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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虐婢-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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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垂吊在自己身上的青丝,忘记。。。。。。但愿都能做到。

一身的粗布,没有包袱,但脚步却走得有些沉重,水颜的怀里还踹着他离去时的银两,白玉也依然还放在上面。

但眼前的路,她却不识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该怎么过。

抬头望了望天,今日滴水未沾的她,今日的头真的有些疼痛。

坐在路边,有些孤苦无依的味道,眼前一位夫,牵着自己的娇妻,在对面叫卖新鲜的猪肉,娇妻细心的擦拭着屠夫脸上的汗液,两人脸上的笑意有着让人羡慕的味道。

水颜将白玉捏在自己的手掌里,他说这个就当他们的牵绊,但她想要的牵绊岂止这么简单?

嘴角抿开了笑意,有丝无奈的笑意,突然有些狂妄的想着,不如自己去找一个山野村夫,相辅相成,过完以后的日子,从此将那个人排除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想,更不去奢求,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夫唱妇随的生活。

水颜嘴角的笑意再次荡开,有些事情想一想,就真的觉得美好。。。。。。但只是想想,因为谁愿意娶一个浑身是毒,无法生出子嗣,而且在婚前就已经没有贞洁的女子?

摇了摇头,起身,继续缓步的走着,漫无目的走着,原来在王府的时候每日忙不过来,总想着偶尔也偷一下懒,但现在真正的可以闲下来了,却变得没有了目的。

码头就在眼前,工人们正在装卸着船上的货物,忙忙碌碌的身影,水颜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出。

有的人,手上拿着一张票子,有序的登上一辆商船。

水颜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祈求这艘商船也能带她走,讲好价钱,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这船要去什么地方,更不知道那里等待着的会是什么情景,但此时的水颜是如此的想让它带她走,想走的心情是如此的着急,就像她此时真的想把阎濮昊从自己的脑子里,心里硬生生的挖出去。

走上船只,碧绿的水在湖面上荡起清波,上船后,水颜还是将自己卷缩在甲板上,眼睛呆滞的望着面前行走的人群,突然想起了他,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只不过还好,以后他当真的不会出一,因为在上船后,她才知道这船要开往的地方是南方的边国,湖城。

水颜听过那个城市,虽然叫着湖城,却没有湖水,听说是因为那里的人渴求水,才取了这个名字,真正的湖城干燥闷热,一年四季看不见雨水,但那里的牧业却发展得很好。

拉开笑意,痴傻的想,这次逃得这么远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就算在街头,他也找到她,更不会像昨日那样,他们厮守缠绵。

水颜站起身,俯视湖面,心情突然轻松了。不可能的事情,放进回忆里,至少自己曾经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过,回忆这个东西,只要不去碰触就不会啃噬人心,更不会去夜夜期盼他,就算很难。。。。。。但这一走,或许她就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他,也许有可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想想他,就像想着有些遥不可及的梦一样。。。。。。这样真的好?

063 子嗣

船只继续在湖水上面平稳的走动着,水颜在装货的仓库中,一住就是好几日,这几日里,水颜尽量的想让自己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却逼自己露出笑容,因为她要新的开始,因为她不要再继续纠结自己。

湖城。。。。。。少雨干旱的地方,或许将是她这一辈子终老的地方,也是她不会去想他的地方。

湖城这个地名虽然简单,但却没有想到它离江南是如此的遥远,就连在没有风浪,没有暴风雨的阻碍时,船只都行驶了一个多月才来到这里。

船舶停靠岸的日子,湖城的天空居然下起了绵绵细雨,雨水的味道和江南没有区别,依然是湿润有余。

水颜走下船,脸色却有些病态的苍白,她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吃错了东西,还是夜晚的时候凉了胃,她这几日都有些恶心的想呕吐,就连喝上一口水,胃也会翻搅的吐出来。

伸手接住透亮的雨水,脸上有着诧异,难道听说和现实有区别,还是湖城因为怜悯她,在这时也下起了雨水?

随着船只上的人群,一起来到了住宿的客栈,在那里水颜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湖城,不是因为人们希望它水润,而是它真的有一条让人看见后,就会思念的湖水。

躺在客栈里的房间里,水颜的胃更加的恶心厉害,刚才在外面吃的东西,就在躺倒床上时全数又吐了出来。

有些痛苦的将自己卷缩在床上,右手死死的拽住胸前挂着的两块白玉,这是她现在睡觉时的一种习惯,其实嘴上,心里面说可以不想他,说可以用余生来忘记他,但在此时,她的心却孤寂得让她难受,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就像那透明的空气,让她的心里,脑子里,念着的全都是他。

水颜有些想笑,或许自己真的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他,如果一辈子不行,那在她死后,她一定要喝上几碗孟婆汤,直到来世就算和他擦肩而过时,她也不要记得他,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因为她现在的心,真的太苦了。。。。。。

疲惫的闭上眼,刚才还想忘记的话语还未说出,脑子里又出现了他的身影。

苦笑,然后摇摇头,更加的卷缩自己,还在异乡的她,还不知道未来的她,难道他都不能放过她一小会吗?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手中的白玉,更加的握紧,握紧,想起他说这东西至少也算他们唯一的牵绊,她的心就更加的抽搐,因为这样的牵绊,并没有。。。。。。

同一个时间,比起水颜凄凉孤寂,阎府却闹热了许多。

今天他们宴请宾客,庆祝阎濮昊披上官服,可以在朝廷上说出只言片语,不用等着狗皇帝叫唤,也不用像一个平头百姓那样,为隐晦的为皇帝做事,但最值得庆祝的还是,因为安简薰父亲的关系,阎濮昊这次的确在朝廷重要大臣的上面比季凌阳要得人心,比他更能有权利。

安简薰为阎濮昊倒上酒水,脸上的笑意更多,她是比他还高兴。

“现在府上的人都要改口叫王爷了,虽然你本来就是,但这次不用再隐忍。”柔声的开口,脸上依然是减不去的笑意。

阎濮昊抿着薄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算宾客上前祝贺,也只是客套的应付着。

安简薰读懂了阎濮昊脸上那不高兴的表情,她突然话锋一转“但我还是喜欢叫你昊,还是喜欢府上的人叫你爷,因为这样,就不用让我联想到你是个冷酷的朝廷官员,不用联想到像我爹那样不管家人的负心汉。”虽然是有意的想顺着阎濮昊的想法说下去,但这句话却多了几句提醒。

阎濮昊不是傻瓜,听懂了她的话语,他低声的笑了出来,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这傻瓜,就算我再忙,我也不会不管你,你不是说,今生只有我和你盖一张被子,睡一个枕头的,再说你爹是三朝元老,我就算再忙,也忙不过他。”话语中有着笑意,但脸上却是疲惫。

十几年前,母后就是因为皇位之争的原因,才带着他们逃离那皇宫,十几年来,他从不愿意穿上官服,更不愿意加入朝廷的帮派,更不想用脑子去想那些纠结的事情,只想平静的守着自己的院子,看着春来春去,惬意又单纯,但母后的死,和季凌阳的咄咄逼人,不得不把他推上了现在的位置,不得不去承认他是当年逃跑的皇子,更不得不把季凌阳毁在自己的手上。

大殿上琴声突然起奏,幽幽的琴声夺走了阎濮昊和安简薰的神色,他们的眼睛全部都放到大殿那白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洋溢着笑意,指尖在琴弦上舞动得美丽,如此优美的琴音,还是让阎濮昊蹙了眉头,因为在这琴音里,他听不见属于她的情绪,而且听见琴音,勾住他的却是回忆。

想起水颜,他嘴角莫名的挂上笑意,在她走后,他第一次清楚的明白“舍得”这个词语,因为只有舍弃对她的一些情感,他才能专注的爱身边的这位女子,一个全心全意,不会背叛他,不会像水颜那样,忘记过去的女子。

就算午夜梦回,其实牵动他的或许依然是她的身影,但可惜现实里她已经消失得干净,可惜回忆里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回忆里他却可以爱怜她千万遍,只是什么都是虚空一场。

将自己的视线,从弹琴女子身上拉开,伸手将安简薰搂进自己的怀里,现在他和水颜唯一能牵绊他的东西,或许就只剩下她曾经留在他脑子里的一些回忆。

安简薰柔顺的躺在他的胸膛里,嘴角幸福的笑意如此的让人嫉妒,厮守一辈子的心愿,她是如此的强烈,哪怕是心里有着不安,但她都要付出,她要让自己的夫君平步青云,她要让自己的夫君满脸幸福,更要为自己的夫君生出一堆孩子,让他们老了后,能承欢膝下。

美好,一切的美好在她的脑子里划过,双手突然抚摸上自己的腹部,他们夜晚每一次的厮守,或许这里真的已经有了能让他们之间更完美的东西,红唇靠近他的耳边,有些娇羞的开口。

“如果是女儿,我希望她的眼睛像我,嘴唇像你,然后她的小名叫木棉,如果是儿子,我要他的五官全部都像你,但我希望不要像你这般冷酷。。。。。。”突如其来,没有主语的话语,没有任何准备的心情,让阎濮昊惊讶的望着安简薰。。。。。。

湖城潮湿的空气里总有一些让人贪恋的清香气息,几日前水颜就已经搬离了客栈,在离热闹街道,几里外的地方找了一间显得有些贫瘠的房屋,购置的东西已经一一的在房间里摆放整齐,虽然墙面显得残破,地面没有平稳的地方,但屋子却显得干净,素雅。

水颜认真的坐在屋子的中间,眼睛死死的望着手中有些不成形的荷包,桌面上还凌乱的撒着红色的豆子。

“嘶。”针扎破了食指,鲜红的血珠从里面冒了出来。

水颜无奈的将它含入嘴里,没有想到自己干起针线来,是如此的愚笨,已经跟着客栈的老板娘学了好些日子了,但还是不见得有进展,荷包缎面上的花,扭曲得不成样子,就连自己都看不出自己绣着的是什么。

水颜第一次真的觉得自己变得好没有用,原来在王府里,她可以如同蛇蝎一样使毒,但也可以婉约的弹奏出大气的琴音,但现在。。。。。。想养活自己,想靠女子一些简单的女红手艺来卖点钱,看来也变得有些不太现实。

将荷包放到桌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桌上的几粒红豆,缓缓的移动了一下。

水颜伸手,将红豆握在手里,昨日看见相思树上面掉落下来的豆子,有些情不自禁的把它捡起来,死死的握在手里。

相思的豆子,一颗颗的深情,但想念的人依然不会再出现,想把这些豆子放到自己绣的荷包里,想卖给和她有同样思念的女子,但现在想起来好像已经变得不太现实,如此丑的荷包,谁想要?

扯开笑意,有些傻傻的想,难怪自己嫁不出去,难怪他不要她。。。。。。原来自己真的很笨。

想到这里,胃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水,水颜连忙弯下腰,痛苦的干呕起来。

胃不舒服的现象,都好几日了,怎么都不见好转,严重时,居然能把吃下的东西如数的吐了出来。

水颜站起身,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从没想过到了湖城的自己身子会变得这般的虚弱。

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清点了一下身上的银两,打算着以后的开支,但却不敢用多余的钱财,去看看大夫。

屋外的地里面,水颜还是种上了草药,想了想,然后还是笑了笑,如此愚笨的她,或许现在只有等着这草药种好后拿到集市上卖。

摇摇头,继续坐到凳子上,拿起那丑得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荷包,继续缝制着。

屋外有了响动,客栈的老板娘,带笑的出现在水颜的面前,但看见水颜那缝制的荷包时,眉头就皱在了一起,想开口取笑,但发现水颜的脸色比起前几日更加的苍白。

“没吃饭吗?还是昨日没有睡好,怎么脸色这么的难看?”老板语调严厉,但脸上有着关心,这样的关心,让水颜显得有些沉重,因为陌生人的关心,和亏欠的,水颜总觉得自己有可能还不起。

“今日还没有吃,这几日吃下去,也老是会吐出来。”无奈的笑容再次出现在水颜的脸上。

客栈的老板娘,蹙了一下眉头,从第一次见到水颜后,她就万分的喜爱这个外地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她特别入她的眼缘。

“妹子,姐姐问你一句不该问的话。”老板娘显得有些迟疑,脸上的表情也很矛盾。

“你是不是和男人已经。。。。。。已经圆过房了。”老板娘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因为水颜没有梳妇人的发髻,但水颜近些日子的表现,和她怀孩子的时候差不多。

水颜愣住,想读懂老板娘,脸上的表情,但却有些迷茫,直到好一会,一种不好的想法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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