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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夫君有喜,邪魅庶女有俩娃-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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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朝廷的挥霍无度,早已给燕地留下了巨大的创伤,休养生息需要的是一个过程。
    如今魏初建,就面临频频战争和瘟疫,金银方面的确需要周转。
    “是。”月倾城回答得很认真,眼里忽而流过一丝落寞,为了东方连城,确实她变了许多。
    一个情字,如何了得。
    萧翊却并未生气,只是一声长叹,托起下额含情脉脉地看着月倾城,“这般的好女人,为何不是我的呢?”
    “萧太子,其实——”月倾城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此生,注定,与萧翊无缘。
    “你什么都不要说。”萧翊扬起打断了月倾城,一个骨碌从床榻上起身,径直走至月倾城跟前,这回不羁的神情敛起,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要再说你是什么有夫之妇。现在魏国战火纷乱,说不定你一不小心就不是有夫之妇呢?那时候我正好捡个大便宜。”
    “萧太子这是咒我丧夫呢?还是咒我被夫休弃呢?”月倾城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萧翊真是!
    “像你这么惹人妒的女人,被夫休弃应该是不可能。所以呢,我在等待第一种情况。”萧翊托起下额,一本正经渐变成古怪的坏笑,俄而窗外的风一吹,揉进来一片温柔。
    月倾城撇了个冷眼过去,很快神情还是那般怡然自得,同时余光一扫窗外,“那萧太子,你就着吧。我不奉陪了。”
    时辰不早了,今天忙碌了一天,着实累得慌。
    如果萧翊再奈着不走,那她就转移地方了,拿了人家银子,好歹给别人留一席位安歇才是。
    “等等。”不等月倾城转身要走,萧翊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月倾城的胳膊,“我的银子可不是买你的床的,我是买你的?!”
    “是吗?”月倾城渐渐眯起了眼眸,袖里的拳头亦一分一分地开始握紧。
    估计是挨闷拳挨多了,萧翊的警惕意识亦强了不少,赶紧睨了一眼月倾城的衣袖,笑道:“拳头就不要了,太狠了点,万一叫我的脸毁了,你可得负责一辈子的。知道强求了你,你会把我杀了的。但我坚信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15898421
    “那一天,可能是下辈子。”月倾城缓缓收了拳,放到了背后。
    “也说不定哦。”萧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我说过,既在株州城相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这里,还是留给你吧。”
    间脸也北过。说罢,萧翊一摇袖,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等等。”月倾城从萧翊的眼底里看到了一抹深深的痴情,这个男人,哎——“其实我想说——”
    “不用说。”萧翊扬手打断了月倾城,“你如果说,你我不可能,那就算了。你明里暗里说过好多次了,总而言之了,我这回一定要保护你。东方连城应该又要为战争忙得焦头烂额,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有皇帝老爹顶着,时间还算充沛,所以多陪陪心爱的女人,免得以后有遗憾嘛。这个机会,不要不可给嘛?我又不对你怎么样?”
    说着说着,声音变成了哀求,含情脉脉地看着月倾城,曾经潇洒的模样一下子像个受伤的孩子,竟叫月倾城开不了口。
    借着这个空隙,他从月倾城的身边擦过,那时大手一揽,猝不及防地吻到她的脸颊上啵得一声响。
    不等月倾城发火把他劈成渣渣,他已经很自觉地逃离了现场,一阵飓风似的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夜,真的太累。
    月倾城一觉睡到了天明,从白原那里传来的消息并不理想,疫情依然在加重,虽然冲洗和食醋消毒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有些在潜伏期的病毒已纷纷发作。整个株州城在死亡的味道里沉浸着。
    为了安抚百姓,月倾城一刻也没有闲下,走门窜户,问寒问暖。如此,几近暴乱的株州城终于平静下来。
    一转眼,来到株州城已有三天了。
    自那夜萧翊消失以后,再也没有凭空冒出来,不知是知退而难了,还是藏在暗处并未现身。
    他不打扰月倾城,月倾城也没那个闲功夫打听他的下落。
    当务之急,治疫最为重要。
    傍晚时分,月倾城带着梨花从外面回到府衙,去了华老头的炼药房,听到的是一个好消息,治疫药已有所成,只差最后一步试药了。
    拿谁试药呢?
    很多百姓宁愿被病痛折磨也不愿试药,因为药性太过强烈,稍不留神,药量过重,就会死得很惨。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事情又次陷入了困境当中。
    商量不出结果来,月倾城便吩咐白原、北堂长亭等人先回去休息。
    睡一觉起来,可能会有新的思路。
    月倾城回到厢房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数天的劳累竟叫她一点睡的心思都没有。
    躺下又起,徘徊不定。
    最后索性开了门到苑子里踱步。
    梨花看着主子忧心,她也跟着忧心,站在廊下一字未语,满面的愁容。俄而一阵颇有节奏的脚步声打断了深夜的宁静。
    夜里,春风的寒凉浓重,映着一抹素衣翩翩而来。
    “臣参见皇后娘娘。”北堂长亭低身一拜,抬眸时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异光。
    他怎么来了?
    月倾城有些诧异,数日来,北堂长亭虽一直伴于左右,但之间的交流甚少,因为北堂蔓的事,他对她一定心存芥蒂。这一点,她一直十分明白。
    今夜,他主动来拜访,确实有些突然。
    “这么晚了,北堂将军可是有事?”月倾城扬袖示意对方起身,轻声问道。
    北堂长亭温雅的面孔上闪过一抹难色,恨意交错,末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臣心里一直有一事,敢问皇后娘娘,蔓儿的死是否有娘娘有关?”
    “如果我说有,北堂将军是否一剑杀了我?”终于,北堂长亭是憋不住了,他似乎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北堂长亭的脸色一冷,“来株州城的路上,臣是很想为皇后娘娘报仇。但臣身为臣子,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所以——”
    “所你一直隐忍。”月倾城接了北堂长亭未说完的话,道:“你这么问本宫,其实已经证明我并不相信谣言。”
    “这个皇后娘娘不用管。”北堂长亭刻意地敛起脸上的那抹温雅,很是正正经经地问道:“我只需要皇后娘娘的答案,蔓儿的死跟娘娘有没有关系。”
    “本宫只能告诉你,本宫没有害北堂贵妃。”月倾城下额一扬,神情镇定,那模样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气势不匪。
    北堂长亭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渐渐地松了开来,“好,我暂时相信皇后娘娘。”
    “多谢。”月倾城朗声一笑。
    北堂长亭还不是一味的愚笨护妹。
    “臣还是劝皇后娘娘早日回宫,疫情加重,到时候皇后娘娘有什么闪失,臣不好跟皇上交待。”北堂长亭抱拳一握,劝得十分倚重,明亮的眼里闪过的忧色亦是真真切切。
    数日来,皇后的辛苦,他是都看在眼里的。这样的一个女人,从容不迫,优雅淡定。
    如果说,她是害死北堂蔓的凶手,他是愈来愈不信了。
    “北堂将军不必劝了,株州瘟疫不除,本宫不会回宫的。”月倾城回答得斩钉截铁,神情淡定,那模样就像伫立在眼里的一尊玉女美像,晶莹剔透,高贵而生。
    北堂长亭张启的唇又闭上了,这种气势连他都震慑了。
    难道当初他执意要娶她,这个女人值得!
    北堂长亭抱拳揖礼,“既如此,臣先告退了。”没有再多赘一言,身形一摇消失在凉如水的夜里。
    “娘娘,这北堂将军似是真关心娘娘!”梨花看着北堂长亭消失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补充了一句。
    “北堂并非庸辈,有些事实不用说,聪明人亦能看出来。”月倾城一边感叹着,视线游移,落到苑子一角的几口水缸上,满满的水映着天上的星辰,泛着银色的光棱。
    “哎——”梨花叹了一声,“不知华神医的药如何?现在百姓都不肯试药,是个问题呢。”
    “总会有人试的。”月倾城若有所思地蹙起眉来,忽然一个箭步上前,走至水缸前,捞起水瓢就往头上泼了几瓢凉水。
    “娘娘,这样做甚。”待到梨花上前阻止,月倾城已把浑身淋了个透心过。
    “如果我感染了风寒,抵抗力下降,很快我就会跟他们一样。到时候试药的人就有了。”月倾城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生死不过一闭眼。
    梨花的脸色煞白,连忙帮月倾城抖掉衣裳上的水渍,极是心疼地说道:“娘娘,要试药也是奴婢先啊。”
    “好了,你别担心。”月倾城安慰着梨花,笑得甜美,“我是属猫的,猫都有九条命。”
    “娘娘这么做,可想过小公主和小皇子,万一……”梨花的话只一半就哽住了。
    “没有万一,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月倾城明亮的眸子一闪,已走进庭苑当中,张开怀抱,任凭冷风吹拂着她湿透的身体。
    凭由梨花怎么劝慰,她都没有进屋。直到子时过去,夜愈凉时,她感觉浑身发热方才回屋昏昏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预料之中的病了。
    病情来势汹汹,头晕、发热,高烧不退。
    梨花早上送洗脸水进屋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一脸炙红的月倾城,吓得手中的脸盆都掉到了地上。
    很快,这事情就惊动了白原、北堂长亭。
    皇后娘娘染上瘟疫,此事非同小可。
    华神医也被请到了屋里,给月倾城把过脉之后,他的脸色并不佳。
    隔了一层纱帘的外头,北堂长亭和白原焦急地等待着诊断结果。
    “皇后娘娘身体一向康健,如何突然染病了?”华老头诊断脉之后,蹙眉不展。
    “娘娘她是给自己烧了凉水,想以身试药。”梨花焦急地说道,床榻上月倾城微闭着眸,像是睡着了一般。
    纱帘外头的白原和北堂长亭听得一愣,对视一眼,神情略慌。那北堂长亭更是有些激动,突然不顾礼仪地拉开了纱帘子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这样做,你不知道制止吗?”文雅的面孔上多了一抹急躁,北堂条亭有些失控地对着梨花吼了一句。
    “北堂将军,奴婢——奴婢——”梨花亦不知该如何说好,一向主子决定的事情,她都无法制止。
    “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怎可以身试药?”北堂长亭袖里的拳头握得愈紧,吱吱作响,同时睨了一眼华神医,说道:“神医,就用我来试药吧。”
    华神医看了一眼北堂长亭,摇头,“不行,你与皇后娘娘身体有异,就算是你试药成功,对于娘娘来说并不一定试用。”
    “那怎么办!”北堂长亭的情绪更激动了些。
    “不用争执了。”一直沉睡的月倾城可能是被屋里的争执吵醒了,缓缓地睁开眸子,很吃力地说道:“老百姓——都是普通人,而北堂将军常——年习武,体格甚好。用北堂将军试药——不妥,本宫是最适合的。”
    用了好大的力气,月倾城才一字一顿地将话讲完,咽了咽喉咙,坚定地眼神看向华老头,“本宫——这么做,就是为了——试药。株州瘟疫,刻不容缓。华神医,你就用本宫试药吧。”
    气息越来越微弱,一张脸红炙得就像烧红的铁。
    濒临死亡,再坚强的人也会脆弱。月倾城这刻深深地意识到,如果最后一眼没有看到他和宝宝,她真的会遗憾。
    “不行。”北堂长亭十分坚决地打断了。
    “北堂将军就让皇后娘娘试药吧。”白原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很是慎重,“这是当务之急,唯一的办法。”
    “白原!”第一次,北亭长亭的眼里多了一丝戾气,一个回头透着纱帘几乎要把白原狠狠揍一拳似的。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老头子我好歹也冠了神医之名。”华老头发话了,扬了扬袖,“你们都出去,皇后娘娘,我包准治好她。”
    “真的?”北堂长亭和白原这回搭成了统一,异口同声地问道。
    “出去,都出去。”华老头没给他们多语的机会,“老头子我治病,你们不许旁观,梨花丫头你留下帮忙。”
    华老头的一阵驱赶,北堂长亭和白原只好先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月倾城、梨花和华老头。
    老头子叹了叹气,看了一眼月倾城,“你这个妮子,还有这胆量!”
    “呵呵——”月倾城躺着,一丝力气也没有,笑得还那么甜,“生死不过睁眼,闭眼。”
    “你觉得生死只是睁眼闭眼,可知要是你有什么闪失,估计我们这些人都要倒霉。你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对你,他可是用了心思的,万一出个什么差池,他的性情毁了这株州城都是有可能。”华老头一边说一边叹气。
    “没有这么严重的。”月倾城的气虚愈弱了一些。
    “老头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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