鹤一个手刀打晕了。
“记住,别告诉他们,早点睡吧。”
黄翔瘪瘪嘴,“那你答应给我唱曲听。”
要不是怕吵醒人,李骁鹤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调戏上瘾了,把你师父当唱曲的!
“以后再唱,睡觉!”李骁鹤低声嘱咐一番后,翻身出了房门,隔壁杨思诺从被废了手后,这几天也挺安分。
想想约莫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干脆也不睡了,到客栈厨房里摸出一壶酒跳到房顶上。
晚风习习,一轮明月高悬,白日一片喧哗的丹阳城此时寂静无比,空旷的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犬吠。那些闻风而来的江湖人注定要扑个空,即使云泽少女就在他们头顶上躺着喝酒。
李骁鹤枕着手臂,灌了口酒,辛辣感瞬间流入四肢,并非什么好酒倒是烈得很,她却开心的很。
“有轻功就是方便啊~”
头顶一片星空,清澈绚烂,就这片天空来看,这个古代的世界简直和她的世界一样,然而历史上并没有沧澜的存在,也没有七国的存在。
耳边有脚步声接近,来人坐在她身边躺在她身边,这动作干脆得让她吃惊。
“很惊讶?”白袭问。
李骁鹤诚实地点头,她的手指指着它离近的鼻子说,“第一次见面就看见你坐着张紫貂皮,以为你躺屋顶也得躺个金的。”
“我如此世俗?”白袭无奈地看天空。
“比喻而已,”她指着头顶的那皎洁的明月说,“你就像它一样,站的高高的,离得远远的。”
白袭将她手中的酒壶拿过来,喝了一口,看着那轮月道,“明月高悬人间,冷眼看众生,可我不愿再做明月,只想离你再近一些。”
李骁鹤心猛的一跳,那一瞬间自己的脑子空白了一下,看着他那张俊美的冒泡的脸就想捧着亲一口,好在她立马把这想法给按下来了。
“离我近干嘛?我又没钱。”她一把夺过酒壶,掩饰性地喝起酒来。
白袭转头看着她,目光非常的温柔且认真,李骁鹤能感觉到那视线,下意识地就看过去,正好对上他的眼。
有夏夜的风吹来,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似乎在人的心里打个卷儿。
白袭伸手拨开一缕被风吹过而挡住她脸的头发,最后再她眼睛上停住,缓缓开口道,“白袭是我母亲给我的名字。”
“嗯。”李骁鹤应道,“我就叫李骁鹤。”
“另一个名字甚是难听。”
李骁鹤没做声,总之不叫狗剩就好。
“我爷爷给我取的名,都说像男人的名字,我还挺庆幸的,要不给我取个怜啊凤的,还不糟心死了~~”李骁鹤撇嘴。
旁边潜伏的燕寻不禁感叹,不愧是公子选中的人,一下就猜到情敌的名字,顺带还鄙视一把,完胜!
江玄冷眼扫过去,忽然脸色一变,“有人进城,我去去就回。”
说着就蹿出去了,燕寻看到他往城门口去了,那边静悄悄的,甚至连犬吠声都没有。燕寻心神一凛,连看门犬都没有惊动,来人轻功不在他们之下。
仅是片刻江玄就回来了,神情严肃,直接忽视了燕寻,向白袭而去。
“何事?”白袭没有怪他,若非有重要的事,江玄是不敢打扰他的。
江玄也没有避讳李骁鹤,直接说,“有人进了城,在城门上悬了东西。”
李骁鹤没来由的心一跳,“什么东西?”
“人头。”
“什么人?”白袭问。
“来人轻功极高,属下没有看清。”
其实江玄这样说,李骁鹤和白袭也猜到了是什么人。轻功如此之高,若非神偷便是杀手,而杀人断首悬于城门上,此举是在威吓。只有杀手,能江玄折服的且威慑身在丹阳城的人的,只有红叶楼的人,
李骁鹤二话不说,纵身一跃向城而去。
“不要惊动其他人。”白袭随后跟上去。
燕寻上前拍江玄肩膀,好奇地问,“哪个人的头啊?”
江玄张口道,“你应该问哪些……”
燕寻一愣,随后理解了他的意思,后背一阵凉意,“不……不会吧……”
李骁鹤站在城门楼前,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城楼上铁沙帮帮主洪磊惨白的人头旁边,顺着城墙,一路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在夜色下泛黑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滴在城墙,她的脚下。
这些人她并不全部认识,但有几个却是那么熟悉,有那个笑的憨憨的瘦高个阿信,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那个脸上一道疤的潘熊,他们全都紧闭着眼,顶着张惨白大脸,像是流尽了血。
李骁鹤瞪着眼睛看着,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流下血来,她相信此时自己紧握的拳头能一拳轰碎这面悬满人头的丹阳城墙。
天色早已透出亮光来,朝阳洒在寂静的丹阳城,落在城墙上,照亮了那一排排的人头,鲜血的颜色显得那么刺眼。
李骁鹤闭上眼睛嗓音暗哑,“别告诉习陵。”
白袭在她身后默然地握住她紧握的拳头,他们都清楚,习陵早晚会知道,来人故意选在凌晨,要的就是让人发现。
此时已经有人发现城墙上多了一排东西,血淋淋地挂在那儿,随后是一声尖叫和呼喊声。李骁鹤听着耳边越来越喧闹的声音,感到无力。
“这有张字条!”有人叫道。
“原来是丹阳山上的土匪啊!怪不得被杀了呢!这落款是……”
“云泽大仙!是云泽大仙!”
“云泽大仙可真是保佑啊!”
李骁鹤冷冷地看着那贴在城墙上的白布条,上前一把夺过那布条扯的粉碎。
不要半个时辰的功夫,丹阳山土匪被灭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丹阳。
李骁鹤才到鸿门客栈,就看见习陵骑在白马身上和她擦身而过。白马见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地像停下来,被习陵狠狠甩了一鞭子,痛苦地嘶叫一声向山跑去。
秦鹫紧跟着跑出来,看到她就问,“王妃,公主她……”
“我知道,收拾行李,雇辆马车给唐茗和加南,立刻上路,走官道。”李骁鹤止住他的话,红叶楼就是要把习陵引出来,如今怪秦鹫也是于事无补。
“杨思诺逃了!”桑宁匆匆下楼,满脸的懊恼。
“别管她了,赶紧照我说的做,那个少年随便他走不走!”嘱咐过后,跟掌柜的借了匹马,直接朝城门而去,城门拥挤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习陵已经不在这里,李骁鹤策马向丹阳山上去。
才到山腰下李骁鹤就遇到了白马,它撒欢地又舔又蹭,习陵不见人影。李骁鹤一把按住它问,“习陵呢!”
白马颇通人性,看出她心情不好,连忙带着她来到了那条小溪边,习陵正木木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河水。
李骁鹤低头的瞬间,心不禁抖了一下,这条小溪是从丹阳山上流下的。此时清澈的河水变成了刺目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