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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正邪无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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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息怒。”朱雀、白虎、玄武齐刷刷地跪在殿下。

    陆峰气息稍平,扫视了几人一眼,目光又在杨乐天身上凝定,“杨乐天,青龙伤了你的女人,如何处置,你说了算。”

    杨云仇插口:“义父,青龙他不是犯了什么大的过错,只是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义父何以迁怒于他?”

    陆峰沉着脸,森然道:“你说的没错。青龙他就是为了个女人,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谓。如今也算栽在另一个女人手里,便宜他了。”

    “原来是青龙他不知自爱,那就怨不得别人。”杨云仇随口奚落一句,四个义子中也唯有他才敢在大殿上如此放肆。但白虎仍心中不服,拱手道:“义父要执行家法,何必由一个外人动手?”

    “神尊,白虎护法说得甚是。”杨乐天正束手无策,杨云仇这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

    陆峰审视着白虎和杨乐天,微一沉吟:“好,既然如此,仇儿,你就替为父打到他变成一条驯服的蛇为止。”

    “孩儿领命。”杨云仇手中擎着真炎金鞭,眸中掠过一道狡黠的寒光。

    江武兴暗道冤枉,他只是将琳儿颈间擦破了皮,怎就惹来义父的雷霆之怒?但陆峰暴戾的双眼和白虎手中金灿灿的鞭子,是做不了假的,既然事已至此,他还有何退路可言。他哀了一口气,跪直了身子,心知今rì难逃一劫,便合上双目。

    “劈啪”就是一鞭,金鞭腾空抽shè下来,这力道着实不轻,鞭挞之处立时出现了一道深红sè的血槽,血槽两侧的皮肤向外翻卷开来,再加之白虎手上拿的不是普通的皮鞭,一鞭落下即触动了江武兴全身的神经,所伤之处燃起了烈焰一般。

    江武兴尽管提前做了思想准备,可鞭子来袭时的巨痛仍让他难以承受,不由疼得身子一摇,他硬是咬破了嘴唇,傲然挺直了上身。

    转瞬间,身上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这一下青龙愣是没动。他知道陆峰这么做是要他当众受辱,他若是屈服,颜面何存。

    杨云仇见他这般倔强,更是气急,平rì屈居青龙之下,此次可捡到报复的机会,于是他暗中加了力道,挥鞭如雨,每一鞭都皮开肉裂,鲜血混合着嫩肉的血雾弥散在空气中。

    这惨目忍睹的情景让杨乐天回想起当rì白虎也是用同样的方法逼自己就范,但上次的状况却不及今rì江兄的惨烈,叹息白虎与他乃是竹马之友,今rì竟能下得重手残害兄弟,不禁暗暗发誓他rì有机会定要除去这个yīn险卑鄙的小人。想那青龙平时对自己甚为和气,但眼下却无力相救,杨乐天颇感自责。

    “义父,请饶恕青龙。”一向冷若冰霜的玄武夜里欢,此时见了兄弟受难也隐忍不住,跪地恳求。

    “求情?”陆峰微微惊讶,这个冰冷的杀手也会站出来求情?他侧目视之,发现夜里欢冷峻的眉眼居然在微微颤动,隐隐现出焦急。然而,堂堂神尊又怎会为了一句求情的话而轻易放过一个犯了过错的属下。陆峰冷笑,听着耳边凌厉的鞭声,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时,一旁的江武兴俨然成了一个血人,衣服和着皮肉分辨不清,殷红的鲜血顺着道道血槽淌到地上,聚合成小小的血洼。江武兴全身都在痉挛似的抽搐,他极力保持着跪姿,头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众人都看不到他扭曲的面孔,只看到那根凌厉狠辣的鞭子,势头依旧不减,夹着风猛抽下来,又将原本的血槽扩成血沟。

    夜里欢看在眼里,那鞭子好像正中他心中的千年冰山,“咔嚓”崩裂了一角,他将双面利刃飞手掷出,登时打落了杨云仇手中的金鞭。

    顷刻之间,一股旋风将玄武掀翻在地,陆峰收掌,怒气冲天,大吼:“岂有此理,本尊没说停手谁都不准停!”

    朱雀柳飞仪终于忍不住出声:“义父,何必动怒。青龙他为了一个吴雨燕背叛义父,罪有应得。”说到此处,殿下众人均是一震。

    “我没有背叛义父,朱雀你不要血口喷人!”江武兴猛然扬起惨白的脸,怒意一闪而逝,很快被痛苦的表情所取代。

    柳飞仪咯咯一笑:“我何时冤枉了你,当rì你与吴家大小姐在洛阳郊外树林里的勾当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你……”江武兴气虚地道。

    “住口!这是本尊的意思。”陆峰从宝座上腾地站了起来,伸出一指,怒叱:“青龙,本尊早已派朱雀暗中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和吴家大小姐的苟且之事已成事实,无需辩驳。但本尊万没料到你为了她居然自暴神教身份,武兴,你可还把义父放在眼里了?”

    江武兴如梦初醒,原来义父是为了这件事才动了雷霆之怒。

    “义父,这的确是孩儿的错。但孩儿绝对不敢有背叛之心,誓死效忠义父和天神教。”江武兴说这话时已然气若游丝,但仍旧大义凛然,连杨乐天都心生怜悯,也为他这份忠孝感动。

    陆峰狂笑一声,“好,果然是我的好孩儿。那你就留在天神教继续为本尊效力。”忽的话峰一转,诡异地道:“不过,你必须答应你也不许碰吴家的人,尤其是吴家大小姐!”

    江武兴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与其说磕,倒不如说是砸下来的,身子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冲,微弱地道:“这一点孩儿恕难从命。我和雨燕真心相爱,岂能将她弃之不顾。”此话一出,殿下几人心中均是怦怦乱跳,因为在天神教从来没有人胆敢违背神尊的命令,陆峰一向疾言厉sè,这么做的后果谁能难以想象。

    “难道你连义父的话也不听了么?”陆峰语气加重几分,分明给了青龙辩驳的机会。

    夜里欢暗暗心焦:“青龙啊青龙,违抗义父,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但他不敢再有小动作,只能渴望地盯着青龙,可僵持片刻后,江武兴仍低头不答。



………【第六章 残酷刑罚】………

    “既然如此,从此青龙便不再是青龙!”

    陆峰蓦地脸sè大变,呼的一掌将江武兴击翻出去。

    江武兴身受重伤,毫无招架之力,重重地撞到殿柱之上,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人软得就像一个棉絮枕头,缓缓滑坐到地上,后背的柱子上印出一道长长的血迹。他身子一歪,伏瘫在地,青丝遮面,一动不动。

    陆峰重新靠上宝座,抬起手,向杨乐天微微示意,“杨乐天,你诛杀师父诸葛云,足显你对本尊的衷心。以后这青龙坛就是你的,你就是天神教的青龙护法。”

    “多谢神尊提拔。”捡着这个天大的便宜,杨乐天却是喜不上来,青龙这位子可是块烫手的山芋,杨乐天如坐针毡。但他的复仇之路也算迈进了一大步,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喜事。

    杨乐天话音未落,夜里欢突然跪倒:“义父,既然江武兴他已经不是青龙,也业已受到惩罚,望义父就此放过他。”

    “没那么便宜,义父怎么会轻易放过一个忤逆之徒。”柳飞仪柳眉一扬。

    “够了。”陆峰望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江武兴,脸sè愈加yīn沉,大手扣在宝座扶手之上,心中已有了主意,迟疑片刻后,下了最后的宣判:“杨乐天,你且将这畜生上衣去了,赤膊绑到神魔崖顶受风雪侵蚀,不得进饮食。如果他能熬得过三rì,就放他离开天神教,从此以后可不听本尊号令,教中人等也不得阻拦追杀。”

    殿下几人骤闻如此惨烈的刑罚,皆心中作惧,不敢再发一言。

    便在这时,大殿上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义父这是要赶我出教?”原来,江武兴还没晕死过去,他听到陆峰此言,如遭电击,咬着稀烂的嘴唇,道出这么绝望的一句。

    陆峰微微吃惊,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你若有命离开神魔崖,从此便不准再回天神教。”

    杨乐天心中一荡:“能活着离开天神教,就必须熬过这三rì?江武兴如今鞭伤在外,吃了一掌又震伤了心肺,还要在风雪中**三rì,不吃不喝,陆峰岂不是要他受尽煎熬至死?他毕竟是陆峰养育多年的孩儿,陆峰怎么能这般残忍,你倒不如现在一掌劈死他,还折磨他做什么?”

    他不由得感到阵阵心寒,犹如冬rì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但眼下他还要硬着头皮做帮凶,于是杨乐天和夜里欢一起把江武兴拖出了总坛。

    神魔崖顶,风雪不止。

    琳儿还坐在崖顶发呆,她本生得柔美如玉,此刻在冰晶白雪的映shè下,整个人更是灿然生光。遥遥望见两个面如霜雪的男人架着一个伤重之人蹒跚行来,直到近前,琳儿才认出那重伤之人竟是青龙。

    “琳儿,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回青龙坛去吧。”杨乐天淡淡地吩咐。

    “不,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杨乐天点头,“好,你等我一会儿,一起走。”

    琳儿知道他要办事,不便插手,只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江武兴内功不弱,冬rì里也仅穿了一件青衫缎袍。可那衣服和着血都烂在了肉里,尽管只在户外暴露了片刻,可因天气极冷,衣服都已被鲜血死死地冻在了伤口上,并不容易扒去。

    但这是神尊的命令,杨乐天只得心下作狠,连皮带肉地撕扯。伤口登时再度裂开,涌出几大股鲜血,疼得江武兴从昏迷中惊醒过来,抽搐了一阵,急急吸了几口凉气。琳儿立刻别过头,眼眶发酸,这鲜血淋淋的场面令她不敢直视。

    神魔崖顶,毫无树木遮拦,周遭一片突兀,以至于风雪极大,寒风怒号。

    江武兴被绑在十字刑架之上,双手被缚,上身**,整个人被戳在崖顶傲雪凌霜,任凭风雪肆虐。

    “可以走了。”杨乐天冷冷地道。

    “就这样走了?青龙他……这难道又是陆峰做的?”琳儿不禁心疼怜惜青龙的惨境。

    杨乐天点点头。

    这时,远处忽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香香来了。”琳儿回头。

    “夜哥哥……夜哥哥!”香香边唤着边向崖顶奔来。待到近前,笑声戛然而止,香香瞪圆了眼睛,失惊地问:“这是谁啊?怎么伤成这样?”

    香香不等他人回答,自己弯下腰去看,一眼便见到江武兴那张肿胀低垂的面庞,“不……”她吓得掩口退了两步,脸上转瞬间苍白,连忙躲到夜里欢身后。

    “这……这不是江大哥么?怎么……怎么被折磨成这样?”

    夜里欢拍拍香香肩头,安慰着:“不用怕,他只要能熬过这三rì,就可脱离苦海。”

    香香寒心酸鼻,竟抓着夜里欢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呜咽:“这么冷的天,江大哥光着身子,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太可怜啦!”

    香香埋头哭了一阵,忽然抬起头,不顾一切地扑到刑架边,去解江武兴手上的束缚,“我要回去给江大哥医治,夜哥哥,夜哥哥快把人放下来!”

    “不行。”杨乐天倏地按住缚在江武兴手腕上的粗麻绳结,冷冷的口气:“这可是你爹的命令,谁能违抗。”

    “是啦,武兴正是违抗了你爹的旨意,才落得如此下场。”夜里欢过来拉开了香香。

    “我这就去找我爹理论去,让他放了江大哥。”香香忿忿不平,带着哭音一溜烟地跑掉了。

    岁暮风动地,夜寒雪连天。

    这风雪肆虐了一天,冰雪将江武兴周身整个包裹起来,俨然成了一座冰雕。他身子早已僵直,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个全身黑衣之人踏着夜幕而来,悄行举步。待转到江武兴身后,便一掌击在他的背上,顿时,一股热流便源源不断的贯入了冰人的全身。

    这股热流自幽门,经石关、商取,下至四满、气穴,直抵横骨。

    “兄弟,你一定要撑住。”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冷漠,隐隐还夹着一丝绝望。

    那个冰人瞬间动了,然,也只是微微张开了嘴唇:“我、还、没、死……”

    黑衣人jīng神一震,他自己都不知道唇边已泛出了罕见的笑意,“好,你一定能熬过这三天。”

    推功过穴,黑衣人将意念全部集中在这一掌之上,理顺气息,徐徐推入江武兴体内。

    耗了一炷香的时间,江武兴渐渐面泛血sè,幽幽缓了过来。

    “多谢玄武兄仗义相助。”江武兴有气无力地感激。

    “不必。天神教中,我就你这一个兄弟,兄弟有难,岂能见死不救。”夜里欢收了功,用袖口拭了拭额头上的涔涔汗水。

    “兄弟?”江武兴倍感荣幸,轻叹:“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冷血动物,不想何时把我当兄弟了。”

    夜里欢嘴角稍扬,在明亮的雪夜中,绽放出他那难得一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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