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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下无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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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郎一挥手对着贺平一干人等道:“拿下!”

贺平等人先是一愣,随即拔出随身佩刀道:“杨校尉,你干什么?”

杨郎则是摇头一笑道:“贺副将还用我把事情再说一遍么?你们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已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身为边军将领却知法犯法,不用再说了。”

一挥手,亲兵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几人五花大绑,押了回去,交与上方管事衙门。就是类似与今天的军事法庭。经过审讯,才知道,他们这样做已经很久了,而且那几起血案也是他们做的,只是因为过道费给的少。

上方管事衙门对杨郎做的很满意,对他进行了嘉奖,而梁悠也捎带着成了正九品帐房先生。

这时的梁悠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家刚要报喜,却发现父亲已经昏迷,又找来镇上大夫,使用了银针针灸,才缓过气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逼到绝路

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让梁悠的心情跌落到了极点,让刚刚有点起色的家庭,又招受到天寒地冻的打击。

大夫收拾好了用具,便出门去,梁悠去送大夫,这大夫的脸色很是沉重,说不出什么原因,可能是医者父母心吧。

大夫边走边对梁悠道:“令尊的病情不容乐观,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不过要是用我给开的那个药方,可能会有一点起色,只是希望不大,而且价格和以往喝的药也是天壤之别啊,还是先生自己斟酌吧。”

送走了大夫,梁悠瘫坐在胡同里,思考大夫说的话,因为她不能让母亲也知道这些事,怕她承受不住,时间长了也就慢慢适应了。现在梁悠只有自己承担这所有的事,眼泪也只有往心里流,拿起药方,恢复一下神态,去抓药了。

这药一抓才明白了大夫的那句话,现在也明白什么叫天壤之别,这单单一副药就已经是梁悠的一个月饷钱了。还要买些补品,父亲的身体太虚了。

梁悠现在也不想花多少钱了,把买菜的,给父母改善伙食的钱,能拿的全都翻了出来,这也只是抓了两天的药。两天以后该怎么办呢?她现在不得不想,也想大喊一声发泄一下,可是理智告诉她只能默默对待。

回去熬药吧,走到哪算哪吧,前途实在是黑暗。把药放在炭炉上,时不时的拿扇子扇一扇。用热水浸湿一块棉布,给父亲擦擦手和脸。母亲则是在一旁默默的掉着眼泪,头还歪在一旁,不想让他们看见。

梁悠看了看母亲,穿的还是那时给买的那块料子,头发也没怎么梳,就这几天人一下子憔悴了许多。看得二老的样子,梁悠心里隐隐作痛。

杨郎这几日也忙了许多,军营粮草不足,便领着亲兵整日巡山,收获也颇丰,梁悠去记完了账,回家还得照顾父亲,母亲用手捂着胸口,在那里煎药,不时咳嗽几声,却也是压低声音,不让梁悠听见。

梁悠并没有做声,便又去请了大夫,母亲说什么也不让大夫把脉。说自己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梁悠摇着头看着母亲道:“娘,爹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你让女儿可怎么活呀!”

就这样梁母才伸出了手,让大夫把了脉,又问了问身体状况,说是急火攻心,又有些风寒,开点调理的药,在发发汗就行了,只是身体不能劳累了,心放开,否则火大更伤身体。

梁悠望着二老,心里一阵酸痛,头有些晕。即使是再坚强的女人也不是铁打钢铸,她想着自己千万不能生病,否则这个家就完了。

竖日又去了库房,盘点了一下,对了账。刚要回房去看二老,只觉得有些腿软,站不住。郑青等人一下围过来,扶住梁悠,七手八脚的把她扶到座位上。

关心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我去通知先生父母。”就要往梁悠家方向跑去,一把让梁悠抓住。

梁悠晃了晃头道:“我没事了,我爹娘都病了,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这样了。”

郑青张澜等人互相看了看,纷纷从怀里掏出些碎钱,放到梁悠手里,说先生不要嫌少,梁悠望着这些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是她却道:“兄弟们不要这样,这钱我不能要,你们都不是富家子弟,家里都很缺钱,还是把钱收回去,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上学堂用吧,将来好做个有用的人。”

说完把钱放下,勉强起身便走,扔下一些眉头紧皱,冥思苦想的人。不知是梁悠感动了他们,还是他们改好了,从此他们再不赌钱,有了钱留下零花,剩下全都让人给带回家去,让弟弟妹妹们上学,填补家用。将来要向先生一样,做个有用的人。

杨郎巡山回来碰见郑青等人,叫他们过来把粮草物资存入库房,并仔细看了看众人道:“我最近怎么没看见你们赌钱呢?是不是都把钱输没了,如果有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

郑青道:“谢谢校尉大人,我们都把钱让别人给带到家里去了,我有个小妹妹,也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供她上学,将来没准也能上梁先生一样呢,即便不如,也会学得知书达理的。”

“哦?”杨郎惊道:“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也好,也好,万一出个女状元,还是要为国家多做贡献的。”

郑青跟杨郎小声地道:“校尉大人还是去看看梁先生吧,她现在快顶不好过了。”把他知道的都对杨郎如实道来。

杨郎如是一惊,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竟然疏忽了梁悠,还有他那病怏怏的父亲,如今她母亲又病了,真是雪上加霜,也怪难为她一个女子的了。一身盔甲也没换,迈步去了梁悠的房中,梁悠并没有发现,一进屋就闻到刺鼻的中药味。

见梁悠在那里忙来忙去的,人好像也瘦了一圈,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是他深知梁悠的脾气。

便道:“梁先生忙着哪,你父母身体可有好转?”说着就去到床边问候了梁悠父母,一看果然是这样。

梁悠一惊道:“校尉大人什么时候来的,吓了小人一跳!”边说边去搅动药罐中的草药。

杨郎则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印道:“这个印交与先生,现在既要到库上理账,还要照顾二老,着实忙不开。以后小笔账目先生就自己处理好了,就不用向我报账了。”

梁悠接了印心中一阵感动,送走了杨郎之后,就又忙开了。不过以后自己的时间就会充足一些了。

这天梁悠上街去抓药,因为钱不够,只给父亲抓了一副,正愁母亲的药费的时候,有人从她背后喊道:“梁先生,梁先生等一下。”

梁悠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一回头,看见这人不是张大胡子还能是谁。心中一阵,默念道有办法了。

张大胡子呼呼地跑过来道:“先生这是来抓药的吧,正巧我要去喝茶,先生给老张个薄面吧?”

梁悠道:“喝茶没什么意思,我也是不太懂茶,还不如去饭馆的好。”

张大胡子本以为梁悠又要拒绝自己,正要叹息的时候却听到要去饭馆,眼睛不由得一亮,心想这是有点门了。

领着梁悠去了一家挺不错的饭馆,要了个单间,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别看张大胡子是个奸商,可是请公务人员吃饭,他却是舍得花钱的。他一直认为是舍不得孩子,根本套不到狼的。

席间梁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一顿大吃,看得张大胡子直咧嘴,心想这梁先生怎么也不至于混到这样啊。张大胡子正想着应该怎么与梁悠套近乎,却只见梁悠大喊一声小二,小二颠颠地跑来,问了客官有何吩咐。

只见梁悠慢慢地打着嗝道:“再给我弄几个好菜,装好拿过来,我要带走。”这下张大胡子更吃惊了。

不失时机地道:“先生可是吃好了么?你看我们合作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如果先生答应,你六我四,大头给先生。”

其实张大胡子没指望着梁悠答应,才给她这么大的诱惑,即使万一答应了,梁悠也未必清楚自己一次运得多少粮草,他还可以做假,到头来还是自己拿大头。

梁悠心里却做着激烈的挣扎,自己如果迈出了这一步,恐怕就没有回头路了,可是不做,父母的医药费对于自己来说可是个天价,不是自己能负担的。想到这,罢了,索性就做了。

便对张大胡子道:“张爷是个懂得经商的人,上次的合作我到现在还未曾遗忘,经商我是不懂,不过我能做的定要把事做的完美,不能有纰漏。否则你我都将身败名裂。”

张大胡子一听,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他天天想着梁悠能与他合作,自己少挣点都是可以的,可是当梁悠答应了他,他却愣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谨慎的道:“先生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么,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梁悠则看了看张大胡子道:“张爷,我说咱们现在开始合作了,五五分层,不过今天这桌饭,得你结账。”

张大胡子突然笑道:“梁先生,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扫清障碍

梁悠答应了张大胡子的请求,开始合作,梁悠做撒手掌柜,所有的事都要张大胡子来张罗,着实忙的脚打后脑勺,头几次自己运粮,粮不但没运过去,还被人家讹了不少的银子。这次怎么也得多搞些粮草,弥补损失,还要多挣他几番。

张大胡子忙活差不多了就去问梁悠什么时候能出发,这事肯定不能到军营去问,就把梁悠约到以前吃饭的饭馆。

梁悠到了饭馆只见张大胡子又摆了一桌好菜,而且还烫了一壶好酒,梁悠以前是不喝酒的,她认为自己应该时刻保持清醒,否则一个疏忽就会丢了差事。

而今天她要喝两杯,虽说还没有挣到钱,但是也该发泄一下这么多天的苦闷,也为张大胡子送行。

张大胡子起身给梁悠倒酒道:“梁先生,我粮草可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先生发话了,我定是快去快回,绝不拖泥带水。”

梁悠端着酒杯笑道:“张爷莫急呀,什么时候走我定会去通知的,要是贸然动身,后果你也应该尝过。”

张大胡子转身道:“一切都听先生的安排,只是也不能太晚了,那些力工我要是晚走一天,就得多花一天的工钱来养他们,要不临时找力工可是不好找的,而且要是再下雪,即便是马车也是不好走的。”

梁悠不耐烦道:“这些事我都替张爷想着呢,这也是我的买卖不是,我定不会让张爷冒风险的,只是我们做事要讲信用,不能言而无信。”

张大胡子眼睛在眼眶里直转圈,他想不到梁悠这样心急,就是上次要给梁悠的那些银子,梁悠当时没收,现在找起后账来了。

便笑道:“哈哈,先生果然好记性,只是我张罗粮草的时候花销也很大,就剩下这些,先生先拿着,等这次回来我给先生加倍,定不能让先生吃了亏。”

梁悠端起酒杯并没喝,只是呵呵地笑着,第一次收这样的钱,其实她心里很紧张,把钱揣到怀里的时候总算好一点了,但是心脏还是紧张地加速跳动。

这时张大胡子又道:“先生知不知道上次抓的那几个边军怎么处理了?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梁悠斜着眼睛看了看张大胡子道:“张爷何出此言呢?难道张爷也吃过他们的亏?”

张大胡子则道:“先生有所不知,我那几次就是碰到了他们。粮草被没收了,还差点掉了脑袋。”

张大胡子添油加醋地白话了一番,梁悠对他说的话向来只信一半,从第一次合作运粮,梁悠就知道他有没事也能说出三分的本领。

可是贺平一干人等从没截获过粮草,每次去都是空手而归,别说入库了,就是杨郎出去巡山,他们也从没帮过忙。难道他们有自己的秘密存放粮草的地方?

这事得谨慎处理,找个机会处理了他们,否则他们要是托人出来,有那么一批粮草,定会东山再起的。对自己来说,那就是一大祸害。

张大胡子还在继续说着,梁悠好像在那听,其实她在心里做着自己的打算,毕竟她得为自己和家人考虑。

想到这,梁悠起身告辞道:“张爷只管等我的消息,其它事就有劳张爷了,告辞。”

梁悠出门就直奔药铺,她最想的当然是给父母买药,不能让二老的药断了顿,而且还得买些补品,他们身体太虚了。

梁悠买完了药,便走出药铺回家煎药,半道碰见了一个卖老鼠药的,梁悠便停下问了卖家,说家里老鼠挺多,该用些什么药。

而卖家则不失时机的介绍道:“老鼠要是多呢,就用这种慢性毒药,毒性小,但只要吃了,管保全窝端,家里再没鼠患。”

梁悠则是只买了两包,她对卖家夸大其辞的卖法,深有体会。沿街又买了卤肉,给母亲买了件棉袄,母亲身上穿的那件已经有些年头了。

回到军营正碰见杨郎在收拾地图,指挥大家搬运粮草,好像要出门。梁悠放下东西过去和杨郎打招呼。

梁悠道:“校尉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呀,是要换防么?”

杨郎则道:“不是,我要回京都交差,顺便办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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