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妃-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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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本來冷漠的脸更加的冷了。
“她敢侮辱白殿。”这句话中的怒气足以让人胆寒。但当事人却毫无所觉。
而唯一知晓的人却是一脸宠溺地看着水镜中的毫无形象破口大骂的人。
“看來精力不错。就是几日不见瘦了些。”白袭脸色惨白却依然微笑着说。
“鸿渊太子。你是否忘记自己的处境。”
男子沉着声音转身走到白袭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不出年纪的声音却莫名带着沧桑感。
“我本念在上古时期神风一脉曾和观澜王一起追随过神想放过你。但你却不珍惜这活命的机会。屡次挑衅白殿。你不会以为莫留山赐你的天子之名便天下无敌了么。”
“呵呵……”白袭神色不变。视线还是放在前方的那面水镜之上。
“晚辈不敢。不过前辈还想要晚辈手中的东西不是吗。”
那人神情一滞。阴翳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死气。他伸手抓住白袭受伤的肩膀。动作十分的轻缓。但白袭的脸突然更加惨白起來。
“云泽少女已死。宁修的死白殿不会追究。你何必执着。”
白袭颤抖着洠в醒拇健D抗馑浪赖囟⒆潘道锉┰甑乩铈绾住4浇俏⒐础
“只要前辈答应我的条件便可。”
枯瘦的手收紧了几分。瘦削的五指扣进了血肉模糊的关节伤口之中。男子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超然世外的倨傲。
“九州化沧澜。七国都是神之子民。所谓帝王时代不过是尔等凡人之妄念。我白殿可在须臾之间便毁了这七国繁华。你神风也一样。鸿渊太子。何必执着。”
“何必执着。”白袭紧咬着牙关。鲜血不断从最嘴里流出。染红了一袭高贵华美的银紫色长袍。
他看着在水镜里叉着腰抄着北斗指天大骂白殿的李骁鹤。眼中尽是缱绻满足。
执着么。自然是为了她。从虞安城开始。他便在一步步布局。一步步消除他们之间的阻碍。白殿自然也是一样。
“鸿渊太子。最后一次机会。”
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淡淡问。“交出宁修的生源。否则……”
不待男子说完。白袭低着的脸上悄然勾唇一笑。不顾肩上还扣着一只手。忽然出掌向男子拍去。
“不知死活。”男子淡漠的一声。随之挥手一掌将白袭击飞。
白袭却是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男子脸色一变。却见白袭借着他的力往身后的一道石壁上撞去。石壁瞬间裂开。白袭掉进去消失不见。
男子见状微讶却不阻拦。“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原來存了死意。”
“妈蛋。有种出來个人啊。”
足足经历了一炷香的失重感才掉落在了一个白茫茫的迷宫通道般的地方。四周的墙壁也都是白色的雾一样的。李骁鹤拄着北斗一路往前走。还好有光。不然还真得抹黑往前走。
唉。不对。哪來的光。
李骁鹤忽然醒悟。这头顶白茫茫。四周白茫茫。像是个密封的空间一样。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当然知道人能看见东西是因为有光的反射。排除自己有白内障的可能。她之所以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应该是有光存在的。
但是。光在哪儿呢。
李骁鹤靠着白茫茫的墙刚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剧烈的响动。顾不得思考问睿KΤ磁芰斯ァ
白茫茫的通道像梦境里的世界一样。踩在地上的回响都显得格外虚幻。李骁鹤眼看着要通道的尽头。眼前景象却突然一变。
李骁鹤无语地看着四周忽然又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连惊讶的表情都洠Я恕V苯用嫖薇砬榈乜缸疟倍吠虏邸
“怎的。白加黑啊。”
这白天一片晚上一片的……
“叮……”
手上的青铜手链突然响了起來。李骁鹤低头皱起眉來。闭眼仔细一感应。然后眼神顿时复杂了起來。
这青铜手链好像突然进化了一样。居然还自带警报器功能了……
“钦天八门。”李骁鹤嘴角翘起。眼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她发现自己对阵法越來越得心应手了。
钦天八门。属守阵的一种。也叫八门金锁阵。八门者。则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入则亡。
脚下踏着钦天八门大阵。但李骁鹤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好点燃了随身的火折子來照明。但是……
“尼玛……”李骁鹤看着依然黑漆漆的一片简直要抓狂。要不是用手试了下差点被火烧伤。她都要怀疑自己瞎了。
这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不科学的世界。
忍无可忍地从怀中拿出最后的杀器。顿时这片黑沉沉的空间出现了一丝亮光。温温润润。柔和的都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开阳。北斗之魄灵也。
“以开阳之灵。照我脚下之路。”
李骁鹤满意一笑。双手掌心交握结印。黑漆漆的地方。一朵散发着白光的奇异花朵。美丽圣洁。悬在半空中李骁鹤的头顶之上。照亮了这片空间。
脚下是一个脸盆大的圆形区域。由金属打造。四周有八条雕刻着不同纹路的金属道路。分别通向八个不同的方向。
开、休、生三门大吉。景门小吉。惊门小凶。死、伤、杜三门大凶。开门直乾位。位在西北。休门值坎。位在正北。生门值艮。位在东北。
李骁鹤面露微笑。她有三条生路。自然选择生门最佳。随即毫不犹豫地抬脚往东北的那条道路走去。然而下一刻她却迟疑了。
李骁鹤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忽然犹豫了。倒不是因为觉得这阵有陷阱蹊跷。而是心里有什么放不下。
她回头看向通向西南方向的那条金属道路。头顶白犹花浮浮沉沉散发着光芒。却照不到那条路的前方通往哪里。
但李骁鹤却觉得那黑暗处有自己想要寻找的。有着什么吸引着自己。
“呼……”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抓起北斗便向完全相反的道路走了过去。
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
前方道路很快到了尽头。李骁鹤收了白犹花。伸手推开眼前的一扇石门。
千里冰封。入目全是一片冰天雪地。森冷的寒意立刻侵袭而來。任是内力高超。李骁鹤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刚踏出一步。脚下就发出了结冰的地面发出“咔嚓”一声。
与此同时。耳边忽然一阵疾风掠过她的后颈。
李骁鹤心中一惊。连忙挥起北斗准备劈去。却在半路被人迅速制住。來人一把抱住她的腰。整个温热的身子都紧贴上了她的后背。淡淡的带着凉意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全身周围都被悠悠的清冷香味包围。
李骁鹤的心一下平静了下來。手中的北斗无力地砸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
“有洠в邢胛摇!鄙砗笕宋省
李骁鹤面无表情。“洠Э铡!
“好无情……咳咳。”
李骁鹤被这咳嗽弄的心一紧。忽然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想要转身却被死死抱住不能动弹。
“你……”
“别动。实在不想让你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虚弱的声音却还是那般风轻云淡。甚至一如既往地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骁鹤更加不安了。硬是掰开搂住她的手转过身去。直接被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给吓住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吾名碎月
“你想死吗。”
李骁鹤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眼前的白袭双肩像是被利器穿过。露着一个血洞。血肉外翻着。一边的伤口血液早已停止流动。而另一边的伤口却还在流血。染红了他的半边紫袍。
如此重伤他却笔直地站在那里。李骁鹤伸手摸向他左手那里泛着透明光芒的一点。入手冰冷。带着新鲜的血色的腥味。
李骁鹤看向他的身后。十几根透明的冰锥利剑般刺进他的上半身何处。
李骁鹤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刚才忽然动作迅速地抱住她了。心里又气又痛。这么重的伤。却还为她挡了这一下。这人永远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那样的镇定自若。不知道别人心里为他而受的苦。
“别哭。”
白袭对她淡然一笑。似乎想朝她伸出双手却发现不能动弹。“让我抱一下。”
李骁鹤伸手抹了下脸庞。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擦去眼泪。默然无语地搂住他。托着他的身子。同时一只手不停地向他体内输入创源之力。另一只手将他周身大穴都封住。然后极其缓慢地将他的身子往后移动。慢慢脱离那十几根冰锥。
白袭带着笑意的脸靠在她的颈窝。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对他來说。这些伤都不及他以前所受的。但所幸此刻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他。心疼他。
李骁鹤一边默不作声地动作。一边却是全神贯注地感觉着怀中人的气息。一旦感觉到洒在自己耳边的气息变得急促便放慢动作。而另一只手一直都洠V构淙朐础
“唔。”
一声低沉的闷哼。白袭整个身子都无力地倒在了她的身上。李骁鹤小心翼翼地撑着他坐在了地上。开始为他包扎。
双手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吃了一惊。“你体内的创源……”
“洠Т怼!
白袭半睁开眼睛。露出锐利的光芒。“千里弥罗大阵不仅吸收那片森林的源。还会掠夺侵入者身体的源。”
李骁鹤越听越气。但还是运起了全身的创源之力慢慢修补着他破败的经脉和丹田。
“这里是钦天八门的死阵。你怎么选择这条路。”
按照李骁鹤对阵的先天优势。再加上后天在莫留山上专门的训练。白袭不认为她会看不出來生门和死门。
“本來是打算走生门。但我感觉到死门这边有重要的东西。”
白袭勾唇一笑。“是我吗。”
“呵呵。”
李骁鹤简直无语。面无表情地回道。“你想多了。我是指与北斗有关的东西。”
白袭摇摇头故作遗憾地叹道。“我还以为是我们之间心有灵犀了呢~”
李骁鹤本想对他狠狠翻个白眼。忽然意识到他根本看不见。便不冷不热道。“那你呢。堂堂天子怎的又傻乎乎地进了死门。”
直接忽视“傻乎乎”三个字。白袭一脸悠闲淡然地说道。“置诸死地而后生。生门被阻拦。走死门也是生存之法。”
“是吗。”李骁鹤凉凉地回道。“所以我來救你根本是多事了。”
白袭顿时眉头一皱。作虚弱状道。“好冷……”
李骁鹤眉头一皱。四下观察了下。他们所在的地方像是一个高大宽阔的密室。却有着几个半人高的高台。覆盖着冰层。四周包括他们坐的地方都是厚厚的冰。像镶嵌着无数面镜子。连她都觉得有些冷。更何况是失血过多的白袭。
李骁鹤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衣服解了下來披在了白袭身上。只剩一件中衣。
还带着淡淡体温的衣服披在身上。白袭一怔后转身看到她只穿着件中衣。立刻笑容淡了。“孤男寡女。你这般也不怕我轻薄你。毁了你的名誉。”
“你现在这样子。我轻薄你还差不多。”
李骁鹤这次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然后低头抓着他的肩膀看伤口的恢复状况。抬头见他低眉顺眼一副乖顺的样子。俊美的脸因为失血而泛着一气苍白。看起來别有一番病美人的姿态。看的她一时忘了心里的那点膈应。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挑眉邪笑道。“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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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李骁鹤的脸一下通红。无端慌了起來。心跳个不停。在他怀里挣扎着要起來。
“别动。”带着不容分说的强硬。
“你别别……”李骁鹤结结巴巴地也不知要求什么。埋在他胸前的脸滚烫。
“呵~”
头顶忽然传來一阵带着戏谑的笑。
“想到哪里去了。只是怕你冷而已。”
李骁鹤顿时脸更加红了。由于被抱的相当紧。不好意思之下挣扎了几下。又怕碰到白袭的伤口。到时候伤口又会裂开。索性也就乖乖地趴在某人胸口上不动了。一只手依然贴在他小腹丹田处继续输送着源。
寂静黑暗的冰封之地。除了两个轻微平缓的呼吸声外什么时候也洠в小
李骁鹤闻着鼻间熟悉的味道。觉得似乎像这样两人静静地坐着真的是很遥远的事。上次还是在丹阳城客栈的屋顶上。身边这人对她说。他不想做那高悬的明月……
之后他们似乎一直在分离之中。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发生。从穿越至今她一直在奔波之中。难得的悠闲也和这人身在两处。
不知从何处而來的暗淡光芒。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在这绝望的生死关头一起取暖。静谧安宁的好像在生命尽头一同扶持着。
良久。这片寂静被李骁鹤的声音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