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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心机乱-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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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时,却听见十七王爷惨叫一声,紧接着便有一个人冲出密林,手上拿着弓箭,匆匆忙忙地向南逃走。古怪的是,这个人根本不是汝阳王的部下。他逃出密林的时候,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此人长得与辽东王黄天羲一模一样。幸好当时黄天羲身边有不少部下,否则人们说不定会怀疑是他射伤了十七王爷。”

“可是,”我想起来我当时正是在十七王爷当时中箭的伤口处施针才侥幸救活了他,便说:“那个射箭的人并不是杀死十七王爷,他身上早就中了‘神灵醉’,那个射他一箭的人说不定是想救他。”

五娘点了点头,笑道:“这一节,我和楚王当时并不知道。我们只是觉得异常诧异,为什么会有一个酷似辽东王的人,为什么他会帮助汝阳王的人。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何阁老却大为震惊。也是他合该被我们看穿,那个时候他还与伯阳王交好,楚王便到他府中去找他。何阁老正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我们王爷因为事情紧急,便不等下人通报,直接冲了进去。何阁老异常慌张,连忙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遮起来。楚王觉得异常古怪,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仍旧将九王爷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然而暗地里却偷偷地拿了一张藏在桌案上的信笺。侥天之幸,楚王竟然就拿到了那一张写有‘神灵醉’三个字的信笺。”

原来如此。

“楚王在你们出城去救十七王爷的时候,已经买通了一个御医,他从那个御医那里听说你已经发现十七王爷中了一种叫做‘神灵醉’的毒。如今这样一看,他自然知道那个下毒的人正是何阁老的手下。”

“在此之后,何阁老难道没有发现信笺少了一张么?”我问道。

“他自然发现了。”五娘冷笑着说:“在那之后,楚王和伯阳王已经知道起兵之事迫在眉睫,但是准备尚未齐全,只有暂时押后。所幸何阁老和皇上那一边似乎也不敢贸然与伯阳王和楚王闹翻,因此两方都僵持着,却是面和心不和。”

我有些厌恶这些事情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下去,但是我又必须继续。

“那么,黄天锡又是怎么一回事?果真是他救了十七王爷么?他为什么会救十七王爷?”我有些不解地问。

“这个么,”五娘笑着说:“恐怕要从当年那个万千宠爱在一身的锦妃说起。”

第二卷 八王乱 第七十二回 经年心事(上)

锦妃,他们的母亲。当年那个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引起了多少让我们无法了解的过去?

我正想问个究竟,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不过其中必定有楚王。

我头脑中立刻联想到这一点。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将要在那个可怕的牢笼中度过一年,整整一年。

五娘的脸上,顿时闪现过一层光彩,却又立刻笼罩上一层阴影。那种矛盾的心情,我想我能够理解。心里爱煞了他,却偏偏不愿意屈就。

这种时候,我还有心情去同情别人,却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落入他人的控制当中,无法脱身。

“他还带了别的人来?”五娘凝神听了听外面的脚步声,有些诧异地说。

其它的人?难道是齐清海么?

我顿时有些紧张。

五娘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她似乎也认为这外面这个人必定是齐清海无疑。

然而我们还没有说话,已经听见楚王在外面说:“请将军留步,这里是楚王妃的军帐,容本王进去通告一声。”

外面的人没有说话,可能只是点了点头。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说说话该多么好,如果我能够听出他的声音,我说不定不会任由楚王陪同他走掉。

可是他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楚王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立刻将帘子放下,并且暗示随同进来的侍卫看守好门外的人。

可笑的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楚王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他径直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公主,本王有一事相求。”

“王爷但说无妨。”我说。

楚王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玉佩,神色凝重,对我说:“公主请仔细看看,这块玉佩公主可曾见过么?”

我诧异地接了过来。

那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成色甚至算不上很好。

淡绿色的玉石上,掺杂着丝丝缕缕的墨绿色花纹。我正想摇头,却闻到一缕幽香。

那阵幽香如同深入我的毛孔一般,顿时让人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仿佛全身的骨头和劲力都被他卸掉了一样。幽香扑鼻,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却又让人觉得很不对劲。

迷药!

我心里猛地吓了一跳,想要将玉石丢开,但双手却已经不听使唤。那块玉石掉落在楚王妃帐篷中厚厚的地毡上,只激起了一种沉闷的回响。那种回响和五娘低低的惊呼声,如同隔了很远很远一样,几乎听不见。

在一种天旋地转中,仿佛一切都蒙了一层纱帐一样,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双脚,开始站立不稳,在那种即将昏迷的时刻,竟然还看见五娘惊诧地盯住楚王,还有楚王紧紧地皱着眉头,故意不去看她的样子。

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没有倒在地上,有一个人扶住了我,那怀抱暖和而柔弱,似乎就是五娘。

可是她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楚王在低声吩咐:“将这个女子藏到床底下。”

我立刻就被人塞了进去。

脚拇指撞上了床架,揪心的疼痛。

这种撞击,反而让我清醒了一些。

就是在这种清醒中,我猛地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在窗外问道:“王爷,小的可以进来了么?”

这个人是谁?究竟是谁?

我怎么也想不出来,只觉得那种声音越来越熟悉。

还是楚王的一个字唤醒了我的所有回忆。

他说:“袁大夫,哦,嗬嗬,不如说是方大夫,请进吧。”

这个人,难道不是孙家的人么?!

我顿时明白了楚王的用心。

孙家与上官将军交好,想必这个人是奉命前来接我的。楚王自然不能将我放走,情急之下,只有先托词说要通传王妃一声,然后便将我迷晕,紧接着就是将我藏匿起来,不让他们找寻到。

只听见靴子踩着厚厚的地毡,发出柔和的声音,在四周走来走去。

“看来公主确实不在这里。”只听见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喃喃自语地说。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可是无论我怎样用力,都无法张开嘴巴说出一个音调。

那个人的脚步声,终于走到了门边,只听见楚王陪着他一同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还在说:“将军看,公主不知是被何方歹人捉走,本王也无可奈何。”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此袭来,我也终于晕倒过去。

第二卷 八王乱 第七十三回 经年心事(中)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传来阵阵鸟鸣声。身下的床铺是用木板搭构起来的,硌得我浑身酸疼。

一种木材和苔藓的味道扑鼻而来,倒是清新得很,让人觉得生机洋溢。

“她醒了。”

“稀粥都熬好了么?……”

“我们的小米不多……野菜多了些,不过二去采了点蘑菇……也炖进去了……”

“嗯,熬得不多,等她喝完,咱们把剩下的端给刘奶奶……”

周围有人在说话,不过他们说话的腔调有些古怪,男人们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粗哑,女人们怯生生地,不敢多说话,句句话都是用商量的口气。

“你们去把粥端过来,喂她喝了。老梁,你陪我去把那只野羊的皮剥下来……”一个男人说道:“陈老二,你得去跟那边的人谈谈,他们不能再这样让我们缴纳东西给他们,去年冬天已经交得太多了……

他们边说边走,我感觉到他们开门的时候从门外吹拂过来的凉风。

男人们一走,女人们便小心翼翼地谈起话来。

“她身上的穿戴可真阔气……细皮嫩肉的……”有个女人这样说。

“一定是个大家小姐,走迷路了,或是遇上了歹人……”

“粥来了。”有个年轻一些的女子说。

一阵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种味道混合着劣质的小米、难闻地类似药汤的味道,总之。非常古怪。

“小姐,”她们低声叫我,“小姐。”

我很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只见周围有几张脸喜气盈盈地看着我。

我顿时意识到,楚王将我丢在何处。

这里,是一片流犯的放逐地。

这些人的脸上,都有官府给他们烙上印记,上面有不同的州府的字样。这些印记烙在他们的左侧脸颊和太阳穴上。看起来异常诡异。

我着实有些被惊吓住了。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

“小姐,不用怕,”其中一个女人连忙说:“我们虽然是犯人,却也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坏人,前几年梁州府一带发生过粮荒,官府却不肯放粮,大家都忍不下去啦。去抢了粮仓,官府将我们都抓了起来,都流放到这里。”

原来如此。我惊魂稍定,又问:“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地?”

那群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回答不上来。其中一个说:“我只知道今天早上男人们出去种地地时候,就发现你了。可不知道是谁将你放在这里地。”

这还用问么,必然是楚王。

我狠狠地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那些女人却都会错了意。有一个便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袖子,说:“这个么,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将你救进来的时候,衣饰倒都挺整齐……”

我苦笑道:“多谢你们了。”

她们松了口气,笑道:“我们这里是苦地方,委屈小姐你啦。来,先把这碗粥喝了。”

粥?

我狐疑地接过那一碗被她们称作“粥”的玩意儿,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只见那只豁了几个口子的瓷碗中,装了满满一碗淡黄色的小米粥,粥很稀,里面漂浮着一些野菜,中间还有一些蘑菇,几种味道混合起来,异常古怪。

我皱了皱眉头,偶然一抬起眼来,却看见那几个妇人都馋涎欲滴地看着我手里的碗。

“我实在不饿。”我有些仓惶地说,“你们帮我将它喝了吧。”

“你还是喝一些。”有个女人劝我说,“你身体虚着呢。”

她们就那样巴望地看着我,我实在找不到推辞地理由,只好勉强将那碗粥捧起来,喝了两口。

这种味道,迥异于我以前喝过的细粥,难喝得很,微微有一种让人反胃的腥味。

我用力咽下去几口,却怎么也忍受不了,连忙将碗推给她们,哀求说:“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她们听了这句话,也不再逼我,小心翼翼地将粥接了过来。

“端给刘奶奶吧。”其中一个说,“熬了一小锅呢。剩下的还可以给孩子们喝一点。”

她们商量好了,便派一个妇人将那碗粥端了出去。

她们自己,终于也没有舍得喝上一口。

我忽然记起来某一次在同九王爷一起用饭的时候,他曾经看着面前满桌子的饭菜,说了一句“罪过”,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记在心上,如今他那句“罪过”却猛然跳到我心中,敲击在我心上,不能忘却。

原来往日的一碗粥,在那些穷苦百姓的眼中,都是如此难得。

我怔怔地看着她们,低声说:“你们平日,就是吃这些东西么?”

话一说出口,就自己知道说错了。

从她们刚才对那碗粥地态度来看,她们平日里连这个都吃不上。

“我们平日里哪里能够喝上小米粥。”一个女人笑着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们这些流犯,能够不饿死就算是不错了。”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以往说这种话地时候我只会想到狼烟烽火,满目疮痍的景象,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对于百姓们来说,真正意味着什么。

“娘!”

我正在发呆,一个小男孩喘吁吁地跑进来,道:“娘!奶奶又咳嗽了,爹让你赶快去。”

话音刚落,一名妇女赶忙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柱儿***咳嗽看来是越来越厉害了。”另一个妇人叹了口气,对其他人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我身上只是中了迷药,如今迷药地药力一过,就渐渐地有了力气。看见她们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就说:“我懂医术,让我去看看吧。”

第二卷 八王乱 第七十四回 经年心事(下)

那些妇人一听说我懂医术,都喜形于色,纷纷说:“再就请小姐过去看一看。”

她们带领着我到了一处茅草房中,只见那房间里灯光昏暗,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只有桌椅板凳和床铺,一个老人正躺在床上,不断地咳嗽,旁边站着的或许是她的儿子与媳妇,那妇人就是刚才赶过来的人,柱儿的妈妈。她身边那名汉子皮肤粗黑,身材高大,看见我来了,有些不悦,刚要责备那些带我来的那些妇人,我赶忙说:“不用责备她们,我懂得医术,请让我帮忙看看老人,也算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那男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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