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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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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威儿,娘都是为了你们啊……”
  卫姨娘若是不说什么为了你们,五爷还不这么生气,愤怒,可是卫姨娘到了这时候,居然将自己做错的事情,都推到一个什么为了你们的头上?
  为了他们,所以就可以害人?为了他们,就可以置人命不顾?
  什么为了他们?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虚荣,为了风府主母的位置罢了!
  五爷不想再和卫姨娘说下去,恶狠狠的甩开她紧抓住他的手,因为用力过大,而被甩倒在地上,五爷看都不看一眼:对这样一个到了现在,都不知道悔悟的娘,他是半点怜惜之情都没有了。
  他这个做儿子的,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为她做了,这以后,她去了家庙,是对是错,他都不会再过问一句了!
  二夫人被甩在地上,哭着道:“威儿,你居然怪我?你不想想,她不就是生了一个出息的女儿,就抢走了我的正室之位,这么些年来,我都要低头伏小的活着,大气都不敢喘!你父亲明明说要扶正我,可是最后却对我失言,让我做了一辈子的小妾!你那个大娘,一面假惺惺的和我称姐道妹,一面却不停的往你父亲的房里塞入,分走我的宠爱!”
  “我有什么错,我力争向上,有什么错?我为自己谋算,有什么错?我没有错,我没有对不起谁,使他们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母子,我所做得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风家老夫人的位置原本是我的,老天不长眼睛,居然让那个女人的女儿成了皇后,既然老天不给我做主,我自个儿动手有什么错?”
  卫姨娘看着五爷越去越远的身影,伏在地上,用力地捶地而哭:“我为我自己争取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五爷在跨出门口时,终于停下步子,看了一眼嚎嚎大哭的卫姨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争取自己的东西没有错,但是你不该害人,你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父亲对你的一片真心……”
  五爷说完之后,就真的离开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还不知错的娘亲了,他一边麻木的走着,一面心痛到了极顶——他的心,在流血!
  因为太痛了,耳聪目明的五爷,居然没有看到躲在屋檐旁的身影。
  那身影瞧着五爷离去的背影,听着卫姨娘的绝望哭泣,嘴角挂上了一丝痛快的笑意:“老贱人,你活该,活该落得这般下场!这是报应,你的报应……”

第217章
  翌日
  风扬按照天朝的规矩,一早就将风老侯爷和三爷去了的消息送进了宫中,然后又吩咐下人去各个有殷勤的府邸报了丧。
  而卫姨娘自然天还没亮,就送去了家庙。
  皇帝倒也给风家面子,随即就赐封风老侯爷谥号为智明。
  这么一个谥号,让风家众人心中都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皇帝是不是故意的?
  风老侯爷哪一点当得起智,当得起明,这谥号十足是对风老侯爷的一个讽刺。
  不过风家一下子就死了三个,尤其是风老侯爷和三爷同一天去了,倒是惹来了许多对风府的揣测和猜想。
  后来,有消息灵通人士,不知怎么的就打探到了风家的私事:风老侯爷是自杀身亡,而且自杀似乎与当年风家二爷的猝死和那位宠妾有关。
  于是私下里,众人对风老侯爷的宠妾灭妻,宠妾灭子感了兴趣,当然那位独宠多年,却在风老侯爷死后的第二天就被送到家庙的姨娘感了兴趣。
  于是卫姨娘的旧事,很快就被翻了出来,而五爷那嫌贫爱富,青梅竹马,表妹变心攀高门的故事也被流传出来。
  所以卫姨娘的下场,也成了众人关注的目标,众人都睁大眼睛,瞧瞧这位姨娘到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
  家庙
  “啊……”太夫人惨烈的声音,突然间传了出来。
  张妈妈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见太夫人四肢乱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是承受着天大的痛苦一般。
  张妈妈立时将太夫人叫醒,到了一杯水给太夫人:这已经是今儿个第五次了,太夫人这几天都不停的做噩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太夫人抿了一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张妈妈道:“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了,这今天总是心神不安的?”
  张妈妈打着笑脸,劝着:“怕是这天冷了,人睡的不踏实!”
  人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太夫人的身后,半垂着眼睛,动作轻柔的给太夫人揉着头,心里却嘀咕起来:这爷爷噩梦,只怕不是什么好征兆,只是这话,打死她,也不敢说。
  显得老态的手指,熟练的在太夫人的太阳穴上,绕圈着刮着,先轻轻转动一圈,在用力的转动一圈,然后陡然停住,用力一压。
  往日,太夫人最喜(…提供下载)欢张妈妈这样伺候她的,可是今儿个,当张妈妈那一压的动作刚起,她就吃痛的叫了一声,唬的张妈妈吓了一跳,颤声问道:“太夫人,怎么了,是力道大了么?”
  说知道,太夫人却有气无力的答道:“没事,就这样吧,再用力点,今儿个,这头似乎不做主似的。”
  太夫人今儿个不但心头不安,整个人也烦躁的很,根本就睡不着觉,这眼睛一闭,噩梦就袭来,什么蛇缠身,什么山崩地裂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遭什么了,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
  张妈妈打着精神,毕竟是年纪大了,这几天每天夜里被太夫人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她这身体也吃不消了,不过主子没伺候好,她哪里有睡的资格。
  于是,也只好加了点力道,给太夫人揉太阳穴,不多时,太夫人又开始进入梦乡,而张妈妈却累的一双手直抽筋: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她这一双手迟早就要废掉了。
  张妈妈甩了甩酸麻的手,拉起一边的锦被给太夫人盖上,轻轻地吹灭了蜡烛,自个儿又如同猫儿一般,轻手轻脚的回了脚榻,抓紧时间入睡,同时还在心里祈祷,希望太夫人今夜千万不要再折腾了,她这把老骨头可再禁不起这般折腾了。
  天色刚刚露出一丝白肚皮的时候,太夫人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这一次,她终于清楚的记得她的梦了——她和风老侯爷一起行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一座桥上,谁知道,那桥居然“轰”的一声,就断掉了,她在这头,而风老侯爷居然在那头。
  桥断了?
  太夫人想到这里面不好的预兆,整个人都觉得全身上下都黏黏糊糊的特别的难受,头更是难受的要炸裂开来,就感觉有人拿着磨子在里面磨豆浆一般的搅合着。
  太夫人伸手在身上一摸,大冬天的,冷汗居然将她身上的里衣和被子都给浸湿掉了。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这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子厌恶的感觉,她这辈子都爱干净,哪里能忍受这等不洁,何况,这湿透的衣服,变冷了之后,就会容易风寒,到时候,又要喝那苦药,那滋味她可是极为不喜的。
  她坐起身子,准备起身,而脚榻上的张妈妈被太夫人的动作惊醒了过来,立时穿鞋下来榻,慌慌张张的过来:“夫人,你醒了?”
  “嗯!”这么一下子轻哼,却让太夫人发现自己的嗓子痛了起来,干涩的难受,像是肿了起来:怕是她病了,昨儿个晚上,来来回回折腾了那么多次,怕是真的受了风寒。
  想到真的要吃苦药了,太夫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太夫人,您怎么不再睡一会,这天还早着呢?”张妈妈上前扶太夫人起床,伸手一摸,手里一片冰凉,潮湿,吃了一惊:“太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这里衣都湿透了,是不是身子不利索啊?”
  说罢,也不等太夫人回答,更不等太夫人吩咐,就找了衣裳,伺候太夫人换衣,又换了床上的锦被,再又扶着太夫人重新躺下。
  太夫人的脑袋疼的难受,隐隐地像是要裂开来,而且心里突然间空的难受,就好像一颗心被人生生的挖了走一样,她一点都不想说话,因为一张脑袋,她的头就痛的更厉害。
  只是想到刚刚的梦,她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所以还是沙哑这嗓子,将自个儿的梦说给张妈妈听了。
  张妈妈一听,整个人居然惊的双腿一软,差点摔了下去。
  桥断了?
  还是老爷和太夫人?
  张妈妈想到他们家乡的说法,这桥断了,就是亲人阴阳相隔了,现在太夫人还在,难道……
  这么一想,张妈妈后背也惊地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到底是老人,这话怎么说,怎么说得主子开心,还是有些技巧的,她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强笑道:“太夫人,老奴看,你是想老爷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老奴是该捎个信回去,让老爷来看看您了。”
  “不许你给那不孝子捎信。”太夫人虚弱的吼了张妈妈一声:那个不孝子居然将她扔在了家庙里,她还捎信让他来看她,又不是脑子坏了。
  虽然太夫人清楚,这风老侯爷在皇后面前说不上话,但是心里还是怪了他起来。
  当然对风老侯爷是怪,对皇后娘娘和四房就是恨了,尤其是老夫人,简直就是太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他们剁成肉酱才好:一群不孝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对她如此无情,要知道,她是风家的太夫人,本该刚刚在上,却要窝在这么个冷清的地方。
  因为实在太气了,太夫人那呼吸就急了起来,居然呛得咳嗽了起来,一阵咳嗽过后,那气就更喘不过来了,张妈妈立时伸手为她顺了顺气。
  而此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太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
  她白着一张脸,眼圈子发红:“太夫人,卫姨娘来了。”
  太夫人眼皮子一跳:“卫姨娘怎么过来看我了,这天还没亮呢?”
  那丫头眼圈子更红了:“太夫人,卫姨娘是被送来的。”
  “啥!”太夫人惊的做了起来,这卫姨娘怎么可能会被送过来呢?要知道,她那个儿子可是如珠如宝的宠着,半点委屈也舍不得她受,这么多年来,这风家虽说是姨娘,就是正室的日子也过得不如她来的风光: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被送进家庙啊!
  不对,如果只是犯错,以她那个傻儿子对她的痴恋劲头,怎么着都不会舍得这么一早将她送过来的,一定是出来什么大事。
  这般行事风格,不想是她那个傻儿子的,倒像是四房行事风格。
  太夫人一阵心惊肉跳,难道是……
  她连忙下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颤着声音,吩咐:“快,快去将送卫姨娘的管事叫过来问话……”
  她到底是有些见识的妇人,知道卫姨娘这个狐狸精的话,是靠不了谱,干脆叫了送她过来的管事妈妈回话。
  张妈妈慌忙的踢着鞋子过来,给她穿上,然后又顺手给她加了披袍,自己也随意的披了件袍子。
  片刻之后,就见眼圈子发红,微垂着脑袋的张妈妈领着管事妈妈回来,立在屏风外。
  太夫人一听那急促的脚步声停在了屏风外,二话不说,略显烦躁的扬声:“进来回话。”
  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总觉得这事情不会小。
  话音一落,那张妈妈就领着管事妈妈进来,见到太夫人,那眼泪就落了下来,低低的,哀哀的,叫了一声:“太夫人……”
  太夫人见到张妈妈居然一句话不说,眼泪就落了下来,一颗心短时就提了起来,谁知道目光一扫,又瞧见那管事妈妈头上——白色的布花。
  她猛地睁大眼睛,眼不眨的看着那白色的布花,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风府……风府出什么事了……”一个庶媳的死,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全府上下服孝,那是家主才有的待遇。
  太夫人觉得这室内的温度陡然间下降了下来,浑身的毛孔,这么顷刻间,就张了开来,汗毛一根根竖立了起来。
  那管事妈妈含着眼泪,悲伤的说道:“太夫人,昨儿个夜里……老爷他……”
  一盆冰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从太夫人的头上淋到了脚,透心,透心的凉:她的儿子怎么了?
  难道……
  不,不,不会的,她的儿子身强力壮,怎么会忽然之间……
  不会的,这一定是做梦,她一定还是在做梦!
  太夫人恶狠狠的抬起巴掌,自打在自己的脸上:痛,好痛……
  不是做梦!竟然不是做梦!
  太夫人呆愣了片刻,目光一冷,面上一沉,就狰狞的拉住那管事妈妈的衣领,龇牙咧嘴的说道:“老爷怎么了,老爷他怎么了?你说啊,你说话啊……”
  老爷是太夫人的独生子,老爷的去世对太夫人来说,代表着什么,这是谁都清楚的事情,失了老爷,对于太夫人来说,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管事妈妈也是做母亲的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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