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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宫-玉兰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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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皇上尚且如此自苦,后宫也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谈笑风生,随着这场天灾整个宫中都压抑在一种紧张沉重的氛围中。

朱妘每日郁郁寡欢的,我看了焦急在心,于是在尔玉宫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为她解闷。

我惬意地听着下面的丝竹之声,然后问朱妘:“皇后你觉得这个新进献的胡班如何?这可是御寝碧澈亲自推荐的。”

却见朱妘已是流出泪来,“儿臣很想念父亲,好想见他一面……”

我陷入了沉默,我一直知道朱妘在后宫是孤单的,可是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深刻的感受到她的孤单与无助。即便成了亲,即便要做了母亲,却仿佛还是那个依恋父亲的小女孩般。

也许我并不能懂得那种依恋的感情,因为我很小就无人可以依赖,我所知道的只是竭力的让自己长大并坚强,一步步地向上爬,才能活下去。

我叹了一口气,刚要作答朱妘,却见菟丝紧紧张张地跑了进来,禀道:“太后,刚才宫外来的消息,说,说宁山王在赴任的途中暴病身亡了!”

我大吃一惊,那孩子才多大!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算上信使回来花费的时间,那么就是说宁山王在二十多天就已经去世了!

我还来不及表达我的吃惊,就听见“砰”的一声朱妘桌上的茶杯已摔落在地。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向朱妘,朱妘自己也是一脸吃惊,然后就突然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仿佛不受控制般,朱妘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甚至无力肘到桌子上趴着笑起来。

我皱了皱眉,责怪道:“皇后,你真是放肆,死一个人这么好笑么?!”

朱妘边揉肚子边笑着:“不行,不行,笑死我了,明明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却不喘气儿了,这不好笑吗,简直搞笑死了……”

宫人们惊恐地小声说:“皇后娘娘这是不是中了什么魔症了!”

我也觉得朱妘自从怀孕就十分不正常,连忙叫人扶了她下去。

宁山王的死在后宫并没有泛起太大的波澜,除了间或人们茶余饭后的两句惋惜话而已。只是惠太妃迅速的衰老下去,一夜之间已是白发苍苍。

我去找颛福时他正在和大臣议事,守门太监要进去禀报,我挥手阻止了他,自己站在外面拿着小手炉和随从们闲等着。天气真的很冷,我慢慢地走来走去,间歇看着自己呼出的缕缕白气。

过了一会儿,各位大臣鱼贯而出,见我在外面,都有些意外地向我请安,我问了其中的一位大臣宫外的情形如何,那位大臣摇了摇头,直白的回答:“太后,您穿着上好的貂皮裘衣尚能感受到这天气严寒,何况那些穷苦百姓呢?冻死饿死的百姓每天都在增加啊……”

我听了心情很是沉重,缓步地走了进去。

好长时间不见颛福了,不想他竟然变得如此憔悴,眼睛布满着血丝,胡子邋遢的,一脸的愁容。

我一阵心疼,正要开口问他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颛福却站起来更是紧张地问我:“母后,您怎么亲自来了,鼻尖也红红的,在外面冻着了吗?”

我摆了摆手,“哀家在宫中吃得好睡得好,不用担心。倒是皇帝你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

颛福笑了笑宽慰我说:“儿臣的身体没事,可怜的是宫外的那些百姓们。儿臣记得您教过儿臣要随时心系百姓,儿臣一刻都不敢忘记。”

我听了心中感动,拍了拍颛福的肩膀鼓励他说:“对,对,皇帝能这样想母后真的很高兴,相信我们也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的。”

颛福点了点头,然后问我:“母后,您特意找儿臣是为了什么事?”

我顿了顿,不知这时候说是否合适,不过还是说:“皇后最近病得厉害,她怀孕正是到了关键期,小身板挺着大肚子,我看着她都觉得遭罪。所以哀家想皇帝虽忙,但还是抽空去安慰安慰皇后罢。”

不知为何颛福冷笑了一下,说:“恐怕皇后需要的不是儿臣吧?她见了朕都害怕。”

“咳,后宫哪个妃子不敬惧皇帝的?又敬又爱又怕正该是后妃对君主的态度啊。”

“如果——”颛福稍拉长了声音说:“如果母后真是觉得皇后怀孕是遭罪的话,何不就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呢?这样痛苦不就能结束吗?”

我吃了一惊,说:“皇帝这说的是什么傻话?”

颛福笑了笑,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什么想法似的,回道:“儿臣跟您说笑的。这毕竟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希望生是男孩,然后让他当太子。”

这倒是提醒了我,“也是,嫡长子的话还真的就是太子呢。说起来母后还真是紧张,一直在想,这孩子会不会和皇帝长得很像呢,性格会是像你还是像皇后呢?”

颛福淡淡地说:“若是男孩子,应该会比较像母亲吧。儿臣这确实比较忙,恐怕抽不出时间,这样吧,儿臣派使者过去去看看皇后,表达一下朕对她及她孩子的关心。”

言语中我能隐隐地感觉到颛福对朱妘的不上心,但也能听出颛福对这个孩子的一些期待,但是本来朱妘进宫就不是很受宠,我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再深想。

15

15、冬噩 。。。

这个冬天的噩梦接二连三。

这个冬天九皇子在感恩寺病逝。

我跪在佛堂面前,褪去华丽的服饰,只着素衣双掌合十地为九皇子朗诵经文。

门外是一大批高僧在念经为九皇子超度。

这样子已经持续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吃得很少,只是在念经,不停地念经,耳边也全是那些昏昏的经文,好几次我甚至就要晃晃的倒下了,但我还是坚持地跪在那里,如果这样可以弥补我对九皇子的愧疚的话。

其实我上次见他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何况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他是很艰难地撑到现在吧。

那个人有着一张干净的脸和无暇的心。

那个人曾经在冬日里为我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听说你在逝去的时候表情无比祥和,对你来说这样的故去是不是也代表一种解脱。我希望你下辈子你能过得好好的。

一个月我已经完全与外界隔离,只一心活在我的缅怀与悲伤之中,甚至忘了关心颛福还好不好,九珍还好不好,朱妘生产的事情。

善善在一旁劝我说:“小小姐,您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人生无常,请节哀顺变吧。”

我无力地说:“善,我有的时候在想生命到底是什么,竟那么的脆弱,为什么活着就是受苦。这样一想,就心如死灰,还不如就这样去了算了……”

善善变色道:“小小姐,您这是怎么啦,竟然说这样的话……”

我摇了摇头,说道:“也是,我还有两个孩子,怎么也舍不得……但是这个佛事你就让我坚持到七七四十九天吧,就算是我能为九皇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善善感伤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形单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我和善善惊异地看着她,只见她捂着胸脯气喘吁吁的。

我说过在这四十九天内不见其他任何人的,何况形单此时还穿着红色裙子,没有经过没有沐浴更衣就闯到这神圣的祈福佛堂,让人觉得很是突兀。但是我也知道形单做事一向谨慎,如果不是有特殊重要的事情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她低头对我耳语了几句。

我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竟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今天突然去了冷宫,接了一个疯女人回来!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

佛堂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了,风冷冷地吹了进来,虽然背对着,我依然能知道是谁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听完形单说的事情,我想过千种做法,万种说辞,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不该再对那个孩子说谎,我的确是害了他的母亲。

“皇帝你来啦。”我语气平淡,依然闭着双眼跪在佛像面前。

颛福在我背后嘶喊着:“那个女人就是我的生母是不是?!”我的手颤了一下。

“是”,我简短的回答。

“为,为什么……”颛福说话的声音颤得厉害,“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难道我要把那场你死我活的后宫争斗讲给他吗……不,不,即便解释了他也不会原谅我如此对待他的生母。

“你不会明白的。”

颛福冲到我的面前,轻而易举地把我强扶起来,紧紧地捏着我的肩膀,眼中是恨是痛,大声地说:“解释!您给儿臣一个解释!为什么要那么害人,把朕的母后逼疯,把朕的姐姐嫁给一个傻子!您真的如她们所说这么蛇蝎心肠吗!”

我将头偏到了一边,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也许一开始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我害了姒修容,却收养了她的儿子……这样想着也许这就叫因果报应吧。

“皇帝,随你怎么处置吧。”我没有一丝一毫挣扎地说。

颛福抓着我,越嵌越紧,很疼,我却没有叫出一声来。突然间他松开了手,我软软地瘫在了地上,无力地喘息着。

两行泪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啊——”他大喊着,疯也似地逃离出去。

我倒在地上,紧紧地抓住胸口,仿佛离开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地想要呼吸,脸、脖子已经是湿湿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另一只手无力地捶着地面,也许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憎恨我自己。

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命运担心,我只是心疼颛福,现在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知道该有多么的折磨和痛苦,而这一切都是我之前造的孽啊。

那之后颛福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的处置,尔玉宫的吃穿用度还是照常,一切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也不一样了,至少尔玉宫再也不见皇帝前来拜安的身影。

与尔玉宫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姒充仪那边的被关心备至。

她被安排住进了寿安宫,想想也有些讽刺,其实寿安宫才是太后名正言顺的居所,而即便颛福登基后我也一直留在尔玉宫,想来冥冥之中早就暗示着我并非真正的太后,因为颛福是那个人的儿子,只是我一直霸占着罢了。

听说颛福找来了最好的太医为姒充仪诊治;听说每日进献姒充仪的汤药颛福都会自己尝一尝热道,然后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听说姒充仪根本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时常犯起疯病来对颛福又抓又挠,而颛福一点也没有嫌弃,甚至几次落下泪来,说自己是个不孝子。

姒充仪,恐怕也是要改称呼了,听说颛福打算为自己的生母正位,封为先帝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那么我现在这个太后又算做是什么呢?

“太后您放心,这种事情朝臣是不会答应的。”无论何时元遥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他宽慰我道。

看我呆呆的没有任何回应,元遥上前小声对我说:“如果真的难受,那么不如就……臣一定会尽力帮助您的。据臣所知,朝中有不少臣子敬重您支持您,李宰相、高远大人、还有把握重权的南宫氏,他们都会跟从您的。皇帝的根基尚不稳,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听了元遥这些话我只是感到一阵的难过。

我只希望颛福能好好的。

曾经有一次去御花园时看到颛福的一队随行,我远远地望着没敢靠近,却见颛福比以前更加的消瘦,龙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已经不合适了。

只见他在自己曾经精心打理的谖草园静静地蹲了会儿,风呼呼地灌着他的袍子,看不出那时他在想些什么。

他捻了捻地上的土,然后对左右吩咐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有太监拿着锄子过来,将好好的一片园地刨了开来,一下下的就仿佛刨在我的心上。

我抬头忧郁看着那阴沉的天,风依旧凛冽地刮着,自言自语道:“今年的冬天尤其的漫长,春天什么时候会来呢?”

二十多天未曾探望过朱妘了,算了算也快到她临盆的日子了。

到凤仪宫时,朱妘却是不在。这样重的身子会到哪去呢?我疑惑地想。

我看见朱妘梳妆台上各样的首饰凌乱地摆了一桌子,她最贴身的宫娥正一件一件地收拾着。

“皇后到哪去了?”

那宫娥跪下回道:“皇后娘娘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出去了,说是去拜见皇上,不过没让我们跟着。”

我轻微责备说:“皇后这身子万一在路上出了事可怎么好?你们还真是大意。”不过我也知道她们的难处,没有真正责罚。

我就待在凤仪宫等着朱妘,可是直到天色阴暗时也不见朱妘回来,外面一直呼呼地刮着风,吹动着枯瘦的树枝在纸窗上留下黑色的斑影,让人感到格外的焦灼不安。

这时求全一脸惊恐地闯了进来,把我吓了一跳。

“下去!你们都下去!”求全嘶吼着,一行宫人也被吓得纷纷退下。

求全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有些口齿不清了,说着:“奴才,奴才从尔玉宫,尔玉宫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奴才……”

我惊疑地看着求全,不知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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