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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正邪无剑-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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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地上的,唯有一副冷森森的白骨,连一丝一毫的血肉都没有剩下。

    死亡的yīn影笼罩了每一个浴血奋战的魔徒,他们纷纷迟缓了手中的兵刃,本来娴熟的武功招式一瞬间似乎都忘记了,仅凭着残存的意识躲避着袭来的刀剑。

    见到如此震慑的场面,一贯冷定的夜里欢也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似乎是撞了邪,两眼发直地望着战场中一个个中招的魔徒,嘴唇微张,脸sè惨白如雪。

    死亡的气息在空中飘荡,浓重的血腥味在风中蔓延。

    柳飞扬抿唇笑着,一边夸赞着手下的办事效率,一边抬手去抚眉心间的那点朱红。沁儿点点头,继续哼着歌谣。而此时,吴yīn天也站起了身,在一旁陪着坏笑,他眼望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蛊虫,背脊上一阵阵的发凉。

    “谁能救他们……”夜里欢翕动着嘴唇,收起茫然眸光,从心底发了一声喊:“舍我其谁!”他目光一凝,猛然从岩壁上腾起身形,用出马踏飞燕的轻功,凌空掠向那片战场。

    “拦住他。”柳飞扬淡淡地吩咐,抬手揉了揉眼角处的穴位。

    “是。”吴yīn天口中应了一声,纵出几步,一臂横出,凌空与夜里欢对击了一掌。

    “啪!”掌心相交,双方都用了全力。

    随着这一击之力,两人的身形对向飘出,双双足点于黄土之上。夜里欢踉跄了一步,连忙捂住胸口,淬出一大口血来。看着地上的鲜血,他愤然抬头,冷冷凝视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

    吴yīn天拍了拍手掌,冷声笑道:“盟主不想见你这么赶着去死。乖,快回到刚才的岩壁上去。”

    “不!我不回去,我的兄弟都在浴血奋战,我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夜里欢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心狠的话来,白皙的牙齿间浸着鲜红的血丝。

    “死?”柳飞扬骑着马过来,“你那么快死,多浪费啊?我就是想你一直站在那岩壁上观战,亲眼看着手下的那些教徒一个个地倒下,却无能为力……哈,那该多有意思啊?”他语声一顿,挑起了戏谑的眉梢,“我倒要看看你这样一个冰雪般的人,是怎样在我面前褪去伪装的。”

    “主上说得没错,你不能那么早死,要死也该是最后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人,想去死,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吴yīn天扬起剑,一指夜里欢。

    夜里欢没有说话,只用那双冰眸瞪着鬼面,那眸子里散发出的冷光,仿佛直接可以当做利剑,shè穿人的心。悄无声息地,他手上突然多了十六把利刃,十节手指,八条指缝,每个指缝中各夹两把。

    “怎么?”吴yīn天眼光一瞥,看见了对方十指间那些白光凛凛的东西,不屑地一哼:“你这老把戏,上次劫囚车的时候不就用过一次么?你这人真是记吃不记打啊,这么快就忘了是怎么败在我手上的。”

    “败?你记错了。”夜里欢语出不惊,冰睫微微闪动。便在这闪动之间,手上的利刃分为上、中、下三层飞出,正是使出了当rì那招“势如破竹”。他记得,当rì在囚车旁用出此招,还是被他侥幸命中了一刀的,这一次,他只需要故技重施,便有胜算。

    “嗖、嗖、嗖!”

    吴yīn天的银甲之躯在利刃之间翻飞开来,这便凌空踢飞了一刃,用上一招“鲤鱼摆尾”,将手臂抱于胸间,双足一绞,在利刃间连连翻滚。片刻后,吴yīn天运用柳飞扬传授的那些西域轻功,轻松地躲过了第一轮雨丝密布的白刃。

    嘿嘿冷笑,吴yīn天双足刚一着地,第二轮白刃犹自向着他的身体飞来,一瞬间锁住了他所有退路。

    “又来?”吴yīn天心中一抖,手腕一转,挥动长剑,用剑身乒乒乓乓打落几把利刃。随即足下向着地面蹬去,在空中打起了横,旋转于刃雨之中。他手中的长剑随着身体的旋转,不断挥动,连消带打,震落了一地的利刃。

    然而,对面发来的利刃仿佛取之不尽,一把把密如雨丝般的利刃从黑袍的袖筒里冲了出来。而每一次利刃的发出,夜里欢都在不同的招式中变幻着身影——他忽的凌空跃起,转头间抖出寒影;忽的一足而立,在顶后飞出无数白光;忽的单掌着地,以足掷刃。面对如此强敌,这位魔教教主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而吴yīn天在疲于应战的同时,心中也是惶惶不安,毕竟这么个疲乏的打法,只会耗尽双方体力,未有胜算。便在他一愣神的工夫,一把飞刃擦过他的手肘,钉入了腋下。

    “啊——”吴yīn天大叫一声,也就是他平rì在柳飞扬手中多有锤炼,否则他一定会痛得嚎啕大哭。这柄利刃插入的部位刁钻之极,腋下的肌肤全是嫩肉,又连着筋脉,而利刃恰好插入此处,便是为吴yīn天带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

    斗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吴yīn天抱着自己的胳膊,在狂风中跳舞。他想拔出利刃,低头一看,那五指之间是满眼的鲜血,却不是红sè。

    “利刃带毒!”吴yīn天颤抖着淌血的手掌,猛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柳飞扬。但见主上眉心的那点朱红,已然变成了一颗黑痣。

    柳飞扬见到属下眼中的惶恐,不自觉抬起修长的手指,又抚上眉心。在摸到两眉间的那点凸起时,微勾的嘴角也是一僵——其实摸与不摸都是一样,脑中的昏沉已清楚地告诉了他,是他刚才太过自负,定要在利刃迫在眉睫时,才出手捉住……如今看来,是他大意之下,中了夜里欢的毒计。

    “看样子,落花的毒药是奏效了。”夜里欢吁了口气,将指间余下的利刃尽数退回了漆黑的袖洞。

    “是那个贱人?”吴yīn天眼皮一翻,托着渐渐僵麻的手臂,发疯似地怒吼:“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现在在哪儿?快让那贱人给我滚出来,让我一剑杀了她!”

    “落花么,我怕她见了你的面会左右为难,所以在管她要了毒药之后,便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安静地睡上一会儿。”

    吴yīn天步履不稳,踉跄后退,嘴上却不依不饶,“看来,我们的夜教主对那个贱人动了真情啊。”

    “他是我的发妻。”夜里欢沉冷地道。

    “发妻,发妻……”吴yīn天嘟囔了几句,忽然眼前一黑,立刻撩袍坐下,运功逼毒。即使强敌近在眼前,他也要将这致命的毒药逼出来,因为他还不想陪着柳飞扬一起死。

    然而,吴yīn天面前的强敌,可是不会这么轻易错过为他补上一刀的机会。夜里欢心想,毕竟杀一个少一个,何况现在动手杀了吴yīn天,是个绝佳的机会。

    “唰——”,一记利刃就这样不偏不倚地飞了出去。

    可是,那柄飞刃明明是冲着吴yīn天心口飞去的,但撞上的并不是他那颗跳动的心,而是一把凌厉的短剑。接着,沁儿用双手短剑护住吴yīn天的周身,又在樱唇边发出了咒语般的轻吟。

    “虫儿飞,虫儿飞,玄天……”

    这轻吟传到了风中,立即唤来了一小群正向教徒袭去的蛊虫。那团虫儿远远飞了过来,然,夜里欢的意识又陷入了那童谣之中。他就如此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沁儿一张一合的樱唇。

    袭向夜里欢的蛊虫渐渐逼近了,只差一丈。然而,那个身穿黑袍的魔教教主仍笔挺地站在风中,眼神空洞而茫然,如枯死的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嗡——”

    蛊虫们振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欺向了夜里欢的黑袍。与此同时,空中飞来了一掌,突然向着沁儿的酥胸击去。

    “小心!”夜里欢大喝一声,纵跃到沁儿身边,及时扯过沁儿的臂弯,将少女揽入自己的怀中。

    沁儿心里一慌,陡然停止了嘴边的吟唱,惊诧地望着那张冷若冰塑的脸。而此时,那些蛊虫仿佛突然感受到了主人的异样,也纷纷振起翅膀,四散而逃。

    “你要做什么?”单纯的少女并不领情,从夜里欢的怀里挣脱出来,一抬眼,水灵灵的大眼睛便撞上了刚刚袭击她的男子。

    男子青衫布袍,肩披斗篷,斜背重剑,就站在沁儿身前一丈之地,脸上还带着一张特别的面具。然,这面具并非鬼面那种青面獠牙的可怖面具,而是一张相当漂亮的面具。面具由彩sè的羽毛排成,中间用细细的银丝相连,犹如鹦鹉尾羽般的长羽夸张得飞入鬓云,紧紧遮住了男子的上半张脸。虽是如此,那从面具下延伸出的挺俊鼻尖,以及下半张清俊的面容,仍能令少女怀chūn。

    “别再唱了!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男子口气冷厉,正用幽深的黑眸盯着沁儿。



………【第二十章 威震四方】………

    ()    男子话语说得深重,黑sè的瞳孔中闪烁着震人心魄的幽暗光芒,这令沁儿心中一凛,当即断定了这名青衫男子的身份。因为这种眼神,沁儿从未在除了杨乐天外的第二个人眼中见过。

    而此时,沁儿身畔的黑衣人再一次怔在了原地。夜里欢并没有因为青衫男子的突然出现而大感惊讶,也没有为这男子在蛊虫嘴下救了他一命而深怀感激,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杨乐天一眼。因为此刻,他正闭着眼睛,感受着每一分来自沁儿身体间散发出来的馨香——那是一种蜜糖和了茉莉花的香味。

    夜里欢静静地享受着那熟悉的气息,他很肯定:他的本心没有出卖他,他没有救错人,他救的只是他的妹妹——夜阑。

    “阑儿,我是你哥夜寂!”夜里欢忍不住脱口。

    沁儿一怔,本yù和杨乐天说的话突然忘了,猛然转头看向身后的黑衣人,眸中的震惊一瞬间便出卖了她。十六年后,她虽不识得哥哥的面目,可她还清楚记得哥哥的名字和哥哥那声亲切的呼唤——阑儿,阑儿,这隐藏了十六年的名字就这样**裸地被从心底翻了出来。

    “你认得我,对么?”夜里欢本就自责如此唐突的相认,忐忑不知道妹妹能否接受,这回见到沁儿那双骤然定住的眼睛后,更加后悔自己的冒失。

    “不,我不认得你。”沁儿垂下长长的眼睫,淡淡地道:“我是有个哥哥叫夜寂,不过在我五岁那年,他就已经死了,是我……”她退了一步,哀伤和愤恨在她清亮的眸中闪过,“是我亲眼见到哥哥被悍匪乱拳打死的。”

    夜里欢看到妹妹手下握紧的拳,心痛地摇头,“不,你哥哥并没有死,那些悍匪没有要了他的命,也是他命硬,被个大魔头发了善心救下。你哥哥现在还活着……就是我,阑儿,我就是你哥哥夜寂!”

    那样冰冷的人,也有展开双臂的时候,然而,他的妹妹却在下意识地步步后退。

    “不,不会的,我那个哥哥已经死了。我现在是个西域人,家在高昌!”

    “不是的,阑儿。我们的家在京城,你是汉人,我们的爹是个商贾,叫夜独龙。”

    夜里欢说出最后这个名字的时候,杨乐天心头一动:夜独龙,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还没有等杨乐天想清楚,沁儿已经退无可退,软弱的娇躯一瞬间朝他撞来,正顶上他硬挺的胸膛。下意识中,杨乐天身形一撤,沁儿的娇躯向后仰去。

    “呀!”沁儿脱口呼出,被两个男人同时扶住了左膀右臂。

    杨乐天看看夜里欢,嘴角一勾,突然松手放开沁儿的左臂,趁着夜里欢俯身去扶妹妹之际,纵身跃到了他的背后。

    “嘶啦——”杨乐天抓住夜里欢的后领,将他身上的黑sè长袍扯开了一道长口,再一用力,连带衬里,撕落了他背后的整块黑sè衣衫。

    这动作如白驹过隙,快得夜里欢根本来不及闪躲。

    “你究竟是何人?”夜里欢一怔,扶起丢了魂似的沁儿,jǐng惕地盯着青衫之人——这人的身手如此之快,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种地步,又是敌还是友呢?不过,若是敌,刚才已经可以杀了我……既然不杀,那便是友,何况他刚刚在蛊虫嘴下已然救了我一命,但他为何要撕我衣袍?还带着张凤羽面具?他究竟是谁?

    “夜教主,看好你的妹妹,别再叫她唱了!”杨乐天反手抽出了背上重剑,将刚扯下的黑sè碎布在剑身上紧紧缠了两圈。

    玄魂剑!

    夜里欢登时明白过来,“杨教主”三个字未等脱口,便见杨乐天双足一踏,宽大的斗篷飞扬而起,向着那片狼藉的战场疾奔而去。

    那片战场已然成了蛊虫们的势力范围,除了几个和飞鸟他们四人争斗不休的正派人士,其余的正派中人纷纷收起刀剑,各自聚拢在自己的掌门身侧,冷眼看着那些魔人们一个个地被蛊虫袭击,不时地发出几声肆意的嘲笑。

    “想活命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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