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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正邪无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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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乐天一剑失力,继再刺上一剑,仍是烟雨六绝中的招式。吴铭嘿嘿一笑,一个飞腿,脚掌正踢到剑身,不偏不倚,这招便是破了。他不甘示弱,转守为攻,这一掌却有覆雨翻云之力,呼啸而至。

    杨乐天挥剑相抵,即便这掌力是击在剑身上,手腕仍是被震得苏苏麻麻,他跳出圈外,甩了甩手臂,暗道:“吴铭果然厉害,而且他好像知道烟雨六绝的jīng要所在,莫不是他……”未及多想,又闻风声急至,一掌兜头来袭。

    这一掌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果然是吴铭一早习得烟雨六绝,不仅把握到烟雨六绝的武功jīng要所在,还把剑招融汇到掌法之中。

    这一掌变换七种手法,犹如七把利剑,正是攻向敌人的七窍。如果说用莲花剑法可以破去凌霄掌,那么用烟雨六绝却无法化去烟雨六绝本身,任杨乐天使出浑身解数也是徒劳,况且“七窍攻心”乃是烟雨六绝的顶级招式,再加上吴铭五十几年的宏厚内力……

    “不好!”杨乐天暗自叫苦,刚才已经不慎中了一记凌霄掌,若是再加上这一记七窍攻心,便是必死无疑。

    忽然间,一道闪电划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道剑光破开了长空,这边听得“啊”地一声低吼,头顶上的掌力已然卸去。

    吴铭向后跌着步子,直至退去三丈之外,才得以定住。殷红的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星星点点地溅了一道,正是源自他腹间的那个血洞。

    杨乐天恍然抬头,但见穆莲手中长剑鲜血淋漓,“终于报仇了,终于报仇了,哈哈哈……”她仰天狂笑几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缓缓向后仰去,轰然倒地。

    穆莲本已把内力传给了杨乐天,如今她又用最后一口真气偷袭了吴铭,虽然伤了吴铭,却是油尽灯枯。

    “快走!”琳儿及时赶到,这厢扯上杨乐天的衣襟,便提纵轻功,带着杨乐天跃上屋顶。

    俯看院中,那倒在地上的穆莲奄奄一息,眼看气数将尽,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携着杨乐天遁走了。

    “娘!”吴雨燕愣了一下,只是来晚一步,怎么娘就倒在了血泊中?“娘……”她缓缓向前挪了两步,最终身子一摇,扑了上去。

    长剑还在地上叮铃作响,穆莲握剑的手却已松弛。“哐当”长剑坠地,殷红的血滞留在剑身上的血槽内,满目的血sè,掩盖了剑身的光华,零零落落,一直延伸至那个恐怖的血洞。

    血已经不再从血洞中流淌了,由于及时封住了血脉,吴铭仍能步履稳健地走到她们母女身前,低头俯瞰着这个曾经是她妻子的人。

    吴雨燕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即使刚才的一幕不是亲眼所见。同时,她也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力欺上头顶,不由得急急喘了几口气。

    “爹……”茫然抬头,吴雨燕正撞上吴铭那道犀利的目光,没想到即使腹间开了口子,眼神也能这般炯炯,想必是无xìng命之忧了。

    “想不到,我穆莲最后还是杀不了你。”穆莲气虚地道,齿间依然狠戾。

    吴铭浓眉一皱,沉吟道:“我也想不到你还没死,你真的那么恨我么?”

    “恨,怎能不恨,十几年来,我食之无味,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在恨你!”穆莲吼叫着,和着血的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除了那凶狠的语气,没有人听得出她是吼出来的。

    吴铭点点头,冷漠地看着她,看着她急剧惨白下去的面容,看着她生命一点点的消散,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深恶痛绝的讥讽仍在继续,穆莲从心底呐喊、冷笑:“不要以为你抚养了我三个孩儿长大chéng rén,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别忘了,他们也是你的骨血。”

    吴铭还是点头,却又生出疑惑:“你既然心疼孩子们,就不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帮着杨乐天那魔头来对付我。雨燕是不是还没告诉你,那魔头可是杀了咱们的大儿子轩儿。”

    “轩儿……死了?”穆莲不想在临死前还能听到这样的噩耗,一瞬间急火攻心,人挺了两挺,连眼睛都没来得及合上,就断了气息。

    “娘!娘……”吴雨燕不死心地唤了两声,抬手轻轻抚下了母亲的眼皮。

    这样一个母亲,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的母亲,即遥远又陌生,然,短短几rì的相处,那份亲昵的熟悉感令两个人的关系越拉越近。穆莲让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母爱,可是她却一直在莫名的躲闪。

    错过一时,便是错过一生。她还没能敞开心扉去接收这如突如其来的爱,那爱却已离她远去……

    突然间,一股洪流从心底涌向眼眶,坚强如她,也收不回这些爱的泪水。

    “人都死了,哭有何用!”吴铭冷冷地呵斥。

    吴雨燕昂起头,倔强地指责:“爹,你怎么可以那么冷血啊,她可是你结发的妻子,与你同床共枕十年的妻子!”

    “我的妻子?”吴铭露出了讽刺的笑,“哼,她在我的心目中早就死了,也不差再多死这一次!”

    “爹,你……”雨燕又气又悲,一句话不上不下,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十七章 雪上加霜】………

    ()    “哼,活该!吴铭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命那么大,这样也死不了,难道定要我背后给你再加上一刀?我若非不方便出面,何必假手于人。”

    见到院中的一幕,躲在角门后的吴yīn天,正笑得不亦乐乎。

    刹那间,一道冷厉的光从院中向角门投shè过来,那双yīn狠的眸子惊得一缩,吴yīn天赶快向墙内避了避身形,心里跳得突突直冲:“差点儿被那老家伙发现了。”

    一步一步,听着吴铭沉重的脚步声渐远,吴yīn天才敢堂而皇之地走出来。这院子里一死一晕的,还等着他来收拾残局呢。

    “抬大小姐回房,顺便请个大夫来。快去快去!”吴yīn天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下人。

    用衣袖遮住口鼻,吴yīn天斜眼看着穆莲的尸体,想这吴铭都不在乎的女人,自己也不必给她面子,挥手吩咐:“啊……这尸体拖到后山埋了吧。”

    “住手!”远处一声喝,声音嘶哑并夹着病音。吴yīn天抬头一望,正见飞鸟艰难地攀着墙垣。

    “唉,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哥啊,你怎么出来了?”吴yīn天殷勤地上前相搀,“来来,你看不见,三弟帮你。”

    “不用你帮!”飞鸟甩开吴yīn天的手臂,无意间将手掌上的血迹沾到了他的衣袖之上。

    吴yīn天瞅见衣袖上的污血,嫌恶地瞪了飞鸟一眼,忽而留意到他满是血泡的右手,又幸灾乐祸地望着他的背影偷笑。

    “娘,娘,娘……”一声比一声唤得悲凄,飞鸟扑跪到穆莲的尸身旁,已然悲恸到了极点。

    在他的记忆里,是娘叫他读书识字,是娘和他嬉戏玩耍,以至于后来,他亲眼看着娘跳崖自尽,却无力挽回。多年的苦思,换来今rì的短暂重逢,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在做梦,倒头来还是一场空,留下来的唯有自己这具破败的躯壳。

    “我吴靖宇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般惩罚我,让我众叛亲离……”

    “二哥,节哀顺变。”吴yīn天冷眼旁观。

    “你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飞鸟激动得颤抖着肩膀,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呵……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死,对不对?”

    “怎么会啊,二哥你误会了,我这也是关心你。”

    “关心?你关心我?”飞鸟笑中带着哭腔,泪水兀自不止,“那好,我知道你和落花的关系非比寻常,你若然把落花带回来给我,让我当面寻个清楚明白,我就当你是真的关心我。”

    “原来你还是在意那个女人啊?”吴yīn天仗着飞鸟看不见,便把那份得意和讥讽全写在脸上。

    “对,我相信落花的真心,她连贞洁都肯为我牺牲,我若再不信她,便不是人了。如果她不是后来被武兴那个畜生玷污,也不至于弃我而去。我要见到她,然后亲口对她说,我不介意,只要她能回到我身边。”

    吴yīn天坏笑着,心里也觉得滑稽:“我怎么有个这么天真的哥哥啊,这样居然还不死心?既然如此,我就打掉你身上最后一点儿傲气,让你身心俱残,做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二哥,你现在眼盲身残,你觉得你还配得上落花么?难道你要她委屈做你的拐杖、手臂,拖累她一辈子?”吴yīn天故作轻松,实乃在飞鸟的心头用针。

    虽然如此,这些奚落之言说的倒是实情,一字一句,飞鸟都听得入耳,刺在心间,刚刚的斗志一瞬间被打得烟消云散,“是啊,我不配,是我飞鸟配不上她……”

    “不过三弟看你这样子,下半辈子还真得找个人照顾着。放心吧,刚才的事小弟答应了,我定会设法为你寻回落花,了了二哥这桩心愿。”吴yīn天拍拍飞鸟的肩头,转身便走了。

    飞鸟抬手在脸上一拭,他想抹干泪痕,可是这泪水越是去抹,就越流得汹涌。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再去连累旁人,然而,吴yīn天的最后一句话却令他心cháo暗涌,原来,自己内心竟是这样期待和渴望的。

    这夜,chūn风瑟瑟,繁星万点。

    倚在窗棂,落花翘首天际。黑幕中的点点星辰,虽能放出璀璨光辉,但俱是半明半昧,唯有那轮明月,从不曾黯淡无光。

    落花微微叹息,看来这满天的繁星也只是那轮明月的陪衬,连星星都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做为一个杀手更该有自知之明。

    刚刚的会面主人又交代了新任务,这次不是去杀人,却是比杀人更加残忍。难道做杀手就一定要做一具行尸走肉,无心无情么?

    落花苦笑,杀手本就带着伪善的面具,根本就无须做人,这些感情的东西要来何用?这道理根本就是明白得太晚,才累得自己一身伤口。

    “要去见他么?”落花微蹙的眉心凝得更紧,一双明眸出神地望着天幕。

    “今晚众星拱月,是个好天气,也许他的心情不至于那么糟糕吧。算了,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是没有退路,就尽早了断好了。”落花打定了主意,去梳妆台的小格子里取那枚金钗出来,珠子已被重新镶回,依旧熠熠生辉。

    握着金钗凝视了片刻,落花对着铜镜将金钗深深地插入云髻,捋捋发尾,镜子里的人果真美得妖治,连她自己都恍了神。

    “我是不是一只狐狸jīng,天生丽质难自弃,却以嗜血为乐。哈,哈哈……”

    “是谁?”床上的飞鸟闻得异动,jǐng觉地耸起耳朵。他自从失了眸子,这对耳朵就变得异常灵敏。

    此刻踏入屋中的脚步声,步履轻盈,想来不是轻功极高就是身形不大,听这步法应是位女子。

    “雨燕么?”飞鸟试探着问。来人不答,却是一步步地向着他的床榻靠近。

    “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飞鸟按上刀柄,这刀是雨燕拿来放在他床边的,以作防身之用,他还未曾拔出过。

    落花含着泪,心疼地望着飞鸟。她很想问一句:“你怎么了,看不见落花了么?”她很想为自己辩解:“落花回来了,落花还是清白之身,我和那个姓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也很想对着心爱的人表白:“飞鸟,落花再也不要和你分开,我们一生一世,让落花守着你、照顾你,直至白首。”

    任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落花不能忘记主人交托的任务,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到泪水成冰,冷静到冻结住敏感的心灵,她才开口,努力让语声听起来波澜不惊。

    “是我,落花。”

    “落花……落花!”飞鸟弃了大刀,激动地从床上翻落,冲着落花的方向扑上来,不顾一切地想把爱人拥入怀中。

    落花想去迎他,可这身子偏偏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便令飞鸟扑了个空,硬生生地栽在地上。她眼眶一酸,心道:“你果然是盲了双目,都是我害了你。飞鸟,你对我死心吧,我不能再继续害你。”

    “呃……落花,落花……”地上的人还在挣扎,一只手向着前方看不见的虚空竭力伸去,仿佛再进一步便可抓到落花的裙角。

    落花看在眼里,没有说话。绣着云涛的罗裙角就在飞鸟的手边飘过几次,却是调皮地和那只手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终于,张开的五指收紧成拳,用力捶到地面上,“落花,你不要走,我没有怪过你,我只恨江武兴毁你清誉。你不要丢下我,我会好好爱你,就像从前一样。”

    “主人说你要见我,原来只是为了对我说这个?简直是废话连连,浪费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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