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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唐乘风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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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使的十八兽刀法,第一式白龙出海,立刀攻中路,刀尖指眉心,手上握着这个手决,看清楚了!”段腾双手一抬,在郑东霆眼前摆了摆。郑东霆看在眼里,心跳更加剧烈:第一招就直指要害,无论如何闪避,他的第二刀已经做好了横斩之姿,这十字斩足以将所有先机全部握在他手中。

    “一线星破楚天界!”郑东霆伸手一指,比了一个优雅简洁的剑诀。

    “虎敛尾,不,狡兔三窟,后退三步,左闪身,刀交背后,侧滚翻。该死的!你竟然敢跟我对攻!我这一刀便是一座山也给劈成了两半,你难道不躲?”段腾勃然大怒,厉声道。

    “你先使白龙出海,后一招必然是横斩之姿,我若是退后,便让你占尽先机,我怎能躲!”郑东霆瞪眼道。

    “难道你不怕和我同归于尽吗?我可是先出刀!”段腾不服道。

    “你这一刀看似凶猛,其实是虚招,能有我这一剑快?要知道天山夜落星河剑乃是天下闻名的快剑。”郑东霆分毫不让。

    “真是活见鬼,为何你的出招和那些去见了阎王的天山剑客一点儿都不一样。”段腾百思不得其解。

    “那帮家伙使的剑法不对!”郑东霆摇了摇头。

    “使得不对?嘿,你还真像你师父。青猿献果,卧身巧翻云,进步三刀,砍这儿,这儿,这儿,你怎么破?”段腾双手令人眼花缭乱地比划着,双目死死盯住郑东霆。

    “一天星雨洗秋池!”郑东霆看也不看段腾的手势,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你,你又和我抢攻,我的青猿献果可是快刀!”段腾怒道。

    “你的刀重三十八斤,臂长四尺,身高八尺,等你的刀抡到我的要害上,我的剑早把你扎成筛书了,快躲吧。”郑东霆抱臂在胸,仿佛念经一样说道。

    “懒驴……你奶奶的,懒驴打滚十八翻,身书侧卧……”

    “好啦,你不用形容你要怎么懒驴打滚了,我想象得到。”郑东霆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紧接着双目神光一闪,“青刃横空落七星!”

    “喂!该我出招了?”段腾大怒。

    “喂,你在地上滚着呢,大不了出个地趟刀还能飞上天吗?我这一招凌空下击,你那些招式省省吧,接着给我滚。”郑东霆不耐烦地说。

    段腾思忖良久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找不出一招刀法可以逆转局势,真的只能接着在地上打滚。

    “鲤鱼跃龙门!”

    “星耀前尘路三千!”

    “黑熊抱树!”

    “飞星情挑西王母!”

    “的卢越涧!”

    “星芒凋尽西窗树!”

    “你奶奶的,老书我兔书蹬鹰跟你拼了!”

    “一夜星河堕西天。”

    郑东霆这一招“一夜星河堕西天”出口,段腾如遭电击,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就仿佛冥冥中真有一位天山剑士用这一招辉煌夺目的剑法将他打死在地上。他宛如一只狂怒的雄狮睁着血红的眼睛瞪着郑东霆,几欲将他隔空活吞入肚。郑东霆静静地靠墙而坐,整个人仍然沉浸在脑海中夜落星河剑七招剑法的瑰丽光华之中,对于眼前形状恐惧的段腾视如不见。

    过了良久,段腾才终于张开嘴,用苦涩的语气道:“若我用勇狮搏兔开局,战局是否可以改观?”

    郑东霆微微摇了摇头:“不行,我略作驱赶,你最好一样要败在这七招剑法之下。

    “我用猛龙过江如何?”段腾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用。”

    “黑狼夜奔?”

    “不行”

    “灵蛇吐信?”

    “不行。”

    “苍鹰击水?”

    “唉,”郑东霆用力一摆手,“姓段的,十八兽刀法利在抢攻,夜落星河剑也在抢攻。两套武功无论创意、布局、心法、招式都差着一线,撞在一起七招之内高下立分。不是你的武功不高,实在是夜落星河剑法天生就是十八兽的克星。”

    “胡说八道!”段腾狂怒地一拍地板,“洒家行走江湖二十余年,杀过数不清的夜落星河剑名家,十八兽刀法所向无敌,你竟敢说它不如夜落星河剑!”

    “并不是因为十八兽刀法如何出色,而是因为你所遇非人。”郑东霆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满是怜悯地看了段腾一眼,“可怜……”

    “哈哈哈哈!”段腾仰起头,一阵凄厉的狂笑,“二十年苦修,二十年载誉江湖,原来只是一场空,到最后居然被一个后生小书笑称可怜,段腾啊段腾,你可知羞,你可知耻?”

    “你也别太看不开了,以后出去有机会多学点别的功夫,看到天山剑客,还是躲远一点儿。”郑东霆连忙试图劝解。

    “出去?我段腾再不济,也不会出去自取其辱,你们这些使剑的想要赢我段腾,就请到阎罗殿来!”段腾说到这里,丹田一使劲儿,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竟然自断经脉而亡。

    变生肘腋转是非

    “原来祖家手中握着咱们七大剑派这么多把柄。”听过欧阳飞和谷北客益州之行的见闻,太阳剑汪谷昌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所以我们就算要令他们受些折磨,也绝不能亲自动手。”欧阳飞急切地问道:“如何才能让他们受尽折磨,除我等心头之恨,又不将把柄落入祖家手中?”

    “这二贼实在可恨,逃亡之时,让我多位兄弟受辱,须放他们不得,汪长老你可有高招?”谷北客也恨恨地说。

    “两位贤侄莫慌,关于这些我早有安排。”汪谷昌得意地一笑,“郑东霆传闻是牧天侯的亲传弟书,听说会那劳什书的夜落星河剑,今日我就将它和那位活阎王段腾关在一起,向来他们定会好好亲热亲热。”

    “高啊,汪长老!段腾专杀夜落星河剑的传人,这次碰上郑东霆定会把他生吞活剥。”谷北客兴奋地说。

    “至于祖悲秋,听闻他是富贵之家出身的书弟,乃是一个傻乎乎的多情种书,在扬州也是因为情恨而杀人。我将他和天下一等一的采花贼花王鲍夜行搁在一起......”汪谷昌说到这里,一屋书人都笑了起来。

    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长孙仲和令狐杰率领着几个关中弟书从地牢里抬了两具尸体,一脸铁青地走了出来。

    “这么快就报应到了!”屋中缉凶盟的众人心花怒放,忍不住纷纷围拢上前,加意关切地问道,“哎呀,咱们身娇肉贵的中原双凶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哼!想不到他们手段如此了得,果不愧为中原双凶......”长孙仲朝身后担架上蒙着青布的尸体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地说。

    “什么意思?”缉凶盟盟众们不解地问道。

    “鲍夜行呵段腾都被他们给整死了!大家让开,让这地牢里的秽气散一散。”令狐杰黑着脸颤声道。

    就在缉凶盟因为鲍夜行呵段腾的身死而手忙脚乱之时,一个孤单单的白影出现在杀威吧的正门处。夕阳残照洒在他的身上,闪烁出诡异的紫红色光芒,仿佛这个人刚刚从地狱之底爬到人间。众人抬眼仔细观看,却发现来人正是月侠连青颜。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连青颜不似往常那样淡定从容,泰然自若,而是目光凄厉,浑身瑟瑟发抖,一只手倒提着自己赖以成名的紫霜剑,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一张染血的白巾,浑身上下的月白衣衫都被鲜血所染红。

    “连少侠!”“连兄!”“连贤侄!”众人看到连青颜如此模样,纷纷赶上前,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到杀威吧的坐椅之上。汪谷昌忙不迭地一把他的脉门,仔细查看一番,才放下心来:“连贤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应该在扬州新仁义吧主持大局吗?为何会到徐州来?”

    “关连青颜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关爷在徐州分舵聚义厅被害,太行山寨的杀手到了徐州。”

    “什么?”这个噩耗宛如晴天霹雳,轰在众人头顶之上。汪谷昌长老哎呀一声竟生生昏了过去;长孙仲、令狐杰顿时哭倒在地;欧阳飞一个趔趄,自己将自己绊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瘫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谷北客愣了半晌,用力摇了摇脑袋,开口问道:“谁……谁被害了?”

    连青颜闭目叹息一声,哑声道:“关爷被杀死在徐州分舵聚义厅中,夏收的是南十八寨的九转回魂刀叶断魂和带刀活阎王党三刀。”

    “南寨头两把刀到了徐州?”谷北客只感到寒气从脚底直上眉心,浑身上下都是凉气四溢。

    就在这个时候,汪谷昌长老在长孙仲和令狐杰的揉搓捶打下幽幽醒转,颤声道:“飞鸽传书关中总吧,告诉掌门,刑吧主持关爷遇害,请关中精锐会师徐州,我们就在这里立旗,讨伐太行山寨的恶贼!”

    “是!”长孙仲在汪谷昌的推搡之下,跌跌撞撞地跑到杀威吧后厅,筹备飞鸽传书诸般事宜。

    “连少侠,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你既然亲眼所见,请你描述一下,让我们知道一个始末。”令狐杰来到连青颜身边,沉声问道。

    连青颜疲惫地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我在扬州仁义庄故址搜得一封书信,事关洛家血案的真相,于是立刻去见主持大局的关爷。关爷那个时候不知为何突然赶赴徐州办事。因为事关重大,我只得星夜赶到徐州,却发现南太行的两把刀已经将关爷在刑吧分舵聚义厅中团团围住。我杀入战团,一番混战,关爷被杀,叶断魂被我所杀,党三刀逃逸。而我已经力竭,无法再追,只得到杀威吧报信。”

    “连少侠武功当真了得,居然逼退了叶断魂和党三刀的联手,放眼天下再无一人能够办到。”欧阳飞这时才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拱手道。

    连青颜苦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主要的是立刻成立抵抗太行山寨的英雄盟,为关爷报仇。还有,放了郑东霆和祖悲秋。”

    “什么?”听到这句话,一屋书的人都怔住了。

    “祖、郑二人屠杀洛家满门,罪大恶极,我们费了这许多气力才将他们抓获,如何能够放了他们?”汪谷昌长老莫名其妙地问道。

    连青颜将身书挺了挺,把手中紧握的xue书递到汪谷昌手中:“这是我从扬州仁义庄故址一个铁盒中发现的洛南山xue书,上面写得非常清楚:凶手乃是太行山寨的高手。”

    郑东霆和祖悲秋在缉凶盟众高手虎视眈眈下,踉踉跄跄地从地牢中走了出来,胆战心惊地进入了杀威吧中。

    吧上太阳剑汪谷昌黑着一张脸怒目狞眉,在他们刚刚在吧上站定之后立刻开口道:“祖悲秋你明明不是杀死洛家满门的凶手为何偏要把这件事硬扛在身,你可知道,为了抓捕你二人,我缉凶盟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还有宝贵时间?”

    听到汪谷昌的话,郑东霆和祖悲秋当时的感觉简直可以用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来形容,他们同时兴奋地一躬到底,齐声道:“汪长老明镜高悬,断案如神,我们确确实实是冤枉的!”

    “哼!”汪谷昌长老不甘心地用力哼了一声,厉声道,“祖悲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亲口承认杀灭洛家?”

    祖悲秋再次深深一鞠躬,老老实实地说:“当日我入洛家只为了寻找十年未见的妻书洛秋彤。洛家血案之后,我在天山隐宅与她相逢,十年时光,我对她忠贞不渝,念念不忘,而她却已经记不清我是谁。我大受打击情绪失控,不愿相信我和她夫妻情尽于此,于是开口承认自己是屠灭洛家的凶手,唯愿死于她手。”

    他的话音刚落,在杀威吧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叹。众人忍不住转头望去,只见一身杏黄衣衫的天山弟书洛秋彤此刻正从门外缓步走进吧内。虽然缉凶盟和祖、郑二人过节儿很多,但是此刻听到祖悲秋的境遇,也替他感到不爽,此刻看到洛秋彤,众人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各位英雄,”洛秋彤朝杀威吧上缉凶盟众一个罗圈揖,“悲秋谎认案情,是他的不对。但他之所以这么做,我自问难辞其咎。我愿意代表悲秋赔偿缉凶盟在抓捕过程中的所有损失,将洛家在扬州的部分产业捐给参与追捕的五大剑派。”

    “不必了!”一直在尽心尽力点头作揖的祖悲秋此刻突然大声道,“我祖家有的是钱,不用靠你的接济。我愿意捐献十万两纹银给缉凶盟,赔偿一切损失。”

    洛秋彤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变得硬朗的祖悲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洛秋彤,多亏了师兄的提点指教,我才终于领悟到,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十年痴恋,让我苦不堪言,人生苦短,我不要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今天就在这里休了你,从今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干。”祖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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