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帝妃不承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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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娘娘是因为生产后落下了病根。这些日子有心中沉闷所以才、、、”
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到。丝毫不敢抬起头看着身前虽然冷静，但是却一身戾气的君王。
“生产落下病根？生产落下病根会让人吐出黑血！”
南宫夜的声音犹如寒冰。“胆敢欺君！来人，把这人拖出去砍了！”
太医一听只能不断地讨饶，可是就算他把真想说出来，也是死路一条！
慕容语被这声音给弄醒了。她原以为自己是没有力气撑起身子的，可是试了试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些力气。
“怎么了？”
慕容语看着被拖出去的太医，心里也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只是现在即使她说出来也只会让他更厌恶自己罢了。这又何必呢？
“没什么。你自己好好地休息。”
南宫夜看着慕容语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样子，他的心里开始有些抽搐起来。这个女人真的还把自己当做自己在看吗？
“喔。今天多谢皇上救了臣妾一命。”
慕容语感激地说到。只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忘不了自己好几次被这个男人弄得没有命。心里不断压抑着。她这总觉得今日好像有些特别，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她自己的生辰。不过她身边一个亲人都已经没有了，还过什么过。
她还记得两年前的今天，她被皇后抓着弄断了十个手指。那个时候，她最渴望的就是活下去。哪怕是卑微地活着。而上天给她的礼物，便是南宫夜救了她一命。
今年呢？她想了想，今年她最渴望的还是活下去。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人救得了她了。
“臣妾居然忘记了今日是皇上的生辰。还真是该死！”到她回一白。
慕容语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即使这么一句再见到不过的道歉的话，南宫夜也觉得格外刺耳。
该死？她是该死！只是她死了，他的心也就死了。
“你这些天到底怎么了？身子是不是不舒服？”
南宫夜看着慕容语的嘴唇苍白，也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些事情瞒着他。
慕容语微微扬起头看了南宫夜一眼，又垂下头。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她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笑意。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身子一向如此，也没有什么舒服不舒服之说。”
南宫夜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心想她一定是出事了。
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真的很不安。
南宫夜抱着慕容语的身子，感觉她的身上清瘦了不少。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纸似的，心中对她更加怜惜了。可是对于她的身子却更加担忧了。
第二个太医匆匆赶来了，只是这个人把了脉后，同样被慕容语的身子给吓住了。
“梅妃娘娘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胆敢说半句假话，朕定斩不饶！”
南宫夜握着慕容语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便让着宫人为她弄些冰镇的木瓜炖雪蛤。
慕容语看着那太医的脸色越来越差也知道他是看出来了。在她生下孩子后不久，她就已经发现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身子还不是很明显，除了她之外的人都看不出来。她没有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身子会变得这么差。就连这些太医都看得出来了。
“娘娘的身子里有着剧毒。而且那毒已经深入娘娘的五脏六腑，只是娘娘身体里原本还有毒可以与之对抗。但是娘娘这次身怀双生子拖垮了她的身子让她身体的烈毒占了上风，所以才会、、、”
太医看着几乎不敢继续说下去，可是前一个人的下场他都看到了。哪里还敢有所有隐瞒。
“可是娘娘身体里的毒，臣实在陌生。只知道这毒尤为厉害，如果不是娘娘身体里还有其他的毒，只怕娘娘早就已经离世了。”
南宫夜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住。他回过头，只见慕容语正小口喝着冰饮，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皇上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臣妾好不好？那两个孩子是皇上用冷月的命威胁臣妾生下来的。又不是臣妾故意生的。”
慕容语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她现在倒是要死了。但是南宫夜却不会因为她的离去有任何的伤痛。
今天晚上她独自在台上献舞的时候，那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孤独和惧意让她已经清楚地明白了。即使做蓝玲珑的替身，她也办不到。
“那个谁，你不需要害怕的。付红花的毒不死普通人可以解得了的。只不过上次你们送来的药根本就不管用，我喝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慕容语一边喝着冰饮，一边大方地说到。
“你说什么？太医院的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你中毒了。你自己也早就已经知道你已经中毒了是不是？”
南宫夜几乎快要被她给逼疯了。他根本就不用纠结她是否会自杀，她其实早就已经打算着离他而去。
但是慕容语只是笑着，就是不回答他。房中所有的人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地狱一般，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你笑什么？你一定是在怨朕，害得你身中剧毒是不是？”
南宫夜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她宁可她骂他，骂他是害她中毒的凶手。他也不要她露出如此高兴的样子。
“皇上多想了。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怨皇上？臣妾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永远见不到皇上了。这多好的事情啊，臣妾怎么会怨皇上？”
慕容语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已经笑痛了。南宫夜看着她的样子，终于他所有的伪装都消弭了。一张冷静的面具下藏着的愤怒得几近扭曲的脸慢慢出现在了慕容语的眼前。
她终于成功地将他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坚持都已经给弄没了。他甚至开始相信她已经不爱他了。
“皇上，大热天的火气那么大干什么？来臣妾喂你喝点东西。”
慕容语笑着将旁边另一碗冰饮端了起来，轻轻舀起一勺凑到南宫夜的嘴边。南宫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女人，只觉得心中所有的爱与痛都已经化为了一腔怒火。
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玉碗，用力地往外扔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玉碗便变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有些碎片飞溅到了宫人的身上，尖锐的碎片将那些人的肌肤都给割破了。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流了下来。可是那些宫人也丝毫不敢移动一下。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噤若寒蝉，但是慕容语的笑声却在屋子里不断地响起。所有的人听得后，心里泛着寒意，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了。心想：梅妃娘娘真的是不要命了。
“她还能够活多久？”
南宫夜虽然问着太医话，但是目光始终没有从慕容语的身上移动。他用尽了所有的全力才勉强将自己脸上的愤怒收住，可是这剧烈的感觉反噬到他的身体里让他心里的一些地方开始坍塌了。
“回皇上，如果太医院拼尽全力救治，也最多可抱娘娘半年平安。但那也要娘娘不要在郁结于心。”
太医的额头都已经和坚硬的地面接触了。可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惧意。心想着皇上如此在意梅妃娘娘，如果不能治好她。只怕自己人头不保。
“还有那么久啊？”
慕容语有几分失望地说到。但是看着南宫夜的脸后还是忍不住继续笑了起来。虽然她的脸已经笑痛了，但是她还是想笑。只是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只是她胸口的压抑让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你很高兴是吗？用不用庆祝一下？”
南宫夜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慕容语一听更乐了。便附和道：“好啊！小念让御膳房弄些好酒好菜送到冷霜殿来。记得酒必须是二十年以上的花雕。”
“皇上，娘娘身子里的毒丝似乎与酒相融。娘娘若是饮酒，只怕、、、只怕身子虚弱得更快。”
太医一听慕容语还要饮酒，心中一急。立刻喊了出来。可是南宫夜的脸色更坏了。
他温润的脸色尽是暴戾之气，太阳穴微微得凸起。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看得见了。
“所有的人都给朕滚出去！”
南宫夜狠狠地看着慕容语。此刻他的脑中不断闪现出琉国时她可爱的面容，望着她现在的样子。他的脑中不由得一阵眩晕。
慕容语听到他的话后，立刻从床上翻身下来。赤着脚踩在地上的碎片上快速地往外走着。只是她身上的毒突然发作，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黑血。
“你留下，朕出去！”
南宫夜从慕容语的身边匆匆走过，不去看她一眼。慕容语鼓足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到下去。只是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但是她紧咬着牙就是不在他离去之前倒下去。
南宫夜匆匆离去，只是夜风中他的脸上竟有清泪滑过。只是那么一瞬便被风吹干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以血为引两相难（虐身虐心）
慕容语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即使每次都有喝药，也丝毫不能抵挡付红花的毒性。手上那些朱红色的指甲从根部开始变黑。每日的咳血弄得她的脸色苍白了不少，即使经常在她身边伺候的小念看着也觉得有几分吓人。
几乎每日都被这蚀心的剧痛折磨着，只是她对南宫夜的恨意支撑着她一直走下去。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连上天都已经不想抱怨了。因为即使抱怨也没有用，无论她痛恨上天对她再不公平，她也一样会死。南宫夜也一样做他权倾天下的皇帝。
“娘娘该喝药了。”
小念看着慕容语一袭白色轻纱坐在窗边，心里总觉得有几分怪渗人的。可是一想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不久之后就会香消玉殒，她的心里也多了几分惋惜。
慕容语听着小念的声音回过头来，只见小念俏皮地对她笑了笑。仔细看了看小念的脸，竟觉得有几分陌生。原来这么久以来，她只想着如何报复南宫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任何人。
只可惜她所谓的报复对于南宫夜而言不过是笑话一场。
慕容语理了理身前的一头青丝，看着些许落下的长发。她的心里一紧，胸中如被巨石所迫。虽说年华易逝，但她不过双十年岁竟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娘娘这药凉了可就更难喝了。”
小念见着慕容语有着几分哀婉的样子，心中无限感慨。唯有忠心做好自己之事，方可算对得住自己的主子了。
慕容语微微一笑，伸出有几分骇人的手接过那青翠的玉碗。正打算将这黑红色的药饮下时，一股腥味铺面而来。
“今天的药怎么不一样了？实在太难闻了。”
慕容语的闻着这刺鼻的味道，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住。
小念见着慕容语不愿意喝，心里竟有着几分痛楚。
“娘娘，这药是太医院花费了万般心思才弄好的。娘娘，您就体谅一下太医们的苦心喝下去吧！”
小念的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容慕她弄毫。
“傻丫头，这些药喝了又有何用？喝下去不过是让自己身子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罢了。我已经成这样了，又何必徒增烦恼？”
慕容语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若论行医救人，她是万万比不上宫中经验丰富的太医。可若论施毒、解毒，宫中的太医可就比不上她了。
她看遍了魅影的医术，发现着付红花根本就无药可解。这些东西拿来也不过是破坏她身子的根基，让她体内对抗付红花毒的其余毒消失殆尽。这一来，只怕她油尽灯枯之日来得更快。
她笑着当着小念的面将这一晚药倒入了一旁的盆景之中。望着那一碗来之不易的药就这样消失了，小念哭得更厉害了。
“小丫头，这些日子你伺候我也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会让其他宫女来伺候我的。”
慕容语说着只觉得喉咙一股腥味弥漫，这熟悉的味道对于现在的慕容语而言早已不在陌生。
“可是娘娘，您身子不好。小念伺候您的时日最多，换了其他的姐妹只怕、、、”
小念流着泪说着，但是慕容语用力地挥了挥手，她也只好闭嘴离去。
等到小念一转身，慕容语用着手帕轻咳着，拿起一看又是一片黑色的血污。她看着也有些眩晕的感觉，便将这绣帕扔到了痰盂之中。
她脑中渐渐迷糊起来，也靠着窗子开始打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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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南宫夜即使一身黄袍也丝毫没有君王的霸气。暗青色的胡须让他身上多了些许沧桑的感觉。
慕容语的身子不好，他的心又何尝好过？可是他心中了然她对自己的恨可以让她撑下去。即使再想见她，再想见她虚弱的身子拥入怀中，小心地呵护。也只等到她睡着之时，多年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慌过。
他回忆往昔，从儿时为争夺一席之地而开始的隐忍，到成年时地肆意屠杀。三十多年的人生，他竟走得如此孤独。
“她把药喝下去没有？”
南宫夜注意到小念脸上的泪痕后，便继续埋首于桌案继续假意地批改着奏折。只是那不知该往何处落下的朱砂笔瞬间泄露了他的心思。
“回皇上，娘娘她、、、她、、、”
小念抬头看到南宫夜手腕上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