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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七国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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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儿呢?”老人家不知死活地开口,生生破坏了激昂的气氛。

    南烜和黄禀一时哑然,二人同时把这位给忘记了。

    “你的意思是在坤域外有人试过?”南烜有些猜想在脑中形成。

    “你女儿哪位?”黄禀疑惑,他当然知道这方法是谁想出的,没听过那位有爹啊。

    老人家砸吧砸吧茶水,“现在正躺在你家的那个。”

    南烜手上的茶杯不经意地抖了一下,竟然是……那个妖女的爹,莫名地有点紧张怎么搞的?

    黄禀表情微妙,不经意地扫了南烜一眼,大概懂了,三皇子恐怕也不知道。

    提到李骁鹤,南烜忽然想起那日打扫战场时,谭明发现的城墙头的那一滩血,心里生出些几分紧张来。

    他清清嗓子,威严道,“黄大人,那名毁坏城墙的女犯呢?”

    女犯?黄禀楞了楞,缓了缓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位,他一时有些猜不透三皇子的意思。事实上,这李骁鹤是什么时候被抓的他都不知道,毁坏城墙的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通敌叛国,往小了说就是一堵墙的事,况且人李骁鹤当机立断救了一城百姓,也算有功。可他是知情的,皇后密旨命三皇子用云泽少女交换永安公主的自由,不知这三皇子是选择妥协还是杀上京都。

    黄禀叹息,身为臣子就是这么为难,身为一个父亲更是为难他家儿子看上了李骁鹤,他怎么能伤儿子的心呢?


第四十八章离魂

    “这虞安城可不少女犯,不知三皇子说的是哪名女犯?”他先谈谈口气再说。

    “就是一拳打碎城墙的那个!”南烜不耐烦地说。

    “那就是我女儿。”喝茶的那位耳朵贼灵,立刻指着鼻子,满脸自豪。

    黄禀不知说这位什么好,这可是犯法,到底哪来的自豪感?

    “原来是李姑娘啊,她正在东厢房内休息呢,老人家先饮茶。”

    “她伤势如何?”

    说到这个,黄禀一时面色为难起来,“不知殿下可知离魂?”

    南烜脸色陡然一变,离魂他自然知道,七国内有不少使毒的门派势力,其中神仙谷便居于首位,唐家因以铸造为主,次之。据传闻江湖上存在十种奇毒,其中赤毒作为百年前的奇毒,当之无愧位列第一,而离魂便位列第四,出自神仙谷,中毒者三日内与普通人无异,但只要第三日子时一到便会瞬间毒发,毒发速度非常之快,中毒者会在瞬息死亡,让人猝不及防。

    “暗军黄泉下的手。”对于虞安城的势力,黄禀多少也清楚,只是不好管,“赏意居人去楼空,不知情的人都处理了,只剩一个活口,名甄怜儿,虞安城大乱便是因为她得到了消息才泄露的。”

    “关入大牢!”南烜咬牙切齿,真是无知的妇人,还没那个妖女省心。

    “这是第几日?”

    “第五日。”

    “什么?”南烜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想起了一个人来,“唐家的万灵丹?”

    黄禀点头,心道这李骁鹤也是命大,若是别人恐怕没办法在三日内到达云州唐家,更没有办法让唐家拿出珍贵的万灵丹来。

    “她的外伤如何?”

    南烜并未放下心,万灵丹只不过能延迟毒发,而不能彻底解毒,若不能及时拿到解药的话,那妖女恐怕还是难逃一死。想到此,他下意识地看了老人家一眼,见他旁若无闻地喝着茶不禁松了口气,幸好老人家朴实不懂这些,否则会伤心死。

    某朴实的老人家:不愧是我闺女,中的毒都这么稀有~~

    “外伤已无大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可完全痊愈。”黄禀有点失望,本来他还想着到时把她留下来跟他儿子好好处几个月,感情自然就上去了,可如今,为了解毒肯定是不能留在虞安城了。

    “那姓白的男子呢?”对那紫衣男子他是在放心不下,那男子的气息让他感到熟悉,却没见过那张脸,那身功力绝不在他之下。

    “他在……忙呢~”黄禀舌头打个花花绕过去了。

    “如此便好。”南烜下意识地以为白袭是离开了,云泽异宝他可以不要,但绝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否则又是一场乱子。

    “喝饱了,我闺女呢?”老人家仰头理直气壮问这两人。

    “这……”黄禀一头汗,他脾气暴躁的很,也只对南烜恭谨些,难得对别人这么有耐心,也是为了自家儿子的幸福,不过这亲家也忒难应付。

    “李兄,你女儿重伤未愈,需修养一段时间,不如你暂且住在太守府中可好?”

    黄禀算盘打的啪啪响,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把亲家拉拢好了,再让自家儿子好好表现一下,这亲事还不妥妥的。

    “不用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温润声音,桑宁最先出现,然后便是白袭缓步走到三人跟前,白衣紫袍,玉冠束发,举手投足间优雅而具有威慑,让人折服。

    从云一听那声音,就不动声色地挪过身子,端起茶杯,低头喝。

    黄禀在心里摇头叹息,儿啊,咱还是放弃吧,先不说长相,就这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啊~~

    南烜的第一反应则是以眼神质问黄禀,你不是说他在忙吗?都忙到太守府了,你这是菜市场吗谁都能逛!

    “见过王将大人。”桑宁低头一礼。

    白袭虽是以一平民之身见礼,却并不下跪,甚至连头也不曾低下一分。

    这人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南烜这样想到,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低头屈服,这份气度便不是一般的门派世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有礼,不知阁下是何人?”

    “在下白袭,一介商人。”白袭答道。

    商人?南烜冷笑。

    “白公子说不用了,是何意?”黄禀赶紧打岔,这两人简直快冒出火花了。

    “骁鹤身中离魂,时间紧迫,需要及时找到解药,但她放心不下李伯父,故此就不叨扰太守大人了。”白袭淡然一笑,目光看向喝茶的某位,“李伯父可对?”

    骁……骁鹤?南烜眉头直跳,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嗯。”从云放下茶杯,整整衣袖,端端正正地坐着应了一声,瞬间变成气度不凡的高人。

    “对了,这个归还三皇子。”

    白袭手心拿着一块玉佩,血色通透,活灵活现,正是凤血玉佩。

    南烜没接,脸冷了起来,“这是我送她的。”

    白袭勾起唇角,无比疏离含笑回道,“这玉佩价值不菲,骁鹤消受不起。”

    南烜冷哼一声,一把接过玉佩,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拒绝本皇子的好意!这块玉佩可是能保她安全的。

    桑宁都快看不下去了,王将大人太耿直了,从头到尾他家公子就没说过是李姑娘说的。公子啊,你把聪明才智用在打击情敌上真的好吗?

    黄禀看这硝烟弥漫的战场,满心只有一句话,儿啊,这媳妇咱真的要不起,真的……

    “她身受重伤怎能跋山涉水?”南烜质问。

    “我已给她服了苓丹和安神止疼的药。”白袭轻飘飘地反驳。

    南烜憋屈了一腔怒火,想去揍李骁鹤一顿,却又想起她正在休息,忍了几忍,最后对着白袭铿锵有力地来了句,“告辞!”

    “太守大人,在下方才进来时正看到令公子在寻您,似乎是为了修城墙的事……”

    白袭话音刚落,黄禀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客厅里只留下白袭和从云二人。

    “久仰,”白袭对老人家点头示意后,转身就走了。

    桑宁也对从云弯下腰一礼,他自小跟着公子,虽不知道眼前这老者的真实身份,但能让他家公子恭敬对待的,整个沧澜大陆都没有几个,他也猜到了几分,自然不敢怠慢。

    从云目光闪了闪,没漏看白袭眼中的戒备与警告,良久,一声叹息响起。


第四十九章师公和劈天神功

    黑影卫大军在虞安城外就地驻扎了三日后,修整好后,遵从南烜的命令,加入了修缮城墙的队伍。

    城内的百姓回过神来,才想起了李骁鹤这个一箭挡住他们送死的人来。于是都纷纷打听到了太守府,提着鸡蛋提着绸缎来看望她,却被告知李骁鹤正在养伤,不宜见客。而事实上,李骁鹤的确不宜见客,除了最开始那会儿清醒,她拜托白袭将修筑城墙的方法写出来,交给了黄禀后,就一直睡着,直睡了三天。

    对此现象,黄翔是最捉急的人了,他还没拜师,这师傅就死了可不好,虽然大夫说了无碍,但他硬是揪着虞安城所有的大夫轮流看了一遍,直到黄禀狠抽了一顿才消停。

    唐茗在被鱼心连番轰炸的空当也跑来太守府看望了李骁鹤,考虑到李骁鹤的仇家太多和太守府的安全,她也没要求让李骁鹤住到福临客栈去了。对于李骁鹤的昏睡,白袭也给了他答案,苓丹的效用虽神,却痛苦过大,自然加了另一味药,正好方便修养。

    唐茗也没多问,倒不是那么相信白袭,只是他并没有害李骁鹤的理由,一个死了的云泽少女可没有云泽异宝。

    “万灵丹需要每个月服下,一个月后,不管她醒不醒,就是硬塞也把这个塞到她嘴里去。”

    她交给白袭一个瓷瓶,里面自然是万灵丹了。

    “没有那么久,大概这两天她便会醒来了。”白袭笑道,她的这个朋友也真和她的性格一般直率。

    唐茗等人是明访的,而暗访的则只有一个人。

    半夜所有人走后,王将大人才悄悄出现在李骁鹤的窗前。他本想指着她鼻子呵斥一顿的,谁让她不知好歹,不接受他的好意。

    “你要解毒必回云州唐家,到时肯定要进坤域,厉王不会放过你,有我的玉佩至少安全些,真是不知好歹……”

    “……”南烜板着脸瞪了半天,那床上的人也一动不动。那苍白的小脸慢慢有了些血色,却依然虚弱的很。

    光天化日合伙抢皇子的玉佩,又偷偷混进黑影卫里,又擅作主张,一箭射退城内上千百姓,如此强悍的女子他还从来没见过,天倾的那位皇女怕也没有那份果断吧。可如今这么个彪悍的人却乖乖躺在床上,反倒让人不习惯。

    南烜看了一会儿后,便原路从窗子翻出去了。

    月华如水,如绸缎般流泻在木窗上,一片静谧。

    白袭靠在南烜进出的窗上,对着李骁鹤的睡脸微叹了口气,带着无奈而宠溺的语气道,“还真能惹麻烦……”

    阳光带着草木复苏的香味穿过木窗,投射在房内的雕花木床上,上面睡着的人,睫毛颤了颤,眼皮子动了动。

    门被打开,一个丫鬟端着脸盆毛巾正走进来,走近了就看见床上躺着的那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喜形于色,放下脸盆就要去喊人。

    李骁鹤用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那丫鬟,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丫鬟惊喜又疑惑地看着她。

    李骁鹤虚弱地喘了口气,半天吐出来一句话,“饿,我要吃饭……”

    丫鬟立马反应过来了,这都五天没吃饭了,当然会饿。

    她连连点头跑出去了,出了门就开始喊里面那位醒了,激动之情让饿得要死的李骁鹤都纳闷,她好像还是毁坏城墙的罪人来着。

    丫鬟刚出去,门又被打开,黄翔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眼巴巴地蹲在床边看着李骁鹤,那小眼神哀怨的直让李骁鹤发麻。

    由于太饿了没力气,她只能用眼神来询问这位少年,你想咋滴?

    少年眨巴眨巴眼,手上端起一碗粥,白白软软的,散发着香味,“师父,我都等你几天了?”

    李骁鹤一看到那碗粥眼睛就移不开了,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骨碌爬起来,夺过碗仰着脖子就开灌。

    “呼…”李骁鹤长舒口气,一碗粥下肚,总算活过来了。

    “你等我干嘛?”就算她毁城墙强玉佩,不对,她是被冤枉的的,就算犯罪也得太守亲自抓,怎么让个未成年来?

    “不对,你叫我什么?”她没听错吧,她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大一徒弟?

    黄翔笑嘻嘻地蹲在床前,一扫之前见到李骁鹤的色胚样,讨好道,“您就别瞒了,我都知道了,那城墙是被您给一拳轰倒的。”

    李骁鹤心喊糟了,这是要她坦白从宽吗?要不要死不承认?

    黄翔没看见她的心虚,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我知道您那是练了劈天神功才会这么厉害的,您就收我为徒吧!”

    “什……什么功?”

    “您就别装了,师公都已告诉我了,我这都端着粥等了您好几天了。”

    李骁鹤凌乱了,“谁姓师?”

    黄翔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当然是师父的相公白公子了,当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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