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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在清朝的生活-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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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只听惊呼声乍起。

    一宫娥尖叫道:“年妃娘娘昏厥了!”慧珠一听,连忙扶着小娟的手上前,乱成一团的宫人一见慧珠醒来,忙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慧珠看着年氏嘴角隐有的血丝,心里暗道不好!不由面露焦急,厉声吩咐道:“愣着作甚!扶年妃进院,太医跟着!”

第283章 降位

    宫人得了吩咐,忙送年氏去了最近的院子就诊。慧珠看太医都守着,便趁着这个空当,留了小然子在一旁,又见外面天已暗下,忙命人撑杆掌了灯,就与小然子去见胤禛。

    院外守卫的御前侍卫,知道慧珠是能随意出入此地的,自是不敢拦截,直接放了人进去。慧珠也不耽搁,一路直行进内书房,径直撩开帘帐,见胤禛反身对着正门,背手负立在琉璃窗柜前,举目远望。

    月余不见的笔直背影就在眼前,慧珠忽生想念,脚下稍重的步子不禁放慢,至轻移微步于殿中,方启口说道:“臣妾回来了。”月下积压的闷气,在听得此句后,早已消无踪影,胤禛却不愿如此作罢,遂沉脸道:“熹妃,你好大的胆!不禁缕违朕意,回来多时,也不前来谢罪。”

    真怒假怒,慧珠依稀辨得明白,于是眼里暖意不变,笑靥依旧,缓缓行至胤禛跟前,隔着半臂的距离停下,狡黠一笑后,俯认错道:“是臣妾任性了,仗着皇上对臣妾的宽容。”慧珠立时认了错,胤禛心里受用,倒不好再摆了脸色,故只哼了一声道:“知道就好。”

    一听这话,慧珠是憋了一肚子的笑,转念间,却又想起被年氏闹得人仰马翻的场景,心里好似被浇了一盆冰水,再无一丝笑意。

    胤禛见了,因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等一会和弘历宝莲一块用了晚膳,让太医给你请个平安脉。”慧珠摇摇头,小步地走到窗前,往外眺望,看着越阴沉的天暮,沉默片刻,低低说道:“年妃欲自尽以求见皇上。”

    胤禛脸色攸变,狠狠地道:“年羹尧罪不可赦,年妃求见朕,不过是为她年家求情。朕岂会受了她自尽要挟!”语气里的厌恶,让慧珠心里胆寒,曾经的年氏,胤禛也是百般宠爱,如今确实弃若敞履,那对于她呢?慧珠哽咽在喉,实难问出口,于是只道年氏之事:“年妃晕厥了,臣妾不敢扰了圣驾,便让宫人送去附近的院子救治。”

    胤禛淡淡的“哦”了一声,方道:“她素爱矫揉造作,晕厥也是意料中的事。但也正好,派人送她回宫倒便宜了。”慧珠背向胤禛的面上显出惊讶,未想胤禛居然认定年氏晕厥是手段,难怪反应如此冷淡,便又加了二字道:“年妃吐血晕厥。”

    胤禛良久无言,转了几番心思,沉吟道:“朕姑且一去。”小禄子提灯引路,胤禛、慧珠二人同行其后。

    此时已是晚间,夜幕低垂,慧珠随着胤禛步行赶去,未及行近,已见整个院子里灯火辉煌,宛若白昼一般。于丹墀侍立的工人们,见了圣驾到忙下跪请安,胤禛看也没看跪于一地的宫人,阔步行进内堂,问道:“情形如何?”

    堂内众人忽见胤禛到来,吓得双膝一颤下跪伏地,无一人应言,胤禛深锁浓眉,目光幽深地盯着老红木雕“福禄寿喜”四座屏后隐隐绰绰的身影,沉声重复道“情形如何?”众人醒过神,跪在前方的太医微微颤颤的禀道:“回皇上的话,年妃娘娘五脏六腑劳损,心脉俱……”

    一语未尽,只见武氏牵着福惠从屏风后出来,悲痛欲绝道:“皇上,天妒红颜,娘娘她怎就……”喉咙艰涩,似不忍继续说来,只是连连摇头,无声哭泣,不想晃眼却见门槛处的慧珠,哀痛的面容一僵,仿佛急剧惊恐的大双目,扯着福惠一同跪地,哀声乞求道:“熹妃娘娘,嫔妾知错,可是八阿哥毕竟是年妃娘娘的亲子,嫔妾心里实在不忍,这才违扰了娘娘的旨意,带着八阿哥前来。嫔妾请娘娘开恩啊。”

    嫔妾?慧珠眉梢微微轻佻,触到胤禛眼带询问的目光,流光似的眼波一转,俯视着地上的武氏,叹息道:“本宫下令让众妃各自回去,也是忧心年妃欲自尽以求见皇上的事流传开来,只好出此下策。但你与年妃情同姐妹,又代为养育八阿哥,情分自是与他人不同,怎会怪罪你,快快起来。”说着,亲自扶武氏起身。

    武氏犹挂泪痕,呆呆的任慧珠扶起,隔了许久,才怔愣道:“谢娘娘不怪。”慧珠颌笑应,胤禛却嫌弃的看了眼武氏,不悦道:“熹妃好意话不许随意过来,你却偏偏带了福惠过来,还嫌现在不够乱!”武氏脸颊一白,紧紧拽住福惠小手的手指越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福惠手上痛觉传来,“哇”的一声哭喊道:“额娘……疼……福惠手疼!”听见哭声,武氏猛地惊醒,又察觉胤禛冷冷看来的目光,忙松开手,手足无措的解释打:“臣妾不是有意……不,嫔妾是因为担心娘娘才……”

    胤禛眼睛微眯,疾言厉色道:“够了!宁嫔你触犯宫规,降为贵人。”

    此言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堂内瞬间寂静无声。

    武氏大惊失色,身子晃了晃,勉强稳住心神,嗫喏道:“嫔妾没有犯宫规,还请皇上听嫔妾解释。” 胤禛拂袖道:“熹妃掌管此园,她已下令未经允许,不可来此。你带上福惠前来,就是触犯宫规。自当严惩。从今日起,降为宁贵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武氏苍凉一笑,颓然地倒坐在地,隔着眼前一团水雾,仰头望向身前之人,还欲泣声说些什么,只听见胤禛语气淡漠道:“你既已降为贵人,不在是一宫主位,自是不得抚养福惠。”顿了顿,思量道:“唔……福惠就交给……”

    慧珠没想到胤禛会降了武氏的分位,不由怔了片刻。耳里又闻福惠抚养问题,心里当下一凛,生怕胤禛让她代为抚养福惠,不禁脱口大叫一声“皇上”,见众人齐齐侧目而视,心里一阵极快的翻转,堪堪寻定了人选,缓了口气道:“裕嫔性子谦和,抚养孩子最是下细,八阿哥身体羸弱,不如暂时交予裕嫔代为抚养,皇上认为可好?”

    胤禛依允道:“暂且依熹妃所言。”慧珠闻言,大松口气。

    武氏蕴满泪水的双眸在胤禛、慧珠之间流转,不可置信的哆嗦着白的双唇;猛地她眼里阴狠一闪,从地上霍地起身,死死的瞪着慧珠,冷森森的恨道:“熹妃,你陷害我!”

    慧珠问心无愧,遂目不转睛的回视武氏,语句清晰的一一吐出,道:“宁贵人,你带八阿哥前来,究竟是存了何种心思,你心底清楚。至于你言本宫陷害与你,乃是无凭无证之事。”又冷哼一声,接着道:“以下犯上,诬陷高位嫔妃,如何严责,不需要本宫与你道明吧!”

    武氏被问的哑口无言,正是气愤难平之际,却听慧珠冷声警告,而临崩溃的理智急回笼,脸上登时青白交叉,强压满腹嫉恨失落,施施然下跪叩,咬紧牙关道:“嫔妾跃矩,冒犯熹妃娘娘,请娘娘责罚。”

    慧珠垂目睨视,对武氏口不应心的作势,无言哂笑。

    胤禛亦不予理会,随口吩咐道:“来人,送八阿哥去裕嫔住处。宁嫔你退下吧。”众人应是。

    说话间,屏风后传来“咚咚”一阵响声,随即宫娥惊喜叫道:“年妃娘娘醒了!”却至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哐啷”脆响,伴随着瓷器跌落碎地的声音,年氏虚弱的喘息道:“扶本宫起来,本宫要见皇上。。。。。。”

    纷杂声起,宫娥惊呼连连、规劝不止,年氏迭声怒叱、只言也要见胤禛!

    闻声,胤禛心里渐是烦躁,隐隐窜起的不耐引起勃的怒气;只见他阴郁着一张冷硬的面庞,一个转身,绕进屏风内,看着离榻半丈之远的年氏,沉怒道:“扶她回榻!”两名宫娥唯唯诺诺的应了,左右相扶年氏回榻。

    年氏惊一见胤禛,满目欢喜,枯瘦的双手松开胸前胸前紧紧抓住不放的披风前襟,颤抖的伸向胤禛。喜极而泣的道“臣妾知道皇上不会不顾臣妾的!皇上,臣妾有话要与您说”针扎许久,却不能前进半步,满心期盼的人依然伫立在几步之外,激动的情绪渐渐冷了下来。

    年氏心里一阵伤怀,也就由着宫娥扶她至塌沿坐下,上身倚在镂空掉漆的床栏处,斜侧过身子,目光缠绵眷恋的望着胤禛,语气平静到“让宫人门离开吧,臣妾有话要同单独同您说”甫一说完,年氏忙捂嘴咳嗽,手里的素白锦帕似有鲜红的血丝浸染。

    胤禛一个冷厉的眼风扫过去,犀利的目光一眼瞥见丝帕上的鲜红,这让他改了转身离开的初衷,下命到“小禄子,待人离开”屏风外侯着的小禄子忙得令,领着堂内的太医宫人离开,并随手了门扉。

    不知是否好奇心使然,鬼使神差的慧珠留在了堂内,无声的站在四扇打开的屏风外面 透过镂雕的福禄寿喜的图案间隙 凝神注目的望着室内柔弱依靠在榻上的年氏 以及留了背影与他的胤禛。

第284章 凋零(上)

    随着“吱呀”一声门扉合上,胤禛目光淡淡地往后一瞥,眼尖的看见屏风底座露出的小半截花盆底,眼神陡然一变,鹰聿无比的射出一道冷光。

    不好,被现了!慧珠倒抽口气,暗悔方才的冲动行事,怎会躲在屏风后听起墙角?

    正犹自懊恼之际,胤禛却若无其事的调回视线,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冷漠道:“你有何事要与朕说。”年氏又咳嗽数声,勉强压下喉间的腥甜,就着手手里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微启殷唇却未及一语,已被胤禛冷冷地打断道:“若是要为年羹尧请求,便不必再说。”

    不必再说!一句话堵死,她还能说些什么?年氏凄楚一笑,痛苦难言的闭上双眼。

    她好恨,恨得噬心噬骨!恨兄长被权势蒙了眼、野心变大;更恨父兄不听她劝诫,不知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

    她亦怨,怨得痛入心脾!怨胤禛薄情寡恩,反刀相向兄长;更怨胤禛对她怜爱不再,移情他人,置她于不顾。

    胤禛不耐烦,道:“年妃,你有话无话?”

    年氏未语泪先流,缓缓睁开一双婆娑的泪眸,痴怨的盯着胤禛,一面喘息一面吟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慧珠懵了,她不解年氏怎的突然吟起诗词,也不知此词出自何人所作又有何意,但乍一听来,分明就是一悲凄的闺怨!

    瞬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不禁瞪大双目,下意识的紧抓胸口——这是胤禛与年氏之间的写意,诉述着两人感情的无奈!

    这个认知,让慧珠心漏跳一拍,不由地屏气凝神,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胤禛清瘦欣长的身影,等着他的回答。

    。。。。。。也许此次他的回答,将会使她与他回到相识之初。。。。。。

    胤禛听年氏所吟之词,尚未舒展的眉心,又紧蹙几分。此词乃是南宋女词人唐婉相答前夫6游所作。这两人本是一对夫妻,夫妇二人伉俪情深,却遭受公婆的拆散,最终被迫分离,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词名为《钗头凤。世情薄》,词意是唐婉怨恨现实的逼迫,导致6游休离她。但她为了6游,屈服了现实,自己独自流泪,处在悲惨的境况中,任由留言碎语将她奚落。

    好一个通晓诗词的年氏!吟这词与他,是说他重办年羹尧,使年家满门颠覆的现实,才导致她现如今的凄凉境地?而她年氏为了他,顾全大局,甘愿默默承受一切,任由无娘家所倚,遭至他的遗弃,并受尽他人的欺凌。

    一想至此,年氏竟以词暗讽他刻薄寡情,她年家全是无辜遭罪。

    胤禛面上骤然变色,目中随之凝起冷森森的寒意,一字一顿逐一吐出道:“年羹尧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样样皆是罄竹难不该收押问罪?你年氏心肠恶毒,于后宫缕挑事端,朕念在你服侍朕多年,并生有子女的份上,不予追究。但你接连两次挑衅,朕看在福惠的面上,暂且饶你,若有三次,休怪朕无情!”

    一口气直言道出,可见胤禛恨意积压已久。年氏惊恐的瞪着胤禛,一种近乎绝望的感情啃噬着她的心,而她只能任由这种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止不住的泛起抽搐。

    胤禛恍若未见年氏的异样,冷酷道:“再说《钗头凤》一词,并不适合你吟。朕可从未记得与你有琴瑟和鸣的时候,你又何谈被朕休弃?”

    “不——”年氏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叫,随即一口闷气聚于胸口猛然直下,只觉喉咙痛痒,忙又是一阵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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