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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正邪无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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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该打,没有主人的吩咐,擅自说出了身世。”落花低眉顺眼地认罚。

    “呵呵……”吴yīn天笑得yīn霾,“你做得很好,至少你这次也算不择手段,成功完成了任务,虽然这个代价有点儿大。”

    落花跪得笔直,她默默听着,不敢应话,知道吴yīn天这话并不是在夸她。

    吴yīn天又泯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嗯。既然第一个任务已经达成,那么你现在可以去执行第二个任务了。”

    “主人请吩咐。”

    吴yīn天抿嘴笑着,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落花膝行着凑到吴yīn天身前,吴yīn天在她耳边只嘀咕了一句,落花的脸sè瞬时变得惨白如雪……

    镜中看花,水中捞月,蓦然回首,原来人已迷途。

    落红依旧,只是飘到了水中,再也捕捉不到;何必徘徊,随波逐流渐消融,回头浅笑任逍遥。

    长夜漫漫,寂寥无眠。落花倚在床边,主人的那句话,萦绕在心头。半月的甜蜜,是那么的短暂。她苦笑着,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憔悴的容颜,天意弄人,难道我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

    红蜡高燃,毛笔的影子被拉得纤长,影影绰绰地晃动在宣纸间,留下一串串蝇头小楷。落花字体隽秀,本是顺畅自若。蓦然念起飞鸟这半个月来对她的柔情呵护,那颗悸动的心就再也难安,指尖跟着颤抖,泪水殷湿了宣纸,化开了墨,便揉碎了纸,重新写过。

    破晓鸡啼,一缕晨光打在窗纸之上,遍地的纸团,光线爬上落花那张苍白的面颊,映在那双通红的眸子上,只是这眸子干涩得再也落不下泪水。

    终于成信,宣纸在手中折了几折,平整地置于桌上。落花收拾起地上的纸团,回身瞅见桌上长烛,恰巧烛心燃尽,一缕薄烟飘飘袅袅,只留下几行火红的烛泪凝结在金sè的烛台上,不自禁心中一片苦涩。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么?”落花哑然失笑,将金sè的烛台挪了挪,压在信上。她凝视着桌上的信,又痴痴呆呆地在桌边立了一刻,随即整了整容颜,推案离去。

    寒风打在脸上,依旧是彻骨的痛,哭干了泪,反倒觉得麻木了——是这风冷,还是这心冷了?

    洛阳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落花行在大道zhōng yāng,脚步虚浮,一步一摇。

    “听说今rì无名山庄娶儿媳妇。”

    “是吗?那可要去凑凑热闹,吴庄主一向乐善好施,兴许可以讨杯水酒喝。”

    “唉,一杯酒而已。你没听说么,那进门的儿媳是何许人也?”

    “还真不知道,你知道么?快说说看!”

    “哈哈哈,那可是chūn香楼的头牌,要一百两银子一晚。”

    “啊!”

    “那姑娘的美貌,如仙女下凡,保你看了睡觉都会笑醒。”

    “是么,那还不快走。”

    吴家娶儿媳,街知巷闻,路人皆双,结伴道贺。

    “呵……唯我落花形单影只。飞鸟,我并非要负你,天可怜见,我也是身不由己。”落花哀叹自嗟,对面的人sè咪咪地笑着,一面笑一面撞上落花的肩头。

    “哎,这人……走路不张眼睛!”

    “唉,算了算了,我们去看美人要紧。”

    落花浅浅一笑,在错身的一瞬,风扬起了脸上的白纱。那路人只得见一眼那惊世骇俗的容颜,立时脚下如负千斤,再挪不动半分,直至目送着落花消失在喧嚣的街尾。

    对于落花而言,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俗世的眼光又何必去理会。她驻足,抬头望望高悬的牌匾,清明的阳光下,“chūn”“香”“楼”三个字昭然若揭。落花心中一痛,这一圈兜兜转转,爱过、痛过,原来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属。

    “归属?”飞鸟念完信中最后一个字,奋力扯下束发红绸,一头的长发如瀑倾泻,宛如展开了一幅水墨画卷。

    “嗒”的轻响,那一团被拳头攥褶了的信纸跌落于指尖,飞鸟双眼失了神,砰然瘫倒。

    “落花,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飞鸟在心底呐喊,唇齿却支吾不清。

    “我飞鸟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般折磨我?”他哽咽在喉,苦涩地自嘲着:“真是可笑,原来一切都是谎言,是我飞鸟太天真,被你耍得团团转。”

    “落花——”

    他终于呐喊出来,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团由丹田冲出,游走奇经八脉,迸shè膨胀,再膨胀,将整个身体充得满溢。直至极限的那一刻,伴着一声震耳yù聋的咆哮,气团冲出肌肤,“砰”地一声巨响,在空气中炸开。

    尘土飞扬间,飞鸟踉跄几步,纵情大笑:“情为何物?原本竟是我沾不得的东西。”

    笑声回荡在一片尘埃中,飞鸟的双眼越发得空洞,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直到再也不视一物,完全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二哥!”

    吴雨燕一脚入得门来,登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只见满地的疮痍碎屑,她的二哥像尊佛像般的端坐在地,闭目无情。一席的大红袍被扯得粉碎,零零落落地散了一地,连他贴身的白衣也尽是千疮百孔。

    吴雨燕慌忙扑到飞鸟身前,拾起一片红绸,心中已然知道发生了何事。

    “二哥,你都做了些什么……”吴雨燕不死心地问,她紧蹙着眉,不可思议地注视着面sè如死的二哥。

    飞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仿佛也没有听到。

    “死了?”吴雨燕的心被狠狠撞击着,泪花在眼眶里打着旋,她抬手探到了那微弱的呼吸,“不,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雨燕连连摇头,泪水也跟着掉落下来。

    “难道你这样作践自己,落花她就会回来了么。我告诉你,不会!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人家已经走了,不要你了!你受多少苦,她也不会心疼。她既然要走,就是不怕伤害你,对你去情绝爱。二哥,你面对现实吧!”

    吴雨燕从一开始蹲着斥责,之后插着柳腰,点着鼻子骂,再到最后复又蹲下,心疼地抚上飞鸟的臂膀。但这一连串的动作,并没有激起飞鸟的半点反应,他仍然像座枯树桩似地毫无生气。

    然而,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找爹爹来救二哥。吴雨燕眨了眨眼睛,拭去泪痕,yù出门求救,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多望了二哥一眼。不想这一眼,竟让她发现飞鸟那浓密的眼睫间正自微微地颤动。

    突然间,一滴泪水跃出睫毛,从飞鸟的眼角滑出,可是那泪水……怎么会……怎么会是……红sè的?

    红得那么惊艳,红得触目惊心。

    “啊!是血……是血!”



………【第十二章 离间之谋】………

    ()    吴雨燕一惊,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滴红sè的泪水。

    “二哥,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不是……”雨燕竭力地摇着晃着,不顾肆溢的泪水,“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还能看不看见?能不能看见雨燕?二哥……二哥!”

    然而,飞鸟虚弱的身躯哪里再禁得住这般力道,终于在雨燕松手的那一刻,无力地倒了下去……

    无名山庄后院,飞鸟木屋。

    吴铭收了最后一口真气,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从飞鸟的床上翻身跃下来。吴雨燕一手顶上飞鸟的背心,一手扶着他的肩头,缓缓将他放平在床上,又拉过一床锦被,盖在他身上,仔细地掩着被角。

    “唉,这个不孝子!”吴铭一声叹息。

    “爹爹,落花逃婚,二哥受了很大的刺激,您不要怪他。”吴雨燕立即为二哥说好话。

    “你还说,落花逃婚又是为了什么?”吴铭的目光忽而变得冰冷,“哼!都是你相公做的好事!”

    一甩袍袖,吴铭走到门前,驻足,转头吩咐:“去,把武兴给我叫到大厅来,你也一起来。”

    被吴铭的余光一扫,吴雨燕顿时浑身不自在,同时一种强烈的预感袭上来,她知道那是恐惧。

    “咣当”一声闷响,吴雨燕紧随着吴铭的脚步出了二哥的木屋。

    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吴雨燕抬头便见江武兴悠然自得地在桌边品茗。褐sè的茶水中飘着些细碎的茶渣,是普洱,南疆的特产。

    “你二哥还好么?”江武兴端着茶盏,顷了身子忙问。

    雨燕轻点了下头:“你还担心别人,唉。”回手合了门,她快步来到江武兴跟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盏:“爹唤你去大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你不如快走吧。”

    “何必慌张,岳父唤我自然是有急事,我不去怎行?”江武兴从妻子手中夺过茶盏,将杯中茶向嘴里一倒,“砰”地一声置下空杯,这便起身举步。

    “哎,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吴雨燕拉住江武兴的衣襟,眉头紧锁:“我了解爹爹,看那意思,这次怕是要兴师问罪。武兴,相信我的直觉,出去避避风头也好。”

    江武兴不以为意,推开妻子的手:“我江武兴问心无愧,何须惧怕,你不必做无谓担心。”

    “武兴!”吴雨燕跺了一下脚。

    江武兴回头,见雨燕依旧一副紧张的神情,但觉可爱的紧,于是他宠溺地拉过妻子的手,轻笑:“你就乖乖听话,留在这里,等我。”

    雨燕撇撇嘴,仍然凝着眉:“武兴,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而且爹……让我们一起去呢。”

    “哈哈,那岂不是更好,有你看着,你爹能把你相公我怎样?”江武兴在妻子的鼻弯处轻轻一刮,牵着她的手,从容自若地走去大厅。

    方待踏入大厅,江武兴第一眼便瞅见吴yīn天,正面sè不善地盯着自己,而在大厅的正位,吴铭亦是一脸怒意。

    武兴心里打了个突:“雨燕说得果然没错,虽然你们来者不善,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底看看你们意yù何为?”

    江武兴阔步走到大厅zhōng yāng,恭敬地拱了拱手:“武兴给岳父大人请安,不知岳父大人急召小婿前来,有何吩咐?”

    吴铭按下一口气,沉声问:“江武兴,你自踏入我吴家以来,我吴铭可是亏待于你了?”

    “岳父大人待武兴犹如亲子,不曾亏待。”江武兴淡淡地道。

    吴铭又问:“那上次挨了家法,你可是一直怀恨在心?”

    “岂敢,原是武兴做了错事,那顿家法挨得是心甘情愿。”江武兴把头一垂,双膝触地,“那次以后,武兴幸而蒙岳父提携,能为吴家出一份力,小婿感激还唯恐不及,何谈记恨之心。”可此时江武兴越是做得毕恭毕敬,吴铭越是怒气攻心。

    “够了,无须狡辩。”吴铭从怀中掏出一张褶皱的宣纸,右手高高地擎在半空,大喝:“这就是明证!”说罢,他大手一扬,那张宣纸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吴雨燕拾起一瞧,只见抬头两个娟娟小字:“飞鸟。”

    “这是……这是落花出走前留给二哥的信!”雨燕边想着,已经一目十行,那后面却是讲落花和武兴有过苟且之事,不忍玷污了靖宇,才会逃了婚。她看到这里,那张薄薄的宣纸已然拿捏不住,又飘忽着落回地上。

    “什么……事实就是如此么?”吴雨燕的眼里全是震惊,质疑地看向丈夫,正见丈夫手中死死握着那张皱皱巴巴的宣纸。

    “不是这样的!”江武兴大吼,“岳父不要听信那个妖女的一派谎言,我和她自始至终没有过任何瓜葛,又何来苟且?”

    这时,吴yīn天踱向江武兴,嘴角一勾:“哦,难怪当rì你反对那妖女与二哥成婚,原来是这番……哈哈,江武兴啊江武兴,你好不容易弃暗投明了,怎生总是改不了这魔xìng,你倒是无愧这‘登徒浪子’的称号啊。”

    江武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吴yīn天,对吴铭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妖女不知存了何等心机,有心冤枉于我,假如岳父大人执意不相信武兴,武兴唯有以死明志。”

    这霹雳般的话语,入得众人耳中,却是好似一片黄叶飘落到地上,根本无人在意。

    吴铭淡漠地看着江武兴,面沉似水,似乎在等着他自伐一般。这令江武兴好生心寒,如此努力,竟换不得一个“信”字。

    寒到极致,江武兴反倒是笑了,又转头看向他rì夜相守、真心以付的妻子,可现在的雨燕痴痴呆呆,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却也是一个大大的“痛”字。

    “也罢,一个女人受了如此打击,怎么还会心疼我呢,可能她也巴不得我早点儿赴死,最好是和那妖女同归于尽。”江武兴嗤笑一声,右手高高扬起,正向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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