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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正邪无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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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由于你长兄离世,庄内上下气愤压抑多时,此次婚事正好可以缓和气氛,让大家重新振作起来。所以爹认为,这婚礼之期越快越好。”吴铭掐指一算,抬起头,眼神放亮:“就定在十rì后吧。”

    “一切听从爹爹安排。”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吴yīn天dú lì于雨中,头戴束发玉冠,身穿墨sè的缎子衣袍,内衬银sè包丝镶边,腰系玉带,手擎竹伞。

    “你来晚了。”吴yīn天转过身,忽然对着细细的雨丝说话。

    只见雨中姗姗走来一个女子,同样是擎着竹伞,见到吴yīn天竟是将伞一扔,扑通一声跪在泥泞的土地上。

    “主人,落花确是来迟了。”

    “啪!”,吴yīn天走上前,劈头盖脸就是一掌,厉叱:“还肯认我这个主人么?”

    落花再次毕恭毕敬地跪好,不敢去拭唇角淌出来的血,谦卑地道:“落花这条命是主人给的,落花誓死效忠。”

    吴yīn天责难:“你先是与我二哥纠缠不清,而后消失了一年有余,我这个主人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何不留在龟谷,继续与你的师兄医仙逍遥快活,何必回来仰我鼻息?”

    落花单薄的身子在雨中轻摇,但声音却坚定无比:“落花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回头,只要一息尚存,都会留在主人身边。况且落花曾立下重誓,这辈子追随主人死而后已,否则便落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一番话讲完,落花的头也垂了下去,心中有说不出的落寞。

    吴yīn天在雨中冷笑,“很好,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其实你做的也不错,若不是你用感情拴住了吴承轩,搞得他半死不活,我在吴家的地位也不会这么牢固。”

    舔着流入唇角的雨水,落花听得一寒,她对飞鸟的真情莫可名状,没想到最后竟是误了飞鸟终身。

    吴yīn天提起缎袍的衣摆,嫌恶地看了一眼溅在金丝白靴上的泥点,又看向落花,冷冷地吩咐:“眼下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

    落花jīng神一震,拱手:“主人请讲,落花必定竭尽所能。”

    “无名山庄快要办喜事了,我这新入赘的妹夫可是来头不小。”吴yīn天垂下衣摆,看着雨丝下落的角度,调整着手中竹伞的方向。

    “落花也听闻,吴铭的新女婿就是魔教的前青龙护法江武兴。”

    吴yīn天手中一滞,伞也不动了,似乎是调整好了,然而,细如牛毛的雨丝正在悄然打湿着他半面衣袍。

    “哼,江武兴!如果让他成功进门,我在吴家的地位必然受到威胁。”

    “那主人的意思是……”落花抬头,正望见吴yīn天眼中的怒焰,轻问:“杀了他?”

    “不必劳师动众,只需……”吴yīn天yīn冷一笑,说着俯下身,在落花耳边嘀咕了几句。

    额前的几缕青丝被雨水拢到了一起,湿漉漉地贴上面颊。落花望着缥缈的雨丝,回想着主人交代的任务,忽然生出些厌恶来。难道是在龟谷呆久了,对于自己的看家本领,也不会做了?

    十rì后,无名山庄到处红绸高挂;悬灯结彩。

    窗外又响起了喧天的锣鼓,这是吴家第二次嫁女儿,一切尽量从简,吴铭只向武当、少林、峨嵋几个名门大派发了喜帖。只是未收到喜帖的门派,得知这个惊人的喜讯,也纷纷携了贺礼前来。

    一时间鞭炮声声,不绝于耳。吉时已届,一对新人赫然出现在各大门派面前,众人眼前一亮。江武兴本生得白净,在大红锦袍的映照下,肤sè更放霞光异彩,神朗气清,走在当前英俊挺拔。在他身后,两名侍婢一左一右搀扶着吴家小姐婀娜地步入大厅。吴雨燕凤冠霞帔,面罩红巾,一袭的大红稠衫,外罩一件轻薄可透的纱衣,行起来飘飘yù仙。二人行至吴铭面前,并肩而立。

    礼生朗声道:“吉时已到,一对新人交拜天地。”

    “且慢!”江武兴和吴雨燕正要跪拜,刹那间空中飞来一声娇喝。

    但见一个女子半露香肩,拖着一尾的孔雀长纱,款摆柳腰,一步一摇地走到厅中。这女子瞬间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眼球,她装扮得实在太过妖艳,站定厅堂咯咯一笑,正是落花。她天生绝世丽容,如今又浓妆艳抹,一身jì女的妖魅打扮,众群豪看得瞠目结舌。

    落花双目流盼,不屑这些蜚短流长的眼神,高傲地自诩:“你们没看错,小女子正是chūn香楼的头牌——落花。”

    吴铭眼见婚礼又被搅局,登时怒不可遏,他已经不能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了,当着各大门派,他一个武林盟主颜面何在。当即向吴yīn天使了个眼sè,那吴yīn天岂不明他心下之意,却故作挑眉弄眼,佯装不懂,这是他亲手导演的一场好戏,怎么能没开始就草草结束。

    “无名山庄不欢迎风尘女子,落花姑娘不要误了我们的吉时,姑娘请自重。”江武兴不等吴yīn天行动,自是当仁不让的拒客。

    落花媚眼一抛,立即将身子贴了上来,娇滴滴地道:“江郎这么快赶我走啊,小女子还有几句贴心的话还没对你说呢。”

    “可惜姑娘找错了人,我并不认识你,江某一没时间,二没兴趣,姑娘请回。”江武兴扬手指向门口,下了逐客令。

    “江郎,你就这么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落花娇嗔,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两颗晶莹的泪珠随即顺着香颊滚落。

    江武兴见把她吓得狠了,蓦地没了主意,心也软了下来,“那姑娘长话短说,不要误了我和雨燕的吉时。”

    落花用香帕拭了拭泪花,“看来江郎还是心疼小女子的。既然这样,那就和落花回去,我们还向以前一样郎情妾意……”

    此话一出,群豪无不哗然,吴雨燕更觉惊耳骇闻。

    “够了!”江武兴喝止道,“你不要在此污蔑于我。我江武兴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但也行的正坐的端,你口中之事我从未做过。姑娘不必在此惺惺作态,危言耸听。”

    落花柳眉一皱,见一计不成,二计生来。她上前两步,手起掌落,“啪”地一声,扇了江武兴一个措不及防。眨眼之间,她泪泛桃花,委屈地道:“没想到江郎这么快就弃我不顾,另结新欢。”

    吴雨燕一时间惊怒交集,她一嫁遇刺,二嫁又发生这种事,她终究是个女儿家,怎生受得这番羞辱。雨燕憋在红盖头里面快喘不上气来了,终不忍一把揭开红巾,重重地掷在地上,怒叱:“江武兴,你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没做过,也从没见过这位姑娘。雨燕,你相信我好不好?”江武兴深情地凝望着吴雨燕,从他渴望的眼神里,雨燕读出了他的爱意和委屈。

    吴雨燕迟疑了,既然同意嫁给他,是不是就要信任他呢?

    “你真信他?江郎一早就离开了神魔崖,为什么没有马上赶来无名山庄见你?他中间这两个月又去了哪里?”

    落花这一连串的质问,令吴雨燕迅速变了脸sè。十rì来,她也曾有意无意地提过这些事情,但似乎都被武兴巧妙地回避了——他有事在刻意瞒着我?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客栈修养。”江武兴神sè肃穆,眸底闪过一丝苍凉,对吴雨燕平静地道出了他想隐瞒的事情:“那rì,我重伤未愈便被陆峰赶下神魔崖,我的确内心惶急,想要即刻与你相见,可在赶往无名山庄的途中,终因连rì负伤赶路,体力不支晕倒在街头。待我醒来,发觉眼前数丈外就有一间客栈,走投无路下只好暂时在那里修养。我思前想后,实不忍你见到武兴这般苦况,于是决定暂不相见。”

    这一席言语的确讲得动听,感人肺腑,吴雨燕也被他的真情深深打动,心中略宽。

    “他撒谎!”落花大叫一声,抢白道:“江郎这两个月rìrì与我相伴,我们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笑话!我身受重伤,人人皆知。试问这么一个病人怎么和你花前月下?”江武兴反诘。

    “谁说不能。”落花眉眼一转,叹气:“当rì你重伤下山,若非经小女子悉心照顾,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江郎,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么,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她眸中茫然若失,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江武兴,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之人!”吴yīn天突然大吼一声。

    江武兴一怔。

    “当”的一声,银蛇软剑猝然从吴yīn天的腰间弹出,寒光乍现,遥指江武兴。

    吴yīn天目光凶狠,冷喝:“你说,你是不是还和魔教有所勾结,假意迎娶我妹妹,实则来我无名山庄探听虚实。你是魔教派来的jiān细!”

    群豪一听“jiān细”二字,均是直勾勾的瞪着江武兴,个个目光凶狠,仿佛当下就要把江武兴一刀刀地生吞活剐了。

    江武兴苦笑:“没想到未来三哥也是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之人。”

    这时,堂上传来了吴铭如钟鼓的声音,气势威严,不容反驳。

    “江武兴,你若想入我吴家门,是应该对武林正道有个交代。”



………【第十六章 喜事成双】………

    江武兴环顾四周,一发狠分手扯下红袍,整个上身登时**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群豪只惊得怛然失sè,刹那间雅雀无声,只见他整个上身遍布疮痍,那些狰狞的鞭痕如蜘蛛网般纵横交错,这般惨目忍睹的情景连吴雨燕也是第一次见到,大惊之下心疼落泪。

    江武兴正sè道:“我江武兴在魔教受此凌辱,世人可见,断不会再与魔教有任何瓜葛。”

    吴yīn天冷冷地嘲笑:“就凭这些能说明什么,这些只是你与魔教勾结的罪证!”

    江武兴藐视了一眼吴yīn天,鼻中“哼”了一声,重新披上红袍。他倏地掀起袍尾,膝盖一曲,跪在众人面前,右手食指和中指高高举过头顶,浩气凛然地对天立誓。

    “我江武兴在此立下重誓,今生今世与魔教势不两立。从今以后行侠仗义,除魔卫道,为维护武林正义倾此一生。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吴yīn天拊掌三声,悻悻笑了:“说得真动听。不过始终口说无凭,你这两个月究竟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但这位姑娘却能证明你是和她在一起,你又把我的好妹妹摆在哪里了?”

    “的确没人能证明我在客栈,但是我也从没见过这位姑娘,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如此。”江武兴气愤填膺,百口莫辩。

    “我来证明!”随着一声叫嚷,吴yīn天猛感肩头一震,飞鸟从他身后闪了出来。

    “我来证明这位姑娘的确不会与她所谓的江郎在一起。”

    飞鸟踱到落花身前,竟突然将手搭在落花的香肩之上,泰然自若地道:“因为这位姑娘在这两个月内一直与我形影不离,真正和她郎情妾意的人是我!”

    众人皆然一震,没想到堂堂吴家二公子竟然会和一个jì女勾勾搭搭,还当众承认,实在是有损吴家的声誉。相信这话唯有落花听得顺耳,勾勾嘴角,心中竟泛起一丝甜意。

    “岂有此理!你这个不孝子,做成如此荒谬的事情还有脸来说。”吴铭暴跳如雷,立时将手中茶盏掷向儿子。

    飞鸟一闭目,那一碗热茶劈头盖脸地的泼在他脸上。待他睁开双眼时,却是反手给了落花一记耳光,大声呵斥:“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快走!”

    落花又是惊恼,又是羞愧,当下白了一眼飞鸟,转身奔出门外。

    落花一走,飞鸟的心也安了大半。“扑通”一声,他赫然跪下,拜的不是吴铭,却是江武兴,低头敛目:“江兄,今rì之事全赖靖宇,靖宇在此向你赔罪。”

    “二哥快请起来。”江武兴哪里受得起飞鸟如此大礼,连忙上前相扶。

    “不许起!”吴铭脸sè极其难看,怒叱:“不孝的废物,到一旁给我跪着去!”

    飞鸟吓得一抖,当下不敢抬头,乖乖跪到一旁。

    看着飞鸟受责,江武兴有些动容,他是真心感激飞鸟,“若非刚才二哥挺身而出,我岂能轻易脱困,不管他与落花之间的事是真是假,他在众目癸癸之下为我解围,不惜身败名裂,甘愿受辱,这份恩情我江武兴真是无以为报。”

    然而,江武兴并不知道,飞鸟这样做,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两个女人。飞鸟一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妹妹的幸福再次被破坏;二来他知道落花这次又再为主人卖命,落花擅长使毒却不通武功,他不能看着各大门派将落花置于险境。于是他无所畏惧地站出来,做回忍辱负重的飞鸟,也许他本来就是飞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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