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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极品鉴定师全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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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画市场上,古代书画的赝品一抓一大把,要说这古书画作伪,其实也算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了,作假者用纸或尖铅笔双勾措下线条轮廓,如果是字,就在空心里面填墨,如果是画,就按线条轮廓对照原作着色,还有一种就是利用残破的字画,采取挖、洗、添、改等各种手段,把无款的作品变成有款,将近代的变成古代,一般的作品变成名家作品,最后一种则最为高深,模仿作者的风格特征。

前面骆天刚进谢氏公司时,就曾辩认出一幅张大千模仿石涛的画作,张大千虽然仿得像,仿得逼真,可终究有自己的一些影子在里面,人的固有习惯和风格是很难改变的,这一招对很多玩字画的收藏家来说比较有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可是对于骆天,他只需要做到的是找出哪里不对劲而已。

在这张古书店里转了一圈下来,除了那些已打包好的作品,剩下的几乎没有真品,有的都是七八十年代一些出版的图书,近一些的就是2005年以前出版的收,还有一些号称是真正“古书”的,看来也都是人为做旧的古书画而已,这古玩街里的东西,真真假假就是分不清楚,其实真正的古书哪里会像这样随意地摊在货架上?

骆天笑了一笑,保存古书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至少需要做到三点,防老化,防虫,还有防污,哪里有这么多的古书画供放在店里陈列?他轻笑一下,正准备告辞,眼角扫到店主正在打包的一打书上,最上面的那一本让骆天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凝视过去,最上面那一本古书被包围在柔和的绿光之中,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过去与店主打招呼,顺手一指:“这是最后一批书了吧,打包完了,应该没有多少了。”

店主不疑有它:“是啊,等我清空了,这里你就可以重新装修了。”

骆天顺手拿起最上面这一本来:“唉,真可惜,这些书在这里也应该呆了一些年头了,就这么地离开了。”

“话不能这么说,人往高处走嘛,老实说,古玩生意越来越难做的,不瞒我说,我最近也就靠这些七八十年的出版物赚点钱,真正的古书画没有一件卖出去的,难啊,难。”

“哦,这样吧,这本书你就卖给我,就当给我留作一个纪念吧。”骆天顺势提出来。

店主的眼睛突然直愣愣地看着骆天,这让骆天有些心虚……

店主直愣愣的眼神让骆天有些心虚,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嘴巴还没有张开,就看到店主很恼火的样子:“买?这怎么能行,这不显得我太小气了嘛,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吧。”

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骆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行,生意归生意,老板你开个价好了。”

“咦,我向来说一是一,这本书也不值什么钱,就送给你作纪念吧,这次蒙你关照,看得起我这铺子。”店老板说着,就将那本书抽了出来塞到骆天手里。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店主说着,将这最后一捆书打包完毕,让伙计搬上车,这时候,这里面都清空了,店主松了一口气:“这样我们明天就去过户,这店就是你的了。”

“明天九点半,我们准时见。”骆天目送店主随货车离开,这才迫不及待地回到奇芳斋,来到顶楼,周伯斋正一个人在喝茶,见到骆天上来,立刻招招手:“来,刚好泡的茶,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不错。”

骆天把手上的古书放在桌上:“周伯伯,你看这像不像是宋刻书?”

“宋刻书?”周伯斋立刻来了兴趣。

骆天刚才打一个激灵不仅仅是这本书被包围在绿光之中,更因为上面标浮的几个数字让他相当在意,那就是1045,这是宋庆历年,木刻版书始于唐代却兴于宋代,虽然无从追溯这本木刻版书是怎么进入到隔壁的古书店里的,但年代显示一定是正确的。

“这本书是邵康节著的《梅花易数》,看字体确实像是宋刻书的工艺,骆天,你认为呢?”

“应该没错,”骆天指着纸张说道:“这是造竹纸。”

凡造竹纸,事出南方,而闽省独专其盛。当笋生之后,看视山窝深浅,其竹以将生枝叶者为上料。节界芒种,则登山斫伐。截断五七尺长,就于本山开塘一口,注水其中漂浸。恐塘水有涸时,则用竹枧通引,不断瀑流注入。浸至百日之外,加功槌洗,洗去粗壳与青皮,(是名杀青。)其中竹穰形同苎麻样。用上好石灰化汁涂浆,入皇桶下煮,火以八日八夜为率。

第60章 做黑斑

第60章 做黑斑

这是《天工开物》中对于造竹纸的解释说明,光从这段来看就知道这纸的质地和纹路该是何等的细腻了。

周伯斋拿起放大镜来,仔细看了看纸的纹路:“没错,你说得对。”

“这就能从侧面说明这确实是宋刻书,”骆天继续说道:“像这种刻书流落在民间,其实是有先例的,13世纪古印本《金刚经》就是木刻书,被中山博物馆以一百六十万元收藏,纸张、墨迹、经书行文的风格得出了鉴定结果。”

“是的,行文风格与纸张确实相符,这就八十不离十了。”周伯斋频频点头:“你现在是越来越稳了,这是一件好事,对了,这书是?”

“刚刚去隔壁,不小心发现了,见我喜欢,店老板就送给我了。”骆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红,其实他是想糊弄一把的,没想到对方是个爽快人,倒让自己枉做小人了。

“俗话说,一页宋版,五两黄金。宋刻宋印之本平均一页在5万元人民币左右,而黄金的价格,即使按公制每两50克计,每克按220元算,一两黄金价格也就合1。1万元,这还真是生动的比喻啊,骆天,你店还没有开张,就有了这好兆头,不错。”

骆天一愣:“没开张?”

周伯斋挥挥手:“我知道你为了虹儿的遗愿,是真心想接手奇芳斋的,不过我也不能拖累你啊,奇芳斋你要管,可是你自己的事业也要有,现在隔壁的店你已经买下来了,我的想法是你自己独立开一家古玩店,你觉得怎么样?”

这和骆天最初的设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有些不知所措:“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两家店你都要管,只是有一家彻彻底底地属于你,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是不是?”周伯斋抿了一口茶:“你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所以你不要有顾虑,大胆放手去做,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

自己开一家彻底属于自己的古玩店?骆天有些热血沸腾了,看骆天兴奋起来,周伯斋有些得意:“怎么样,我这是一个好点子吧?你趁最近有空,赶紧想一个好一点的名字,我这边也联系一下老朋友,到时候为你捧捧场,就这么说定了。”

不等骆天给出肯定的答复,周伯斋就去一边打电话了,骆天双拳一握,开就开,who怕who啊!这次可不是入股,是全资投入,产权只属于自己!

骆天没想到注册一家公司是这么地轻而易举,注册资金三百万,他将自己的古玩公司注册了下来,一方面收购,另一方面出售,名字注册为虹天,周虹的虹,骆天的天,虹天古玩有限公司就诞生了。

店铺和奇芳斋一样,分为两层,面积大概有一百来个平方,骆天不住店,就把二楼也改成了展厅,一楼开辟出一个休闲区,等待客人上门的时候可以在这里顺口气儿,虹天古玩和奇芳斋相比,在装潢上多了几分现代感,少了几分古玩的厚重感,视觉上倒是更开阔了,骆天也不知道这种变化能不能带来更多的惊喜,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了。

鉴控和防盗系统那是必须的,经过了前车之鉴,骆天知道安全为上的至理明言,这一次店铺的防盗系统和警报系统完全更新,周伯斋对于新的系统不太了解,骆天又花了一些时间详细解释给他听,总算让周伯斋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虹天古玩刚开张,店里没有东西,骆天就将自己以前在夜市捡漏捡来的宝贝全部码在了店里,包括自己心爱的鼻烟壶,周伯斋也把奇芳斋的一部分古玩摆到了虹云古玩来,这样也过得去了,骆天把宋刻版的《梅花易数》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他倒要看看有没有人识货。

开张的日子骆天还是有模有样地请人算了了下,定了一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周伯斋和谢明的人脉,加上骆天前段时间的名躁一时,打电话表示要来参加开店典礼的人还真不少,来这么多人,骆天总得要有一点表示吧,又匆忙跑去酒店按预计参加的人数订了几桌酒宴,安排酒水,一时间忙得有些手忙脚乱,就想到假如周虹在帮自己打理这些小事情,自己该有多省事。

终于到了开张的日子,在谢明的建议下,骆天郑重其事地安排了剪彩,邀请谢明和周伯斋同自己一起剪彩,这也是声明了谢明和周伯斋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来的人居然比骆天预计的还要多,除了谢氏公司的员工们,周伯斋在古玩圈里的熟人,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也来了,比如袁森林,比如许大山还有韩兵,更让骆天吃惊的是,几家珠宝公司的举足轻重的人物也过来了,古玩街原本就不大,来了这么多人,都让其它店的老板心里嘀咕,这是哪一家要爆棚了。

这一下让骆天有些慌了神,除了打电话给酒店要求多加两桌,更是匆忙地招呼来人,许大山好久不见骆天,如今见到骆天脱胎换骨一样的变化,很有感慨:“想不到啊,想不到,不久前才是一个刚出茅庐的新人,现在就独立门户了,了不起,了不起。”

韩兵跟在许大山后面一声不吭,因为他突然想起在赌石大赛上和骆天的赌约来了,谁输了谁就要认对方做师傅,骆天可不会放过捉弄韩兵的机会:“哟,这不是我徒弟吗?”

“嗯。”韩兵也不否认,嘴里含糊地应了一声。

骆天还想调戏调戏韩兵,周伯斋就带着几个圈里的老人过来了,一一为骆天引荐,骆天只有暂时放过韩兵,这几位老人都是周伯斋的旧识了,以往的生意大家也经常互相搂货,这么多年合作从未出过问题,其中有一位长着高高的鹰勾鼻,很引人注目,在看人时眼睛里面总你是有光在闪,人真像一只鹰一样,人称鲁老板,全名鲁泰安,与周伯斋差不多年纪,听说这次是特地从外地过来的,不过是冲着周伯斋的面子来的,听说还会在奇芳斋住上一阵子。

与这几位前辈一阵寒暄,骆天总觉得鲁泰安对自己很在意,时不时在打量自己,脸上却面无表情,他也拿不准这老人家心里想的什么,幸好剪彩马上开始,骆天逃离那圈子,顿时轻松了不少。

剪彩很热列,鲜花,掌声,鞭炮声一个不少,骆天请谢明和周伯斋上台致词,唯独自己不准备发言,却不妨大家都起哄让他说两句,他上前去,突然一阵鼻酸,险些掉下泪来,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诸位,欢迎各位来到我第一家古玩店的开张仪式,大家知道,我在开店的同时,也注册了公司,这意味着我今年将单人单马地闯入古玩界,这家店对我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我骆天既然进了这一行,就要混得风生水起,今天在场的各位可以替我作证,他日来看我骆天是一个什么德性!”

“好!”韩兵第一个带头领掌,顿时掌声一片,骆天又继续说道:“今天有这么多贵客来为我捧场,骆天感激不尽,今天备了一些酒水,不成敬意,现在我们就移步酒店,如何?”

酒店里骆天又少不了一番应酬,几圈酒下来,虽然是浅尝即止,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了,陈小影默默地在后面扶了骆天一把:“你少喝点。”

“没事,今天高兴。”骆天说着,续上杯又去了另一桌,许大山在的那一桌,骆天和许大山碰了碰杯:“老师,您也是我的启蒙人,当初您用古钱币考我那一幕,我可是记忆犹新呀。”

许大山平时不善言笑,此时却呵呵一笑:“小伙子,你可不要以为当初我是特别地为难你,事实上,要不是资历好的学生,我这一手可不会拿出来,说白了,我就是喜欢有能力,你越能,我越喜欢考。”

这话说得挺白,当初可是看得起你,才费了点心思来确定,骆天点头:“多谢老师抬爱。”

许大山突然用下巴点了下方一桌上的人:“这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好多年了,不知道他叫什么?”

骆天一看,许大山感兴趣的就是那个鲁泰安:“周伯伯说他叫鲁泰安,是旧相识了。”

“还真是他!”许大山身子朝后一仰:“这人可厉害,他做玉可有一手,连我也上过他的当,不过是多年前的事了。”

“做玉?”骆天明白了,所谓的做玉,就是以次玉加工成好玉,或者是把普通的石头做出玉石的效果来,方法有很多,骆天只是听闻,并未亲见。

“对,这个鲁泰安就擅长的就是造黑斑了,这是分辩是否古玉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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