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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奇侠英雄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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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停止嘻笑,一齐走向禾坪中央。

阴阳郎君吴荫君和神龙帮助二香堂主“鬼刀”尤宁,正蹲在地上摆弄黑白令牌。

众人围拢过去。

“诸位请看,这就是六残门的黑白令牌。”吴荫君指着并排搁在坪地上的两块竹板说道:“这令牌做得十分巧妙,三层竹扳夹制而成,当竹板密合时就是一块讨饭行乞用的击竹板,推开盖板才会显出令牌上写的字,遇到危险时。举掌用力一击,底夹板中震散的药未便会毁去夹板令牌上的字……”

“哦!六残门的令牌还有这许多名堂?”

“真他妈的想得绝!”

“刚才若不是吴大哥洞察天机,埋伏在草垛中突袭夺牌,咱们岂不是功亏一贯?”

吴荫君道:“好,现在我打开盖板,大家来看看令牌上的字……”

众人往前拥挤。

“别挤!大家靠紧围个圆圈,谁都能看到。”吴荫君身子挪了挪,向尤宁丢了个眼色。

尤宁退身而出,拖使正往圈里钻的巫春花:“花妹,让他们先看,你替我扎扎臂上的伤口。”

“我……”巫春花噘起嘴唇。

“来吧。”尤宁举起淌着血助左臂,眼皮一眨又一眨。

巫春花心陡地一震,立即托起尤宁的手臂,退到一旁。

“诸位请看。”吴荫君推开了地上两块份板的盖板。

六残门黑白令牌跃入众人眼帘。

四周画有黑边的令牌上,刻着一个缺腿的骷髅,这是六残门令牌的标志,骷髅下面写着五个字:取圣送十岭。

四周画有白边的令牌上,刻着一个断臂的骷髅,骷髅下面也写着五个字:山玄找玄师。

取圣送十岭,山玄找玄师。这是什么意思?

阎胜嚷道:“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青竹帮的毒耗子贺石坤道:“不错,不错!取圣送十岭,六残门一定是去取什么宝物,咱们这趟水可是淌对了!”

阎王帮的索命无常阎福接口道:“圣是什么宝?十岭又是什么地方?请贺兄指教。”

“这……”贺石坤支吾着。

“还有这下一句,山玄找玄师,山玄是什么地方?玄师又是哪一位?”阎福得势不饶人,紧紧逼问,“请指教,指教啊!”

“妈拉巴子!”贺石坤被逼急了,双眼一瞪,“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敢骂人?”阎福双跟一翻,手已摸住了腰间的刀柄。

“难道大爷就怕了你不成?”贺石坤说话闯,背上的钢人爪已抄在手中。

“噹!”一声震响,宋兴武的判官笔压住了铜人爪:“二哥!算啦,算啦!事情还未了,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说着,眼光校四下一扫,“这趟买卖一定有赚头,否则各位龙老大不会叫咱们出手的,对吗?”

他眼光落到站在阳外的尤宁和巫春花的身上,眉头一皱:他们在干嘛?

他思量未已,忽听吴荫君道:“哟!这字中有名堂!你们看……”

众人顿时低头将目光注向黑白令牌。

吴荫君左手一垂,袖内滑出一物。此物乃是一支长五寸,粗逾拇指的金色圆管,内装数百支细如毫发的毒针,只须将机关一按,管内淬有剧毒的毒针,就会如飞蝗般射出,数量之多,劲力之强,无人可以逃脱,这便是震惊江湖的歹毒暗器“断魂银芒”。

尤宁与巫春花往禾场外纵身一跃。

宋兴武面如土色,匆忙中大叫一声:“众人速退!”随即纵身后跃。

吴荫君手腕微抬,耳听“咋叭”声响,数百道耀眼银芒,犹如暴雨般呼啸而出。

“妈的!好狠……”

“吴荫君!你这……”

“操你祖宗……”

“啊……”

怒骂声,斥喝声,凄厉的惨号声和身躯“咚咚”的倒地声,响成一片。

银芒中,吴荫君身子如同寒星射向宋兴武。

嗖!嗖!金刃破空的厉啸,两支判官笔挟着劲风迎面袭向吴荫君。

高手相争,弃兵器攻敌,乃是忌中大忌,吴荫君想不到宋兴武这位常以“笔在人在,笔失人亡”为口头禅的宋家十三代神笔弟子,居然会弃笔而逃。

吴荫君左袖一拂,“当!当!”判官笔坠地,身形骤落,复在地上一蹬,靖蜒点水,快如闪电般掠向坪外,这一沉一升之势,不要说功力如何,就是巧劲也需要拿得奇准,可见圈阳郎君的功夫已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

吴荫君抢至坪缘田埂,右袖一拂,他右袖之内还藏有一支装满着“断魂银芒”的发射器,但是枯根萎草的田间,哪里还见宋兴武的踪影?

无论是杀人越货,还是风紧扯呼,八臂哪咤宋兴武都不是等闲之辈。

吴荫君铁青着脸,两只三角眼闪着冷冷的寒光。

“妈的!让那小子跑了?”尤宁和巫春花赶近前来。

“哼!”吴荫君冷冷一哼,“神龙帮香堂要杀的人,还能逃得了?先收拾了禾坪上的尸体再说。”

尤宁眼光扫过田间,点点头道:“是。”

三人将草垛推倒,然后抱来几捆干柴堆在草垛上。

“将岳雄英和蒋华峰的尸体扔上去。”吴荫君向尤宁下令。

“就他两人?”尤宁问。

“是的。”吴荫君一面说着,一面将岳雄英和蒋华峰的铁拐与大环砍刀,扔进坪旁路石井里。

“主事的意思是……”尤宁满腿困惑。

“哎呀!你怎么这么傻?”巫春花翘起小嘴道:“主事这么处理后,杀死这些人的就不是咱们,而是六残门的岳老二和蒋老二了。”

“哦!哦!”尤宁顿时大悟,连连点头。

“不对。”吴荫君阴恻恻地道:“岳老二和蒋老三根本就没到这儿来过,因此这些人自然不会是他们杀的,此刻,他们正带着黑白令牌赶着去和师兄弟会面哩。”

尤宁和巫容花对视一跟,满腹狐疑。

吴荫君举起左手,露出袖内的金色圆管,道:“我今日在这支管里装的不是断魂银芒,而是五香梅花针。”

尤宁和巫春花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五香梅花针?!”

“是的,不过在针上,我喂了天蝎极毒。”吴荫君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悸。

“我明白了。”巫春花轻声道:“杀死这些人的,是那位与神龙帮作对的神秘女郎丁香公主!”

“不错。”吴荫君盯着左袖内的金色围管道:“花妹,你很聪明。”

尤宁嚷了起来:“偷梁换柱,嫁祸于人!高!实在是高!谁会想到六残门的黑白令牌已落在了咱们手中?”

说话间,岳雄英和蒋华峰的尸体己被扔到了干柴堆上。

“点火!”吴荫君挥挥手,退至禾坪风口一侧。

草垛上的火苗一闪,再闪,然后连成一线,象蛇信一样舔向柴堆。

熊熊大火在禾坪上漫延开来,僻啪之声不绝于耳,呼呼风声挟着炙人的火苗子扫过坪场,枯草烧成的黑灰满天飞舞。

吴荫君冷笑一声,转过身子,忽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一对判官笔横在他脚前。

“娘的!”随着一声冷冷的骂声,吴荫君一脚踢出。

“呼!”判官笔如同飞箭,投入田间空中。

吴荫君手一摆,三人离开了大火熊熊的禾坪。

穿过屯待的麻石小道,谁也没看横在街心的尸体一眼,尽管其中有两人还是神龙帮的兄弟。人,谁能不死?死去的人,还能有什么价值?这是神龙帮杀手的意念。

踏上屯口的小石桥,三人却顿住了脚步。

他们不是不愿往前走,而是已不能再往前走。

仅容一人通行的小石桥中央,站着个头戴无顶竹笠的灰蓝布衣汉子。

他就是躺在荒岗坟地松荫下的楚天琪。

现在是轮到他动手的时候了。

尤宁和巫春花同时跨前一步,厉声喝道:“你是谁?”

桥上传来楚天琪极为平淡的声音:“将六残门黑白令牌留下,你们走。”

尤宁暴喝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在神龙帮面前,竟敢如此狂妄?也不看着……”

楚天琪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我再说一遍,将六残门黑白令牌留下,你们走。”那如同腊月寒天的冷冰的声音,令人心寒。

尤宁横行江湖,哪曾被人如此藐视过?不觉手一沉,双刀已然在手:“狗小子!亮出真容,让大爷瞧瞧,你到底是哪泡货?”

巫春花跟着尖声嚷道:“亮出真相!老娘剑下不宰无名之辈!”

“唉!”楚天琪一声轻叹,叹息声中缓缓摘下无顶竹笠,与此同时口里吐出五个声调不高,但使人心惊肉跳的字:“你们死定了。”

吴荫君眼申光亮一闪,俏然退后一步。

楚天琪面目清俊。骨秀清雅,一双朗若晨星的明眸,闪耀着一股慑人心神的光芒,只有那道爬虫似助伤疤,扭曲了他俊朗的脸。

尤宁先是一怔,等到看清楚天琪面目之后,不由狂笑道:“哈哈!我还道来了什么高手,原来是个小字辈,快站稳了,让大爷告诉你,大爷是神龙帮响当当的二香堂主鬼刀尤宁!”

“哟!原来是个小娃儿!瞧模样,要不是这道刀痕,倒还挺俊的,如果你肯依顺老娘……”巫春花摆头扭腰,眉宇间无限荡意。

“唉!”桥上又是一叹。叹声中,只见蓝影一闪,不知楚天琪如何举步,身形已到尤宁和巫容花背后,与此同时一道白光闪起。

白光闪处,血珠迸溅,尤宁和巫春花的人头已离开了颈脖。

吴荫君惊得面如死灰,托地往后一跃,空中转体,急逝而退。

论轻功,吴荫君在神龙帮中已是拔尖人物,这手“旋天游龙”的绝活更是无人可比,他自料虽不能摆平眼前这小子,但要逃走应是绝无问题。

然而,他错了。在旋身转体、急退之中,有一道冷气始终附着他的脖子。

身形落地,他发现楚天琪竟贴在身旁,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宽刃短刀勒在他脖子上,短刀刀刃冷气侵肌,令人颤栗。

这小子是谁?是人还是鬼?

他惊出一身冷汗,瞠目结舌,几乎疑是魔术。

楚天琪利刃般的目芒盯在他脸上。

不用楚天琪开口,吴荫君立即从怀中掏出黑白令牌递了过去:“大……侠,手下……留情!”

楚天琪是奉命夺牌,并不是杀人。他并不喜欢血腥味,甚至还十分的厌倦。因为血腥中含着太多的冷酷与残暴。只要是一个人,都不会喜欢这种气息,尤其他刚才还浸淫在对父母的无限思念之中。

但是,凡见过他真貌的人必须得死!

手紧了紧,一缕溪流似的鲜血从刀刃口淌下。

吴荫君头额渗出一层冷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颤声道:“在下上……有老母,下有……儿女,望大侠啊……开一面。”

老母?儿女?楚天琪心房猛然震颤。

片刻,楚天琪配声道:“今目之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从此退出江湖,永不露面!”

“是……是!”吴荫君应诺连声。

楚天琪又叹息一声道:“在下今日就破例,饶你不死吧。”说罢,手腕一抖,寒芒顿敛,宽刃短刀已投入袖中。

“谢……大侠不杀之恩!”吴荫君长身跪地,磕头道谢。

楚天琪扭身就走,头也不回,步伐从容。

关荫君三角眼眶内眼珠子溜馏一转,右手腕一始,“嗤嗤嗤嗤!”一束耀眼的毒芒急雨般从袖口金色圆管内喷出,射向楚天琪。

“小子,你去死吧!”吴荫君咬牙发出一声狂叫。

楚天琪蓦然转身,仰面一声长笑,笑声犹如鸣金戛玉,响彻云霄。

“啊——”吴荫君一声怪嗥,满面黑血狂流,数百支断魂银芒全倒插在那张长脸上,犹如刺猖一般。

楚天琪走到吴荫君面前,手中拿着一柄精钢为骨的折扇,轻摇了两下,然后“刷”的一声合上,扇内飘然落下一朵枯萎的残花。

“你……是冷血无……魂追命手楚……”吴荫君咚地栽倒在地,已然气绝身亡。

吴荫君仆伏在沙土里的布满着毒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死得心安理得,他死前终于弄清了杀死他的人是谁。

楚天琪的笑脸变成了阴沉、无情的冷脸。他又恢复了常态,冷哼一声,转身缓缓举步。

他来时从容,走时也一样从容。

他见惯了这种杀戮的场面,也厌倦了这种血腥,取得的令牌和对吴荫君偷袭的回击,并没有给他丝毫的快乐,和以往执行秘宫的使命一样,其结果总是一种令人无可奈何的麻木感。

此时他已挣脱了对父母的思念,于是象是摆平了一件极普通的事情,走得毫无遗憾,走得心平气和。

屯内剩下的是两簇尸体,烧烬的干柴枯草,和猩红的残霞。

冷风吹来一片浓浓的血腥。

一条硕壮的人影出现在屯口桥旁。

来人四十出头,疾装劲服,背上系着布搭,斜插钢刀,足下一双薄底快靴,手中拎着宋兴武的一对判官铁笔。

那人眼光扫过三具尸体,然后弯腰拾起那朵枯萎的残花,刹时,他那双深邃的大眼里精芒毕露。

凭眼力便细来人的内功己达登堂入室之境,决非平庸之辈。当然,今日来李家屯的人都非无名之辈,但此人的名声却是更盛。

此人竟是京城有名的“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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