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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娇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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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曲子?
    顾天泽想说对琴谱自己不怎么擅长,乾元帝不会的东西。他也不可能会。
    一会功夫,王芷瑶抱着九尾琴回来,指着顾天泽身上大髦,“脱下来。”
    顾天泽想了想解开了宝石扣子,王芷瑶穿得是有些单薄,将大髦扔给了她。
    王芷瑶把他的衣服铺在了地上,她自己坐了上去,把九尾琴放在膝头,试了试了音节,扬起眉梢问道:“你得确定没有人能闯进来。”
    顾天泽看出她的认真。同时也晓得如今不适合让乾元帝知晓这件事。将手指放在唇边。尖锐的哨声响起,顷刻分别从四面传来哨声回应,顾天泽道:“你弹得再难听,都不会有人听见。”
    “姑且相信你一次。”王芷瑶并没有像以前处处同顾天泽抬杠。他们这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王芷瑶不想把功夫浪费到争吵拌嘴上。
    激昂的琴音铮鸣,王芷瑶上次抚琴时演奏了太平调,这一次,她用得是将军破阵曲。
    这首曲子不容易演奏,尤其是对女子而言更难把握,因为快速拨动琴弦,对手指力度的要求很高,如果准备不充分。一曲过后手指的筋脉会受损伤。
    方才看顾天泽拿宝剑时,王芷瑶存了把将军破阵曲送给顾三少的心思。
    顾天泽不是圈养在乾元帝身边的富贵公子,他的使命,他的志向在疆场上。
    也许有一日,他会因为一场大胜而回归天国。王芷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这么认为。
    顾天泽听着乐曲,按耐不住翻滚的热血,将军破阵曲……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刘三本纵使技巧高超,但弹不出这个味道和气势,一往无前,青史留名的将军之气。
    他拔出了宝剑,随着乐曲舞剑若在云中翻滚的游龙。
    不是剑舞,而是真正的剑法,千里不留行掠人性命的剑法,寒芒闪过的地方必然会带起一颗颗人头。
    他的剑,她的琴,严丝合缝,互相映衬,宛若天作之合。
    ……
    刘三本偶尔听到琴音,蹭得站起身快步走出了阁楼,驻足倾听,他的异样,也让身边的人停下了谈话,这是哪位高人在抚琴?
    将军破阵曲,国朝有人能抚出这等气势的琴音?
    如果不是顾天泽用剑气带动,王芷瑶许是坚持不下去,正因为有了他,这首曲子才是完整的。
    琴声逐渐隐去,顾天泽收了剑招,两人相视一笑,王芷瑶道:“愿将军得偿所愿,所向披靡。”
    “你可知道他说过,我会战死在疆场上……”
    “啊。”王芷瑶心里咯噔一声,“谁?谁说你会战死?这不是在诅咒你吗?”
    顾天泽宝剑还鞘,笑道:“他不是诅咒我,为了帮我逆天改命,他舍弃一切享受,在山林中苦修禅悟天机,他宁可以性命为代价……可惜他不懂,我不怕死在疆场。”
    “我喜欢你的琴声,紫鹃蓝是我的。”
    顾天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步向练武场外走去。
    “喂喂。”
    “你还有事?”
    “我不希望你死哦。”王芷瑶的声音很轻很轻,抚琴后的手指微微颤抖,“不希望你战死……”
    “我记得了。”
    顾天泽稍稍停了停脚步。
    在顾天泽走后,王芷瑶也快速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练武场,有顾天泽在前外吸引众人的目光,想来没有人会把她当作怀疑对象。
    哪怕是刘三本都没进去练武场,见到顾天泽后,刘三本主动上前,不问清楚了,他如同百爪挠心一样难受啊,“顾大人,方才抚琴的人是?”
    “抚琴?我没听到。”
    “只要顾大人告诉我,将来我愿意再帮你一次……”
    “我没听见。”
    “……”
    刘三本根本不敢勉强顾天泽,急得胡子乱颤,到底是谁?是谁啊?
    他尚且问不出,关注此事的人更不可能得到答案了,只当是哪位来蒋家的名门闺秀,或是顾三少的某位男性友人。
    “王七妹妹,你晓得谁么?”
    “不晓得。”
    王芷瑶不敢去拿酒杯等物,手指还颤抖着,根本拿不起来。
    孔四哦了一声,虽然对王芷瑶有怀疑,然她不怎么相信王芷瑶能演凑出完整,意境深远的神曲。
    ……
    西宁侯门外,一辆马车缓缓的路过富贵热闹的侯府,马车上只坐着一人,为人抄书累了一整日的枯瘦男人缓缓的合眼,“回府。”
    “是,四爷。”


  ☆、第六十九章 窘境(含粉红435加更)

他闭上眼睛,西宁候府就看不到了,马车渐渐远去,西宁候府的声音也听不到。
    王家老少都在等,等他承受不住贫苦去哀求蒋氏并把她请回来。
    即便王家没有爵位,只要蒋氏能回王家,他们就有了希望恢爵的希望,纵使爵位无法恢复,王家也不用再承受蒋家人的逼债。
    夺爵,罚俸,以王家的根基本用不上陷如此的困境,王译信晓得,父兄怪自己,他们也再逼他向蒋氏低头,所以他被停了一切的月钱,吃穿用度全部由他自己想办法……虽然在他养病的时候,文氏接济般的给了他几张银票,还没等他兑换银子,银票被王大爷搜走了。
    甚至王大爷把他多年积攒下的私房银票也拿走,田产变卖,说是要用银子抵偿蒋家的债务。
    兄长是宗子,王译信反抗不得,再加上他身上的病和受得伤还没好,更是无法同兄弟们强辩道理。
    他想着以后会好一些,谁知蒋氏同他析产后,兄长更是变本加厉的搓磨四房上下,四房的生计极为艰难。
    王译信去寻过父亲,然父亲养病不愿意见不孝子,他去找过母亲,长嫂说,母亲被他气病了。
    王家上下都怨恨自己,是他造成了今日王家的窘迫。
    王芷璇和殷姨娘需要将养用药,王端瀚也需要进学,王译信看出兄长是不可能再给他一文钱了,他又被罚俸降职,本来不多的俸禄银子也领不到手。正因为翰林院清贵,额外的收入几乎没有。
    王译信只能拖着半残的身体为旁人抄书赚取微薄的收入。
    回到王家最最偏僻破败的院落,王译信环顾眼前的情景,再想蒋家满门的富贵,说不后悔。不羡慕,那是假话……可让他去哀求蒋氏,他又拉不下脸。
    “四爷。您先喝点水,厨房里有粥汤。奴才给您端过来。”
    四房的奴仆大多被调走了,唯有几个亲近王译信的仆从留了下来,墨香本是伺候笔墨的小厮,如今煮饭,洗衣,赶车的活全是他在做。
    “先打点水来。”
    “是。”
    一会功夫,墨香端着铜盆走进来。愧疚的说道:“热水还得现烧……”
    “无妨。”
    王译信的手指沾了沾冰冷的水面,再冷得水还有他此时心寒么?
    “把赚来的银子给璇儿送去。”
    “五小姐手中还算宽裕,这是您抄书一日赚来的,要不您留下一点?”
    “不用。”
    王译信用冷水洗去了脸上的伪装。水面上倒影着他清俊的容貌,王译信怎么可能让旁人知道自己靠着抄书赚钱,所以他用了伪装:“都给璇儿送去,我用不上银子。”
    “四爷……”
    “送去。”
    “是。”
    墨香拿走了散碎的银子,王译信梳洗后。慢吞吞的用着冰冷的茶水,纵使他对王芷璇心存芥蒂,她总是自己的女儿,不能弃她们不顾,富养穷养。他竭尽所能罢了……王芷璇应该不会怪他无能无用。
    毕竟她很了解他。
    有人嘲笑他?
    王译信拧紧了眉头,他明明听到了苦涩的嘲笑声,“谁?出来?”
    最近几日,王译信总有碰到鬼魄的感觉,仿佛他身上多了一个孤魂野鬼,有时候他会做一些不由控制的事情,比如他会从蒋家路过,会想是不是能见到王芷瑶……王译信对王芷璇只是稍有怀疑,可他却因为这一些列的变化,极为不满王芷瑶。
    如果不是王芷瑶不孝无情,他还是高高在上的谪仙,哪会像现在沦为抄书的穷酸。
    屋里只有王译信一人,回应他的只有寒风吹动窗棂的声音,王译信恐惧般瘫软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自己的气节还能再坚持多久……这次回应他的还是一如既往苦涩的嘲笑声。
    “四爷,五小姐让奴才把点心带给您。”
    墨香捧回了一盘子新出炉的点心,放在王译信面前,“是五小姐亲手做的。”
    王译信眼里涌起了一丝丝的感动,也许是他误会了璇儿。
    “四爷……”墨香眼见着王译信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慌忙问道:“您是怎么了?”
    他自己也分不出这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王芷璇,他的脑袋就很痛,嘲笑的声音越越来越苦涩,清晰。
    “她们可还好?”
    “殷姨娘的伤势正在恢复,五小姐除了照顾她之外,一直想办法帮您在老夫人面前说话,听说被大夫人罚了几次。瀚少爷读书更用功了一些,老太爷挺在意他,不让其余少爷再为难瀚少爷,老爷子说瀚少爷再努力努力许是这次就能过了乡试。”
    “他过不了。”
    王译信揉着额头缓解头痛,王端瀚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自然知道王端瀚的水平高低,“过乡试于他勉强一点,父亲为何就不能再等一等?万一让瀚哥儿丧失了信心,这辈子许是……许是会在乡试上搓磨个几次。”
    “听说不仅瀚少爷,少爷们都被老太爷亲自管教,准备春闱。”
    王译信一听这话,重重的叹息一声,爵位被夺,王家子孙也只能依靠科举进阶了,如果王家后辈能多出几个读书种子,王家未尝没有重新崛起的指望,“只怕是父亲想通了,家族的根基还在后辈上,可是……他还是太急了。”
    “四爷的话,老太爷是听不进去的。”墨香阻止了王译信出门,“况且您也见不到老太爷。”
    王大爷怎么会准许毁了王家爵位的王译信去见老爷子,并阻止王家子弟科举?
    王译信想要恢复在王家的地位,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把蒋氏请回来……可这正是王译信不愿意做的事。
    “以后,你把瀚哥儿做得文章拿给我看看。”
    王译信把粗糙的画纸铺陈到桌上,不是他信不过父亲,最近几年的科举乡试出得题目已经同过去不大一样了,老爷子督促儿孙上进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把王端瀚教偏了,有他看着,王端瀚也许过乡试的希望多一些。
    墨香道:“四爷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抄写了一整日的书,王译信怎能不累?除了字和画之外。王译信也想不到旁得赚钱之法,他的字写得是好,但如果他靠卖字为生,不仅脸面丢尽,在翰林院也待不下去了,所以他只能乔装改扮去书局抄书赚散碎的银子。
    “我画两幅画,模仿旁人的画法。一会就能画完。”
    “四爷……”
    “行了,我自有分寸。”
    王译信心底泛着苦水,他已经为了银子沦落到模仿旁人画法的地步了,模仿名家画画赚得比抄书多……只是模仿不如自己的人。王译信很憋屈,也很郁闷。
    他的一副画作价值千两,可他能依靠卖画为生么?
    王译信以前不在意官职的高低,如今他明白曾经的自己很可笑,如果不为官。只怕他连门都出不去。
    因此,他宁可委屈的模仿旁人的画法,宁可每张画作只赚几两银子,他也不敢把自己的画卖出去。
    以前王译信鄙夷那群所谓名画家的画法粗糙,如今他只能依靠粗糙的画法赚钱。他在糟蹋自己书画的意境。
    模仿并没有想得容易,王译信要杜绝自己常用的画法和习惯,熬到很晚,王译信才画出两幅雪梅图,其实他也知道画美人图卖得价值更高……可他总不至于沦落到画春宫图的地步。
    随便吃了几块点心,王译信疲倦的倒在床榻上,明明累到了极致,可他怎么都睡不着,睁眼看着顶棚,蒋家的富贵越发显得他今日的窘迫,不能想,不能想……王译信喃喃的警告着自己:“不能服软,不能服软!”
    强行命令自己闭上眼睛,眼前出现曾经富贵的画面,可口的饭菜,奢华的摆设,只要他喜欢的东西,蒋氏总会送给他,蒋大勇在文官中名声不怎么好,他也因为同蒋家联姻,被一些清高的文人轻视,但是更多的同僚会看在蒋大勇是皇帝宠臣的份上,对王译信多加照顾。
    毕竟谁也架不住发狂用拳头打人的蒋大勇。
    而如今,他过得是什么日子?
    谁都能看得起他,甚至王译信能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嘲弄。
    他再也不是清高出尘的谪仙,哪怕相貌依旧清俊,没有了那层富贵光环,王译信甚至能感觉到某些人的‘善意’。
    床架子随着王译信的辗转反侧,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这样的日子,他还要过多久?莫非真要去向蒋氏低头?
    再坚持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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