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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沧澜浮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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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庖坏愕故歉窦浯狄谎患宰欧锃Z曌摆了摆手,看着龙榻上的那人,问道:“太子不必多礼,皇上的病情诊治得怎么样了?”
  凤璟曌没有回答,只是脸带黯然得低下头,这一举动看得静妃一阵色变,转身看了看殿中,待看到一旁的苍澜时,杏眼紧紧盯着她,道:“你不是立了生死状,若是治不好皇上的病,你就该被处以死刑么!”
  伸出的美丽十指涂着鲜红的豆蔻,装饰着金色花绘,苍澜还来不及感慨着宫中女人的奢华,那双美丽的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并且越来愈用劲,“难道你不怕死!”
  漂亮尖细的指尖将苍澜的脸都已经掐出了血痕,苍澜下巴吃痛,眉头微微皱起,却是带着几分泪意和恐惧,不住颤抖的羽睫下,眼睛的余光不住地瞥见那个明黄色身影,只是凤璟曌在一侧静静看着,面无表情,并有出手相救之意。
  静妃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普通的白色衣袍,却是罕见的紫发紫眸,肤色如玉,容颜之绝色丝毫不输给这燕宫中的任何一位美人……此时胆怯害怕得都不敢看她,泫然欲泣之色惹人生怜,若是早几年,怕这又是一个宫中劲敌。
  静妃想至此,一向以美貌宠绝后宫的她,心中不由更加妒恨比自己更加美丽的女子,目光狠狠得看着眼前的女子,手上的劲儿更大了些。
  “啊!”感觉到有坚硬冰冷的东西刺进了下巴和脸上,一阵疼痛,苍澜忍不住动手推开了那只掐在自己下巴的手,轻咳起来。
  还留在殿中的宫人看着那白衣女子如凝脂般的玉肤上赫然几道骇人的血痕,有几处都已经见血,动手推开静妃娘娘的手后,那白衣女子脸上的神情犹带着绝望,便显得更加触目惊心,静妃看着那滴落在女子白袍上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还来不及发作,那卑贱女子竟敢推开自己的手,殿外传来了宫人们齐齐的跪安声:“奴婢参见皇后,兰妃娘娘,容妃娘娘。”
  “免礼。”一个温柔祥和的声音传进了寝殿,让殿中的紧张为之一松。
  静妃的脸色却是有了一丝难看,狠狠瞪了跌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一眼,随即整了整仪容,踏出了几步,对着进来的一行人微微倾身颔首,道:“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兰妃娘娘,容妃娘娘。”
  静妃虽是几位妃子中品阶最低的,但却是最受凤帝宠爱的,也是这燕宫中,除了皇后,她是唯一一个能穿大红色华服的妃子。所以此番行礼并不合规矩,但众人心中明白,静妃深得皇上的宠爱,所以也就不做计较了。
  苍澜借着擦血迹的动作,看着又一波来人,为首的是一名锦凤霞衣眉目温和的女子,雍容华贵,气度从容,正是凤离国的庄皇后。后面还跟着两名妃子,皆是素颜,容妃容颜秀美无双,一双潋滟秋水眸中含着几分沉静智慧,另一位兰妃,样貌并不如皇后和容妃,静妃出色,但却极有韵味,她身上的气质如同江南烟雨般朦胧梦幻,让人心生亲近,让苍澜心叹,真是如同暖玉一般的女子。
  凤璟曌也上前拜道:“璟曌见过母后,兰妃母,容妃母。”
  庄皇后上前扶起了凤璟曌,担忧问道:“太子,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本宫听说你请来一名神医,怎么样……”

  第一百零九章 真假难辨
  【有些幸福,抓住了就不要放开。】
  听到庄皇后的问话,凤璟曌神情带了几分疲惫和伤色,努力扯了扯嘴角,对着庄皇后叹道:“母后,父皇他……”
  凤璟曌的话并未说完,看到他的神色,庄皇后同身后的容妃兰妃,却是心中一动,听明白了,故齐齐色变。
  怪不得那些御医各个都言辞闪烁,宁愿被严惩也要说,皇上得的是奇症,所以皇宫在天下各地悬赏重金,往求得天下能医出手一治。怎料,千盼万盼,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太子,会不会是那医者诊断错了?”兰妃抬起那双含烟带雾的双眼,颤声问道。
  “回兰妃娘娘,皇上得的并非奇症,这弹石脉,寻常医者都知晓,皇上这病,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了。”苍澜上前一步,清冷如玉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幻想,那兰妃闻言,更是泪珠直落。
  “你就是揭榜的那人?”庄皇后神色哀切,却是忍着悲意,问着那个回答兰妃话的白衣女子。
  “回皇后,是民女揭的榜。”苍澜微抬眼,应声道。
  庄皇后还未言,静静站在一侧的静妃忽然间出声道:“皇后娘娘,这个人早先立了生死状,如今又说治不了皇上的病,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实属狂妄,就应该按照那生死状,拖出去斩了!”
  本是如黄莺玉珠般美妙的声音,此时却是说着刻薄恶毒之言,真是可惜了,苍澜垂下头,掩去了眼中的一抹嘲讽。
  “这位女医者,你该怎么解释?”庄皇后似是习惯了静妃这般插话,神色不变,转而也看向了那个垂首的白衣女子,问道。
  “既然民女已经签了生死状,就不怕有这一天的到来。而那生死状上也明明白白写着,圣上若非死脉绝脉,民女定是竭力救治,不敢懈怠。”
  庄皇后定定看着眼前不卑不亢回答的白衣女子,又看着她那近乎天人般的绝色容颜,直觉她不简单,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医者。
  “你师承何处?”
  听着又被问起这个问题,苍澜心中一时有些不耐烦了,面上却未显露。若是自己给不了这些人一个满意的答案,或许今天她就很难从这座皇宫走出去了。更何况,这个凤离燕宫跟她熟悉的那个阿修宫完全不同,这里,可以说,那些所谓的上位者都已经习惯了随随便便取人性命。
  先前面对太子凤璟曌,苍澜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但此时面前站着是庄皇后,静妃,兰妃和容妃,这四人之间暗潮汹涌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若是自己一言不慎,很可能会遭殃。
  苍澜想了想,听到心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嘴角有些微扬,依然是平淡的声音,带着几许恭敬的神色,回道:“民女师承神医,云歌子。”
  凤璟曌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此时听到了苍澜的回答,“师承云歌子”,眼中一抹奇异一晃而过,便上前两步,对着庄皇后道:“母后,刚才儿臣已经向御医求证过了,他们惧怕受罚,所以不敢说出父皇的病情,而这位叶姑娘所言并非虚假,儿臣惜她这份胆气,便决定要封她为凤离国神医,母后意下如何?”
  凤璟曌话罢,那一直站在庄皇后身后的兰妃,潋滟水眸中划过一丝复杂,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容妃也在一旁默默拭泪,不敢多言,庄皇后扫了一旁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的静妃,点了点头,只不过目光移到龙榻上昏睡的那个身影时,蹙起的眉头再也舒展不开,神色也掩饰不住憔悴,道:“随你做决定吧,璟曌你先照顾着你父皇,本宫就先回去了。”说罢,不待众人恭送,便拂袖出了寝殿,容妃同兰妃相视一看,对着凤璟曌说了句,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的静妃收回了看着庄皇后离去背影的目光,冷哼了声,目光再次落在苍澜身上时,带着几分灼人的嫉恨,想不到太子和那皇后竟然都护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卑贱之人,便转身对着凤璟曌缓缓道:“太子,既然你已经将这位神医留在了宫中,那本宫能否借你这神医一用?”
  凤璟曌犹豫道:“静妃母,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静妃见他没有立即答应,脸色微变,但是想到自己要问的事,却是忍住了心中的不满,转身对着苍澜,目光十分不善,道:“那我问你,双珠夏花,可有解?”
  “无解。”苍澜直觉说出了一个答案,却是让静妃的脸色瞬间苍白。
  “不是的……”静妃听到这个并不是自己要听到的答案,陡然后退一步,本是明艳如花的容颜一下子枯萎了般,但是依旧带着坚硬的花刺,让人可怜不起来。
  “静妃母,怎么了?”凤璟曌欲上前,想扶着那摇摇欲倒的静妃,却被她一把推开来,紧接着,静妃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便奔出了寝殿。
  “你方才可曾怪我没有出手相救?唉,我也是有苦衷的……”凤璟曌收回了手,转身脸带歉意,对着苍澜道。
  “民女不敢。”苍澜再次听到凤璟曌不再说“本宫”,而是称“我”,眼中已经是平静无波。
  知道的越多,可能祸患就越多,这个道理这些年也早就想明白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变得如墨般漆黑,寝殿中却是烛火通明,苍澜瞥了眼那桌上的沙漏,便定定地看着那龙榻上沉睡的中年男子。
  那只保养得当的手丝毫不像是一个已经五十岁男子的手,在苍澜的注视下,微微一动。
  从长达一年的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凤帝,身体极其消瘦,面色蜡黄,似乎喘气呼吸都十分艰难。
  刚刚睁开眼,便看见金黄的烛火下,一个白衣女子的侧身剪影。
  凤帝只是看了她一眼,可这人的气质和容貌,瞬间同记忆中一个身影重合起来,心思微动,毕竟经历过诸多世事,一眨眼,便猜测到了许多。
  苍澜的紫眸定定看着龙榻上的男人,听见他因着刚苏醒,声音嘶哑不堪,一字一句,艰难吐字:“想不到你没死啊,当年派出百名死士刺杀你,是孤的命令。”
  苍澜听着这个嘶哑惊人的消息,身体不由一震,紫眸中平静陡然碎裂,再也掩饰不住愤恨,连声音都冷如冰寒,质问道:“为什么?”
  床上的男人听着这声质问,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笑的样子,慢慢道:“为了璟曌的正统地位,孤必须帮他扫除一切的障碍,就算是孤的亲生儿子也会毫不犹豫杀掉,所以知晓那个预言的你,定是不能留下的。”
  “不过是一个预言,你便要取我性命,哈哈,不成想,我活不了的理由就是因为你的疑心不愧是习惯了掌握生死大权的人。”苍澜听着那个轻易毁去自己性命的理由,突然间觉得十分好笑,简直好笑到了极点,纤指拾起一缕紫发,轻轻俯在那床上男子的上面,幽声道:“其实呢,站在你面前的我,并不算是一个活人,若真较真起来,当是借尸还魂,今日来见你,也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下场罢了。”
  凤帝听着她的话,那双沧桑的凤目陡然紧缩,苍澜看着他的神色大变,脸色愈加苍白,不由嘴角再次扬起,轻声道:“若是你没有下那道命令,如今的你或许还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呢。”
  苍澜说罢,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和高兴,反而更加沉闷,便看也不看床榻上的人一眼,跨步走出了寝殿。
  苍澜抱着双膝,坐在空旷的大殿中,低声道:“镜魂,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一个声音从界域中传来,似是带着几分担忧,试探道:“你相信那个凤帝说的话?”
  苍澜嘴角勾起,却是自嘲:“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若是你发现等待了那么久的敌人,如今都要死了,而且还是病死在你面前,该怎么反应才算正常啊。”
  “当年不过是一个预言,他便因为怀疑我会泄露那个预言就要杀我。也对,很多人不知道,天算师是不能随意泄露预言的……真是可笑极了!”
  “真是累,想不到阿修宫外的世界竟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看到的凡尘俗世的模样吗?真是失望呢……”
  苍澜一直在自言自语着,镜魂也没有搭话,但苍澜知道它是在听着的,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一番,苍澜忍住了心头涌起的苍凉,其实也不能算是太失望了,她一直活在清殿那个小地方,看到的也只有那一方天空,见到的也只有那几个人,所以才无法面对外面复杂的人心。
  凤帝,凤璟曌,祁洛,冯灵,卫卿……还有那些雀阁里的人,还有对自己很好很好的师父……
  可是,那个名为自己师父的人,他自始自终关心的一直是原来的那个“苍澜”,而不是如今只有苍羽灵魂和苍澜记忆的她。
  苍澜停止了自言自语,但镜魂能感觉到苍澜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疯狂起来……不由担心出声:“你冷静点!”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声喧闹吵嚷,还有匆乱的脚步声,隐约能辨析得出——“有人擅闯皇宫,快快护驾!”“来人哪——”

  第一百一十章 话中真机
  【你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存在。】
  “凡小子在这吗?”千月刚从叶思凡的房中冲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安和焦虑,头顶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千月猛地抬头,夜色下,便见那高高的海棠树上,一个白袍老头斜靠着枝干悠闲而卧,那老头白须飘飘,鹤发童颜,慈眉笑颜,恍若仙人。千月心下戒备,他方才竟然没有觉察到这人的气息,想来竟是个比他厉害数倍的高手。
  “敢问前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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