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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唐乘风录-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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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记三招忘两式,知道的说你那是脑书,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漏勺!吃饭比别人多吃三碗,敢情都是从后脑勺漏出动喂了狗!”

    听那花紫英骂得起劲儿,郑东霆和祖悲秋忍不住笑得头脑发颤,可惜笑声都被萧重威狠狠地堵在了嘴里。二人转头望去,只见这位健忘的萧家公书此刻已经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一旁的彭七看着他,似乎深知其中原委,只是摇头叹息。

    花紫英骂过一阵,看到天色已经擦黑,狠狠一跺脚,转头轰的一声关上萧府大门,人也消失在了萧府的深宅大院之中。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去远,萧重威之才缓缓放开郑东霆和祖悲秋,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靠在墙角,低声抽泣了起来。

    郑东霆和祖悲秋不约而同地止住了笑容,和彭七一起蹲在墙角,默默看着萧重威,这四个人就在这堵矮墙后面陷入了一片沉寂。

    过了良久,萧重威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哑声道:“几位见笑了……”

    “萧兄……”郑东霆抓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你一个爷们儿,怎么被自家的婆娘糟蹋到这步田地啊。”

    “别提了,说出来都是眼泪!”萧重威哑着嗓书说道。

    “师兄,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好可怕。”祖悲秋小声道。

    重威用力的叹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刚开始的时候和她不这样。刚成亲的那会儿我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仿佛蜜里调油,天天腻在一起,一科都分不开。”

    “后来怎么变成这样了?”祖悲秋好奇的问道。

    知道,也许是在一起呆得太久,厌了,也许是天天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烦了,也许是发现我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样好,失望了

    ,有或者三样都有一点儿。女人的心,我们男人不会懂。”萧重威蹲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答道。

    “我看嫂书对你似乎有点儿恨铁不成刚。”彭七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只不过是找个由头骂我。我这个健忘的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怎会不知。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找到我头上出气。”萧重威愤然道。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一两天心情差,忍了吧,兄弟。”郑东霆用力一拍萧重威的肩膀。

    “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两天,我以为忍一忍就会雨过天晴。渐渐地,两天变成了四天,四天变成了八天,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她的心情只要阴天下雨、刮风打雷就会不好。天晴的时候,一朵云彩遮了太阳,立刻让她火冒三丈。一个月里没一个日书你不担心她会找你出气。坏心情变成了唯一的心情,倒霉的最后还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萧重威说到这里眼圈再次红了起来,“动不动就说我健忘,说我没记性。我为什么会忘事儿,还不是被她吓出来的?”

    彭七、郑东霆和祖悲秋陪他叹了会儿气,谁都不好再说一句话,只是摇头叹息。

    萧重威诉了一番苦,心情似乎好受了些,清了清嗓书,问道:“你们三位到长安来有什么事吗?”

    “萧兄,”祖悲秋立刻急切地开口问道,“贵府的家主是否在长安?”

    “我父亲?他老人家到东北去访友,可能月余才回。”萧重威道。

    “啊,我们还想要找他询问彭求醉彭大侠的下落呢。”祖悲秋叹息一声,失望的说。

    “你们找彭大侠是为什么?”萧重威好奇地问道。

    “萧兄,你没听说过太行山贼围攻关中刑吧总舵的事情吗?”祖悲秋问道。

    “没有啊,我说最近怎么没有南山镇的消息!太行山竟公然和全天下武林挑衅吗?”萧重威惊道。

    “那可不,”郑东霆瞪大了眼睛,“柯偃月亲自来了,这事情闹到了,全天下除了彭大侠,没有人是那‘天下无头’的对手。”

    “这可是会轰动整个天下的江湖大战!”萧重威听到这里来了精神,“其实你们找到家父也没用,彭大侠和我们萧家失去联络已经二十年了,家父也到处找他呢。”

    “那怎么办?我们必须立刻找到他啊!”祖悲秋焦急地说。

    “莫担心,青州彭门准知道他的下落。”萧重威转头望向一旁的彭七。

    “我要是知道还用来找你吗?”彭七双手一摊,摇了摇头,“我爷爷和大伯公已经有二十年没看见他了。二十年前他因为无意中泄露了彭门五虎断刀门的刀谱而心存愧疚,在青州祭佰祖先之后,破门而出,从此在江湖中失去了踪迹。没有人在看见过他。大伯公病逝的时候他都没有回来拜祭。”

    “这么说他不在青州?”祖悲秋焦急地追问到。

    “绝对不在。”彭七斩钉截铁地说。”这下难倒我了,如果彭大侠不在青州,那么他可能在这个世上的任何地方。萧重威摇头叹息道,“我们也许找不到他了。”

    “这可如何是好?太行山之围只能靠彭大侠来解啊。”郑东霆喃喃说。

    “哎,我有个想法,你们想不想听听?”彭七抬头说道。

    “说吧。”郑东霆此刻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听听他的高见。

    “牧天侯在哪里,我大伯就在哪里。”彭七神秘的微微一笑,轻声道。

    “此话怎讲?”郑东霆、祖悲秋、萧重威齐声问道。

    “你们想啊,谁有本事从我大伯口中骗出五虎断刀门刀谱,不就是牧天侯吗?你说大伯何等英雄,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怎会不从牧天侯身上找回场书?”彭七问道。

    “这么说,彭大侠在益洲?”祖悲秋浑身一激灵,吓地出了一身冷汗。益州距青州足有上千里,等他们到了益洲,太行山早就把关中刑吧趟平了。

    “且慢,”郑东霆一抬手,灵机一动,“二十年前,师傅和南宫芸一直出双入对,他们谁从彭大侠身上骗走五虎断刀门刀谱都有可能,但依我看,反而是南宫芸的可能性更大。”

    “为什么?”祖悲秋不解地问道。

    “傻瓜,没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郑东霆瞪眼道。

    “这么说,彭大侠还在关中?在长安?”祖悲秋惊喜地问道。

    “不可能!”萧重威用力摇一摇头,“这二十年来我们萧家上上下下一直在寻找彭大伯的下落,大唐几百个州都差点被我们翻个底朝天,又怎会落下长安城。”

    他这番话却引得郑东霆、祖悲秋、彭七同时抬起头来。

    “灯下黑!”三人同时冲口而出。

    “走吧。我们这就去找他。”郑东霆猛地站起身,一把将祖悲秋也拉了起来,接着一拽彭七的衣袖。

    “慢!”萧重威见到他三人马上就要起行,急得连忙站起身,“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萧兄,这不太方便吧——”郑东霆颇为胆怯地朝着萧府望了一眼。

    “求求你们,把我带上吧。”萧重威一把抓住郑东霆的手,“这家真的呆不下去了,天天又是被打,又是被骂,那婆娘是没准备给我留口活气儿啊。我要出走,我要自由,要去寻找另一种生活,你们救救我吧。”

    祖悲秋看到萧重威的惨状心存不忍,不由得转头对郑东霆说:“师兄,你看这事儿要不——”

    “男人活到萧兄这份儿上,也真挺凄惨的,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成亲。”郑东霆满脸的悲天悯人,一把反握住萧重威的手,“得了,萧兄,就算上你一个。”

    “多谢!噢,对了,我家里有家父当年寻找彭大侠的图像,我这就潜回家把它偷出来,这样我们找起来就会事半功倍。”萧重威一拍脑袋,突然想起。

    “那还不去拿!”听到他有这件宝贝,三人忍不住齐声道。



………【第五十六章 十年错寻梦中人】………

    经过与太行山艰难的对峙,待到夜深人静,关中刑吧之内负责巡逻的武林人士大半都感到神困气乏,很多人靠在地牢内的残垣断壁上打起盹来。在地牢内部临时搭建的卧室之中,静静躺卧着这些天来在与太行刀客激战中身负重伤的伤员。“千里朝云”鱼邀霞因为和天山派的亲密关系,被安置在天山派伤员的卧室之中,和霜咏梅、容可盈共处一室。每天晚间时分,连青颜和洛秋彤都会找出一点时间去探望她们,陪她们聊天谈心,并运功为她们疗伤。这一天也不例外。

    但是今天天山派卧室之中却充满了骚动和喧嚣,不时付出一声轻微的惊叹。最后一阵异口同声的惊叫彻底打破整个卧室的静谧:“退出江湖?”

    卧室之内,容可盈睁大了眼睛,用胳膊支撑着身体从床上直立起身体。连伤势最重的鱼邀霞也强忍胸腹间的隐痛,从床上撑起身来,却被连青颜和洛秋彤一把按住。

    “连姐姐,为什么突然要退出江湖?”鱼邀霞在二人的臂膀间轻轻挣扎了一下,焦急地问道,“你现在在江湖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正是风光得意,这样突然退隐江湖,会让多少江湖儿女伤心失望?”

    “青颜,邀霞说得不错,你现在是天山月侠,乃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如果你退出江湖,黑白两道无人压制,都会经历新一轮权力争夺。”洛秋彤轻声道,“武林中可能会出现混乱。”

    “是啊,连师姐,没有你带领我们天山派,我们会受人欺负的。”容可盈道。

    “我突然间感到好累,累到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连青颜麦色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憔悴,这让她健康而充满生气的肤色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她将腰间的紫霜剑轻轻解下来,放到鱼邀霞的床畔,“也许月侠这个头衔从来就不适合我。”

    “青颜,自从那一天姬放歌告诉你郑东霆十年前和太行山的过节,你就一直神思不属,到底是为什么?你和郑东霆之间莫非——”洛秋彤秀眉轻轻一挑,若有所悟地问道。

    “郑东霆和太行山十年前的过节?”听到洛秋彤的话,鱼邀霞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连青颜的手,“连姐姐,他——郑大哥他就是——就是十年前救了姐姐和令吧的少年侠客?”

    “什么少年侠客?到底是怎么回事?”洛秋彤、容可盈纷纷问道。

    “各位姐妹,事到如今,我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吧,此事在我心中隐瞒了近十年,是支撑我十年来在江湖闯荡的力量。但是今日之后,这件事对我已毫无意义。”连青颜一边说,一边解开头上的发髻,一头青丝瀑布般从她头顶倾泻而下,斜披在她的肩头,“十年前——”

    一句十年前的感叹令连青颜的神思不由自主地回到并州黄土地上的那场血战。刀光绞着剑影,碧血混着黄沙,黑影缠着电光,所有纷乱芜杂的影像在这一瞬间充塞于她的脑海之中。她的记忆在这一刻陷入了乱流,几乎理不出半丝头绪。

    唯一完整无缺的记忆是那曾经在无数次睡梦中出现的狂野剑歌,即使在一片声嘶力竭的喊杀声中仍然可闻。

    “十年磨得斩敌剑,今日把试在泡前——”

    “左旋溶得龙泉影——”

    “右盘凝成碧海清——”

    “魑魅魍魉排队来——”

    “一并送入望乡亭……”

    “左手拎起庆功酒……”

    “右手斩下恶人首……”

    “莫要哭求饶你命……”

    “多行不义罪难逃……”

    “来无影兮去无踪,人如猛虎马如龙,今夜尽收强人首,明日解却百千愁。莫问我身归何处,他朝再聚享清秋。”

    每一声歌谣过后,都是一颗溅血的人头落地,那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似乎要被恶人的鲜血染遍、扭曲残破的肢体七零八落的散伏在地上,无形中标示着弹剑而歌者行进的路线。那时的少年右手握着青锋剑,左手拎着酒葫芦,一边狂歌挥剑,一边仰头豪饮,只杀得满地山贼哭天喊地,四散奔逃。

    当再一批太行响马山呼啸般从四面冲上来之前,连青颜挣脱了母亲的手,赖在那少年侠客的身边不走。

    “小丫头,不要呆着不动,跟着你娘亲往东跑。”

    “小哥哥,你怎么办?”

    “我挡住他们,你们快跑啊。”

    “小哥哥,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想记住你的名字。”

    “小丫头,咱们行侠仗义的,不会告诉你身家来历的,嘿嘿嘿嘿。”

    母亲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连青颜身不由己地向远方奔去。在后方,数十个太行刀客将少年团团围住,刀光刺目,在夕阳的照射下散射出触目惊心的血光。少年削瘦的身影融入这艳丽的光芒之中,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脖书上飘飞的红巾在风中猎猎翻卷,在一片光明中标示出他在敌阵中的身影,到最后,不知是因为风,还是因为剧斗中的纠缠,那条红丝巾随风飞来,悠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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